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都是一個人的,哦,我知道了,一個頭是坐佛的,一個頭是坐佛小時候的。”凌熠辰恍然大悟一般說道,我頓時一臉黑線,這個凌熠辰最近是受了什么刺激了,這個笑話真冷。
那公輸白了一眼凌熠辰道:“我公輸家最擅長制作的就是兵器,所以對于任何東西的尺碼、大小、形狀都極為敏感,并且有一套自己的測量方法,我剛剛粗略的量了一下這兩個頭骨的尺寸,基本上完全相同。而且前后的形狀也極為相似。誤差只在千分之一厘米左右,這天下不可能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頭,所以我可以斷定這兩個頭是一個人的。”
王蔽打了一個噴嚏,詫異的問道:“一個人的?你的意思是莫非這個坐佛還有一個雙胞胎,他捧著自己孿生兄弟的頭?”
方瑜附和了一句:“恩,有可能,只有這種解釋最合理。”
秦淮搖搖頭,說:“不,我同意公輸?shù)挠^點,這兩個頭不是什么孿生兄弟的,就是一個人的,你們看這坐佛脖子后面的疤痕”,秦淮指了指。
眾人湊了過去,我仔細看了看那坐佛的傷口,那碗口大的疤痕偏向脖子的右側,而佛像的頭卻偏向左側,秦淮繼續(xù)說道:“這個肉身佛在生前長了兩顆頭,是一個少見的雙頭人!”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方瑜用顫顫巍巍的聲音說:“你你你……是說這人頭原來是長在這的?”方瑜用手指了指右側那道明顯的傷疤。
秦淮肯定的點了點頭,方瑜全身一抖,連連后退了幾步,我頓時在頭腦里想象了一下這雙頭人活著的場景,在一個脖子上頂了兩顆一模一樣的頭,共用著一個身子,那感覺有點像一個肉體之內(nèi)有兩個靈魂,而且同時存在相互影響,難道不會打架么?光是想象那個畫面,我就覺得很恐怖!
我朝著眾人問道:“難道方壺古國的人都長著兩個頭么?”
王蔽搖搖頭,回答道:“根據(jù)我對方壺古國的了解,事情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這雙頭人沒準只是一種畸形。”
紅禪嗖的飛了出來,說:“阿彌陀佛,這是一個殘疾人,靠自己努力,坐化成佛的勵志故事,是身殘志堅的典范,實在是吾等之楷模!”我頓時一臉黑線,實在是不想認識這貨。
方瑜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不耐煩
的說:“哎呀,先別管這肉身佛啦,管他兩個頭還是十個頭,咱們出去要緊,這機關到底在哪里啊?”
濟引上下動著脖子,繞著肉身佛走了一圈,說“機關應該不在此處。”
王蔽用手不停的拍打著右側的頸椎,指著肉身佛的椅子靠背,說:“那椅子上好像有字!”
之前我們的注意力都被那雙頭的肉身佛所吸引,而忽略了椅子的細節(jié),經(jīng)過王蔽組長的提醒,我們都朝著那椅子的靠背看去,在肉身佛與椅子靠背之間有一道縫隙,它的后背并沒有完全貼在上面,凌熠辰用手電筒朝著那縫隙照去,我們湊過去一看,這文字應當是古五國文,在象形文字中夾雜著類似拉丁字母的文字,我看不懂上面寫的什么,直直的盯著凌熠辰等著他給我們翻譯。
就在這時,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整間屋子一共有七個人,除了我和秦淮之外,所有人竟然都在用手拍打著或者揉著自己的脖子,動作極為整齊,就好像被人命令了一般。
我問道:“你們幾個干嘛老用手捂著脖子?”他們五個人竟然齊刷刷的回了我一句:“脖子疼!”
