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傍晚,天氣不冷不熱,蟲鳴成爲(wèi)了這初夏的主旋律,夕陽西下,一抹金黃灑在了書院院內(nèi),如此的良辰美景,就算向來不善審美的郭嘉也小小的陶醉了一下。
陶醉之餘,郭嘉還在繼續(xù)詛咒著將自己的生活叉叉了的老天,早知道大學(xué)的時候?qū)W啥文科呢?百無一用是書生啊。想想那些理工類院校畢業(yè)的,拿塊肥皂就能做炸彈,用冰櫃加電視機都能組裝出來臺電腦,自己現(xiàn)在是啥也不會啊,安身立命的手段都沒有,再過不了幾年安生日子天下就要大亂了,原本的郭嘉還會個什麼暗度陳倉,二虎競食啥的,自己會啥啊,吟個詩?唱個小曲?那不是糟踐藝術(shù)嘛,再說了,傳說郭嘉不是喜歡克藥麼?現(xiàn)在還年輕,沒養(yǎng)成克藥的習(xí)慣,不用那麼早死了,萬一好好活著,跟曹大大混遇上諸葛大大,不還是要被人蹂躪……算了,越想越心煩,不去尋思這些沒用的了……
郭嘉鬱悶的嘆了口氣,找了個樹蔭趟了下來,倒頭便想去先跟周公約個會。
“文若,你說奉孝怎麼會如此嗜睡,以往這個時間數(shù)他最精神……”還沒見著周公,郭嘉就隱約聽到了戲志才的聲音。
“噓……現(xiàn)在比晌午的時候好多了,別吵到他,萬一又發(fā)起病來,我剩下的鬍子估計也保不住了?!避鲝⌒囊硪淼幕卮鹬鴳蛑静?,郭嘉聽著心裡也不是個滋味,荀彧也算無辜了,仙風(fēng)道骨小書童的形象被自己無情的破壞了,不過話說回來,王佐之臣,就這點氣量?荀文若!我鄙視你。
“也是啊,不過這次奉孝病的還真是不輕,上次還說今天晚上要和我一起去城裡的宜春院呢……”戲志才話音未斷,郭嘉一個鯉魚打挺。
“宜春院?!”郭嘉兩眼放著幽藍色的光芒。
“非禮勿言,非禮勿言……”荀彧看了郭嘉一眼,重重的嘆了口氣,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以前的奉孝還是很能聽取自己的意見的,花天酒地之處去的也很少,戲志才啊戲志才,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今天自己連鬍子都被扯去了,算了,別觸他黴頭了。
“是不是那個能鍛鍊身體鍛鍊腰的宜春院?!”郭嘉興奮的說道,唾沫星噴了戲志才一臉。
“何來鍛鍊身體鍛鍊腰之說?”戲志才聽的也是一頭霧水。
“嘿咻,嘿咻……”郭嘉友情提示。
戲志才一臉的迷茫。
“叉叉圈圈叉叉,叉叉圈圈叉叉……”郭嘉繼續(xù)循循善誘。
戲志才更糊塗了。
“KAO,假正經(jīng)了吧?!惫伟咽执钤诹藨蛑静诺募绨蛏?,靠近戲志才的耳邊小聲說道,“你說說,宜春院到底是個啥地方?”
“賣陽春麪的地方??!宜春院的陽春麪啊,肉絲的!”戲志才懵懵懂懂的回答道。
“肉絲的?那還叫陽春麪?!”郭嘉用手摸了摸戲志才的腦門,不熱啊。“可是文若說的那非禮勿言又是何解?”
“他??!最近吃素!”戲志才一臉無辜的說道。
郭嘉疑惑的看了看荀彧,靠,還是一臉正經(jīng)……
“自己去吧,親愛的?!惫螣o奈的瞅了戲志才一眼,一臉你沒救了的樣子。不過話說回來,古代人都結(jié)婚早?。繎蛑静藕蛙鲝矐?yīng)該到了春心萌動的時候了,可是爲(wèi)什麼會這樣……
正當(dāng)郭嘉走回小樹蔭,昏昏欲睡的時候,耳邊又響起了戲志才的聲音,該死的,要不要人睡覺了。
“不過話說回來,宜春院的老闆娘長的是真風(fēng)騷啊……”戲志才的聲音有點賊賊的。
“是啊,是啊,子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奉孝不去,我就勉爲(wèi)其難的跟你去吃個面吧?!边@個時候的荀彧依然義正嚴(yán)詞,郭嘉不得不佩服荀彧的語不驚人死不休了。
“呔!兩個呆子,這麼好玩的事也不叫上俺老郭!”郭嘉一著急,也沒心思睡下去了,悟空的臺詞都上來了。
“呀!病的更嚴(yán)重了!”戲志才和荀彧一致?lián)u頭嘆息,平時的奉孝可是泰山崩於前不形於色啊,現(xiàn)在爲(wèi)了吃碗陽春麪,怎麼這麼激動啊。
“快去快去,好兄弟要講義氣!”郭嘉也忘了今天白天把哪個兄弟的鬍子拔了,左手拽著戲志才,右手牽著荀彧就往書院外走去。
“著急什麼,拿錢!”荀彧甩開郭嘉的手,便向屋子裡走去。
“……”郭嘉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袖子,沒錢……
“志才啊,有錢沒,借我點?!惫螣o奈的開口說道,爲(wèi)了自己穿越後的第一次夜店生活,借錢就借錢吧。
“說了你病沒好你還不願意聽,我們出門從來不用花錢,都是文若請客嘛?!睉蛑静判Φ馈?
“那多不好意思啊?!惫我残Φ馁\賊的,原來荀彧就是冤大頭啊,次次都請客,紈絝子弟嘛。
“別不好意思,君子之交不假於物嘛?!睉蛑静耪J(rèn)真的說道。
嘿,古代人的思想還是要慢慢適應(yīng)……不過也顧不上這些沒用的了,看MM,三國時期的MM??!那可是平時打著燈籠都找不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