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那個歸墟里面的女人長的那么像我?難道又是幻覺?我有點難以置信,秦淮全身都是傷痕,而且都泛著黑血,有些甚至皮肉外翻就能看見筋骨,雙姐看了一眼,說:“糟了,這傷口都是被歸墟里的深淵生物所傷,陰氣極重,這樣下去七爺?shù)幕昶菚环€(wěn),讓其他那些占了先機,得趕緊回去。”我們點點頭,凌熠辰趕緊背起秦淮,正要出寺門的時候,方湛崳突然在我們身后喊了一句,“等會,把那半塊玉佩拿來,你們就可以走,不然只怕耽誤了時間,我們也不想看到啊。”
果然,這世界不會有真正的朋友,我們也不可能跟冥昱教的人成為朋友,現(xiàn)在虹姐跑了,凌熠辰回頭,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道:“論算計和卑鄙,你們教真是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
方湛崳朝著我們作了一個揖,道:“不敢,不敢,玉佩拿來吧,相信你們也能衡量到底誰更重要吧。”我當(dāng)時真想上去狠狠的揍一頓方湛崳,簡直恨的牙癢癢,那玉佩是秦淮好不容易從虹姐手里搶來的,直接給了冥昱教實在太不甘心了。
牛鼻子老道輕咳了一聲,“夠了,那玉佩又不是你搶來的,沒有人家秦局長咱們都得死這,你以為那東西出來了我就能克制嗎?你們走吧。”
方湛崳一臉不服氣的神態(tài),說:“可是冥主……”
牛鼻子老道擺了個手勢,示意他閉嘴,然后將手放在腮幫子處,使勁的一撕,竟然將那面色黝黑帶著皺紋和胡須的臉?biāo)毫讼聛恚对谖覀兠媲暗氖且粋€看上去只有二十幾歲的少年,劍眉之下有一雙敏銳的眼睛,只是臉色有點蒼白,他輕咳了兩聲,道:“這人皮的模具還是拜高柏銘所賜,還真的挺好用,這么長時間都沒露陷,怎么了周曦,不認(rèn)識了?”他抬眉的問道。
我頓時哭笑不得,剛剛我絕對沒聽錯,方湛崳喊他冥主,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冥昱教的頭,想到冥昱教之前干的那些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沒想到竟然就是眼前這個人,秦淮說過,冥昱教的冥主跟西藏的活佛差不多,死之前甚至能說出自己下一生會在哪里,貌似一直都是一個人在輪回轉(zhuǎn)世,他的靈術(shù)應(yīng)該不止我們看到的樣子,之前原來都是在裝的,秦淮應(yīng)該也是一早就知道了,不然不會去問他的意見。
我想想我真是哭笑不得,我在那個風(fēng)水公司,竟然跟虹姐住在一個寢室,跟冥昱
教的冥主一起辦案那么久,他們對我都了如指掌,可我竟然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我瞪了他一眼,道:“有你好好的冥昱教不呆,你來我們隱調(diào)局做什么,還躲躲藏藏的貼個面具。”我嘲諷的說道。
他笑了兩聲,說:“這你就要問問秦淮了,其實我們這段時間都在查同一件事,而且都關(guān)于你的,行了,再耽誤下去,你們的秦大局長就要回歸我冥昱教十二煞之列了,不過有句話你給我?guī)У剑衽迥銈兛梢阅米撸悄銈儜{著那半塊也進不了阿房宮,如果想進去,我們冥昱教愿意結(jié)伴而行,那里面也有我們想要的東西。”說完,他一揮手,帶著方湛崳他們走出來了寺口,忽然一會頭,道:“哦對了,我不姓牛,也不是牛鼻子老道,我叫韓沐澤,不過這只是我這一世的名字,我終于想明白高柏銘臨死前的那句話了,秦淮不是秦淮,難怪!”說完,轉(zhuǎn)身便走了,方瑜在走之前朝著我們大喊要照顧好秦淮,雙姐瞪了她一眼,要是眼神能殺死人,我估計方瑜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我們趕緊把秦淮背回了他們暫住的地方,他們包了幾戶農(nóng)家,華老爺子也在,他看了一眼,頓時皺起眉頭,嘆了口氣說:“你們都先出去吧,秦七爺這次傷的挺重,我需要紅禪留下。”我嗯了一聲,眾人也頭出去了,雙姐擔(dān)心的守在房門口。
我簡單梳洗了一下,走了這么長時間連個澡都沒洗上,我心里有好多想不明白的問題,想等秦淮醒了好好問問他。
晚上吃飯的時候,華老爺子才從屋子里出來,我們趕緊圍上去,華老爺子嘆了口氣,“秦組長命是保住了,不過要休息很長時間,很長一段時間也不能用靈術(shù),不過他一定不會聽的,他的脾氣我最了解了,哎……”
只要秦淮沒事我就放心了,轉(zhuǎn)向在旁邊一直愣神的凌熠辰問道,“你們這幾個星期到底干什么去了,我覺得我?guī)煾妇褪枪室庠谥ч_我。”
凌熠辰突然被我打斷了思緒,愣神了一下,說:“哎?小曦媳婦啊,幾個星期不見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好看了,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小別勝新婚啊?”
