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坐。”蝎子在我們旁邊說道,然后將我們引入座位,其實我的位置最尷尬,我坐在兩位老人的對面,左面是智慧,趙守全,凌家兄弟,右面是蝎子,蜈蚣。
“你就是葉飛吧。”穿著太極服的老人,睜開了眼睛說道。但他的眼睛實在是太小,總讓我感覺他是閉著在跟我說話。
“嗯。”我點了一下頭。
這時蝎子在旁邊悄悄的踩了我一下,小聲說道:“叫五爺。”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身邊的人都被我的動作吃了一驚。我卻沒管那么多,對著兩位老者鞠了一躬,大聲說道:“孩子葉飛,給趙爺爺,邢爺爺,請安了。”
兩位老者聽了我的話,臉上都掛上了笑意。“不必如此,孩子,快坐下。”
我這才安心的坐了下來,只見趙守全他們看著我的眼中充滿了贊賞,而蜈蚣還是一臉傲意,看都不看我一眼。其實非是我想要去討好他們獲得什么地位,而是我心中知道,想抓住殺害林然的兇手,還得靠他們兩位老者的幫忙。
“就是你接了老李的班?”五爺看著我的眼神變得松軟了許多。
“嗯。”我應(yīng)了一聲,隨即臉上掛滿了愁容,眼淚也掉了下來。“李爺爺走的時候,是我陪在他的身邊的,可我沒有想到,我做了這個守護人,卻守護不了自己的家人。”
“怎么回事?”五爺看著我哭了出來,急忙問道。
我原原本本的將林然被殺害的事告訴了五爺,還把那些人偽畫蜘蛛,陷害五毒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只見五爺?shù)谋砬轭D時怒了起來,眼睛也睜大了些。
“不知天高地厚,殺我五毒兩人,還陷害蜘蛛。罪無可赦!”說罷又看向我:“孩子,你也別哭,既然你是我邢家的人,那這個主,我老朽也替你做得!”
“行了,老五。”趙守全的爺爺拉了五爺一把,說道:“你生什么氣,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用得著嗎?”
五爺被趙爺爺一拉,心神也頓時定了下來,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激動,眼睛又閉上了,真是喜怒不行于色,這臉,說變就變啊!
“邢可還沒到嗎?”五爺?shù)恼f道,好似剛才的一切都不是他做的一樣。
“五爺,應(yīng)該快到了。”蜈蚣在旁邊回應(yīng)著。
這時突然傳來了敲門聲,蝎子立刻站起來前去打開了門,只見邢可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站在門外,看到了我們,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進了屋內(nèi),走到五爺身邊。
“五爺。”她鞠了一躬,輕聲喊道。
五爺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看她。“查出來了嗎“
邢可“嗯”了一聲,從裙下,拿出來一張白紙。這時在才發(fā)現(xiàn),在她的裙子下,是黑色的緊身短褲,大腿兩側(cè)各有一個大型的褲兜。
只見刑可將紙放到桌子上,說道:“毒蛇的家里有監(jiān)控,聽聞他的死訊,我立刻派人調(diào)了出來,然后發(fā)給了我。殺毒蛇的就是這個人。”
我們隨著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見紙上是一幅幅監(jiān)控圖片,上面是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子,看不清臉。
“據(jù)專業(yè)人員觀看,此人身高應(yīng)是在175-180之間,年齡大概二十七八,他沒有特意的躲避攝像頭,也可能是他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他進入屋內(nèi)時,毒蛇正在觀看書籍。按理說他如果是強行破門的話,毒蛇不可能聽不到聲音,但大家請看,晚9.15分30秒時,該男子進入客廳,毒蛇背對著攝像頭正在看書,9.15分40秒,該男人拿出刀抹了毒蛇的脖子,轉(zhuǎn)進書房,消失在監(jiān)控區(qū)域。9.16分05秒,該男子再次出現(xiàn)在鏡頭前,手里拿著一本書,隨即離開。”
“35秒?“趙爺爺忽然喃喃道。
“嗯,而且奇怪的是,他用刀殺死毒蛇后,毒蛇并沒有掙扎。“邢可回答道。
“毒蛇在他進入前就已經(jīng)死了。”趙守全突然說道。
邢可聽到了他的話,猛地看向他,眼中充滿了敵意:“你憑什么這么說?”
趙守全往后一側(cè),翹起二郎腿,淡淡說道:“就憑我殺人殺的太多!”
“你......”邢可被趙守全噎的說不出話來,這時趙守全的手機響起,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他看了看,將手機遞給了我,我好奇的接過來,只見也是一段監(jiān)控。是我家單元前的畫面。只見五個人步入了畫面,其中一人手中提著油漆桶,然后兩個人守在單元門口,其余三個人走進了單元門。過了一會,三個人從樓道里走了出來,五個人聚集然后離開了。
“這是林然死前的畫面,應(yīng)該就是這五個人動的手,可有意思的是,法醫(yī)調(diào)查結(jié)果是,林然和毒蛇一樣,被殺時都沒有反抗。”趙守全淡淡說道。
隨即他又把手機輪流給在座的每個人看了一圈,隨即蜈蚣笑了笑:“都是男人,年齡都不大,真是少年可畏啊!而且他們發(fā)現(xiàn)了監(jiān)控卻不去毀壞,這是在示威,我們看上去他們是想栽贓陷害,其實人家就是要讓我們發(fā)現(xiàn),然后讓我們聚集在一起,呵呵,他們是想與我們兩個家族斗一下!”
“什么?”蜈蚣說完凌家兄弟其中一人站了起來。“這些人瘋了不成?”
趙守全在旁邊拽了他一下。“凌三,你坐下!”
那個叫凌三的人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tài),對大家點了一下頭,坐到了椅子上,但從他喘著粗氣的樣子,就知道他心中肯定很憤怒,這時我看到趙爺爺瞥了一眼凌三,眼中多了些失望。
趙守全看凌三坐下后,接著說道:“如果他們栽贓,還能說明怕我們,可如果是故意的,那就是根本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戲耍我們,這是赤裸裸的蔑視!”
聽完趙守全和蜈蚣的話,在座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畢竟這兩方人的勢力都可謂只手遮天,估計活了這么多年也沒有遇到過敢這樣對兩個家族的人罷。
兩位老者坐在太師椅上,依然面無表情,好像對眾人的話一點都不在意一般。
蜈蚣敲了敲桌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趙守全,而蝎子一臉焦急的樣子,邢可在蜈蚣身邊坐了下來,若有所思。凌家兄弟的臉上可謂人間百態(tài),四個人,有深思,有憤怒,有糾結(jié),有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