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個是學醫的,一個身上帶有藥,但那些都只能是臨時的,沒有正規的醫治和如此困難的處境,說實在的,他能忍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
昭華雖然從頭到尾頭痛都沒有減輕過,可是她表現得很自然,好像什么事也沒有,而且,這點小痛她還撐得住,現在他們幾個病的病,累的累,拖后腿的拖后腿,不能再多她一個來牽連了,否則誰也不能活著走出去。
其實幾個人還算是樂觀的,好像真是出來郊游什么的,可是習慣讓昭華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真的死在這里,或許她會很不甘心的。
昭華把齊悅給她的衣服蓋在衛函的身上,又把陳書離帶來的,據說是AMLIER的小毛巾蘸了水給他降溫。
夜晚能改變一個人。
浩瀚的星空依稀可見,齊悅雖然很累了,但是還是沒睡著,他坐起來,看著昭華仔仔細細的擦拭著衛函的汗水,說道:“你喜歡函?”
昭華沒有答話,只是將小毛巾從新放到溪水里,讓冰涼的溪水沖走小毛巾上帶著的衛函的體溫。
齊悅坐到她的旁邊,抬頭仰望天空,“很少看到這樣美麗的夜空了。”
重新將小毛巾覆蓋在衛函的額頭上,昭華轉過頭對齊悅說道:“你不想睡的話你守夜好了,我先去休息了。”
說完,背過身,她就地靠著一塊石頭閉上了眼睛。
齊悅嗯的一聲,看了昭華一眼,其實他的心里也很亂,白天的時候他可以裝天真,可是裝做什么都不懂,昭華就配合自己,裝做什么也不知道,可是黑夜可以讓人的內心沉淀,他不得不又一次的面對自己的內心。
不會是動心了吧。
可是,動心又是怎么一回事?
齊悅皺起眉頭,看向了天空。
空氣越來越潮濕了,粘答答的空氣讓昭華睜開了眼睛,四周靜得好像連風都靜止了。
齊悅站起來,四處張望著,好像在尋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