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的多面昭華都是看過的,但是這么無助她還是第一次見,她詫異的看著齊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么開口。
齊悅撞到暗石的事情昭華是知道的,她一直以為他是在救她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卻不曾想過他是因為不讓自己撞到而用自己的身體去擋。
一段感情的萌芽悄悄的滋生著,就在昭華動搖的時候,一只黑手又把它給掐斷了。
她沒有資格愛人的,知道嗎?所以齊悅啊,不是我不想回應你,我們沒可能,我的心在五年前就死了,我活在這個世界上是為了贖罪,為了救贖,我沒有享受的權利。
昭華的眼里不知道這么時候竟然變得空洞與無助,她不該是這樣的,這么赤裸裸的將自己情緒表現出來的時候只有那次軍訓前PTSD發作的時候,現在就這么看著齊悅,看得齊悅心疼。
那天的月光似乎都很慘淡,昭華的神情非常的脆弱,就像一個要碎掉的白瓷娃娃,美麗得讓人心疼與不安,她的聲音很低沉,就像黑夜里哭泣的鮫人,她無助的指著自己的胸口說:“它早就死了,一個死了的東西又如何學會去愛一個人?齊悅啊,我什么都沒有了,皇烏爾班二世于1095年,發動第一次十字軍運動,為了讓十字軍戰士加強其宗教信仰,教皇宣布所有參軍的人,可以獲得減免罪罰。并為每一位十字軍人發放贖罪券,盡管最后它成了興建圣彼得大教堂籌款的一個名目,可是那畢竟讓無知的人們得到一點心安,但是我呢?又有誰能給我一張救贖券呢?”
齊悅不知道昭華到底怎么了,只知道她很痛苦,一直以來,她總是把自己不當一回事,不痛不癢,將自己的情緒深深的埋在了心理,卻不知道她到底有多痛苦,她很難受,她想得到救贖,她做過了讓自己無法原諒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