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扶著旁邊的巖壁,然後試探『性』的往前走,身上還是不停的被烏鴉尖長的嘴巴啄著,非常的疼,幸好的是衣服沒有被啄破,不然下場就悽慘了。
但很快就發現這樣走路根本不行,不僅慢還非常的危險,磕磕絆絆的很容易摔倒,要是在平地還就算了,在這種腐朽的棧道上摔倒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想了想,我乾脆趴下身體,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雙手雙腳著地的感覺比站著要更安全也更有安全感,而且這樣也就防止柔弱的腹部遭到烏鴉的攻擊,就連前進的速度也要快上很多。
我就感覺身上像下冰雹似的,不停的有烏鴉落下來,本來就有些心煩意『亂』了,偏偏劉青平這個大嗓門不是的哀鳴著,像個沖天炮似的一會大吼一句一會大罵一句,連我都有些不厭其煩了,也惹得後面幾個人連聲大罵。
“劉青平,你丫的能不能閉嘴,你知不知道你那殺豬一樣的聲音比這些該死的烏鴉還厲害,我他孃的都想從這跳下去?!表n其偉一邊說一邊大罵,估計他也是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靠了,大爺我叫我的你愛聽不聽,不聽就把耳朵堵上,大爺我這身上估計都胖了一圈,連叫兩聲發泄一下的權利都沒有?”
“那你也叫的好聽一點,跟難產的驢似的,你是想要我們的命是不是?你比這些鬼烏鴉還殘忍啊?!眲⑿£栆哺曈?。
“靠,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吧?好歹大爺我當年也是一個標準的男低音,人都說我嗓音非常有磁『性』呢,這本來是要當歌星的,只不過那事大爺我不太樂意做?!?
“得了吧,就那那破風箱一樣的嗓門,你要是去唱歌的話那就熱鬧了,人家唱歌賺的是錢,你唱歌賺的是命啊。虧得當年打小鬼子的時候你還沒出生,當時你要是在的話,往那喇叭前一站,隨著吼那麼一嗓子,我估計小鬼子就直接投降了。這玩意受不了了,超越人的極限了都。”古墓筆記17
“行了行了,大爺我知道了還不成麼。”
我也不管他們鬧得有多開,因爲這個時候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烏鴉的數量好像越來越多,恬噪的聲音滿天空的飄著,整片地方像是沸騰的開水一般鬧騰開了。
“小月,這樣不行啊,咱們根本撐不了太長時間,這些東西太多了,咱們抵擋不了多久?!蔽以捯袈淙ィ愀杏X背上的一處衣服終於被撕開了,接著就是一股鑽心的疼痛,我想我的後背一定被叨破了。
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這些烏鴉對於血腥味更加的敏感,我身上的皮膚一破,頓時引得周圍一片的烏鴉都瘋狂的朝我撲擊過來,利爪尖嘴使勁的朝我身上啄著,到最後有些甚至就乾脆用爪子勾住我身上的衣服,甩都甩不掉了。
我急忙將匕首拿出來,連連對著後背上揮舞。估計這幾下就被我弄死不少,但沒想到這樣反而使得情況更壞了,這些烏鴉竟然對同類的血肉也非常感興趣,死去一隻立馬有幾隻上來爭搶,但“僧多粥少”,幾隻被我弄死的烏鴉被吃光之後,活著的立馬將目標對準了我,尤其是我身上的衣服已經滿是血跡,更是引來大量的“狂蜂浪蝶”悍不畏死的攻擊。這種情況下我只能繼續揮舞著匕首,但死的烏鴉越多,引來的就越多,這已經陷入了惡『性』循環。
我估計後面的人也都不好受,現在不僅劉青平一個人在大呼小叫了,韓其偉劉小陽他們也開始大喊大叫起來,身後還傳來一陣陣哭聲,聽聲音是宋美婷這小娘皮的。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用不了半個小時,我們都得進了這些烏鴉的肚子裡,但是卻沒有太好的辦法解決這種困境,目前只能忍受著用最快的速度往前爬。
很快他們幾人都追到我的身邊,畢竟我是走在最前的,每一點都要小心試探纔敢往前爬,這種速度比起烏龜也快不了多少。我想著,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喂,王佛,你說這些東西最怕什麼?”這時追上來的劉青平猛拍了我的屁股一下,口中連喘著粗氣問。
“天敵和火。”我說。因爲我剛纔想到的便是用火,這種方法在南嶺趕龍客的陵墓中對付那些吸血蝙蝠的時候已經用過一次,效果奇好。但這裡不同,這些烏鴉的巢『穴』都在石洞之中,見機不妙它們還可以飛跑,不過這樣雖然給它們造成不了太大的麻煩卻可以給我們爭取時間,我們的目的並不是要殺死它們,只是想逃走而已。
