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生活在一個晝夜交替的世界里,我們活蹦亂跳,我們人需要這樣,動植物也是,我想這或許是老天的安排。
我在那充滿坎坷的黑夜里艱難的行進著,最終我發現了一點光亮于是我便奮力的拖著那可愛的黑夜跨過黎明走向那片曙光,結果我發現那是片無限大的光明。
我想我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我總是會擔心那些和我甚至和整個地球都無關緊要的事,我會想到終有一天這個地球上面一個人也沒有了,那該是怎樣的景象呢,我首先想到的是凄涼,然后緊接著的是擔心,有時候我甚至會因為這事而很正經的放下自己手頭上的事來專心的思考這件事。
有一天我的朋友告訴我,她說我們的地球在剛開始的時候也是沒有人的,那時候地球上都是恐龍,現在恐龍都沒了,然后都又換成了人,依舊日夜更替,世界依然如此,這不是很好嗎?
聽到這里我又在想,假如有一天地球上沒有了一個人,那時候或許那些鳥啊魚啊的都在,四季依然在交替晝夜依然在變化,‘鳥語花香,風和日麗’這些景象依然會在,只是發明這些詞語的人沒了,這一點是很可惜的,想著想著我便開始心痛。
人沒了或許是個好消息,至少對地球來說是的,她終于可以變的更漂亮更干凈了。
我接觸天文學是很晚的,那是在我上高中的時候,我要說的是我接觸的天文學可不是在書本上面或老師的嘴里,再說了即使是在21世紀初,我們的那個縣級中學的條件也達不到我們對天文學的渴求。
我接觸天文學是出于對異性的渴求,有人說這兩點相差那么遠怎么能扯到一塊去呢,還真別說,對于我來說這兩點就是在一塊的,說到天文學那便要說說我們的那架望遠鏡了,‘我們’是說我和我的同班同學兼室友,暫且我們叫他老段,這是我們倆共有的財產。
在我國大多有關男女集體住宿的問題上面我發現存在著這么一個特點,那便是男卑女尊。
假如有一座宿舍樓,那么男的肯定是在靠下的樓層,當然女的是在靠上的樓層,要是有好幾座宿舍樓,那么男的宿舍樓肯定是在去往女的宿舍樓路上的那座,反正我生活過的地方都是按照這樣的規律排列著的。
然而我們并沒有抱怨過什么,那么似乎‘男卑女尊’這個觀點就不存在了。
在我們的觀念中男的看到女的一絲不掛狀那就是耍流氓,然而男的被女的看到一絲不掛狀同樣也是耍流氓,那么‘男卑女尊’這點似乎又能成立,然而不管是男是女都對我們的現狀報以不在乎的平常心,那么我認為會有這樣的原因是在于我們的‘心理平衡原理’什么是心理平衡原理呢,這點我會在后面說到。
現在還是說說我們的這架望遠鏡吧,望遠鏡是我和老段一塊買的,買望遠鏡的錢是我們倆人兌的。當時我們在上高中,住在一個宿舍又玩的還不錯,又因為我們是在一起吃飯的,所以我們把每個星期從家拿的生活費放在一塊,這些錢我們除了吃飯還會買香煙和一些其他的東西,當然也包括那架望遠鏡了。
當初我們買望遠鏡就是為了看住在我們旁邊宿舍的女同學,這可不是耍流氓,我和老段認為這是我們在增加對異性的了解,了解她們是為了更好的和她們相處。
當然在這些女同學不在宿舍和在宿舍拉上窗簾的時候我們也會拿這架望遠鏡來看天上的星星,我們都是在晚上的時候觀看,白天也是有星星的,只不過我們看不到而已。
說這些我是為了引出我那個可怕的擔心,自從有了那架望遠鏡我便更加的關注我們地球以外的宇宙,我幻想著除了我們地球上的人類還有那些生活在別的星球上的‘人類’,這時多愁善感的我又開始擔心了,有一天地球消失了怎么辦,我們這些人沒了,地球不是變的干凈漂亮了而是消失了,整個宇宙怎么辦,死寂般的存在嗎?還是會怎樣,我不敢想我也想不到,所以我只會多愁善感。
