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姐點了點頭,她也贊同羅洛的觀點:“灰霧你在寺里修行了這么久,還是太單純了點。”
灰霧嘴張了張,硬是憋不出一句話來,想當初他在病教徒中雖然沒殺過人,但手上也沾過幾條人命,對一位病教徒評價單純,還真是……有點傷心……
千幻是知道灰霧底細的,他毫不在意地往灰霧脆弱的心靈上在踩一腳,笑瞇瞇地說道:“嘛~吃一墊長一智,現在明白了也不算晚。”
見灰霧一臉受打擊的樣子,周振非常同情的拍了拍灰霧的肩膀,感情昨晚鬧了半天,原來只是被人當成戲里的男主角了。
昨晚那位女子裝的非常成功,就連周振也看不出她跟那位買下來的驅魔師是一伙的,只是周振心性謹慎,不會主動惹事,所以才逃過一劫。
或許,另一位同伴李赫有所察覺,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不說。周振這般想著,若有所地看了李赫一眼。
李赫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要是換成別人或許他還會提醒一下,但如果這主角是灰霧的話,嗯哼,懶得管他死活。
李赫對灰霧把那臭臭的光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還有些耿耿于懷,到現在都忘不了,不得不說,他是一個非常記仇的人。
待眾人吃完了早餐,千幻決定帶大家一個地方,為明天的遺跡做準備。
“好的一個驅魔師,不能沒有一把好的武器,好的武器能讓驅魔師越級挑戰,所以對于武器這塊大家不能忽視。”千幻笑瞇瞇地說著,說話的內容有些嚴肅,但從他的語氣和表情中完全看不出來。
“去到那邊,不要說話,看上喜歡的武器直接給靈石,誰下的手越快誰就能獲得武器。記住,全程不要說話。”這次他的語氣略有些嚴肅,羅洛等人暗暗將他說的話記在心里。
千幻帶著羅洛一行人走出了房間,等待著電梯的到來,命運總是這么奇妙,昨天他們從電梯里遇見李大爺,今天出門時也從電梯里遇見了李大爺一行人。
領頭的是一位身材高大,身穿黑色披風的男子,他的面容有些冷峻,連帶著渾身的氣質也有冷酷異常。
電梯打開門來,見是千幻一行人時,領頭男子的腳步細不可查地微微一頓,隨后若無其事地與千幻一行人擦肩而過。
李大爺一臉驚訝地看著千幻一行人,只是看了一眼后他就很快地低下頭來,默默跟隨著眾人的腳步往前走去。
領頭的男子走過時,帶給羅洛等人一陣冷冽的寒意,明明是身處炎熱的赤漠,但羅洛等人卻有種來到了南極之感。
千幻率領眾人走進了電梯,電梯里一陣冰涼,雖然酒店內部本身也開了空調,但如此冷的環境一定是剛才那位驅魔師造成的。
感受著皮膚傳來的寒意,羅洛垂了垂眸,心想:這人身上殘留的是冰系法則,還是冰系元素者。
千幻帶著大家從客棧里出來,從小道上左拐右拐,在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又重復了多少個彎過后,一家在偏僻角落的黑色小店倏地出現在大家眼里。
眾人看到這家小店,皆不由精神一振,他們一行人早就拋掉了輕視之心,在知道千幻帶著他們運用了反跟蹤手段之后。
那一條又一條幾乎沒有差別的小巷,似乎走了一遍又一遍的道路讓眾人的心中不由一凜,千幻這次帶他們到的地方,似乎非比尋常啊。
不用千幻提醒,就連一向閑不住地灰霧都老實地閉上了嘴巴。
走著走著,大家就感覺到了不對,明明這間店鋪離他們不遠,但無論他們走了多少步,店鋪都在他們面前,和之前一模一樣的距離。
一行人下意識地開啟了瞳術,結果他們的眼睛里竟是什么都看不見!
這一發現不禁讓所有人的腳步微頓,只是過一會兒,他們就明白了過來,那是因為這家店鋪跟他們根本不是處在同一處空間。
就在這時,前面帶路的千幻忽然停了下來,他抬了抬手,示意大家也停下腳步。
羅洛等人默默地停在了原地,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千幻,看他下一步要怎么做。
千幻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了一個黑色牌子,那牌子的模樣像是用黑鐵鑄成,外圍鑲著一圈金邊,中間寫了個陌生的字符,看著像是一個人戴著頂草帽跪坐著。
羅洛的腦中忽然想到了什么,腦海里靈光一閃,這不就是甲骨文中的“令”字嗎?
千幻將這枚令牌往前一扔,羅洛等人似乎從耳邊聽到了空間破碎的聲音,眼睛里前方景象忽然變得有些扭曲,就像是一張平整的紙被揉皺了一樣。
千幻往前踏出了一步,羅洛等人也毫不遲疑地往前踏出了一步,這一步踏出,到的就是另外一個不同世界。
這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店鋪,奇怪的是這間店鋪沒有擺放任何東西,只有一個穿著黑衣容貌被隱去的人在那守著。
這人看上去高大無比,但開口說話的聲音卻無比蒼老,“沒想到黑市竟然能迎來持有原始令牌的人。”
代表能進入黑市令牌是分有等級,等級的高低看令牌上面的字就知道了。
千幻令牌上的字是世間發現最早最古老的文字——甲骨文,這只有在黑市最初創辦的時候才發過這一批令牌,自那以后,這種最高級的令牌就沒在發過了。
進入店鋪后,每個人的臉上都會覆蓋著一層膜,這層膜能遮掩住人的容貌,這是黑市給每一位驅魔師的安全保障。
從黑市創立到現在,就沒有一個驅魔師成功破解過這種能遮掩人容貌的法術。
見千幻沒有回話,開口說話的男子也不惱,走到柜臺后抓了幾件衣服出來,這件衣服能夠有效遮蓋驅魔師身上的氣息,是出門在外打劫的必備良品。
千幻從柜臺上拿起衣服,直接在原地換了起來,羅洛等人有樣學樣,也在原地換了起來。說來也是奇怪,本來看上去很寬松的黑衣套在身上之后,就自動與人的身體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