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劍]求回家,求包養
屠蘇體內的煞氣又怎是那么好壓制的,走了沒多久,屠蘇便感覺到腦中經絡如摧折寸裂,煞氣漸浸全身,屠蘇晃動了一下,再次極力想將煞氣壓下去,可是每逢朔月,屠蘇體內兇煞之力大盛,如今也已到了極限。
“屠蘇哥哥果然生病了嗎?”見屠蘇身體周圍圍繞的黑紅色氣息,襄鈴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擔心。
重噬微微皺眉,他感覺到屠蘇這次體內的煞氣比上一次朔月要嚴重得多,在這樣下去難保屠蘇不會被煞氣侵蝕心神。想到屠蘇有可能變成毫無思想的行尸走肉,重噬心里一陣難受。
重噬握住屠蘇的手,屠蘇下意識的想要甩開,并低聲道,“勿要靠近,危險。”煞氣發作時,他的身體都會不受控制,他不想再做出類似于那日的……輕薄之事,亦不想傷到重噬。
重噬當然不會理會屠蘇,用力握住屠蘇的手將自己的靈力一點一點的送入屠蘇體內,將屠蘇的煞氣控制,凡人體質不如魔,所以他要控制靈力的輸出,以免過多的靈力而傷到屠蘇。
屠蘇的雙眸漸漸恢復清明,圍繞在他身體四周的煞氣也消散了,只是重噬并未松開手,畢竟今日是朔月,正是屠蘇體內的煞氣雀躍之時,若是沒有了他靈力的牽制,只怕很快便又會復燃。
感受著與自己緊緊相握的手,屠蘇的雙頰微微泛紅,而就在這時重噬正好抬頭,與屠蘇的視線相對,“我……”屠蘇不自然的撇過頭,躲開重噬的目光,略顯僵硬的道,“謝……謝謝……”
“屠蘇的臉好紅……”重噬一臉驚奇,“難道是煞氣沒有被壓制?”重噬眨眨眼,很是困惑,明明他感覺到屠蘇的煞氣已經沉寂了,為什么還……
紅著臉的屠蘇搖搖頭,火光之下不難看出屠蘇臉上的紅暈因重噬的話更深了幾分,“我……沒事了,往前,勿停留。”
“笨蛋重噬。”襄鈴鄙視的呢喃,雖然見到屠蘇哥哥因重噬才這樣她心里還是有些難過,可是只要屠蘇哥哥幸福襄鈴就很滿足了!而且……屠蘇哥哥臉紅的樣子也很好看。
兩個男子……跟著他們的洛云平驚訝不已,雖然身為妖,但他自小被甘泉村中的人養大,從未接觸過外界,而甘泉村這般小的村落自然不可能出現男男相戀,所以在他意識里依舊是男子應該與女子一起。
重噬的聽覺比凡人更為靈敏,自然聽到了襄鈴的那一聲笨蛋,可是對于從小到大被幾位爹爹用笨蛋這一詞形容了幾百年的重噬而言早就習慣了,毫不在意的一手牽著屠蘇,一手舉著火團,繼續前進。
眾人一直沿路而行,直到來到一座類似廟宇的房子前,發現再無路可以走后,大家停了下來。
“沒有其他路耶,只有一個大房子……”襄鈴望著房子扁扁嘴,她剛才轉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其他路。
屠蘇環視著周圍,發現四周全是懸崖峭壁,而這里也僅有四根巨大的鐵鎖支撐著,屠蘇低頭看了看腳下的圖紋,感覺像是什么法陣,不由得擔心這屋內到底是何物。
半晌,屠蘇抬起頭,看了看重噬和襄鈴道,“你們在此等,我進入查探!”
“可是……襄鈴覺得這里好像有危險……”襄鈴臉上浮現出幾分懼意,從剛才開始她突然就感到好像有什么很厲害的氣息。
而幾人中直覺最敏銳的重噬也覺得隱約感覺到了什么,可是好像又被什么阻擋了,“我與你一起進去。”說著,重噬握著屠蘇的手更緊了幾分,抬頭認真的看著屠蘇。
“好,但若是內有危險,勿要顧及我,速速離開!”屠蘇猶豫了一會,終是點點頭,他知道重噬的話并非詢問,而是告知,即便他不同意,重噬也不會乖乖聽話。
“嗯!”雖然重噬立刻便答應了,但實際上并未將屠蘇的話放于心內,畢竟對他來說能稱得上危險的事情暫時還沒有發生過。
“我也要進去。”一旁的洛云平突然開口,“留在此處也是無用,多一人多份力。”這里并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離開,若是原路返回被抓住,他也一樣會死,倒不如進去一探。
“襄鈴……襄鈴也要去!”大家都進去了,留她一個人在這里好怕,而且她也不想被那些人抓住!
屠蘇扶額,沒有說話,只是低聲地嘆了嘆氣。
最后當然還是所有人一同進去了,屋內的布設十分簡單,畫有圖紋的紅布貼滿房子的四周。
“這里似乎好久沒人來過。”襄鈴瑟瑟發抖著,總覺得這里有股陰寒之氣,好可怕。
對咒符毫不了解的重噬只覺得這些布上面畫的東西好奇怪,好奇之下就松開了屠蘇想伸手觸碰,被屠蘇喝止,“勿動!”
