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加西,皮加切特神父第一個要殺死的人,肯定是你。信不?”常天頡惡狠狠地對那加西說,語氣里很有威脅的味道。
“不。那加西說對了。放了他們,我們走!”李少將在常天頡的身后突然說了一句。
“放了?誰?”常天頡一愣,看了李少將問。
“還有誰,我們剛剛捉的這些人。他們沒用。”李少將輕輕地往后靠了一下,“你回去后,告訴神父,他的處境也很危險。神父是聰明人,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向和神父見個面,好好地交流一下,或許,我們大家都會有好處呢!”
那個頭目樣的人異樣地看了看李少將,“你真的放我們走?”
“唉,你除了能傳聲話,還能干什么?!我并不喜歡殺人,就連剛才那些人,都是些皮外傷,他們中的都是麻醉彈,一會兒就沒事了。你告訴神父,我并不是和他為敵,而是想和他交個朋友,彼此談些生意。沒必要弄得太復(fù)雜。”
“行。我一定將您的話帶到。”那人說著,伸手推車門,又不是很放心,偷偷地看看常天頡,他知道常天頡才是直接下命令的人。
“放他走。”常天頡終于吐口了,果然,看押的人的槍口不再指向他,放他下了車子。
“您是不是也要放我走?”那加西討好地問。
“會的。我說過,我不喜歡殺人。而且,你們非洲人的事,我們是不會太深入地插手的,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很愿意和您合作。開發(fā)一些東西。搞些有利于非洲人民。也有利于我們的事情。這不比殺人更有意義么?”李少將看著那加西,“你不光有殺人地能力,還有做事務(wù)地能力。”
“謝謝。您真的這樣認(rèn)為?”那加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連同旁邊的黑豹都吃驚地看著李少將,一臉的不相信。
“哈哈哈,”李少將一邊笑,一邊示意常天頡命令撤退。很隨意地看看車窗外面,才說,“這些都是有條件的。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如果我們配合好地話,我更喜歡跟你這樣直爽的人合作。我們在非洲找個代理人,對方是什么人,我們并不在乎,關(guān)鍵是要識時務(wù),能明白我們的意思。我看你很符合啊。”
那加西心里頓時明白了,中國人并不是太在乎他曾經(jīng)在非洲地所為,更看重了他的殘酷和手段。只要自己能令中國人滿意。自己這條命算是保住了,甚至?xí)懈玫那巴尽?
其實,中國的老祖宗們早就說過“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的話,誰會真的將自己當(dāng)成救世主呢。
“好,我答應(yīng)。一定會讓您滿意的。”那加西點頭說道。
“很好。”李少將笑了笑,看看那加西身邊的黑豹,“黑豹地功夫不錯吧?”
“當(dāng)然。”那加西很得意地說,“而且絕對忠誠。”
“絕對忠誠?”李少將笑了笑。搖搖頭,“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絕對的事情,黑豹不會絕對忠誠的。”
“您不相信?”那加西看李少將的表情,很有些意味,回頭看了黑豹一眼,黑豹點點頭。
“你想要黑豹的什么?包括他的生命。”那加西看著李少將。很肯定地說。
“哈哈哈……”李少將笑了。搖搖頭,“我相信黑豹會像你說的那樣。用他的生命來執(zhí)行你的命令。可是,黑豹,我問你要的,你肯定不會給地,就算是那加西,你都不會給。”
“什么?”黑豹的英語并不怎么好,只能聽懂大概的意思。
“你的秘密。”李少將看著黑豹的眼睛,“你有個秘密,就算是那加西,都不知道的秘密,在西班牙。”
黑豹地臉色一下子變了,目瞪口呆地看著李少將,有些結(jié)巴地說:“你,你,怎么……知道?”哈哈哈哈……”李少將大聲地笑,得意地說,“黑豹,你舍不得了,是嗎?”
那加西驚訝地看著黑豹,如同陌生人一樣地看著他。看來李少將說的是真地,黑豹竟然有秘密瞞著自己,在西班牙,黑豹有自己的秘密!
