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王妃
啪,一聲清脆的玻璃破碎聲從一間雅宅之中傳了出來,那聲音清脆響亮似乎是有人故意砸破一般。
凌閣,是煊御王朝長公主煊早言的寢宮。
屋子內,雙目酡紅,怒目圓睜,又是啪的一聲脆響,卻不是砸花瓶的聲音,而是巴掌之聲。
“該死的狗奴才,誰讓你將這花瓶房子花架上的,簡直就是礙本公主的眼!!!”纖指直指著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小宮女,似乎那一巴掌還不夠解氣,捋起衣群一腳踹了上去。
那小宮女輕哼一聲,隨即噤了聲,畏畏縮縮的跪著,眼中似乎還泛著淚花。
“該死的狗奴才,還敢亂哼含自個兒掌嘴!!!”隨手拿起一盞茶杯在默女的跟前砸碎。
抖索著,默女切切諾諾的自個兒掌捆了起來,清脆有序的巴掌聲在這屋里是那樣的突兀。
香爐之中青煙瑩然,坐在圓桌旁的夙貴妃品著茗茶好整以暇的看著打小被自個兒嬌慣在手中的女兒對著奴才泄憤著。
煊早言,煊御之中惡名昭著的長公主,刁蠻任性不說還極其愛拿奴才撒氣,知曉自個兒不是和親的對象之后更是將全部的愿意撒在了寢宮內的宮女身上。
不住的喘息著,拿起桌上的瓷杯想喝口水壓壓氣,可是“該死的狗奴才,這么燙的水想燙死本公主啊!”熱水一滴不剩的全部倒在了另一個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的宮女臉上。
默女瑟縮了一下,低著頭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見女兒氣差不多也撒完了,夙貴妃這才開口說話“好了,好了,這里不用你們伺候了,都下去吧”轉了轉手指上碩大圓潤的瑪瑙戒指讓這些宮女都退下去。
福了福身子,自個兒打自個兒的宮女小聲抽噎著退了下去。
狠狠的瞪了一眼默女的背影這才在夙貴妃的身旁坐了下來。
這煊早言生的雖不貌美可是卻也清秀,只不過那雙眼睛太過媚人,典型的狐媚子模樣。
“母妃,煊汐晏真的是親口告訴你,她才是被送去塑立國和親的公主?”幽幽的看著夙貴妃,眼中是不甘心。
看著女兒的模樣,夙貴妃心疼不已“這事兒你父皇也為下旨,是不是她還說不準,不能光聽她一面之詞,更何況你才是大公主,怎么著和親的人也輪不到她啊”一想到煊汐晏剛剛傲慢的模樣,夙貴妃更是對她們母女嫉恨不已。
如果換做是三年前的話她一定不會同意將女兒嫁到塑立國,可是現在不同了。
三年之中塑立國不但換了新帝,而且那新帝年輕有為不說,模樣還俊俏,據說登基三年后宮之中沒有一妃一嬪一心為國,這樣的男子實為良夫啊
。
“如果父皇沒有在她面前說過,她也不會這樣說啊,母妃你也應該知道,我跟她,父皇更疼的還是她”說來說去都是自己的母妃沒有那沁貴妃受寵,她都已經是十九歲的人了現在還依舊守在這后宮之中,
這,想著她就是滿肚子的怨恨。
那煊汐晏自打出生就搶走了父皇的愛,現在又和她搶男人,不成,說什么她也不會讓她如愿的。
“母妃,咱們現在就去找父皇,我這長公主都還沒有出嫁憑什么要輪到她煊汐晏”做事怎么著也要有個長有又訊,不是說她不講理么,那好,這次,她就好好的和她們講講理。
“母妃,咱們現在就去御書房找父皇”說著,一刻也耽誤不了,拉起了夙貴妃就向御書房走去。
皇宮之內,看著這長公主和夙貴妃沒有半分表情的臉,宮女太監跪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直到她們走遠這才敢從地上爬起來。
一路之上也無心欣賞盛開的百花一路急切的走著。
御書房門口,煊御皇帝身邊的太監正守在門外,看著一臉怒容的夙貴妃母女,那太監不敢怠慢,但是卻阻止她們進去“夙貴妃,長公主,奴才給夙貴妃,長公主請安”揮了一下塵佛跪了下來。
