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沒明白什么意思,“194幾怎么了?能代表什么?”我眨巴眨巴眼睛問道。
錢經(jīng)理緩了片刻,道:“你可能不太懂集郵,我其實也是略懂一二,這本集郵冊中的所收集的郵票幾乎都是限量版的,就是一共也出不了幾版的,這樣才有收藏和升值的價值,但是這枚蔣委員長的郵票,在那個時候幾乎比比皆是,就跟現(xiàn)在的人民幣一樣,不管你窮富,家里都會有幾張,而且這張郵票還是用過的……”
經(jīng)錢經(jīng)理這么一說,我也覺得這個郵票確實有問題,錢經(jīng)理小心的把郵票拿出來,放在手中仔細的看了看,在這郵票的背面有一個很小的藍色印戳,錢經(jīng)理皺眉,他應(yīng)該是老花眼看不清,我湊上前一看,嘴里念到:“銅元收藏協(xié)會——”我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錢經(jīng)理,“銅元收藏協(xié)會是什么鬼?”
錢經(jīng)理愣了一下,說:“人家不是寫了,是收藏協(xié)會,不是鬼!”我頓時差點沒吐血,這就是傳說中的代溝有木有,懂不懂幽默啊?錢經(jīng)理繼續(xù)道:“這個銅元收藏協(xié)會是民間的一個組織,很多民間喜歡收藏的人士都在這個地方聚會,經(jīng)常有一些收藏家把他們收藏品寄存在協(xié)會,如果是看到了喜歡可以買,也可以用自己的東西來換,這個組織還經(jīng)藏辦展覽,在民間的影響力比較大,就在潘家園附近。”
我哦了一聲,說:“194幾年的時候,估計姜山的母親也就幾歲吧,弄這么一個郵票有什么用啊,想不明白”錢經(jīng)理半天沒說話,估計跟我一個想法。
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聲音,“既然留下這種線索,必然是有用的,只是你們沒想到罷了,看來沒有貧道在,你們果然不行啊。”牛鼻子老道從外面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錢經(jīng)理一楞,厲聲說道:“誰讓你進來的,進屋也不敲門,懂不懂規(guī)矩!”
牛鼻子老道白了一眼錢經(jīng)理,說:“我怎么沒敲門,是你們兩個聊的太投入沒聽見好不好,我就知道一大早不見你倆一定背著我討論案情,我說老錢,這個周曦到底是何方神圣,才來幾天你就把我們都排除在外了。”牛鼻子老道說的時候話里滿滿的醋意,連我聽著都覺得酸。
錢經(jīng)理白了他一眼,道:“別說沒用的,既然來了就坐下吧,一起說說。”牛鼻子老道頓時笑開了花,就像剛冷宮里剛被接出來的妃子一樣,
屁顛屁顛就坐下了,咦?這個比喻貌似有點不大貼切。
他捋了捋胡須,擺出一副得意的架勢,說:“把郵票拿來我看看!”牛鼻子老道瞄了半晌,道:“剛剛你們討論的我在門口都聽見了,依老夫看,你們想想,郵票是干什么的?自然是郵信的,而且這上面還有郵戳,更可以說明原來貼在了一封信上,也許重要的不是那郵票,而是貼著那郵票的信!”
我心里頓時咯噔一下,跟錢經(jīng)理對視了一眼,牛鼻子老道分析的的確有道理,也是我跟錢經(jīng)理忽視的地方,我倆一直把視線放在了郵票上,卻忘記了郵票本身是用來寄信的,“可都這么久了,去哪找那封信啊,再說了,一封194幾年的信有什么用啊?都那么長時間了……”我一臉詫異的問道。
錢經(jīng)理擺擺手說:“未必,看來咱們有必要去銅元收藏協(xié)會看看了,每個印戳的收藏品他們都應(yīng)該記錄在案的,我們先聯(lián)系上這收藏品的主人,或許就知道信在哪里了,總之,先去銅元收藏協(xié)會看看吧。”
牛鼻子老道一臉得意的說:“看看,我一來就把這事解決了,哎,有些人寧愿相信小屁孩也不相信老夫,如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啊!”
