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漓,本王要你收回之前的話!”
這句話一出口,四周再次暴動,老太妃翻了翻白眼,差點(diǎn)兒厥過去。
之前和沐輕漓敵對的女子互相看了看,一臉的不可相信,大部分的人都相信是沐輕漓使了什么手段勾引鳳親王,卻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是鳳親王看上了她。
這種不可思議的事,讓眾人陷入一場沉寂和驚愕之中,四面,鴉雀無聲,像是全都在等著沐輕漓的回答。
宮九霄抿著唇坐在方便,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了起來。
他陪伴沐輕漓和木木四年的時間,心思早就認(rèn)定了沐輕漓便是他的太子妃,只是他用了這么久的時間都沒有清楚沐輕漓的心思,倒真是讓他感覺挫敗的很。
之前他便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同。
這個女人仿佛就算沒有依靠,也照樣可以混的風(fēng)聲水起。
她天生就是強(qiáng)者,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的強(qiáng)者。
當(dāng)時木木體弱多病,有好幾次發(fā)燒到醒不來了,可就算幾個大夫搖著頭勸說她讓她給孩子準(zhǔn)備后事,她卻堅(jiān)定搖頭。
那時候他也在場,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什么能夠幫得到她的。
這也是他就算恢復(fù)了記憶,也沒有離開的原因。
沐輕漓回望著赫連鳳棲,依舊淡定十足:“哪里有發(fā)完的誓,還要收回去的道理,王爺這么說,是不是有些太幼稚了?”
赫連鳳棲危險(xiǎn)的看了她一眼,手指用力。
一陣疼感從手臂傳來,沐輕漓用力掙脫了一下,皺著眉看著他:“本郡主有自知之明,既然配不上王爺,也不會存在絲毫想法,王爺是打算要將我的手廢了嗎?”
沐輕漓舉著手,毫不客氣的抬起頭,看著他的雙眸。
那雙狹長精致的鳳眸之中,閃過一道難以捉摸的色彩。
“奉勸王爺還是離本郡主遠(yuǎn)一點(diǎn)兒!”
沐輕漓沉著心思,重重的說了一句。
這般糾葛本來便不是她所愿的,她突然在心里下了一個決定。
這京城斷然不是她們
母子能常常待著的地方,她決定自己一旦將木木的病治好,便帶著木木一塊去賺銀子,然后游山玩水。
那樣瀟灑自己的日子,只要一想想就覺得十分美好。
她被規(guī)矩約束的日子,當(dāng)真是受夠了。
赫連鳳棲靜靜的看了她一眼,面上的怒氣忽然全然收斂了下去。
長發(fā)像是被風(fēng)吹起一般,微微飄動著。
他看了看沐輕漓,忽然笑了起來:“阿漓放心,本王絕不會讓你死的!”
沐輕漓聽到此處,看著那雙微微瞇起的鳳眸,只覺得渾身有些冰冷。她深深呼吸口氣,旋即放松了一下心情。
“多謝王爺關(guān)懷,如果沒有別的事兒了,那就繼續(xù),我已經(jīng)知道要害死陸小姐的人是誰了!”
沐輕漓的話一落下,眾人再次繃緊了。
和之前那種全然不甚在意不同,這次所有人心里都在打鼓。
這些人已經(jīng)明白了赫連鳳棲的心思,這位攝政王完全有實(shí)力,不顧全天下所有人的反對,將這個下堂婦娶為王妃。
恐怕就算是當(dāng)今皇上在這里,也沒有辦法反駁一句。
沐輕漓抬起指尖,將目光落在了之前的容梓潼身上。
她笑著看著容梓潼,低聲道:“容小姐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容梓潼抿著唇,瞪著大大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沐輕漓。
她有些躊躇的走到前方,面色有些害怕。
“都是我家丫鬟不懂事,我代她向郡主道歉,可是郡主……就算我的丫鬟之前不小心惹了你,郡主也不能隨便指個人出來啊?”
容梓潼勉強(qiáng)堅(jiān)強(qiáng)一下,站起身挺起身板。
“就算郡主再怎么逼迫,我也不會承認(rèn)我沒做過的事兒的,而且,我根本不會水,哪里有可能傷害到陸小姐!”
沐輕漓微微笑了笑,瞇著眸子看著她的衣服:“我之前就在想,那刺客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不可能逃得出戒備森嚴(yán)的院子,所以那人一定是在我們中間。
后來我又看了一圈,只有容小姐的鞋子沾了河邊的
泥土,可是你的頭發(fā)和衣服,都是干凈的,不像是下過水的。”
“既然郡主都知道,為何還要冤枉我?”
容梓潼眼里滿是倔強(qiáng),說話雖然和善,卻不卑不亢。
仿佛沐輕漓才是壓迫她的惡勢力。
沐輕漓皺了皺眉:“容小姐,我還沒有給在場的人分析完,所以你可千萬不要激動,說什么冤枉不冤枉的!”
她笑著說道:“容小姐的衣服雖然是新的,可想來根本沒有時間沐浴,而之前現(xiàn)場的時候我可沒有看到過容小姐,容小姐是在眾人之后來的……”
容梓潼心中驚愕,面色強(qiáng)自鎮(zhèn)定的說道:“郡主沒有證據(jù),就不要隨便指責(zé)別人!”
“我之前還有些好奇,那水藻的味道是從哪里來的,原來是容小姐的身上!”
她伸出手指,指了指容梓潼衣襟,笑得邪惡:“容小姐換了外裙,定還沒有來得及換里面的衣服,這般濕的衣服貼在身上久了,不生病才怪,容小姐你說是不是?”
容梓潼面色一變:“郡主,我都沒有見過陸小姐,為何要傷害她,你之前說過的種種,我都沒有做過!”
她咬著唇,目光帶著幾分質(zhì)問的看著沐輕漓,看的她心中冷笑。
“容小姐和婧郡主確實(shí)沒有恩仇,可是其他的可說不準(zhǔn),在場的任何人都有嫌疑,就連我也不例外。”
沐輕漓看著她,手慢慢向著容梓潼前胸口的***處探了過去,卻被一旁的玉兒一把抓住了雙手。
玉兒氣的臉頰通紅。
“郡主怎么能做這種下作之事,這要是讓你碰了我家小姐的身子,我家小姐以后還怎么見人?”
沐輕漓勾了勾唇角,笑道:“我又不是男子,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再說只要碰一下衣服就能知道真相,容小姐這是做賊心虛嗎?”
容梓潼臉上含著羞怒,她看著沐輕漓,溫潤的性子都?xì)獾挠行┌l(fā)抖。
“郡主,若是你猜錯了怎么辦?”
沐輕漓毫不猶豫道:“若是我猜錯了,這件事的罪名,我便認(rèn)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