我沒有對我的朋友說出我的這些擔心,因為我知道他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上次我說到地球上的人都消失了會怎樣,那時就有人說我杞人憂天腦子有問題,所以這次我這個比上次更加高深的問題沒有向任何人透露,直到我寫了這段話再到你們看到我寫的這段話之前我都沒有說。
關于這架望遠鏡的事還有很多,剛買來的時候我和老段便開始研究它,那時候我們對望遠鏡的了解很少。
我們不知道它是由目鏡,物鏡,中間的棱鏡還有兩個鏡筒組成的,盡管這樣最常規的望遠鏡組成構造我們都不知道,不過我們也不需要知道,更別說什么標準型的、輕便型的、大口徑類型的、變焦型的、防水型的、鍍膜類型的,什么中央式的,獨立式的,還有中央加獨立式的,我們都不需要知道。
我和老段研究的不過是怎么才能讓望遠鏡看的更遠,當然是把倍率放的越大越好了,從整體上來看望遠鏡的倍率放的越大不是越好的。放的倍數越大,表示遠處的目標在視場中顯的更大,但同時意味著實際的視場會變的更小,也就是說進入望遠鏡的光通量會減少,也就是說你看到的目標會變的暗淡模糊,當然我們管不了那么多。
我和老段第一次使用這架望遠鏡是在一個夜黑風高且有很多人的地方,上晚自習的時候我便和老段坐在一起商量怎樣來進行我們的‘天文探索’,最后我們達成一致,我們決定把觀察位置定在男寢室和女寢室中間的一個小胡同里。
晚自習放學后我們并不急著往外走,即使等到其他的人都走完了我們也不著急,通常我們學校下晚自習后會有這樣三種人在做著不同的事情。
第一種就是書呆子類型,有男有女,他們的特點是無限拖延學習長度,他們在教室看書學習不等到教室的燈關掉都不算完,教室的燈關掉后他們才往宿舍走。還沒等洗漱好宿舍的燈又關掉了搞的很趕時間,不過他們都不著急,宿舍的管理人員多次向校方反應,別讓他們學習到那么晚擾亂學校的正常秩序。
不讓他們學擔心打擊他們的積極性,校方也是拿他們沒辦法,畢竟校方是靠著他們出成績的。
我覺得這是當今教育界需要反思的一個問題。
第二種就是恪守成規類型的,他們沒什么特點,總體來說除了學習那都好,按時上下課,按時吃飯,按時洗漱,按時上床睡覺,真是不錯。
第三種就是沒事找抽類型的,也就是我和老段這類型的,我們這一類型要說特點的話那就是與眾不同,說起我們這類型的人有哪些那就雜了。有談戀愛的,有跳出去遛彎打架的,有去網吧打夜市的,還有假裝走錯廁所偷看人家的,反正是能想到的事我們這類人都干的出來。
有時候我們還會客串一下第一類型和第二類型的人,比如說一男一女下晚自習后在教室談戀愛,他們會各自拿本書,等政教處的人晚上在查教室的時候他們會立即轉型第一類型。
夜間政教處的人會檢查宿舍,這樣想跳出去玩的同學的床便是空的了,他們會提前轉型第二類型的學生按時洗漱上床睡覺然后等著政教處的人查完后他們再跳,有的人善于偽裝會把自己的被窩塞滿衣服,在外面看像是有個人在被窩里面躺著一樣,那么這就要考驗同學的動手能力了,所以說第三類同學不好做。
第三類型的學生又稱為全能型選手,動手能力強,善于偽裝,變換角色較快入戲感覺到位,當今社會各大行業的創始人以及其中的精英人才都是出自這類型的同學。
上面說的一些事我和老段都干過,不過現在我們要干的是另一件事,我們看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便走出教室,首先去小賣部買上兩根香煙去廁所抽,然后去操場看看那些小情侶還有一些單身女同學來消磨時間,最后我們便走向我們的終極目標小胡同。