這事得徵求其他人的意見,如果這裡棧道被燒燬了,那就等於斷了我們的後路,就算想回來都不行了,只能一個勁的往前走尋找別的出路。
聽了這個辦法,所有人都沉默了,不過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在生命安全和後路的面前,自然要選擇生命,所以沒有多少猶豫他們都同意了。
來的時候我便準備了一些油,沒有火油我便買了一些汽油背在身上,雖然不是很多,但用來引火已經足夠了。我留了一些,剩下的全都倒在棧道的木頭上,等他們全都過來以後,我立即點燃了棧道。
這棧道上的木料都非常乾燥,所以燃燒起來很快,不過畢竟不是大面積的,所以蔓延起來倒不是很快。
大火一燒起來,除了開始一些躲避不及的烏鴉被燒死之外,其它的都飛到了天空,頃刻我們的身上都變得輕鬆下來。不過那些烏鴉好像還不死心,一個勁的在天空徘徊卻不飛走,看來是在等待機會,還要再來攻擊我們。古墓筆記17
我們都大鬆了一口氣,儘管只是暫時的解除了危機,但還是讓人輕鬆不少。想了想,我跟他們說,我們不能走得太快,最好跟著火勢走,我們只要跟這火蔓延的速度保持一致就行了。這也是在賭運氣,只要前面不出現太寬的斷層,我們就有很大的機會逃離這裡。
在火光的照耀下我們一邊緩慢移動一邊處理身上的傷口,其中我算是傷的最嚴重,後背上有好幾處都被叨開了口子,不過幸好都是一些皮外傷,稍微處理一下就沒有大礙了。
天『色』終於開始濛濛轉亮了,但火還在繼續燃燒,烏鴉盤旋了一陣後看到沒有什麼機會終於都飛走了。水月說這這是“夜鴉”,只在夜晚出沒和漆黑的地方出沒,白天基本上都會躲在巢『穴』中睡覺。它們不喜歡光明,所以對光也非常的敏感,但是它們非常聰明,因此在看到我們手中發出的光芒後會撲過來但遇到火卻會躲的遠遠的。
這種生物一般在深山大澤中常見,但沒聽說過它們還會攻擊人,這是非常反常的現象,可能是跟它們的數量太多有關,但水月說有可能是環境導致的。前者還好一些,如果是後者的話我們就要小心了,既然環境能讓原本很怕人的烏鴉變得如此兇殘,那是不是也會讓其它的東西變得很有攻擊『性』呢?
等天『色』完全大亮的時候,我們也脫離了火勢快速的前進,但沒有多久,棧道突然到頭了。是的,是突然到頭的,前方我們還可以看到往遠處延伸的棧道,但我們的路卻沒了。這是一處無法修補的斷層,因爲擋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條寬大的瀑布。
這道瀑布肯定是棧道修建之後才形成的,寬不過二十米左右,但水流量很大,對我們來說如同天塹一般是無法逾越的。
我朝下看了看,頭有些發暈,這瀑布的高離我們最少有五十米,而上面是凸出的巖石無法攀爬,所以我們遇到的是一條死路。
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後面的火勢開始慢慢追上來了,給我們留下的時間不足半個小時,在這半個小時內我們如果想不到辦法,那就只有跳下瀑布一途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我們每個人都急得團團『亂』轉,最後還是水月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這瀑布的旁邊有幾根垂下來的藤蔓,我們只有抓著這些藤蔓鑽到瀑布的後面去,裡面有一片不大的空隙,想必可以使我們爬到另一邊。
這個時候也容不得考慮,一個個都急忙抓住了藤蔓朝那瀑布中去鑽。這看起來很容易,但做起來卻困難無比,我們根本不敢太過接近這瀑布的水流,因爲它的衝擊力太大了,要是不小心被衝下去的話,就算不被摔死也會給水流砸死。
但情況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壞,我們緊緊貼著巖壁一點一點的往前挪,有時候一米的距離都要用上幾分鐘的時間,可是剛走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前面的水流已經覆蓋了所有的空間。我們又做了一番嘗試,我把手伸進水中,看看這水層有多厚,我們能不能承受住這種力量,結果這一下差點沒把我衝進去。事實證明,這條路根本走不過去,前路徹底的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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