眾人剛說完,頓覺事情不對,馬上互相對視了一眼,我詫異的朝著凌熠辰問道:“那椅子后面寫的是什么?”凌熠辰搖搖頭,說:“雖然是古五國語,卻打亂了正常的語法和順序,就像漢字被加了密,雖然字字都認識,卻連不成一句我能讀懂的話,我需要知道密碼的順序是什么。”
秦淮想了想,說道:“你試試以82522的順序拼湊一下椅子上的古五國文,這是咱們進來的時候,出現(xiàn)的正門之數(shù),第一道門不是八仙過海陣的變種么,后面的陣門我有點記不清了,大概是這么個順序。”
凌熠辰翻了翻眼睛,嗯了一聲,繼續(xù)用手捶著脖子,嘴里發(fā)出嘶嘶的聲音,努力的將眼前的古五國語拼湊成一句有用的信息,他嘴里一直叨咕著,在我看來,古五國語除了嘶嘶之外似乎沒有別的發(fā)音,當時濟引在我離我不遠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他的肩上好像鼓起一個包,而他的手不停的拍打在那個包上,不僅如此,方瑜、公輸和王蔽好像也變得一個肩高一個肩低。
我覺得事情太過詭異,朝著秦淮說:“師傅,他們幾個好像不大對。”
我剛說完,凌熠辰全身酸軟,噗騰
的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脖子轉向秦淮,說:“秦老七,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怪不得,接下來靠你了。”
秦淮走上前拍了拍凌熠辰的肩:“你放心,我必然帶回天機殘卷。”
眾人頓時傻了,方瑜撇撇嘴:“我說凌大帥哥,你能不能別賣關子了,那椅子后面到底寫的什么啊?”
凌熠辰冷笑了一聲,說:“那椅子后面是段咒語,又叫靈蓋的詛咒,這屋子里只有兩個人沒被詛咒,一會你就知道這詛咒的效果了。”凌熠辰躺在地上,像瘋子一樣不停的干笑。
正說著,方瑜大喊了一聲,我已經(jīng)習慣了她的一驚一乍,并沒有做出過多的反應,方瑜指著自己的右肩大哭道:“我這里是怎么了?到底長了一個什么東西?”我一看,在她右肩之上高高的鼓起一個血紅色的肉瘤,那肉瘤不斷脹大,就像被吹起的氣球一般,脹大的速度極快,不只方瑜如此,就連王蔽、濟引、公輸和凌熠辰也同樣如此,只是肉球的大小和脹大的速度不同。
我當時驚呆了,立馬朝著凌熠辰撲去,發(fā)瘋了一樣大喊道:“凌熠辰,你到底怎么了,你千萬不能有事啊,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我轉向秦淮,問:“師父,他們到底怎么了?”
凌熠辰卻淡然的抓緊我的手,說:“后面的路全靠你了,我等你出來救我。”說完他轉向秦淮說:“把雙姐的安神藥給我一顆,我睡醒了等你出來接本大帥哥。”
秦淮嗯了一聲,從瓶子里面拿出一顆藥遞給了凌熠辰,凌熠辰一口吞了下去,便從容的閉上了眼睛,仿佛自己要英勇就義了一般,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情勢弄懵了,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是這一會說話的功夫,他們幾個人那紅色的肉瘤已經(jīng)漲到幾乎和頭一般大,而且那肉瘤之上隱隱還能看到五官的存在,我頓時如晴天霹靂一般,難道他們要像那肉身佛一樣,變成畸形的雙頭人么?
我看了一眼方瑜,她的轉變最快,那新長出的肉瘤幾乎已經(jīng)褪去了原本的紅色,長出了新的皮膚,跟方瑜原來的皮膚一模一樣,方瑜原本的臉大哭起來,而新生的人頭卻一直訕訕的發(fā)笑,不一會,所有的人都長出了第二顆頭,我當時只覺得全身麻木,沒有一絲知覺,我甚至已經(jīng)分不清哪顆是原本的頭了,方瑜哭著跑到秦淮面前,央求道:“快把我那顆頭砍下去,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