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郭嘉卻是繼續(xù)回道,
“陛下,微臣早已心滿意足,無欲無求,真的不需要任何賞賜!”
聽到這里,獻帝不禁眉頭一皺,這個郭嘉,缺心眼兒嗎?居然如此的沒有眼色?!還是說,因為在帝王面前,太過于拘謹,因此,才發(fā)揮不出平日里的水準來了?好吧,這也是獻帝不了解郭嘉,換成了解的人,一定會覺得可笑的,郭嘉在皇帝面前會緊張?他估計在美女面前的時候,心都會比這跳得快一點吧!
結果,就見郭嘉略微猶豫一下,隨即開口說道,
“如果真要說的話,微臣倒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獻帝一笑,原來之前只是在客套啊,他就說嘛,郭嘉不可能這么沒眼色,如果郭嘉真那么沒用的話,獻帝估計也不會刻意拉攏郭嘉了。
“無論什么事,愛卿但說無妨!”獻帝說道。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
這一日,
“奉孝!奉孝!是我啊,你還認識我嗎?”一個人激動的沖到郭嘉的面前。
郭嘉定睛一看,頓時嘴角一抽,本來聽那個口氣,郭嘉還以為是什么鐵桿粉絲,同鄉(xiāng),或者是那種以前根本不熟悉的同學,如今見到自己有出息了就厚著臉皮跑過來拉關系的存在呢,沒想到來的居然是鐘繇。
我說,你好歹也是個大人物了,而且還是長輩,能不能不要這么一副賊眉鼠眼的猥瑣樣子啊,當年在洛陽的時候就是這樣,如今這么些年過去了,居然還一點沒變。話說連郭嘉的那些手下都沒有如此夸張的好吧。
只見鐘繇來到郭嘉面前,不停的搓著雙手,還時不時下意識的拿舌頭舔著嘴唇。那樣子,是餓了好多天都沒吃到過肉了嗎?
雖然郭嘉也知道鐘繇心里在想些什么,但郭嘉卻實在是有些無法接受鐘繇的表現(xiàn)。在郭嘉想來,鐘繇固然喜歡這些東西,那也是該站在旁邊,非常優(yōu)雅的品評論足。不僅不會讓人感覺有失風度,甚至還能抬高自己的身價。讓人覺得這人有品位,有檔次。
其實郭嘉是忽略了一個問題,他想象中的那類,排除一些裝逼的,往往都是一些愛好者,收藏家這類。但鐘繇呢?或許也是愛好者。也是收藏家,但鐘繇本身更是一個書法家。好比一個有名科學家發(fā)明的一個東西,在普通人手里,肯定會非常珍貴的保存起來,而對其他科學家來說,估計立刻就想拆開來,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如今鐘繇的表現(xiàn)。說的好聽點,就是藝術家特有的瘋狂。
“原來是鐘伯父啊,好久不見,伯父風采依舊呢!”郭嘉回道。
“敘舊什么的還是免了,奉孝,我問你,上次的信你怎么沒回我?!”鐘繇根本不和郭嘉客套,開門見山的就說道。
“咦?上次的信我不是回了嗎?話說那封信我可是準備很久。熬夜寫出來的呢(好意思嗎),伯父難道沒有收到嗎?!”郭嘉故作驚奇的說道。
“我不是說那封信,我是說另一封,我當時不是寄了兩封信給你嗎!”鐘繇不由說道。
“哦~~”郭嘉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伯父說的是那一封啊。”不過隨即,郭嘉又裝作疑惑的說道,“但那封信不是幌子嗎?當時滿腦子都是大事。所以自然就沒放在心上了。”
“笨蛋!那才是重點!那才是重點好嗎!”鐘繇頓時激動的搖晃起郭嘉來。
悲哀啊,雖然鐘繇這話是情急之下說出口的,但要是傳到獻帝耳朵里,不知道會做何感想呢。這些一直呆在他身邊共患難的忠臣們。有幾個是真的把他獻帝放在第一位來考慮的呢?
“咳咳,抱歉啊,我有點失態(tài)了。”鐘繇很快清醒過來,放開郭嘉說道。
開玩笑,東西在郭嘉手里,要是郭嘉到時候生氣不借給他了,那鐘繇找誰哭去啊。現(xiàn)在鐘繇討好郭嘉都還來不及呢,他又怎么敢得罪郭嘉呢。
“沒什么,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伯父之心我還是能夠理解的。”郭嘉不在意的揮手說道,這個鐘繇,以后絕對會是郭嘉的最大助力之一。別看郭嘉跟鐘繇之間有郭援這么一個關系,但這種關系,說穿了,實在太遠了點,就像郭嘉當初成婚,都不會邀請這么一個遠房親戚一樣。
所以,郭嘉跟鐘繇聯(lián)合的關鍵點,反而是在蔡邕這里,只有投其所好,關系才能牢固。況且,鐘繇之前是獻帝那邊的人,如果想要得到曹操重視的話,就少不得如郭嘉這樣人物的推薦。要不然的話,鐘繇也只能淪落為像董承等人那樣,有名利而無實權了。
“那奉孝,你現(xiàn)在有沒有把《筆論》帶在身邊?!”鐘繇抱著期待,連忙問道。
結果,郭嘉卻是搖了搖頭,
“未曾帶在身邊。”
鐘繇一陣失望,不過也點頭說道,
“也對,如此重要的事物,怎么能隨意帶在身邊呢。要是遺失、毀壞、乃至被人偷搶了可不好!”
喂喂,他郭嘉是完全不在乎才沒有帶在身邊的好吧,從你口中說出來,怎么好像比無價珍寶還要珍貴呢。如果郭嘉真覺得那么貴重的話,說實在的,他估計反而才會把那種東西帶在身邊。
“那不知奉孝你的家眷什么時候才會從鄄城搬到如今這許都來?屆時我定要登門叨擾一番啊。”鐘繇隨即又問道,反正如今已經近在咫尺了,多等一段時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鐘繇就等蔡文姬等人全部都搬過來之后,再來借書好了。
“如果伯父只是想借《筆論》的話,卻是不用那么麻煩。”郭嘉突然說道。
“哦?奉孝何出此言?”鐘繇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筆論》這么重要的書籍,我自然是不可能隨便帶在身邊的了。不過小侄當初留了個心眼,認為什么時候可能會有用,所以又手抄了一些,這手抄版的一直有帶在身邊,要是伯父想看的話,卻是可以借給伯父一閱。”郭嘉解釋道。
這可不是心眼,而是心計,如果沒有鐘繇當初的信,郭嘉只會想到迎奉獻帝到許都,卻是一時半會兒無法想起鐘繇這個人來。但既然鐘繇都已經給郭嘉寫信了,那郭嘉就沒道理不會提前準備一番。如今這手抄本,就是郭嘉專門給鐘繇準備的。
“快快快帶我去看看!”鐘繇興奮得已經語無倫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