這種壓制不僅作用于領域,作用于氣場,更是作用于他們的血脈當中。
只有古老世家的嫡系血脈才能克服住這種壓制,在他們能力還很弱小的時候,就擁有跟上位血族對話的資格。
福爾斯即使血脈純粹,但沒想到千幻的血脈竟然也……如此的純粹?!
這種血脈福爾斯從來沒有見過,但他卻能感受到一股極大的威脅。
想到這里,福爾斯立刻抬頭看向秦瑞,只見秦瑞的嘴唇略微有些發白,氣息有些不穩,但總體來說一切還好,安陽無恙。
只是秦瑞的這個狀態就不由令福爾斯皺了皺眉,他深深地看了千幻的背影一眼,血腥圣徒閣下,果然是名不虛傳。
秦瑞是覺醒了原始血脈的大君,就連他的血脈也被千幻展開的領域影響到,。可想而知,千幻的血脈,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可以跟原始血脈爭鋒相對了。
吸血鬼的世界以血脈至上,血能賜予他們一切,他們也來源于鮮血。
沒有人比吸血鬼更清楚血脈的重要性,如果讓那些老派的家伙知道這里竟然有個非常厲害的新血脈,想必臉上的表情會非常精彩。
想到這里,福爾斯微微勾起了嘴角。
羅洛將小木盒拿到了手里,沒有從木盒上感受到任何危險后,她便將木盒遞給了冷爵。
此時的冷爵正低頭看著腳邊的大木盒,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在回憶著什么,專注到連羅洛走到了他的身邊都沒有發現。
羅洛見此,蹲下了身子看著這個大木盒,剛想伸手去觸碰時,忽然,冷爵出手制止了她:“不要碰!”
羅洛抬起頭,見冷爵此時神情嚴肅也不禁心里一凜,她站起身問道:“這個大木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冷爵已經想到了制造大木盒的材料是什么。見羅洛問他,他好笑地揉了揉羅洛的腦袋,反問了一句:
“之前不是你叫我不要碰木盒的嗎?怎么現在又問我木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這問題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見氣氛沒有這么嚴肅。羅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之前她之所以會制止冷爵是因為心里的感應,是因為她的直覺。
只是那絲感應來得毫無預兆又很突然,而冷爵當時的手又差點碰到了木盒,所以她才會反應如此之大的喊了一句。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現在讓她近距離的觀察著這個木盒,她又感覺不出來了。更不用說發現到這個木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怎么看,怎么也覺得它就是個普通的木盒子。
冷爵見羅洛這樣,眼眸漸漸變得幽深了起來,他看著羅洛,輕輕地說道:“這次是你救了我。”
見冷爵態度認真,羅洛有點適應不來,她連忙擺了擺手,感覺“救”這個字太嚴重了。雖然當時她是有一瞬間的驚恐會失去冷爵。
冷爵見羅洛不好意思的樣子也不揪著這點不放,他低頭看著放在地上的大木盒,說道:“這個木盒所用的材料,是斷魂草。”
“斷魂草?”
“斷魂草!”
眾人不禁異口同聲地重復了這三個字,有疑惑也有驚訝,疑惑的自然是羅洛,對于一個剛接觸靈異世界的小白來講,斷魂草這種已經絕跡的植物是她聽也沒聽過的。
驚訝的自然就是福爾斯和秦瑞兩人,恩……外加一個千幻。雖然千幻臉上的表情還很淡定,但從他急匆匆走過來的腳步還是能看出千幻內心的急切。
秦瑞和福爾斯立刻走到木盒所在的位置。蹲下了身子研究著這個木盒,羅洛看著他們這幅好似考古的樣子不由愣了愣。
咳咳,他們手中的放大鏡是什么時候變出來的?!
沒等冷爵想好怎么介紹斷魂草,秦瑞就自動當起了百科全書。向大家展示著他博大的智慧。
“斷魂草,傳說這是一種生長在深淵里的植物。”
等等,只是聽第一句話,羅洛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深淵?”
深淵又是什么東西?!
“對,就是深淵。”說道這里,秦瑞也難得的停止了研究。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深邃了起來,眼中的黑色猶如墨色般濃郁。
“傳說深淵是一個比地獄還要更黑暗的地方,那里生長著無數朵奇珍異寶,只要從深淵里帶回一顆在路邊隨便采摘的野草,放到靈異大世界里都是珍稀植物。”
羅洛注意到了秦瑞的用詞,秦瑞把深淵和靈異大世界分開了說,難道說這深淵不屬于靈異大世界的范圍內?
后面聽到秦瑞對深淵的介紹,她忍不住問道:“真的有這個地方嗎?”
哪知秦瑞卻在這時搖了搖頭:“不知道。”
羅洛:“……”不知道深淵那這斷魂草又是從哪里來的喂?!!
“根據資料記載,斷魂草的確是生長在深淵之中,而且還是在深淵里極深的地方才能采摘得到。之所以不知道深淵存不存在,是因為深淵的資料都是從上古時期流傳出來的,自從上古破滅,深淵也被掩埋在了歷史當中。”秦瑞解釋道。
“靈異世界里的生物窮盡一生去尋找,都沒有找到任何關于深淵的信息。不過有一點是能肯定的:在上古時期,深淵跟靈異大世界有展開貿易行為。”
“不然,這斷魂草也不會出現在這里了。”秦瑞低頭看著這個木盒,語氣平靜地說道。
關于深淵的事情他們也是一知半解,就連他們祖父那一輩的人都對深淵不甚了解,更何況是他們這種小輩了。
差不多把肚子里的墨水都說了出來的秦瑞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接著一開始的問題回道:“斷魂草,顧名思義就會令人斷去魂魄,魂魄都失去了,那人肯定就會死亡了。當然,如果把斷魂草用在人身上也未免太暴殄天物。”
說到這里,秦瑞撫了撫鼻梁上的眼睛,眼里閃過了一抹精光,“斷魂草,自然就是用來對付鬼物的。”
平時反應一向遲鈍的羅洛聽到這里,出奇快的反應了過來,她抬頭看著秦瑞,眼睛微微睜大開來:“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