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財主家只有劉小姐這麼一個女兒,現在劉財主被抓走了,劉小姐和自己的母親一下子沒了主心骨。劉小姐想來想去,只有是去找自己未來的婆家老楊家了。
等到劉小姐和自己的母親乘轎子來到楊府之後,才知道楊家父子進京趕考去了!
楊文輝的母親在見到這未來的親家後,得知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知道這不是自己可以靠花錢就可以解決的。楊文輝的母親就趕緊親自去找蔣老爺子。希望蔣老爺子可以出面救出劉財主。誰知道楊文輝的母親來到蔣老爺子家之後,才發現蔣老爺子已經生了一場重病,牀都起不來了。這可怎麼辦?
楊文輝的母親最後找到了那個幫新縣令提親的媒婆,希望通過這個媒婆可以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周旋一下。媒婆本來也是和這些大戶人家挺熟悉的。媒婆私下裡告訴楊文輝的母親,要想放出劉財主來,除非劉小姐答應做新縣令的小妾,別無他法。
這可讓楊文輝的母親爲難了。要救劉財主,就得把自己的兒媳婦送給新縣令。可是不答應新縣令的要求就救不出劉財主,以後怎麼面對自己的兒媳婦啊?這真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就在劉家和楊家都在想辦法營救劉財主的時候,楊文輝的中舉的喜報到了。這可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好事啊!整個縣裡一下子就傳開了。
爲什麼楊文輝的喜報會比楊文輝先到家呢?那是因爲那時候傳遞這些喜報的公差是晝夜兼程的趕路。他們送的可不是一家兩家的喜報。他們把這些喜報送到每一個地方的**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往下一家去了。當地的官員就組織好人手,敲著著鑼鼓,放著鞭炮去給這些中舉的人家報喜去。
楊家自然也是如此。一聽說自己的兒子金榜題名了,楊文輝的母親在給送喜報的發紅包的同時,心裡卻想的是,自己的兒子考取了功名了,這兒媳婦應該是保住了吧!先讓劉財主在牢獄裡邊忍一忍,等自己的兒子回來了,那新縣令還不給個面子?
楊文輝的母親想的不錯,可事實卻出乎意料。那新縣令可不再拖著這個案子了,都沒有再升堂宣判就直接硃筆一批,判劉財主發配西南蠻荒之地!新縣令十分的狠毒,你們不是不隨我的願嗎?我就是不讓你們好過!
等到楊文輝回來的時候,劉財主已經被髮配走了兩天了。楊文輝父子進城的時候,圍著城門的那些人,就是在看判決劉財主的告示呢!
楊文輝聽完母親的這一番話,心裡的火騰地一下子就起來了。楊文輝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你個狗官,欺人太甚!我這就找他理論一番去!”
楊父一把拉住了自己的兒子,勸道:“今天天色已晚,而且莽撞之下難免說錯話,咱們合計一晚上,明日一早再去如何?”
楊文輝聽自己的父親說的在理,就強壓下怒氣,和家人一起商議該怎麼辦。
楊父畢竟是老謀深算,他讓楊文輝先給自己的主考官寫一封信,託家人送到京城去。把這事情的原委說明。按照古代的說法,楊文輝就算是主考官的門生的,是有師徒之名的。算是一種比較親近的關係的。因爲日後楊文輝爲官的話,互相會照應的。如果楊文輝在官場混的有出息成了一品大員什麼的,主考官還是要倒過來沾楊文輝的光呢!
這寫信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蒐集劉財主被陷害的證據。別的不說,你都沒有升堂就直接憑著那個漢子的一面之詞判了劉財主流放之刑,根本就是妄加之罪!第三步就是找人告這個新縣令劉財主貪財好色。明知劉小姐已經許配夫家了,還要企圖納爲自己的小妾。
這一晚上楊文輝越想越氣都沒有睡好。第二天天一亮,楊文輝都沒有招呼自己的父親,就起身前往縣衙趕去。因爲楊文輝覺得自己佔著理,肯定能說的過這個縣令。而自己的父親是一個生意人,總是前怕狼後怕虎的。
等楊文輝敲響了衙門口的大鼓之後,新縣令升堂了。
楊文輝一進大堂,那縣令板著臉就問道:“堂下何人啊!”兩邊的衙役們齊聲的喊道:“威---。”
去過京城見過大場面的楊文輝一點也不驚慌,他一字一句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縣令一聽,馬上滿臉堆笑的從自己的座椅上站了起來。幾步繞過了桌案,來到了楊文輝的面前,笑嘻嘻的說道:“哦,是楊進士啊!喏!”說話的同時,縣令的手背朝上,對著楊文輝伸了過來。
古時候不興握手禮的,楊文輝本來有一肚子的話要質問縣令,可是縣令的這個動作讓楊文輝如墜五雲霧裡。縣令要給自己什麼東西嗎?楊文輝下意識的就伸手一接。
這一接可就壞了。楊文輝入手了一個冰冷的東西,翻手一看,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這!”縣令突然遞給自己一把匕首是幾個意思啊?楊文輝一時沒有明白過來。
那縣令雙手此刻急轉,一把抓住了楊文輝抓著匕首的那隻手,口中大喊道:“造反啦!來人啊!楊文輝聽信謠言,當堂刺殺朝廷命官啊!”
