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基利安使用著空間與靈魂雙途徑試圖讓拓跋林科閉上嘴,讓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可他畢竟不是真正的空間途徑,甚至連【卡俄斯的王冕】十分之一的力量都無法動用。
所以,他的實力,在一位真正掌握了一條權柄的神面前,弱小不堪。
甚至,拓跋林科連權柄都還沒有動用,就已經讓基利安無計可施了。
不斷襲來的空間之力讓拓跋林科失去了耐心。
他并不打算繼續浪費時間。
萬一有詭異趁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趁虛而入魔都聚集地,后果將不堪設想。
他需要盡快擊殺基利安,將司馬佑文與空間神物帶回去。
“我沒看錯的話,你的妻子已經死了,而且你也不是【靈魂】途徑吧?。”
拓跋林科的話中帶著神性,貫穿了基利安的腦海,強制讓他回想起了他不愿意回想起的事情。
那是他妻子臨死前的畫面。
死在了基利安的懷中。
他無助的哭泣與悲鳴。
伽羅威身體中流出鮮血。
基利安的身體頓時僵住了。
他自我欺騙的謊言被拓跋林科揭穿了。
為了進行自我欺騙,復活伽羅威。
基利安使用靈魂途徑強行切割了自己的靈魂。
抹掉了他對伽羅威死去的記憶。
拓跋林科的一句話,讓他被迫回想起了這一切。
基利安臉上的猙獰與憤怒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悲傷與茫然。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放棄了對拓跋林科的攻擊。
不顧一切的轉身向伽羅威飛去。
謊言被揭穿后,基利安的能力失去了作用。
伽羅威的身體逐漸開始消散。
基利安想控制空間神物傳送到伽羅威的身前。
可是,在謊言被揭穿后,空間神物已經從他的身體中強制分離了出去。
整座本就不應該存在的城市也開始消失。
居民,建筑,汽車,這里的一切。
人們好像回想起什么,望向了天空。
基利安絕望的喊著伽羅威的名字。
就快到了,就差一點了。
終于,基利安趕在伽羅威徹底消失前將她抱入懷中。
此時的伽羅威只剩下頭部與右臂還沒有消散了。
看著哭泣的基利安。
伽羅威伸出最后的手臂,擦拭著基利安臉上的眼淚。
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了最后的微笑。
“再次見到你,我很開心,安,以后不要再哭了。”
伽羅威隨著整座城市徹底化為了虛無。
看著再次死在他懷中的伽羅威,基利安悲傷到了極點。
頭部傳來了劇痛,全身一股酥麻感涌上。
他嘴中不斷呢喃著。
嘗試著想要再次使用靈魂途徑,找回伽羅威的靈魂。
可是,謊言只能使用一次。
第二次就失去效果了。
基利安悲憤的看向拓跋林科,質問到。
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連一名剛步入超凡的詭異都不如。
“我只是想與我的愛人永遠的離開這個該死的世界而已。”
看著絕望的基利安,拓跋林科面無表情說道。
“你與你愛人的感情跟我佑什么關系?我難道應該為了成全你們倆個就讓一名詭異成功登神?放棄一件空間神物?”
基利安將【卡俄斯的王冕】拿了出來,
舉在手中。
他凄慘的大笑著。
“哈哈哈哈,你不就是想要它嗎?”
這件空間神物本不屬于魔都聚集地,而是基利安。
【卡俄斯的王冕】是基利安冒著生命從詭異世界中的禁地中找到的。
不過后來因為基利安還沒有達到超凡極限,無法使用,被司馬佑文與另一名達到極限的超凡獵魔人搶走,拿回了魔都聚集地。
為了保全妻子伽羅威的靈魂,基利安并未選擇與對方死戰。
而是偷偷潛入到魔都聚集地將其偷了回來。
最終引來了拓跋林科與司馬佑文的追殺,讓他一切付出都化為了虛無。
看到基利安手中的空間神物。
司馬佑文與拓跋林科的眼中都出現了一抹熱切與渴望。
“你將它交還給我,我可以給你條活路。”
聽到拓跋林科嘴中的承諾。
基利安的笑聲更大了。
眼睛中流出的淚水不知是因高興還是悲傷。
這些人,永遠是那么的虛偽。
“我親手看著我最愛的人在我懷中死去而來兩次,那種絕望,我想你們永遠也感受不到。既然伽羅威已經死了,活路又有什么意義?”
拓跋林科與司馬佑文對視了一眼,顯然,他們認為受到刺激的基利安已經完全瘋了。
那既然溝通不行,只能使用強制手段了。
而這時,基利安將【卡俄斯的王冕】高高的拋到空中。
讓其再次閃爍出了白光。
拓跋林科與司馬佑問看到基利安的舉動,心中一震,暗道不好。
他們連忙想要將其抓住。
可是,閃爍出白光的瞬間,它便消失不見了,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當中。
基利安動用最后的力,,利于其內殘留空間之力,將它送出了這個世界。
看到那件給他帶來無盡絕望與痛苦的神物已經徹底消失。
基利安面目扭曲到了極點,暢快淋漓的笑著,看向拓跋林科與司馬佑文。
“你們不想要它嗎?自己去拿吧。”
憤怒的拓跋林科再也沒有了顧及,一拳打向了近乎于瘋狂的基利安。
看著砸在地上,全身骨骼粉碎,生死不知的基利安。
他低聲咒罵著。
“真是個瘋子。”
隨后,他深深的嘆了口氣。
付出了這么多,沒想到還是沒有將空間神物奪回來。
可既然,一切都已經結束,他們也沒有待在這里的意義了。
兩人必須盡早回到魔都聚集地。
拓跋林科帶著重傷的司馬佑文離開了這里。
至于實力已經退化到超凡之下的基利安,就讓他葬在自己所構建城市中吧。
但,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
城市消失后的平地上,還有一個臟兮兮的洋娃娃,并沒有隨著城市消失,一動不動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沒過多長時間,洋娃娃的身體竟然站了起來。
從自己的身上不斷拆出線來,做出了一輛玩偶車。
晃動著身體,來到了身受重傷的基利安的身前。
弱不禁風的身軀,將基利安扛了起來。
將其放在了她剛編織出的玩偶車上。
就這樣,她拉著昏迷不醒的基利安走向了他們的家,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