我頓時一臉黑線的看著牛鼻子老道,“大哥,我是女人,就算八十歲嘴上也不長毛,謝謝!”牛鼻子老道被我說的滿臉通紅,輕哼了一聲便走了。
潘家園在北京差不多東三環(huán)的地方,離我們風水公司比較遠,再加上堵車,錢經(jīng)理開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到,我在車上已經(jīng)睡了好幾覺了,現(xiàn)在尋思尋思,堵車有時間也挺好的,終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補覺了。
錢經(jīng)理把車停在外面,帶我們穿過潘家園的巷道,拐到了里面的住宅區(qū),這里面都是北京老式的那種四合院,看著相當?shù)挠形兜溃谧笫诌叺谝患议T口立了一個銅牌,上面寫著:銅元收藏協(xié)會。
錢經(jīng)理指指門口說:“到了!”院子的大紅門敞開著,我們便走了進去,這院子非常大,中間有一棵參天的楊樹,里面人來人往,這協(xié)會的人還真是不少,錢經(jīng)理輕車熟路的走到里屋,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微笑著上前招呼我們,“三位好,我是協(xié)會的秘書小謝,三位是要入會啊,還是參觀收藏品?”
我朝著屋子看了一圈,周圍兩側(cè)都是格子的書架,上面整整齊齊擺了許多藏
品,錢經(jīng)理連連點頭,道:“您好您好,是這樣的,我手里有你們這的一件藏品,我想聯(lián)系一下這藏品的主人有點急事,您看能不能幫我個忙?”
小謝微微點點頭,“不知道是什么藏品,您帶了嗎?我看看——”錢經(jīng)理忙不迭的把郵票拿出來,小謝看了看,道:“這件啊,我有點印象,但是還是我親手辦的,我記得是一位老人買走的,她拿走的時候還滿臉是淚,都是有故事的人啊,不知道幾位與那位老人是什么關(guān)系?”
還沒等我們說話,牛鼻子老道馬上帶著哭腔說道,“那位老人已經(jīng)過世了,我們是她的朋友,這是她生前唯一的愿望,還希望你能成全。”我看著他那哭喪的臉頓時就想笑,還好我忍住了。
小謝見此,趕緊說:“幾位先坐,我讓助理查查記錄。”錢經(jīng)理白了一眼牛鼻子老道,懶得搭理他,等的時候我掃了一圈那些藏品,從擺件到日常用品,簡直應(yīng)有盡有,雖然不算價值連城,但各個都極為精致,簡直是大開眼界,我突然間被一個雙魚的擺件吸引了,這魚兩條一大一小的湊在一起,通體綠色,好像是用玉雕刻的,反正古玩這些東西我也不大懂,關(guān)鍵的就是這魚的眼睛怎么好像雕刻反了,竟然雕刻在了魚尾巴上,我仔細看了半天,確定自己沒看錯,這工匠怎么這么粗心,這擺件看不出年代,周圍有人看著,我也不好上手去摸摸。
過了一會,小謝拿著一個地址出來了,“這個是郝先生填入會表的時候留的地址,不知道現(xiàn)在還是不是了,電話剛剛我的助理打了,已經(jīng)換了,你們只能去找找看了,只能幫你們到這里了。”
錢經(jīng)理連連感謝,就差鞠躬磕頭了,我轉(zhuǎn)身朝著小謝笑了笑,剛要走,頓時笑容僵在了臉上,我感覺到身后好像有一雙冰冷的眼睛在看著我,那眼神惡毒至極,我曾說過,通靈之人能有時候感覺到別人的目光,那是一種炁,我頓時覺得一股陰冷之氣朝著我后背襲來。
我心里咯噔一下,這種感覺就是有人給我下了某種蠱,或者是用了什么靈術(shù)準備暗算我,我立馬摸到腰間的天孽準備轉(zhuǎn)過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清脆的鈴聲,牛鼻子老道趕緊彎下腰,從地上撿起鎮(zhèn)魂鈴,道:“這東西怎么還跑出來了?”
那冰冷之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等我再回頭的時候,那雙魚的擺件竟然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