我們到小胡同的時候教室的燈已經關了,宿舍的燈還沒關,這兩個燈關掉之間相隔二十分鐘,我們到了小胡同便馬上開始我們的‘研究工作’,因為我們還有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可以研究,所以我們要馬上開始。
沒錯,我們要研究女生的‘睡前日常’。
‘睡前日常’這個詞是我提出來的,不過這件事的始端是老段提的,我總覺得這件事會讓我的心靈蒙受很大的愧疚,所以我提出了這個詞以此來撫慰一下我的內心,至于老段能提出這件事來我想他肯定不會想到什么愧疚不愧疚的。
至于我覺得愧疚是因為我想這次我們來研究肯定會看到一些我們不該看到的東西,我又想既然我們看到了這些我們不該看的東西,不管被我們看到的人有沒有發現我們,看到她們后我們都應該對她們負責的,后來再想這件事的時候我發現那時候的我還是挺封建的,直到后來即使是現在我的內心還是有那么一點封建的余孽。
因為時間緊任務重所以我們的動作很快,從拿鏡選位到瞄準再到觀察,我們的動作很是流暢,我們在上晚自習的時候都已經決定好了我們的觀看順序,我先看然后老段再看,當然準確的說不是看,而是觀察研究這些女生們的‘睡前日常’。
由于我們的望遠鏡價錢不是很貴,所以看得也不是很遠很清晰,我主要把目標鎖定在了二樓和三樓離我們比較近的幾個窗戶,當我的鏡頭在這幾個窗戶之間來回的游走的時候老段顯得有些不耐煩的嘟嚷著。
“老王你快點,你看到沒有,趕緊的讓我看看”。
這時正是九月,特別是在我們北方晚上的天氣很是悶熱,所以宿舍很多房間的窗戶都是開著的,盡管這樣我還是看不到房間里的具體目標,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角度問題。
試想一下我站在地平面上,然而我的具體目標則站在高于我兩到三層樓的平面上面,這些平面上還有一堵墻,在這堵墻中間有個洞,我要透過這個洞看站在低于這個洞的平面上的東西是多么的困難。
這些目標要是高過這個洞我當然有看到的希望,然而這些目標要是低于這個洞那么我就看不到,所以我必須要等這些目標站起來我才有看到她們的機會。
當然這其中還有一些關于角度和弧度的專業幾何術語,由于我的專業水平很是有限所以很難看到也很難向你們作以專業的闡述。
“老王,老王,快點的。”老段不停的在我的耳邊催促著我。
“我還在鎖定目標,你別著急啊老段。”此時的我由于遲遲鎖定不到目標變的很著急,但我盡量的壓制著我的情緒對老段說道。
我是個急性子,不管干什么事都沒耐性,我搜索好久都沒找到目標再加上老段在我耳邊不停的催促著,不一會我便不耐煩的把望遠鏡遞給了老段,老段見我把望遠鏡遞給他便很高興的接住了。
老段笑瞇瞇的問我有沒有看到什么,我耷拉著臉說:“沒有,你看吧。”
老段也不在乎我的態度如何,仍然是笑瞇瞇的說:“你真笨,看我的。”說著便把望遠鏡放在眼前裝作很認真的樣子看向那一排排的窗戶。
看老段很得意的看著我更為惱火,我抬頭望向天空,看著滿天的星星心想還是這些星星好,雖然離我們很遠但它不躲不藏供我們所有人任意觀看。
這時天氣雖然悶熱但站在外面不時的還是能被陣陣的夜風所臨幸,一陣微風吹過,爽極了,這感覺對于急躁的我來說就像站在被午時的陽光暴曬很久的莊稼地上突然喝了一大杯冰水一樣。
我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然后慢慢的吐出來,這時我才把目光慢慢的移到了老段的身上。
老段看的很認真,臉上仍是笑瞇瞇的,我本來不想問老段的,我想著老段肯定會和我一樣看不到任何目標的,可后來我忍不住的還是問了。
“老段,看到什么沒有?”