“起來吧”連眼睛都沒抬一下“開門,本宮要見皇上”看著擋在自個兒面前的李公公面露不滿。
“這···”李公公一臉的為難,瞧著那夙貴妃秀眉一條趕緊誕起了一張笑臉“這皇上正在里頭批閱奏折不準任何人打擾,這,還,這個,奴才,請恕奴才不能讓娘娘和公主進去”這李公公在宮中當差多年,識人眼色,不敢怠慢這貴妃母女只好搬住了皇帝的話。
“這么說,李公公是不讓本宮進去了”面下一沉,夙貴妃有些薄怒。
“請娘娘恕罪”見這夙貴妃有些動怒,李公公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低著頭不敢多說什么。
“你這該死的狗奴才,本公主想要見父皇豈是你想欄就能攔的,讓開”說著,又想抬腳踹人,卻被夙貴妃阻止了下來。
朝著女兒使了使眼色“這里不是你的宮中,豈能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更何況這李公公是你父皇的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豈能說踢就踢”朝著女兒擺了擺手,對著跪在地上的李公公說出這番話,
言語之中是讓他弄明白,誰是主子,誰是奴才,在他們這些做主子的人眼里,做奴才的不過是條狗。
這李公公心里聽的雖是怨恨可是卻也不敢直說。
“大老遠的就聽見姐姐在這訓斥人,本宮還以為為的是什么事情讓姐姐你大動肝火呢,原來是被這李公公擋著不讓姐姐你見皇上啊,不過,這李公公也是可憐,如此盡職盡責可是卻被人當做畜生那般罵,真是可憐啊”
說話的人語音清亮,帶著三分嬌柔,微感詫異,夙貴妃母女看向那人臉時,只見雪白一張瓜子臉,又眉彎彎,鳳目含愁,是個極美貌的女子,約莫三十來歲年紀,看清了那女子的臉,夙貴妃冷哼一聲,面色甚是不好,可是等那人走近臉上才掛上虛假的笑意“原來是妹妹啊,這個李公公竟然擋著本宮不讓本宮見皇上,本宮正在替皇上教訓他,李公公,你自個兒說,本宮說的話對不對啊”斜眼一挑,視線從沁貴妃身上轉到了李公公身上
。
“是奴才觸犯了夙貴妃,貴妃娘娘教訓奴才自是應該的,奴才該死,惹怒了貴妃娘娘,請娘娘恕罪”說著,李公公又朝著夙貴妃磕了三個響頭,看的她是一臉的得意。
見李公公一把年紀了還要不停的磕著頭沁貴妃有點于心不忍“姐姐,這李公公都已經向你賠罪了,你就讓他起來吧,否則要是讓皇上知道了,又···”
本是想卻說一番可是聽在那夙貴妃的耳中卻是另一番想法“妹妹的意思是本宮在刁難他呢?這奴才給主子磕頭是天經地義,李公公,你說是不是啊?”倪著眼睛看著跪在地上的李公公。
“夙貴妃教訓的是,夙貴妃教訓的是,奴才以下犯上了”夾在兩宮貴妃之間著李公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起來吧”懶懶抬手,故作優雅。
一旁看著夙貴妃與沁貴妃唇舌戰的煊早言心里樂開了花,這次,她的母妃贏了。
“早言給夙貴妃請安,夙貴妃吉祥”緩緩福著身子,眉眼得意的看著沁貴妃。
“汐晏給夙貴妃請安,夙貴妃吉祥”御書房內傳出煊汐晏的聲音。
這一陣清麗的嗓音讓夙貴妃和煊早言面面相覷,她怎么在里頭。
咯吱一聲,御書房的門被打開。
汐晏巧笑嘻嘻的站在門口,似乎是有意而為。
夙貴妃和煊早言面色皆是不佳,皇上不讓她們進去竟是因為這煊汐晏在里頭,想著,兩人的心中一陣憤慨。
那煊早言看著汐晏大大方方的站在御書房內,一時氣急,向前走了幾步“你怎么在御書房里?!”看著在里頭審閱著奏折的皇帝,臉上那興師問罪的表情一下子被乖巧所取代。
踩著小碎步子,步步生蓮“早言給父皇請安,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半福著身子,沒有了之前那般的驕縱之氣。
將手中的奏折合上,煊御皇帝摸了摸蓄著的山羊胡“是早兒啊?怎么這么早就過來請安了?朕還未到就寢的時間啊!”
