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此時,還有心說笑,一日過後,我軍便與袁紹中軍相遇,本以爲妙才此行可以一戰潰敵,鼓舞我軍士氣,現在倒好,打的如此丟人,所幸妙才全數騎兵出征,並未死傷兵馬,不然被張郃驅兵掩殺,我便要治罪於他了。”老曹一臉憂慮道。郭嘉聽罷卻笑:“其實妙才此戰還是有一定作用的,主公豈不聞驕兵必敗?若在下所料不錯,張郃戰報此時已到袁紹處,袁紹好大喜功之人,定不會再將主公兵馬放在眼中,明日戰場之上,若是我等能給袁紹迎頭痛擊,對其打擊更大!”郭嘉說完,老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可是如此看來,右路夏侯將軍必然與那張郃部陷入僵持,中軍不能指望右路軍馬破敵馳援了……”諸葛亮也是心有憂慮,緩緩說道。
“沒有右路,還有左路,再說了即便是兩軍中軍對壘,我等也不必怕他!”龐統聽罷道,“只是來日之戰,我等是要詐退埋伏呢?還是給袁紹迎頭痛擊?”
郭嘉聞言輕笑道:“詐退?我等中軍盡皆精銳,爲何要退?若要詐退,士元覺得咱們陣中那四個先鋒大將有誰會老老實實聽話,這四人到了戰場上殺得興起了,恐怕主公都難以節制他們,還是光明正大的打上一場,擊潰袁軍士氣爲先……”
老曹聽後點了點頭,龐統卻小聲嘀咕道:“正面對敵,要我等隨軍軍師作甚?”
郭嘉聽後不禁失笑,龐統急於建功,這倒不是個好現象,隨即說道:“我等都不知道袁軍軍隊具體是什麼情況,明日戰場相見,觀其軍勢,才能對癥下藥,士元莫要心急,即便明日取勝,擊退袁紹也非一朝一夕之事,士元早晚有算計他的時候!”
龐統聽罷,只能點頭,“看來只有如此了……”
翌日,晴空萬里……
平丘小城外五十餘里,戰場上袁曹兩陣對圓,袁軍來勢洶洶,旌旗招展,曹操率衆立於土山之上,看到袁軍陣勢嚴謹,軍馬調度井然有序,老曹暗道:“袁紹果然是河北豪雄,更有田豐等多謀之人輔助,急切難破……”
郭嘉卻道,“主公何不令奉先叫陣?這廝不是整天就惦記著用千餘鐵騎踏平河北麼?”說罷,呂布搶先站出求戰,朗聲叫道:“我觀河北小兒,如草芥也,還望主公讓我一戰!”
呂布話音剛落,卻見許褚搶出,大聲道:“俺自投效主公後未有寸功,呂兄弟何不將此先鋒讓與俺呢?”
隨後老典甘寧兩人皆出,俱求先鋒之職,老曹見狀對郭嘉笑道:“奉孝以爲,該派何人出陣?”
郭嘉沉吟片刻,與四人熱辣目光相對,便道:“此役事關重大,爾等只有奉先有過大戰經驗,再者奉先馬上功夫天下無雙,此役就交由奉先,不過你三人也不要閒著,戰場之上瞬息萬變,若奉先有失,速去策應救援便可……”
呂布討得先鋒一職,心中大樂,從土山之上飛奔而下,出得戰陣,呂布手中畫戟直指袁紹車騎,呂布與陣前徘徊叫陣道:“袁紹小兒,你是不是讓腦袋讓門縫夾了?想不開直接投井自盡也好,焉敢入侵我主之境?勸你還是速速歸去,免得被我主率軍打扁!”
袁紹在陣前聽到呂布叫陣,氣的幾欲吐血,怒道:“何人出戰擒殺此亂言之人?”話音剛落,顏良文丑齊齊搶出,袁紹笑道:“曹操欺我河北無人乎?你二人速去把此人擒來!”
顏良文丑話不多說,兩騎殺出,呂布見陣中奔出二騎,又瞅得來將儀容,忽然失笑道:“我還以爲老典老許已經夠醜的了,原來你倆比他們更有甚之啊,人比人氣死人,老典老許跟你們比還算英俊了,奉孝果然所言不虛……”
文丑聽罷,心中火起,舞刀便來應戰呂布,顏良卻見曹營陣中又奔出兩騎,還有一壯漢到拖雙戟跑了出來,顏良心道,來將一人交給文丑便可,自己防止那兩騎突然發難。
呂布見文丑刀勢兇猛,不再怠慢,橫戟刺去,戟速來勢之快,讓文丑心中一凜,一招逼退文丑,呂布扭頭衝典韋叫道:“老典你無馬來湊什麼熱鬧啊,趕緊回去,一會就是追殺二人,你那兩條小短腿也跟不上啊!”
典韋聽罷大怒,嗷嗷亂叫,便向顏良衝殺而去,郭嘉在土山之上看的分明,只能以手掩面,這仗打的真夠亂的,早知道就把老典留在陣中了。老典這一跑,倒是嚇了顏良一跳,顏良一拉馬轡後退兩步,嚷道:“你無馬,回去取馬再來!”
老典悶哼一聲不予理睬,提戟便衝,沒跑幾步,許褚便一溜風的從老典身邊竄過,挺槍向顏良刺去,顏良見許褚來勢兇猛,忙舉槍擋住,兩槍相交,許褚倒退一步,再觀顏良,連退數步,虎口震裂,顏良雙手緊緊抓住槍身,渾身上下被冷汗浸透。
文丑還不知顏良已經吃了許褚暗虧,揮刀直砍呂布,呂布畫戟卻不與文丑相抗,去勢如鬼,文丑擋下兩招,忽然發現自己眼前四處皆是戟影,心驚不已,只能頻頻躲避,呂布便於陣中如貓戲老鼠般的折騰文丑,一時間文丑手忙腳亂,特別是呂布邊打嘴上還不停歇,一會說文丑武藝如同孩童,一會說文丑智商低下如狗,氣的文丑一陣大叫,卻又無從辦法……
“奉先真乃虎將也……”老曹在山上見呂布打的文丑擡不起頭,朗聲笑道。
“如果不是那麼貧的話,算是吧……”郭嘉聽罷,小聲嘀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