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鳳詫異地抬起頭,卻看到臉上帶著淡淡笑容的紫菱,紫菱淡笑著看向元鳳,不見絲毫生氣的樣子,元鳳不免松了口氣。
紫菱伸出手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道,“坐下休息吧!”元鳳點了點頭,乖巧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她的目光卻一直落在立于臺上的將她打敗的芙渠身上。
元鳳在心里暗暗發誓,待這次論劍結束后,必須勤加修煉,一定要在下次的昆侖山巔論劍大會上將那個叫芙渠的天墉城的人給打敗!
紫菱眼角瞄向元鳳,此時元鳳的眼底布滿堅決的流光,這個元鳳向來是個好強的人。
這次回去,她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在青玉壇里整一個什么修煉之地,讓弟子們都進去修煉,紫菱瞼去眼中的流光,微側過臉看向身邊的流羽。
“你們昆侖派有昆侖秘境這一處修煉的好地方,其他的門派有沒有呢?”紫菱眸光一個流轉,面帶微笑地看向身邊的流羽。
“自然也有!比如,天墉城有禁地,那禁地是仿曾經的鐵柱觀下的咒水之地而建設,是天墉現任掌門陵越親自操刀建的。”流羽對于紫菱的微笑沒有任何的抗拒力。
紫菱在與流羽的閑聊中得知,每個門派都有可供派內弟子修煉的秘境、禁地什么的,如此,她也不能落后啊,免得壇內弟子在不知不覺中被其他門派內的弟子給比下去。
紫菱收回目光,轉而看向演武臺,但是她的思緒卻早就飄到該如何規劃修煉之地上,至于該建造什么樣的修煉之地,還得好好想想。
論劍的第一天在紫菱心不在焉的狀態下結束了,中途鈺霖總不時的轉臉看向紫菱,縱然自己與她心意相通,但對于她心中的想法,他還是有點不贊成。
“紫菱,你真的要整一個供弟子們修煉的地方么?可是,青玉壇就那么大,你要如何整個修煉之所呢?”客房內,鈺霖坐于紫菱的對面,一臉的擔憂。
“當然可以了,用這個就可以了!”紫菱呵呵一笑,伸出芊手擱在脖子上的淚滴形吊墜上,隨后一小巧的鎮妖塔便出現在她的手中。
“這是我原來那個時空內專門用來修煉的鎮妖塔,我可將它建于青玉壇內,不過,這次回去后,你得先幫我看一下風水!”紫菱將小巧的鎮妖塔放于桌上,輕一挑眉。
“這么小,怎么用?”鈺霖拿起鎮妖塔看了又看,雖然知道這東西是紫菱修煉時用的法寶,可是,這么個小小的法寶,如何能做為建筑物?
“當然可以,回去后,你先幫我看下風水,然后我便建給你看!”紫菱伸出手搶過鈺霖手中的鎮妖塔并反手收入脖子上的淚滴形吊墜項鏈中。
“好,不過,是不是還要找些工人?”鈺霖的目光落在紫菱脖子上的淚滴形吊墜項鏈上,心里好奇那么一個小小的鎮妖塔真的能成為真正的塔么?
