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時刻落在陽光底下的枯榮蓮上,等待著陳雪芹所說的變化,中間時候,張偉還替王聰換了一盆熱水,最后王聰感覺體內(nèi)的寒氣不需要憑借外力協(xié)助,就能夠壓制住了,便叫張偉通知王綾若不用燒水,過來休息。
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呢的流逝,眾人看到原本枯黃的枯榮蓮花逐漸變了顏色,露出粉紅,然后緩緩的張開花瓣,露出中間的小蓮蓬心。整個蓮心只有一個花室,也就是說,只有一個蓮子。終于等到了晚上,花瓣凋零,蓮子已經(jīng)成熟。
“快將枯榮蓮摘下,別讓它落入水中了。”
陳雪芹示意張偉快采摘下來,雖說她常年在佛殿聽佛法,本身對法器有很大的免疫作用,可是這不代表法器對她沒有傷害,更何況這還是圣物。
張偉示意,連忙伸出手,將快要墜落陶瓷罐蓮子接住,落在他的手中,只見那蓮子發(fā)出微微的金光,讓張偉身體一暖,原本疲憊的神色蕩然無存。
他心中很是驚訝,雙眸微微跳動異彩,激動的開口:“聰哥,我感覺這蓮子好像真的能夠祛除我身上的詛咒。”
“你以為我騙你啊!你蓮子放在口中,記住不要將蓮子咽下去,不然我讓你好看。”陳雪芹握著拳頭在張偉眼前晃動著,微翹起嘴唇,裝作一副很霸氣的樣子。
在一旁的王綾若見此,眼中帶著一絲釋然,心里那種愧疚感也消失了很多,她潛意識的摸了摸掛在她胸口的護(hù)身符,她決定了,以后還是不要輕易拿張偉的舍利子,以前她沒有想過那么多,也沒見過張偉真的發(fā)生危險后,她內(nèi)心會有多難過,此時,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她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
“祛除詛咒需要多久。”張偉開口問道。
“一個時辰左右,一個時辰后,你將種子放進(jìn)陶瓷罐中,然后將陶瓷罐放回遠(yuǎn)處。”陳雪芹看了看天,繼續(xù)開口說:“天已經(jīng)快黑了,你們都去佛殿里呆著,這里的夜晚不是很安全,再加上山里的夜很涼,你好不容壓制住的寒氣或許又會控制不住,注意保暖。”
然后陳雪芹給王聰在房間找了幾件僧袍,都是以前她死去的師兄師弟們的衣服,她拿過來的幾件便是她常洗的,是特地為空棱大師過冬準(zhǔn)備的。
王聰獨(dú)自一人在房間的換好衣服,陳雪芹將陶瓷罐放的位置告訴了張偉后,便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下一瞬間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聰哥,你說我們這樣和鬼呆在一起,身體上不會有什么危險嗎?我以前聽村里老人說,和鬼呆久了,會把活人的陽氣吸干。”張偉見陳雪芹離開,看著手中的枯榮蓮子,他雖然很感激對方的幫助,但也只能說明對方是一個好鬼,可人鬼殊途,根本不是一類。
“這件事先不談,你趕快將枯榮放在口中,在蒲團(tuán)上休息。”王聰沒有太多的解釋,目光朝著外面看去,總感覺外面有些不平靜,另外他很擔(dān)心黃羽音的情況。
王綾若目光停在王聰身上一會,便轉(zhuǎn)身陪著張偉一同坐下。
朝陽寺內(nèi),除了大殿內(nèi)那幾支燭火照亮著,其他各個地方都是漆黑一片,天空上的月亮,被這黑云遮擋,根本散落不出幾點(diǎn)月光。
——呼呼
整個山林刮起陰冷的寒風(fēng),這是一座詭異的山,說詭異一點(diǎn)也不奇怪,畢竟王聰聽過張偉打聽過朝陽寺的下落,距離這里最近的落谷鎮(zhèn),整個鎮(zhèn)上的人幾乎不記得這里有一座寺廟,只有那些七老八十中,寥寥幾人還依稀有點(diǎn)印象。
王聰站在殿門旁,皺著眉頭看著,這還是他第一親眼去感受這座山的夜晚。整座山都透露著陰冷,這座山外加朝陽寺被世人遺忘,他感覺定然與陳雪芹說五年前的那一件事脫不了干系。
不過這些事情他也不想去深思,等明天一早,他就準(zhǔn)備下山,畢竟他們每個人都中了詛咒,必須要在詛咒爆發(fā)前,先趕到珞珈山,祛除這潛在的危險。
另一面。
陳雪芹離開大殿,直接來到黃羽音的房間,坐在布滿冰渣的凳子上,看著還在調(diào)息的黃羽音,眼中帶著一絲疑惑:“姐姐,以你的實(shí)力好像不需要調(diào)息那么久吧!你在大殿內(nèi)呆的時間很短,佛光好像沒有傷到你吧,再說圣佛也沒有蘇醒,怎么調(diào)息了那么久。”
黃羽音沒有答話,繼續(xù)調(diào)息著,陳雪芹扁著嘴,對于黃羽音這樣冷淡的態(tài)度,讓她很憤怒,先前她幫她療傷,在眾rén àn前她也沒有揭穿她真實(shí)身份,可現(xiàn)在問了一個冷不丁的問題,對方依舊沒回答。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王聰?shù)那闆r。”陳雪芹突然開口。
原本獨(dú)自調(diào)息的黃羽音聞言,內(nèi)心有些觸動,睜開雙眸,冷冷問道:“他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哈哈,怎么現(xiàn)在愿意理我了。”
黃羽音微微蹙眉,她發(fā)覺這個陳雪芹就是一個話嘮,沒有一刻清閑的,對于對方說的王聰?shù)那闆r,她也不在理會,她感覺這就是陳雪芹故意那么說,就是為了讓她開口說話。
陳雪芹見黃羽音又閉上眼睛,本想再開口說點(diǎn)王聰?shù)氖虑椋蝗恍挠兴校T外看去,下一刻便從椅子上消失。
陳雪芹有所感應(yīng),修為比她深厚的黃羽音自然也感應(yīng)到了,見陳雪芹一動身,她立即收回修為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后院的墳場。
陳雪芹朝著那枯井看去,眉頭微微皺起,緩步朝著那枯井走去,不過還沒有走幾步,就被黃羽音伸手?jǐn)r住了。
“你干什么?”陳雪芹見自己被攔,不解的問道。
“沒什么,只是不想讓你送死。”黃羽音冷聲答道。
“我知道那下面危險,可是我好像感覺到空棱師傅的氣息了。”陳雪芹答道。
黃羽音沒有見過空棱大師,但是在石窟中,他曾今看到一具身穿袈裟的干尸,是被那個女鬼吸**氣而亡,現(xiàn)在看來**不離十就是陳雪芹口中所說的空棱大師。
“或許你感覺錯了,你師傅去哪里,我想王聰他們應(yīng)該知道,你去問問他們。”黃羽音此時不敢擅自用謊言欺騙陳雪芹,因為她知道對方和王聰?shù)热舜袅撕荛L一段時間,中間也不知道有沒有提到過空棱大師,她怕自己隨意編個假話,反而引起對方的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