此時老段完全沒有了剛才催促我時的著急說:“快了,快了,待會就會看到了。”
我在心里暗笑老段肯定是和我剛剛一樣搜索目標還在假裝淡定,當一個人在做很多人都在關注著的事情的時候即使做不到也會裝出很輕松的樣子,這就叫做氣場。
剛剛我是這樣,現在老段也是。
我在等著老段表演完畢,然后我們一起懷著遺憾的心情離開這個小胡同,于是我開始觀察四周還有沒有好的觀望點,等我們下次再看的時候不至于像現在這樣失望而歸。
“我擦,真帶勁啊。”老段的一句話把我從注意力拉了回來,我看向老段,老段那笑瞇瞇的臉上新添了好多表情,有驚訝,有激動居然還有哈喇子從嘴里流出來,這讓我看著有些迷惑。
我不相信是老段看到了什么,因為我剛剛已經體會到了觀看的難度。
“老段,挺能裝啊,別告訴我你看到有人脫衣服啊。”我半信半疑的試探著老段。
“比脫衣服還來勁。”老段用一個手拿著望遠鏡然后用另一個手擦了擦嘴上的哈喇子。
“我擦,你小子,別給我賣關子,快說你看到了什么。”我的性子就是這樣,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掩飾不過三秒。好吧,我承認我相信老段說的話,而且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老段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有一個女人穿著緊身衣在扭著她那性感的小腰。”老段看的入迷說話的語速不禁的變的很慢:“真棒,你肯定猜不到我看到了誰”。
“老段快點拿來讓我看看。”我一邊看著離我們不遠的女生宿舍尋找著那個‘性感小腰’一邊伸手去拿老段手中的望遠鏡。
老段正看得認真被我的手這么一拿便下意識的把望遠鏡握的緊緊的,我們兩個人這樣僵持不到一秒也可以說算不上僵持,老段松開了望遠鏡仍然笑瞇瞇的說道:“好好,不跟你爭,你看你看。”
我拿起了望遠鏡如饑似渴的放在了眼前迅速的尋找著目標,真邪門我怎么找不到,老段見我左看右看的猜我肯定是沒找到目標,于是便指著女生宿舍說道:“第五層,正對著我們那個窗戶往左數三個,對對對,就是這個。”順著老段的指揮我很快的便找到了那個‘性感小腰’不得不說在窺視這方面我比不上老段,不對,應該是觀察研究。
“我擦了個DJ。”我不由得說道。
“沒想到是她吧。”老段很得意的說。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我的語速也慢了起來:“這人吶,特別是女人,白天和晚上簡直就是兩個人。”
我看到的這個人正是我們班的,此刻她正穿著緊身黑色上衣和緊身牛仔褲扭著她那本來就翹的很高的臀部,她那S型的身材完全展現了出來,她披散著的頭發異常的飄逸,仿佛我都能聞到她用的洗發水的味道。
這人叫朱潔是我們班的英語課代表,她的身材和美貌別說在我們班就算是在全校都是數一數二的,是我們學校無數男生心中的女神,不過她這個人格外的低調。她學習很好,是我們學校的前十名,英語第一,老師也都很喜歡她,特別是她的英語說的我感覺比我們老師還要好。
她平時很少和男生在一起,她總是穿著一件白色T恤和牛仔褲,永遠都是白色板鞋,仿佛她只會扎馬尾辮似的,盡管這樣的低調,但還是會成為我們學校的熱點人物,因為她實在是太完美了。
等我和老段回到宿舍后我的腦海里還是浮現著朱潔剛剛‘熱舞’的場景,我對老段說:“我對朱潔有想法了。”
老段聽怪不怪的說:“我早就對朱潔有想法了。”
“哈哈。”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