“我洗洗睡了!晚安!”紫菱沖鈺霖拋去一抹漂亮的笑容,隨后便轉入屏風后洗了個澡后便直接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紫菱他們準時來到演武臺下面的觀眾席上坐了下來,臺上的切磋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今天的切磋比昨天略精彩些。
到了傍晚時分,紫菱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依舊坐在自己身邊的流羽,兩天了,他都不曾上臺,難道他沒參加?還是他被安排在后面?紫菱疑惑的眼神直直盯著流羽。
流羽感覺出紫菱正看向自己,微轉過頭,對她露出一抹無害的笑容,隨后便又將目光轉向演武臺上,紫菱撇了撇嘴,也將注意力落在演武臺上了。
今天,芙渠敗在了一位來自玉英派的精英弟子的手下,令紫菱詫異的是,玉英派的弟子是以御氣之術而見長,天墉城的劍法竟然沒能抵得住玉英派的御氣之術。
不過,據她了解,今年的論劍大會,身為天墉城的骨干長老——執劍長老紫胤竟然沒來,這點令紫菱疑惑不解,若是紫胤來了,怕是這論劍大會的第一名定是被他包辦了。
如此重要的大會,紫胤為什么沒來呢,這令紫菱百思而不得其解,無奈之下只得搖了搖頭,隨后便收回飄遠的思緒,繼續關注著演武臺上的情況。
今天勝出的是那位玉英派的精英弟子澈風,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有人將澈風給打敗呢?紫菱開始期待明天的切磋了。
“今天就到這里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昆侖派掌門源朔看了看臺下的弟子,經過兩天的切磋,參賽者已然出賽了一半,若無意外的話,再來個兩天,便可以結束了。
只是這次的昆侖山巔論劍大賽令他有些失望,他一心想與天墉城的掌門陵越、執劍長老紫胤及戒律長老承云切磋一下,可惜這三人一個都沒來,著實有點可惜。
好在司禮長老芙渠和他說了,因為執劍長老正在閉關,而且天墉城的事也比較多,兩位長老及掌門都未能及時前來,待明年的論劍大會,想必都能到齊了。
源朔一聽,便開始希望今年的論劍大賽快些結束,同時,也期待著明年的論劍大賽了。
天色漸黑,大家各自回房休息了,而紫菱與鈺霖卻怎么也睡不著,只得漫步在昆侖派內欣賞著美景,他倆走啊走的,不知不覺間來到昆侖派后花園的涼亭前的九曲橋上。
紫菱與鈺霖看著橋對面的涼亭,很默契的踏著九曲橋向那涼亭走去,一進入涼亭,鈺霖來到亭內的長桌前坐了下來,含情脈脈的目光看向紫菱。
紫菱回他一記明媚的笑容,隨后便來到鈺霖對面坐下,剛一落座,紫菱便自脖子上的淚滴形吊墜項鏈內祭出鸞來放于桌上,伸出芊手調試著鸞來的音,直到自己滿意為止。
將鸞來的音調好后,紫菱便將雙手擱于琴弦上放好,隨后沖鈺霖微一點頭,右手便開始在琴頭處勾彈起來,左手則落在尾部輕壓琴弦。
一曲優美的《春江花月夜》便流泄而出,優美的曲調在夜空內擴散開來。
此時,正在距離后花園約五百米外的后山,流羽正在那里練習著昆侖派的主打道術及不嗔劍的劍法時,突然聽到優美的《春江花月夜》時,心生疑惑。
“都這么晚了,竟然還有人彈琴,不知是誰?”流羽收了功,覓著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邊走邊想,據他所知,這次來參加論劍大會的參賽者里,根本沒有人會彈琴啊。
難道是泉林漏察了?流羽一臉疑惑的施展開輕功向前飛奔而去,當他靠近后花園時,那琴聲是越來越清楚了,看來,那彈琴之人就在后花園。
流羽加快步伐,快速飛奔到后花園,一進入后花園,便看到后花園那唯一的涼亭內正面對面坐著一男一女,那琴音是從女的那邊傳來的。
流羽快速飛入涼亭,頓時愣住了,因為此時彈琴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臉投入且笑得絕美無比的紫菱,流羽的心在琴聲中越陷越深。
不知過了多久,紫菱以一個尾音結束的彈奏,芊手平展開來壓住琴弦,抬起頭看向對面的一臉深情的鈺霖,露出一抹柔柔的笑容。