我白了他一眼,凌熠辰還是說不正經(jīng)的最厲害,不過我總感覺他有意無意的岔開話題,“我很認(rèn)真的在問你一遍,你們到底是去查了什么?是不是跟我身世有關(guān)啊?”
凌熠辰見我面色嚴(yán)
肅,也不再開玩笑,“其實我也不知道,秦淮把隱調(diào)局搬家的事情交給了我,而自己卻不知道跑哪去了,但是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個女人,他跟那個女人好像很熟的樣子,而且她神出鬼沒了,我只見過幾次背影,沒見過一次正臉。”
“一個女人?”我重復(fù)了一句,轉(zhuǎn)頭問,“那你有沒有聽到過他們的談話之類的?”
“我聽到過!”還沒等說完,雙姐的聲音從我背后響起,嚇了我一跳,她左右看了一圈,見周圍沒人,便小聲說:“周曦,我有句話希望你心里有個準(zhǔn)備,其實我一直想跟你談?wù)劊皇菦]有機會,再不七爺就在你周圍,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想,真假是非由你來辯,七爺從來不喝酒,我從沒跟哪個人走的進,尤其是女人,可是那天跟那個女人喝了很多,我進屋里送菜的時候,聽見他們說利用你的計劃已經(jīng)差不多一半了,接下來就是再找到狐貍頭,拿到上半部的天機殘卷,計劃差不多就成功了,籌謀了二十多年千萬不能功虧一簣!”
我當(dāng)時懵了,我覺得雙姐其實是在開玩笑,我馬上擠出一絲微笑,“雙姐,你這笑話太冷了,跟我?guī)煾档哪槻畈欢唷!?
雙姐冷笑了兩聲,“我說你幼稚好呢,還是說你天真好,這世界從來就沒有高冷的人,只是人家暖的不是你,看的出來那個女人跟七爺交情很深,她刻意去隱藏自己,不讓我們所有人看到她的臉,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大家都是女生,難道我看不出你對七爺?shù)男膯幔俊?
我當(dāng)時臉上哭笑不得,“雙姐,你要表達什么?請你直說,不用繞彎子。”雙姐用忌憚的眼神看了一眼凌熠辰,我擺擺手,“我對凌熠辰?jīng)]有秘密,你可以隨便說。”
雙姐嘆了口氣,說:“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們在找抓糾兒進的那個祭壇了,就是那個薩滿族河楞一脈的那個祭壇,秦七爺?shù)谖鍌€魂魄出現(xiàn)了。”那次,好像只有雙姐知道了什么,我記憶猶新。
“等下等下——”凌熠辰忽然打斷雙姐,“秦老七前幾個魂魄都什么來著,我數(shù)數(shù),有點亂了。”
“靈煞,神棍韓,鮫人。”我隨口答道。
“神棍韓是誰?”凌熠辰眨巴眨巴眼睛問道,我這才想起來,那時候還不認(rèn)識凌熠辰。
我不耐煩的答道:“你管呢,聽著就行了,雙姐,你繼續(xù)。”我迫不及待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