那加西的臉上寫滿了尷尬和難堪,還有一種被蒙蔽和欺騙了的惱恨,只是因為他自己也是被人俘虜,不敢隨意地發(fā)泄表達(dá)罷了。
李少將嘿嘿地一陣?yán)湫Γ酪呀?jīng)成功地破碎了那加西和黑豹關(guān)系,伸手拍拍要出言解釋的黑豹,笑著說:“那加西,你不用怪責(zé)黑豹,我們中國有句話,叫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黑豹的秘密,就是他在西班牙有個漂亮的情人,而且是絕對純情的那種。一個讓你看了以后,足以嫉妒黑豹一輩子的女人。”李少將邊說邊摸出一張照片,在那加西的眼前一晃,令黑豹的心里很是咯噔了一陣子。
這張照片是柳青青公司里的黑客們辛勤苦干好幾個通宵才弄到的,發(fā)過來給西門慶打印出來。
那加西看了一眼,就再也不能移開眼睛了。張口結(jié)舌地指著照片,費力地扭頭看看黑豹,吃驚的神色,讓常天頡他們一眼就看出里面必有文章。
“是她?真的是她?!”好半天,那加西才費力地說出這句話。黑豹點點頭,“是她。”
那加西回身坐下,渾身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在座位上,慢慢地問道:“為什么?”
黑豹看了一眼李少將,“您真的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慢慢地伸手接過那加西手上的照片,很深情地看著照片上的女人,似乎是回憶,又似乎是沉浸在幸福的往事里。
“呵呵呵,實話告訴你,這張照片,我是在早晨出門的時候,才接到的。不過,西門,你告訴他們吧。”李少將對西門慶說。
西門慶看了常天頡一眼,笑呵呵地說,“你們誰都想不到,黑豹竟然會有這么美的神秘情人吧?其實,我們是調(diào)查那個皮加切特神父的時候,慢慢才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的。我從頭說吧。自從知道了皮加切特神父的一些事情后,我就讓人全方位研究了這個神父,竟然發(fā)現(xiàn)皮加切特神父有很深的音樂造詣,還發(fā)現(xiàn)了他一個天大的秘密——他竟然是純情歌后的粉絲!純情歌后就是她,照片上的這個女人。茱莉亞-格列雷特。我讓人繼續(xù)調(diào)查這個茱莉亞,發(fā)現(xiàn)她的小時候竟然是在意大利渡過的,而且有過一段很黑暗的日子。她14歲的時候,一天晚上回家的路上,被黑手黨劫掠到外地,準(zhǔn)備販賣到國外。而我們的黑豹,那個時候,才歲,正好負(fù)責(zé)看管小美女。事情就這么發(fā)生了,小美女被小帥哥偷走了,兩個人流浪各地,相依為命。后來,黑豹成了意大利雇傭軍的一員,小美女也在黑豹的資助下,進入一家音樂學(xué)院讀書。再后來,黑豹意氣用事,殺死了自己的上尉,逃亡天涯,淪落為國際通緝犯,變成了獨行暗殺者,接手了很多的事情,也賺了不少錢。黑豹給小美女了充足的資金,小美女畢業(yè)后,就到各地流浪演唱,想找到老黑。一直到了西班牙,前年吧?是吧,老黑?”西門慶笑呵呵地問黑豹。
黑豹扭捏地點點頭。
“或許是老天也受感動了,終于讓老黑有機會再次上演了英雄救美的一幕,不過這次,老黑的對手,卻是加的斯的第二黑幫里的老大。我們的資料很簡短,說美女被一個蒙面神秘人所救,我猜想,必是我們的老黑無疑了。”西門慶看看黑豹。
黑豹點頭。“我把那幾天的新聞放在一起,就推斷出必是你所為了。第二黑幫的老大,在一夜被人暗殺,其主要成員,在接下來的幾天里一個個地神秘失蹤。雖然死的都是些罪大惡極的,可是也足夠令當(dāng)局丟臉的,為此事,加的斯當(dāng)局不得不撤換了警察局的很多人,才算把事情擺平。網(wǎng)絡(luò)上說出現(xiàn)了現(xiàn)代版的佐羅。加的斯重新分割黑幫勢力,卻再沒有一個人去惹美女了。美女也因為這個事情,而名噪一時,迅速走紅,成了當(dāng)年的純情歌后。迷倒了很多人。”
“是有人捧角吧?”常天頡笑呵呵地說。
“不知道。”西門慶看看資料,“不過,皮加切特神父的十字架上,如果很仔細(xì)地看的話,中間那個人并不是耶穌,而是這個歌后的肖像。你們看,這是放大后的效果。”西門慶遞過來一張照片,果然十字架中央的雕像的臉,變成了美女茱莉亞的臉了。
“神父真夠變態(tài)的!”常天頡笑了笑,說了一句,“你也是,你的人都是狗仔隊的啊?”
“狗仔隊?哈!我剛剛琢磨出一個辦法,我們后面就全靠這個大美女了!”西門慶說著,很得意地看了一眼常天頡,不料卻看到李少將那兇狠的目光,嚇得他趕緊住嘴。李少將目光里,有很明顯阻止他說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