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些不舒服,馬汀雖然一直在跟我們作對,但是好歹沒傷害過我們,秦淮這次竟然看著韓沐澤試探我們,他什么時候成了冥昱教的幫兇了。
我想了想,還是直接問吧,不然秦淮永遠(yuǎn)是不會解釋的,“師父,你剛剛知道那陣有問題?你怎么也不提醒我們一下?”
秦淮撇了我一眼,我下意識的甚至不敢跟直視他的眼睛,好像我犯了錯誤一眼,“你還記得剛剛在藏寶室里那把火嗎?那黃色的東西是松脂,雖然易燃,但是沒有明火不會輕易燃燒,那把火就是他趁著你我不注意的時候放的?!蔽疫@才恍然大悟,還以為那把火是陣法開啟的緣故,原來是這小子干的,我頓時氣不大一處來。
秦淮的語氣依舊淡淡的,“從一開始他就設(shè)計好了,掉隊,假意投誠,他對這阿房宮早就了如指掌,目的就是為了這紫微天宮陣,所以當(dāng)他看見金人的時候才會那么激動,這阿房宮是當(dāng)年秦始皇讓姜家后人所造,其中的一些機關(guān)要道姜家內(nèi)部也許早有傳承,虹姐應(yīng)該是早就看穿了馬汀的心思,我們不過是順?biāo)浦郏热桓胰绱?,必然有脫身之計,如果今天他不死,那么后面就是他算計我們了?!?
我只是問他為何不提醒我,他卻回答了我心中真正的疑問,秦淮這個人難道是蛔蟲嗎?我怎么想的他每次都能猜到,可為何我就是看不透他呢?
這密林的盡頭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竹屋,竹屋兩層,二樓的有微微的光亮,只是非常的不清楚,一樓黑漆漆的一片,從竹樓里面竟然隱隱的傳來歌聲,我們幾個愣了一下,這竹樓在南方非常普遍,看不出年代,我還納悶,難道在秦朝的時候就有這樣的竹樓了?而且還是二層的。
從竹樓里飄出的來的歌聲非常小,你能聽到是歌聲,但是你想仔細(xì)辨認(rèn)唱什么的時候就有些分不清了,我一點一點湊到前面,想聽聽唱的是什么,應(yīng)該是一個女人唱的,一開始我以為是什么小曲,畢竟在秦朝的時候也就是這點娛樂項目了,但后來又覺得不對,這歌聲好像還有伴奏,而且音質(zhì)還不怎么好,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放的唱片,當(dāng)時心里咯噔一下,這可是阿房宮啊,怎么會有唱片?難道我穿越了?
我定了定神,仔細(xì)一聽,的確是近代的歌曲,就好像民國電視劇里那些舞廳唱
的歌曲,我分辨不出那是什么歌,漸漸的,從歌曲好像變成了一個女人在說話,好像是講故事,一會夾雜著笑聲和哭聲。
我聽的正入神,秦淮忽然推了我一把,我嚇的猛的全身抖了一下,秦淮沒說話,只是指指耳朵,我頓時明白,這聲音有問題,能吸引人的精神,我趕緊默念凝神訣,手里緊緊握著天孽。
韓沐澤朝著我們點點頭,輕輕的踏上那個竹樓的臺階,竹樓的門吱嘎一個自己開了一個縫,從里面透露出無窮的黑暗,里面的歌聲剎那間就停了,周圍靜極了,我們四個對視一眼,韓沐澤輕輕的邁入那門中,忽然間那里面的歌聲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又響了起來,這突如其來放大的聲音嚇的我全身一抖,心臟劇烈的跳動,震的我耳膜都要穿孔了,這放大的歌聲我終于聽清了歌詞,是一個女人哭著唱到:那就把命留在此,你我共赴黃泉路……這兩句歌詞以后,從哭變成了笑,笑的讓人毛骨悚然,那里面的配樂也有點詭異,好像是二胡,還配著強烈的鼓點,差點沒震死我,到現(xiàn)在耳朵還嗡嗡響,什么都聽到,那歌聲突然放大了兩句以后,瞬間又消失了,還是我被震的什么都聽到了,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這種情景之下,我嚇的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到現(xiàn)在還沒下去,這是我第一次被嚇成這樣,要是有心臟病的人,估計早就過去了,秦淮和韓沐澤兩個人還好,面上倒是沒露出什么表情,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不過兩個人也都臉色慘白,凌熠辰則不斷的掏著耳朵,估計跟我一樣,暫時性的什么都聽不到了,只剩下嗡嗡的耳鳴聲。
