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林藝路過一個小區門口,見到姚懿悅的初中同學齊靜怡跟她的媽媽等在那里。
這是姚懿悅跟齊靜怡約好的,以后姚林藝送她上學的時候順路接上她。原本靜怡媽媽不同意,覺得太麻煩同學坐校車一樣的。還是姚林藝給齊靜怡媽媽打了電話,說坐校車繞老繞去不方便。反正也是順路,接上齊靜怡兩個孩子早上在車里面有不會的地方兩個人還可以交流。
齊靜怡與姚懿悅在初中就是同班同學,關系非常的好來到一中又成了同班同學。姚懿悅就是在齊靜怡的空間里看見了一起軍訓的合影,里面赫然發現居然有傅槿。
去學校的路上,姚懿悅好奇的打聽起傅槿來:“你跟她熟悉么?”
齊靜怡搖了搖頭:“不太熟悉,不過軍訓的時候表現的挺積極的。咱們班王老師還挺喜歡她的,不過她中考才考了三百多分。就這個成績,也好意思一開學就上躥下跳的。還搞了一個小團體,每天抱起團來嘰嘰喳喳的?!?
說完好奇地問姚懿悅:“你怎么認識她?聽說她是三十九中的大姐大,初中的時候很厲害的。”
姚懿悅翻了個白眼,并沒有隱瞞真相。大大方方的說道:“她跟我是一個爸爸,你說我能不熟悉么?”
齊靜怡詫異的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姚林藝,臉上熱辣辣的感覺自己似乎說錯了話。姚林藝像是知道她想什么似的,一邊開車一邊解釋道:“我跟悅悅爸爸離婚之后,才發現懷孕了。正好那時候悅悅爸爸跟傅槿媽媽已經結婚了,沒有辦法就只能一個人撫養悅悅長大?!?
姚懿悅感覺一只溫暖的小手撫上自己的膝蓋,她側過臉看見齊靜怡飽含同情與憐憫的眼神。姚懿悅真的最討厭別人的同情的目光了,側過臉轉移話題:“你們昨天沒有排座位么?不知道我今天會被老師弄到哪里去坐。”
齊靜怡這才想起來,昨天軍訓結束之后回到班級里面。老師讓大家在走廊里按照身高排成一排,然后按照身高來分座。
“對啊,你應該坐在哪里?。堪パ剑阒烂赐趵蠋熣媸莻€老古板。她居然分成男生跟男生一桌,女生跟女生做同桌。排完座位之后,她就定了班級干部。還警告我們,一中最忌諱的就是談戀愛。如果有這種苗頭被發現,不管是考進來的還是自費進來的全都開除學籍?!?
姚懿悅聞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看著她媽的后腦勺忍不住抱怨道:“完了,完了,我不去軍訓,她肯定得找我麻煩。”
齊靜怡連忙安撫她:“沒事兒的,班級里還有兩個人沒來軍訓。放心吧,不會找你麻煩的?!?
到了班級,姚懿悅果然發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座位。她識相的走到了最后一排,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班級里面陸陸續續的進來很多同學,傅槿走進來的時候看見了姚懿悅。她非常滿意姚懿悅臉上“震驚”的表情,得意洋洋的走上前對她說道:“呦,這不是傳說中一直沒來的姚懿悅嘛。沒想到我會跟你一個班吧?你是不是以為我們自費的學生,不配跟你這種公費生在一個班級里學習???”
姚懿悅掃了一眼教室,此時班級同學已經來了差不多四分之三。傅槿聲音很大,引起了很多同學的注意。她清楚如果自己承認了,那么接下來就會得罪班級里絕大多數的同學。
中考滿分一中錄取分數是610分,滿分660分。姚懿悅考了611分,純屬是運氣太好了。語文滿分120分她考了112,選擇題與古詩詞都對,閱讀理解與作文扣了八分也算是高分了。英語考了118,數學各考了115,也算是個中高手。文綜150分滿分,她的地理跟歷史幾乎滿分,最終考了142分。而理綜的成績就太差了,她只考了124分。大多數考上一中的學生,理綜幾乎都在145分以上。這還是姚懿悅幾乎累到吐血的程度,才勉強考到了歷史最高的成績。
別的不說,就是她的好同學齊靜怡人家理綜滿分、數學滿分、語文跟英語加起來扣了六分。今年據說文綜很難,這樣的高手才考了128分。以總分632的高分考到了第一中學。
所以其實姚懿悅只能是運氣好,在高手如云的一中里面。她這種理綜才考了124分的人,比比皆是。就是考到自費分數線的B類學生也有相當一部分人的理綜成績高出她一大塊。要不是文綜這次考得驚人的好,也不至于讓她撿了這么一個大便宜。
如果她真的如同傅槿所想的那樣,趾高氣揚的承認并且笑話二人之間的差距。那么接下來,自己成績下滑那絕對會自打臉。
幾乎就是火石電光之間,姚懿悅就想明白了傅槿要做什么。
她笑瞇瞇的說道:“我覺得你說的不對,人怎么能用三六九等來區分開來呢。中考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大家都是高一新生都在一個起跑線上。你怎么知道三百多分的同學,期末考試逆襲考到六百多分呢?所以我覺得你不應該瞧不起自費的同學,更不能因為你中考考了三百多分就過度自卑!”