本來自認爲自己很鎮定的楊文輝聽縣令這麼一喊,嚇出一身的冷汗。造反可是要滅九族的大罪啊!亂了陣腳的楊文輝慌忙就想撤回自己的手來。可是縣令死死抓著楊文輝的手不放,倆人就扭做一團。
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的這幫衙役大部分是跟著縣令來的。當然就是縣令的人了。這些衙役就和惡虎一樣,一起就撲上來把楊文輝摁倒了。楊文輝不是學過拳腳嗎?那也沒有用,雙拳敵不過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楊文輝很快就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發現自己兒子不在了的楊父趕忙就要趕往縣衙。剛一出門就被迎面而來的衙役摁倒在地。楊父剛要問爲什麼,早有一塊破布塞到了嘴巴里。抓了楊父的衙役們直接衝進楊府。這些衙役們兇神惡煞一般,見一個抓一個,不消片刻,楊府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連帶傭人,二十多口全部被抓。
衙役們在給楊府落鎖貼封條之後,把楊家二十多口的人用一根繩子穿了,押解著向縣衙走去。百姓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紛紛的圍攏了看熱鬧。
老楊家平時也是大戶人家,那也是有身份的。突然被繩索捆了遊街,嘴巴里都堵了破布,也不能和鄉親們解釋,一路上都臊的擡不起頭來。
等老楊家的一大家子都被帶到了衙門的時候,縣令已經又坐在了堂上。
縣令的手上纏著帶血的白布。那是剛剛自己抓著匕首刃劃傷的。這是縣令的苦肉計,目的就是把楊文輝襲擊自己這個朝廷命官的罪名坐實。
老楊家的人被帶到大堂上後,包括楊文輝,全部都被堵著嘴巴跪在大堂之上。
縣令看著自己被割傷的手,在那裡自言自語。旁邊的師爺在不停的記錄著。而堂下的楊家人幾乎都嚇了個半死。爲什麼呢?因爲縣令完全在編造著一個老楊家造反的故事。如果按照縣令的這個謊言來記錄的話,老楊家就是再有幾十口都不夠殺的。
楊文輝有心反抗,可是自己被捆著,嘴巴還被堵著。氣的楊文輝差點背過氣去。
縣令若無其事的把謊言編造完,然後就讓衙役拿著這份僞造的供詞到了堂下。衙役抓起楊家人的手指,沾了紅印泥之後,在師爺寫的供詞上摁了手印。
走完這一形式之後,縣令宣佈:“楊文輝犯了造反的大罪,革去功名,和楊家的其他人一起斬立決!”這純粹就是草菅人命啊!中國的古代,這樣沒有制約的地方官就是這麼橫。因爲一個縣官的職權太大了,行政,司法和稅收,都他一個說了算。
其他是罪名被判的死罪是需要上奏朝廷,然後秋後問斬的。唯獨這造反是刻不容緩的。楊家人想等楊文輝那主考官的回信都等不到了,因爲從這裡到京城一來一回要四個月。
就在要把楊文輝一家人帶走的時候,兩個衙役從外面拎著一個袋子進了大堂。袋子打開往地下一抖,一顆沾了石灰的人頭滾出來了。楊文輝就聽到那倆衙役說道:“老爺,這是劉財主的人頭,我們給您帶回來了。”
楊文輝一聽這話,腦袋就“嗡”的一下子。他想起了青丘子說過的話。當時人家要問自己的生辰八字,自己當初爲什麼不肯告訴青丘子啊?青丘子肯定是根據自己的手相和麪相看出來什麼了。看來等不來青丘子了。楊文輝心裡那個悔啊!悔得腸子都青了。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藥,懊惱的楊文輝被推出了大堂。
斬立決是沒有時間限制的。縣令把楊家人用囚車拉到了城西門外的亂葬崗。
在等候劊子手到來的時候,縣令面帶奸笑的走到了楊文輝的面前。對著楊文輝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怪就怪你怎麼能夠訂了一門這麼好的親事啊?不過,紅顏禍水,我看你下輩子還是不要和這漂亮女人扯上關係比較好。畢竟可以活得久一些啊!哦,哈哈哈哈哈!”
楊文輝咬牙切齒的瞪著縣令,眼睛裡都瞪出血來。他奮力的用舌頭把破布頂出來後大喊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準備買房子,手續太繁瑣了。更新的又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