就在這時,陣陣響亮的鼓掌聲響了起來,紫菱嘴角那柔柔的笑容立刻僵在了那里,微扭過頭看向正緩緩進入涼亭的流羽。
“沒想到,紫菱姑娘的琴聲竟然如此之動聽啊!”流羽的掌聲一刻未停,緩緩步入涼亭,坐在了鈺霖的身邊,炙熱地看向紫菱,心一陣一陣地悸動著。
“娛樂而已!”紫菱看著雙眼發亮的流羽,僵著的笑容慢慢軟化,隨后便一揮手,桌面上便出現一茶壺及三只茶杯,“既然來了,便坐下喝點仙飲吧。”
紫菱話音剛落,便拿起茶壺,將三只茶杯給斟滿并一一分發下去。
“聽你彈得這么好,我倒也有點技癢了。”流羽喝了一口仙飲后站起身,步至剛才紫菱所坐的位置坐下后,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便落在了琴弦之上。
紫菱一臉詫異的看著流羽,他這么一個大男人,竟然也會古琴,正當紫菱在那里詫異時,一曲《十面埋伏》便響了起來。
紫菱看著一臉專注地彈著古琴的流羽,對他的認識又多了一點,不知過了多久,流羽以一個抑揚頓挫的尾音結了尾后,便微側過臉看向正聽得投入的紫菱,咧嘴一笑。
“沒想到,你也會古琴啊,看來我又多了一個知音了!”紫菱雙眼發亮地看向流羽,“要不咱倆再來一段琴簫合奏?”
流羽一聽,先是愣了一下,隨后便站起身,將位置讓給紫菱,而他則一個旋身,坐上涼亭的欄桿上,祭出玉簫湊到唇下。
紫菱看向流羽,微一挑眉,一雙芊手已然落在在琴弦之上,右手勾挑,左手壓弦,一曲《梅花三弄》便響了起來,流羽輕一挑眉,很快便用玉簫附和起來。
鈺霖看著正琴簫合奏的兩位,心底有些泛酸,郁悶了一會,雙眼徒然一亮,盤膝而坐,大手一揮便祭出皇來放于盤著的雙腿之上,隨后便和著紫菱及流羽的曲調彈了起來。
一時間后花園的上空縈繞開天籟般的合奏,兩琴一簫倒也合作得相當默契,一點也沒有任何的違和之感,隨著不同音質的尾音響起,夜空又恢復了寂靜。
“霖,沒想到,你竟然深藏不露啊!如今咱們三個便是知音了,若日后有機會,咱們一塊合奏吧!”紫菱看著涼亭內的兩位男士,露出一后明媚的笑容。
“好,就這么說定了!”流羽一聽,眨了眨眼睛露出一抹期待的笑容,只要有可以與紫菱相處的任何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嗯,難得遇知音,時間也不早了,都散了吧!”紫菱微微一笑,芊手一揮,便將鸞來給收入脖子上的淚滴形吊墜項鏈內。
“好,明天我去喊上你們一塊用膳!”流羽看著紫菱與鈺霖,難得他們合奏得那么默契,自然要好好相處了,雖然鈺霖對他有些成見,但他一定會努力讓他待見他。
紫菱點了點頭,隨后便與將皇來收好的鈺霖并肩離開了涼亭,轉而向他們的房間走去,目送他倆離開,漸漸的,流羽的眼中閃過一抹詭異的流光。
流羽看著前方,直到再也看不到紫菱與鈺霖的背影后,勾起唇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紫菱丫頭,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喜歡上我!”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涼亭……
今天是論劍大會的第三天,流羽天剛亮便去了紫菱的房外等候著,過了沒多久,紫菱與鈺霖便并肩出了房間,當他們一看到候在門口的流羽,微微一訝。
“你來得可真早,一道走吧!”紫菱來到流羽的身邊,伸出手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后便越過他向餐廳走去,而鈺霖則隨在她的身后離開了。
用完早膳,紫菱、流羽及鈺霖邊走邊聊的往演武臺走去,一到演武臺下,三人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候著臺上切磋的開始。
第三日的切磋,依舊未報到流羽及紫菱的名字,這令紫菱不免疑惑,如今只剩下十來位了,不知她的對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