重噬雖然不解屠蘇為何神色這般凝重,但還是將手縮了回來。
仔細的看過四周貼著的圖紋,屠蘇暗道不好,“我們莽撞了……所有咒文均是禁制之意,此地恐為鐵柱觀封印某物之處。”剛才在外看到地面上的圖紋他就有些擔心,沒想到真是如此。
“被凡人封印……”重噬搖搖頭,心中暗想那一定不是什么厲害之物。
就在這時,地面突然劇烈震動,幾聲嘶吼在屋內回蕩,平衡力極差的重噬立刻被震倒在地,屁股摔疼的重噬淚流,慢慢扶墻站起,那逐漸加強的晃動感讓他差點再次摔倒,幸好屠蘇被伸手扶住。
屠蘇扶著重噬,望向中央的大洞,“這股妖力——”感覺到有強大妖氣從洞中冒出,屠蘇心中一驚。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道沉穩的男音,“師弟!若有舉火,速速滅去!”
聞聲,所有人看向重噬,而重噬手中的那團火早在他跌倒的時候滅去了。
“去屋外。”心知或已闖禍的屠蘇垂眸,但憑著妖力來看,此處封印之物必是十分厲害,不知是否可有解決之法……
鐵柱觀觀主和長老以及天墉城幾位弟子已等在屋外,見屠蘇幾人出來,一位氣勢頗有威嚴的紫衣男子詢問道,“進入此地,可曾舉火?”
屋內封印之物與火有關?屠蘇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點點頭,“曾以火照明。”
“你!”鐵柱觀觀主知責怪已無意義,似絕望的喟然長嘆,“終是晚了!終是晚了!天意何以如此不仁?”
“觀主,如今將火滅去卻也無能挽回?”紫衣男子略顯焦急的問,鐵柱觀封印之物他雖未曾聽聞,但是這股妖力不容小視,若是無法解決,只怕必成大禍,而進入禁地的師弟也會受到重罰。
“于事無補。”觀主無力的搖搖頭,“數個時辰之后那妖獸便會破水而出!”以那妖的實力,只怕就算傾盡他鐵柱觀的全部之力也無法阻擋。
數時辰之后便會破水而出?!屠蘇心下自責,他的亂闖釀成如此禍端……
紫衣男子神色也越發沉重,“此間妖氣甚重……究竟何方妖孽,令觀主這般忌憚?”
觀主沉默了一陣,這事就連鐵柱觀弟子也并不詳知,但事到如此說出來也無妨了,“鐵柱觀禁地平臺四周為咒水,咒水以下為空,一直用以囚拘作惡之妖。妖類于咒水之下,力量受制,則輕易不可再出,妖氣亦趨微弱,故水下雖有怪物,實不足為懼。”
咒水,囚妖?難怪他會感覺似有什么阻擋著氣息,這不就是與那鎖妖塔相似嗎?
就在重噬思索之時,鐵柱觀觀主繼續道,“直至三百五十年前,觀中十七代掌門道淵真人費盡心力將一邪惡強大的狼妖囚于水底,與之立下契約……狼妖如見水面火光,便可任意而去,反之不得稍離,若有相違,則受天雷之擊,神形俱滅!”
“立下契約?妖獸又怎會與凡人立下契約?而且……”這契約很明顯吃虧了啊。
重噬疑惑,如果那凡人真有能力封印狼妖,又何須立下契約?難道是那狼妖自愿的?
“這……”觀主搖搖頭,“貧道也不知,但自那天起,如禁地不得舉火。那狼妖目力極敏,只怕水面微有光亮即能覺察,適才山石震動,定是他力量所致。”
“恕陵越無禮,那位曾經降服狼妖的道淵前輩,如今可還在世?”紫衣男子拱手問道,既有能力收復狼妖,那或許道淵真人也與師尊一樣修成了仙身。
“道淵真人封印了狼妖之后,傳位與了下一任掌門,便不知了去向……仙去與否,貧道也不得知……”觀主望著不斷從屋中散出的黑氣長嘆一聲,“狼妖兇煞可怖,生性殘忍,若能于此修身養性,將其放出亦是無妨,可惜它乖僻嗜殺,經年未改,二十年前貧道師尊洛水真人為防萬一,以寒鐵鎖鏈將其縛于鐵柱旁,恐更加令其心生恐憎,一朝脫身,莫說觀內,只怕方圓百里盡無活口!”
聽到這里,重噬皺眉,既已立下契約,妖獸便不可能違背,又何必用寒鐵鎖鏈束縛,徹底讓其失去自由,這一舉動應屬那道士無信之舉,只怕是已破了那所謂的契約,狼妖早可破水而出。
“好個百里屠蘇!又是你惹出來的禍事!”一個天墉城弟子用劍指著屠蘇,憤然的道。
重噬立刻擋在屠蘇身前,“此事與屠蘇無關,火是我點的。”不過是只狼妖罷了,等他出來殺了便是。
“哼!與百里屠蘇同伙之人當然亦是罪無可恕!”說著,那天墉城弟子的劍便揮向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