韓沐澤看出我們兩個耳朵不舒服了,也沒說話,朝著我們一招手,示意是讓我們跟著進去,秦淮刻意走在我們兩人后面,有這倆人一前一后的開路,我還多少有點安心。
進到這竹屋內(nèi),我有點震驚,這屋子絕對不是秦朝的,而是近代的,或者說像是民國的時候,屋子里有家具和器皿,東西擺放整齊,家具都是歐式的,用品也都一應(yīng)俱全,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置身于屋子的大廳,正中間擺了一張橢圓形的桌子,我摸了摸,桌子上一點灰都沒有,更奇特的是桌子上擺著碗碟,碗碟之內(nèi)甚至還有飯菜,碟子里面還有吃剩下一半的土豆和米飯,我數(shù)了數(shù)碗筷,一共有六副,桌子
旁邊的圍繞的椅子也只有六個,也就是說這房間里一共有六個人,但是現(xiàn)在一個人都看不見。
客廳兩邊各有一個房間,韓沐澤看了看,先走進左側(cè)的房間,我們也跟著進去,我現(xiàn)在依然是什么都聽不到,感覺耳朵里好像多了一層膜一樣,左側(cè)的房間應(yīng)該是個小臥室,里面的東西很簡單,一張單人床,一個柜子,還有一個梳妝臺都是歐式的風(fēng)格,詭異的是,梳妝臺上面被人用白色的布蓋住了,這里應(yīng)該是一面鏡子吧,為什么要蓋住這面鏡子,難道會照出什么不該看見的?
我胡思亂想著,看見秦淮輕輕的打開了那個柜子,柜子里面掛的滿滿的,但不是衣服,而是全是白布,就是普通的那種白色的帆布,秦淮皺緊眉頭,從中間拿出一匹,打開看了看,似乎沒什么特別,這白布非常白,在這黑夜之中白的非常詭異,跟蓋住鏡子那塊應(yīng)該是一樣的。
凌熠辰對那鏡子頗為好奇,走上前,想揭開一個小縫看看里面是什么,秦淮立馬擋下他的手,表情嚴(yán)肅的搖搖頭,我們只好作罷,好奇心害死人,最好不要中無謂的陷阱。
見沒什么,我們本來要離開,韓沐澤忽然皺起眉頭,朝著我們做了一個噓的姿勢,然后指了指心臟,那意思是讓我們做好心里準(zhǔn)備,然后指了指床,我還納悶,剛剛都看過了也沒什么,等我在看過去,倒吸一口氣,不過我盡量讓這氣息聽起來微乎其微,不知道什么時候,在床下出現(xiàn)的一只繡花鞋,是那種非常老的款式,鞋子很小巧。
繡花鞋和旗袍是民國的女人標(biāo)志性的打扮,只是這只繡花鞋我可以確定進來的時候絕對沒有,而且鞋子沒有全露出來,只是隱隱的露出一個鞋跟,而且只有一只,按照常理,另一只應(yīng)該在床底下深處,我們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我的耳朵依然沒有恢復(fù),不知道剛剛是否出現(xiàn)了什么奇怪的聲音。
韓沐澤輕輕的走到床邊,用玄青劍將床單一挑,我當(dāng)時的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那床下只是一只繡花鞋,什么都沒有,我舒了一口氣,韓沐澤竟然笑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事,不過以前只要有秦淮在,就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現(xiàn)在再加上他,這份安全感也加倍了。
這時候,我突然覺得身后有一道黑影閃了過去,走進了右側(cè)的房間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