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浴室出來,一個同事也沒看到。等了好一陣才見到熊經理,笑道:“他們都打麻將去了,我沒興趣,我們一起來品品日本的茶道吧。”
史曉峰笑道:“真是服了他們,每天晚上在公司打不夠,到這里還要打,也不怕小日本看笑話。”
熊經理說:“不會不會,日本人比我們更愛打麻將,麻將在日語中叫麻雀,現在也成了他們的國粹之一。”
說話間三人來到一間幽靜雅致的“和室”——這是一種傳統的日本房屋,整個房間被兩面糊紙的拉門隔開,地面鋪上疊席,因為疊席的大小是固定的,所以從鋪的張數就可以知道房間的大小。
熊經理對二人說:“在和室里不需要穿鞋子,赤腳走在燈芯草做的疊席上,就像徜徉在大自然中一樣,感覺很好的。”
周笑依道:“這間和室的空氣好清新啊,真讓人心曠神怡!”
熊經理說:“不錯,和室的設計挺科學的,有冬暖夏涼的特性。”
史曉峰說:“我倒覺得這和室有點像我們的古裝戲里的建筑。”
熊經理笑道:“這就對了!日本的和室本就起源于我們漢唐時期的古建筑,尤其是借鑒了禪堂、殿堂的建筑風格。”
一個穿著傳統和服的年輕女子端著茶具,踏著日式小碎步進入房間,三人同時眼睛一亮,連周笑依都忍不住暗贊:好一個溫婉秀美的日本女孩!
日本少女大多身材嬌小,這和服女孩凈身高幾乎在1米68到1米69之間,而且身材比例近乎完美,周笑依和她比都略遜一籌。
這女孩清麗脫俗,眸子如湖水般清澈,身姿裊裊娉娉,令史曉峰立時想起了徐志摩那首《贈日本女郎》: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里有蜜甜的憂愁/沙揚娜拉!”
和服女孩半跪在三人面前,開始表演茶道,她的動作輕柔,神情溫順,讓人打心眼里舒服熨貼。
史曉峰不禁活動開小心思:若整體打分,這日本女孩還要強于周笑依!而且百依百順的樣子,和周笑依的強勢完全不同。
周笑依就在身邊,他不敢放肆地飽餐秀色,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茶道的表演上。
和服女孩小心翼翼將茶葉碾得精細,把茶具擦得干干凈凈,然后點炭火、煮開水、沖茶、抹茶,再依次奉給三人。
史曉峰正要伸手接茶,熊經理笑道:“史兄弟,不是這樣的,茶道有一整套規范的程序,你跟著我學——”
熊經理恭敬地雙手接茶,先致謝,然后三轉茶碗,輕品、慢飲、奉還茶具。史曉峰對這繁瑣的程序老大不耐煩,心想喝茶就喝茶,小日本還鼓搗出這許多名堂來。
待三人都飲過了,和服女孩低頭致謝,半跪著轉身,收拾茶具,踏著小碎步離開和室。
熊經理笑道:“史兄弟,你對日本的茶道有何心得?”
史曉峰說:“我忽然想起多年前看過的一部功夫片。”熊經理奇怪,不知他何以扯到電影上去,聽他繼續說。
史曉峰接著道:“電影中一個中華俠客要和日本武士比武,在比武前被日本武士邀請到家里看他表演茶道——日本武士正如剛才那樣表演了一整套規范的程序,然后得意地請中華俠客來品評。”
熊經理和周笑依同時問:“他怎么說?”
史曉峰笑道:“中華俠客說的話和我的意思差不多,大意是喝茶就喝茶,哪有那么多名堂?然后日本武士說他不懂茶道,他又回答‘不是我不懂,是不愿懂,我不想將茶分出高低,是茶就好……’”
熊經理大笑:“說得好!我也覺得日本人有些小題大做,把簡單的事搞復雜了。好了,你們休息一下,我要去結賬,通知其他人準備返回了。”
等熊經理出門,周笑依冷笑道:“那個日本女孩挺美吧,瞧你目不轉睛的樣子!”
史曉峰一本正經道:“哪里哪里,她哪有你美?你是我的女人,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周笑依嗔道:“什么你的女人?我又沒和你…那樣。”
史曉峰故意作出邪惡的模樣,笑問:“和我哪樣啊?你沒有和我哪樣啊?”
周笑依臉一紅,說:“無賴,明知故問!”
史曉峰道:“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啊?”說完攔腰摟住她,兩人臉貼得很近,他甚至可以看清她臉上細密的絨毛,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體香,他的呼吸漸漸變得灼熱。
周笑依無力地掙扎,聲音弱的自己都聽不到:“你想干什么……大家都在外面,不行啊……”
史曉峰摘下她的眼鏡隨手一扔,放低她的身體在疊席上……一切的言語都是多余,兩人的唇瓣慢慢合在一起。
他的嘴慢慢滑向她的頸、光滑的肩,手也不閑著,伸入裙中……
周笑依忽然驚覺,立刻下意識一腳踹出!
史曉峰悶哼一聲,護著小鐵柱,疼得額頭滲出了冷汗,好一陣才能開口:“臭丫頭,你要謀殺親夫啊……你不知道男人這地方不能碰啊,會要命的!”
周笑依又是歉疚又是好笑,說:“我真的不知道……誰要你得寸進尺的,活該!”
見史曉峰仍護著那地方,她又擔心起來:“你…沒事吧?”
史曉峰夸張地大叫了兩聲,說:“怎么沒事?你攤上大事了!”
“那,怎么辦呢?要去醫院嗎?”
“去醫院沒用的,除非,除非……”
“除非怎樣?”
“除非,你給我揉揉!”
周笑依臉紅了,啐了一口,跑了出去。
史曉峰看著她慌張的背影,有些好笑,有些憐惜:這丫頭都24了,卻好像從沒戀愛過。她本來是個美女,卻好像完全不懂得自我欣賞,一天到晚就想著往上爬,功利心太強,唉。
他又想:周笑依已經很不錯了,今天遇到的這日本女孩各方面竟然都勝過她!我們來日本這些天,第一次見到這么出色的女子。
他只是在心里贊嘆一番,沒有什么非分之想,這日本女孩太出色,他甚至懷疑她不是真正的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