過度自卑?傅槿幾乎要跳了起來,她居然說自己自卑。忍不住開口喊道:“你說誰自卑?你才自卑呢?”
姚懿悅皺眉滿臉委屈道:“是你問我,是不是覺得自費的同學不應該跟公費生在一個班的。我說不是你又怪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樣嘛!我又沒有得罪你,你干嘛要針對我?”
傅槿眼睛瞪得老大,伸手指著姚懿悅大吼道:“你少裝無辜,擺著可憐樣給誰看呢?你就是個綠茶婊,白蓮花!”
姚懿悅在整個軍訓階段并沒有來上課,同學們都不認識她。今天看見后排來了一個長得很漂亮的高挑女生都很好奇。紛紛回頭觀戰,而姚懿悅此時已經發現自己引起了關注。
微微蹙眉,滿臉不悅:“我怎么綠茶婊了,怎么白蓮花了?我今天是第一天上學,我沒得罪你吧?”
傅槿叉著腰氣憤道:“你不參加軍訓,就是搞特殊。王老師說你是紫外線過敏曬不了太陽,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這個毛?。磕阋郧斑€在太陽底下上臺表演,不也沒事兒么?還不是怕曬黑了,你才請假的。你就是白蓮花,嬌氣、不要臉!”
姚懿悅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一定要維持風度。這種時候越淡定越好,她不能被傅槿激怒:“我就是暑假的時候曬傷了,有醫院的診斷證明。你要想誣陷我,總得有點證據吧。再說我就算是不參加軍訓又礙著你什么事兒了,至于我剛一坐在這里你在這里大呼小叫。說什么自費生公費生不應該在一個班級的話,你跟大家在一起軍訓了兩個禮拜。兩個禮拜的團體合作,就讓你得出來這樣一個結論,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齊靜怡是這個班的學習委員,她與姚懿悅交好又知道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現在見到姚懿悅被她欺負,子安站起來替她說話:“傅槿,你是什么意思?。客趵蠋煻颊f了,不要搞分裂。你覺得大家不應該在一個班,那你的意思是哪些人該出去呢?我們還是你們???”
傅槿回頭氣哼哼的罵齊靜怡:“有你什么事兒?嘴那么欠呢!”
“那你嘴怎么那么欠呢?該哪兒了來的滾哪兒去,別在這站著!”一個男聲在頭頂響起,姚懿悅抬頭望去。
只見一個身高約一米八五的手上拿著一個籃球,站在她不遠處。
“你讓誰滾???我告訴你范晨逸,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痹掚m如此可傅槿還是往后退了幾步,這讓姚懿悅覺得很稀奇。
“讓你滾啊!丑人多作怪,起開,別站在污染空氣!”這位名叫范晨逸的男生說完,后排看熱鬧的男生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傅槿惱羞成怒,跺了跺腳上前兩步伸手指著那男生說道:“你,你再說一遍!”
“人丑耳朵也聾啊?”那男神伸手拍開傅槿的手指,力氣之大姚懿悅都聽見了清脆的拍打聲。
“惹急了,女的我也揍。把嘴閉上,滾一邊去!”說著男生走到姚懿悅的隔壁,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傅槿被落了面子又急又氣,站在原地不肯動。隨后走廊鈴聲響起,這才將傅槿解救出來。她弱弱的嗆聲:“你給我等著!哼!”
姚懿悅看了一眼過道旁的男生,小聲說道:“謝謝你!”
那男生眉毛都沒挑一下,連看也沒有看一眼姚懿悅。
此時班主任王老師領著一個背著雙肩包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的男生走了進來。
班級里一下子就安靜下來,王老師站在講臺上環視一圈。看見一身清爽的姚懿悅,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
她聲音冷漠質問道:“姚懿悅?你來了不去辦公室找我?就這么大大咧咧自己找個位置坐下了?”
姚懿悅站了起來,一臉懵逼的問道:“你也沒跟我說來了去找你啊?座位不是昨天就排完了嗎?我也不好意思加塞啊。后排有空位,我就找了個地方坐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