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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不至於只不過啊……會影響運勢做什麼賠什麼賭什麼輸什麼”方筱悠輕聲迴應我
“哇這麼可憐”我看了看那個司機難怪他一直這樣罵罵咧咧的原來是運氣不好
司機在後視鏡裡面看了我一眼我對上他的眼光他倒是也沒敢說什麼繼續開著車不過我還是聽見他嘟囔了
“踏馬的……爲了接這麼個毛頭小子我開車多走了多遠這筆賬……”
他一直嘟嘟囔囔的我也沒辦法總不能抓著這件事兒就不放手了於是他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我裝著什麼都不聽不著也什麼都看不見看著車外的風景
夜晚的風有些涼畢竟是秋天了幸虧我走的時候套了一件外套
我轉頭看了看方筱悠她穿的也足夠厚實倒是那個司機陽火併不旺盛看起來有些發抖的樣子
“踏馬的什麼鬼天氣突然那麼冷”司機掖了掖自己的領子之後發現還是沒有用就動手把車窗搖上了順便開了暖風
我心中低嘆一聲這個司機也還真逗說什麼話都得帶上‘踏馬的’其實本身就是時運不濟再加上自己這樣自暴自棄得覺得自己倒黴我看啊他是沒有什麼好運頭了
方筱悠說他做什麼賠什麼我本來還想這司機師傅是不是做生意賠了錢情緒才這麼差後來我轉念一想一個司機有什麼生意做也就是路上總是磨磨蹭蹭弄得心情不好罷了
在車子過一個橋的時候因爲這裡的路燈剛巧壞了司機便放慢了速度並交代道:“這地方總是出事兒上次我鐵子還在這撿了個女屍呢聽說那撞得面目全非啊”
在東北鐵子就是朋友的一起看來這司機也是個地地道道的東北人
不過他說他的我和方筱悠又是互看一眼誰也不打算搭他的話就任由他還是自顧自的說
“我鐵子說那個女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也不知道幹啥去了當時身上穿著一套白色珊瑚絨的睡意睡衣上還有幾個小絨球球本來看身材手腳應該是個挺漂亮的女的結果讓血染得什麼都看不到了還有那腸子肚子全都……”
“行了你別說了”我打斷他的話他透過後視鏡看到我的臉色笑得有些肆意
“踏馬的我後面那小女警察還沒說啥你竟然是第一個打斷我的小子你還嫩點兒咱們這幹警察的即便是我這開車的也是看女屍看得多了……哈哈其實我知道你是怕鬼不過我和你說這世界上啊根本沒有鬼不用害怕”
我看向他的臉色越來越不悅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看方筱悠
方筱悠此時臉色有些許的變化因爲此時車開的慢我們都能看得到略遠處有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站在黑夜之中
我現在眼神兒好大概離她有三百米的時候我就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他的樣子就在那個司機剛纔說他身上穿著一套白色睡衣的時候我就看到了這個穿著白色睡衣的女人
後來司機說她的身上還帶著小絨球球我就發現她那件毛絨的白睡衣真的帶著球球
雖然我還是看不太清楚但是後來司機開始說腸子肚子的時候就已經離她之後二百米了我看到她身上泛著一些幽幽的綠光所以我能肯定這女的肯定不是人
而且她的面容、表情也都是僵硬至極就連轉頭看向我們的動作也都是怪異的僵硬甚至在我這裡都好像能夠聽得到她轉頭時候那種骨頭碎裂的嘎巴嘎巴的響聲
聯想到這個司機剛纔說的那個女屍就是在這塊兒死的所以我才大喊著讓他別說了生怕這個時運低的傢伙口無遮攔被這個女鬼糾纏上
我記得方筱悠好像曾經說過不論是什麼樣的鬼一定是有心中未完成的事情纔會眷戀的人間那麼這種鬼一旦找到自己覺得心中覺得可以的人就會玩兒命地跟上他讓他幫助自己完成自己未完成的事情
就算是人鬼殊途他們也會想方設法的從人身上多吸取一些陽氣怎麼說也能夠幫助到他們自身
這傢伙陽火這麼低那肯定是鬼類的首選
要是再這麼碎嘴的說可能真的會招惹上那個東西
可是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那個女鬼緩緩的擡起手口中說這些什麼雖然我聽不到但是看起來就是在攔車
而此時附近的車輛也只有我們這一輛後面的那輛車距離我們也有一段距離顯然就是在對我們招手
我有些詫異難道是我身上的鬼陰沒有收好被她發現了
我看向方筱悠方筱悠搖了搖頭示意不是我的問題
那麼既然不是我的問題這個女鬼又是怎麼想著招手上我們的車的
就在這時候那個司機漸漸的踩了剎車
“你幹什麼別停車”我吼了一聲他這時候踩剎車不是給我們找麻煩嗎
方筱悠說過這種橫死的鬼遇上人類即便是馬上離開也是會降低運氣的我可不想馬上去出警瞭然後再降低一點運氣
再說這個司機丫的運氣都低成這樣了還自找麻煩
“你沒看到前面有個小姑娘在攔車呢嗎這大晚上的小姑娘可能有啥急事兒吧咱這是警車還很空不行就帶她一段吧”那個司機轉過頭來看著我
雖然話語之中滿是善良的意味可是臉上卻是掛著一幅鄙視的表情
那樣子好像在說:踏馬的你這個小子一點也不善良看到有小姑娘半夜攔車都不給停車還是我善良比你強不知幾百倍了
我不知道我這樣曲解他的表情對不對可是我真就是這樣的感覺
可是我看懂了他的表情卻看不懂他的眼睛他那雙凡人的眼睛是怎麼看得到那個鬼的是那個鬼故意讓他看見自己還是說這傢伙時運低到一定情況了連鬼都看得見
還沒等我想明白車便慢悠悠的停下我看著那幽綠幽綠的女鬼在我們面前站定露出一個有些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