從龍椅上走了下來,一身龍袍穿在身上倒也精神。
煊早言闖了進來,夙貴妃和沁貴妃兩人也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兩位貴妃一粉一黃,倒也相稱。
走到兩人面前,煊御皇帝先是扶起了沁貴妃爾后才是夙貴妃,如此一來,倒也分清了水在他心中比較重要。
瞧著先被扶起的沁貴妃,夙貴妃的眼中閃過狠戾。
“父皇···”嬌聲將煊御皇帝從沁貴妃身邊拉開“父皇,早兒有事要求您”
搖了搖煊御皇帝的衣袖,有些小女兒的嬌羞
。
或許是察覺到她心里是在想些什么,汐晏也走了上來學著她的樣子也搖著煊御皇帝的衣袖。
看著兩個女兒,煊御皇帝倒也是心生慈愛。
雖說對于汐晏有些偏愛,可是對于這早言也是疼愛有加。
“今兒個都來找父皇為的是什么事啊?”一臉和藹的將兩個女兒擁在懷中。
被煊御皇帝摟在懷中的汐晏與早言相視了一笑,可是卻是未達眼底。
“父皇,女兒聽說我朝要與塑立國和親?不知道是不是有這樣的事情?”早言率先佯裝不知的問著。
或許早就知道她要問什么,煊御皇帝笑了笑“確實有此事”
不過他倒是很好奇,幾年前一個勁不愿意和親的女兒現在居然自己打聽起了這件事情。
嘖嘖,看來,這塑立國的皇帝還真的是挺有魅力的,讓他的兩個女兒都爭相的打聽起來。
不過,這個話題不僅兩位公主好奇,就連這兩位貴妃,宮中還有整個煊御王朝的人都好奇。
兩國聯姻,造福的就是百姓。
“朕已經給那塑立國的賢皇送去了和親書,不過,賢皇的信筏之中已經寫明了想要我朝的公主前去塑立國做客游玩,不知道兩位女兒可否愿意去塑立國看看”故意將信中的內容隱瞞了一些下來,只當做是去送兩位女兒游玩。
幾個女人相互看了一眼。
“游玩?!”這和和親差的也太多了一點了吧。
“是啊,游玩”
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到底玩的是什么。
“那么,皇上選好了日子?是哪天將公主送去?”沁貴妃整了整衣領細問著。
“下個月初八,吉日吉時,由夜王鳳訣夜一路之上護送兩位公主過去”這夜王在沙場之上戰功屢屢,由他護送兩位女兒他很放心。
“皇上說的可是戰神鳳訣夜?”聽著由鳳訣夜護送,夙貴妃原本提著的心倒也放了下來,由沙場戰神護送這一路之上應該不會出岔子。
想著,兩位貴妃倒是安心了不少。
倒是汐晏,臉上雖是沒有露出什么表情可是心中卻是澎湃不已。
去了塑立國,那么,那個埋藏在她心中的人,從此,就要被她抹滅在心靈最深處了。
這段時間很忙,今天就寫這么多了
明天的戲是千尋和鳳訣夜的徹夜長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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