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徐庶,以及那一衆白馬義從已經漸漸退去,望著他們的背影,郭嘉不禁苦笑不已,雍涼劉備又添生力,而這一切都是自己親手造成,放過趙雲,究竟做的是對還是錯,郭嘉躊躇良久,才發現周瑜同樣在自己身邊苦笑。
“公瑾何故發笑?”郭嘉沒好氣的看著周瑜,只聽周瑜答道:“那趙雲果然英雄了得,不僅形容出衆,武藝超羣,就連我等敵對之人,也不禁對他心中仰慕,看情形此番奉孝先生也不忍心殺那趙雲了,只是給劉備老兒添一生力,如我所料,奉孝先生比之在下更不欲放走那趙雲,現在追襲還來得及……”
郭嘉看著周瑜小狐貍般的微笑,一陣無語,苦笑道:“公瑾還出言調侃於我?現在我主與那劉備並未宣戰,只能算是隱性敵人,沒必要現在就將單福和趙雲殺掉,再者,我軍中奉先,不也能力敵趙雲麼?倒是江東人士,見這良才已走,心中只能豔羨人家劉備出身好了……”
周瑜一陣語塞,此時呂布卻跑於郭嘉身前,對郭嘉道:“奉孝放心,下次遇見那將,我定打起精神,不像這回這麼輕敵了,大不了將來揍劉備的時候,再擒他一回。”
郭嘉擡頭看了呂布一眼,失笑道:“你還是把你那金冠束上吧,你個掃把頭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眼暈!”
雖然走脫了趙雲,但是匪還是要繼續剿的,據說還有另一夥匪徒屯於許田附近,總不能此番出兵司州,兩手空空而回吧……郭嘉命呂布老典整軍南行,希望在入夜之前,趕到許田,運氣好的話還能劫寨一番,從劫匪手上撈些油水,也可慰藉這趙雲離去之愁苦了。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大部隊已經漸漸靠近了許田的劫匪山寨,斥候的回報讓郭嘉很是鬱悶,匪寨守衛森嚴,並無破綻,山間小路皆有匪人沿路巡視,這匪寨猶如正規軍馬的軍寨一般……郭嘉心中愁苦,這都什麼事啊,先是遇見趙雲,後來又遇見這股不知名的盜匪,還化裝正規軍化裝的有模有樣,若是強攻山寨,軍馬定然損失不少……
想到此處,郭嘉無法,只得喚來呂布典韋,對二人道:“搶匪兵馬調度甚有法度,勝之不易,我欲引出敵軍馬出寨,再令你二人與匪首陣前夜戰,如何?”
“那敢情好了!俺去!俺去!奉先已經打了一回了,郭兄弟若是再叫他去,別怪我翻臉了啊!”老典吱哇亂叫,郭嘉只得苦笑,對老典道:“你就這樣去打?你無馬,人家可能會欺負你!”
“呂小子有馬,不也被俺追著揍?那人難道能比呂小子厲害不成?”老典一臉的不服,並給呂布一個狠厲的眼神小小威脅了一下,呂布只得對郭嘉道:“與那趙雲一戰,我打的有些累了,這次就讓老典去吧……”
郭嘉見老典熱切邀戰,只得應承老典,對老典道:“一切小心!”說罷便令一衆特戰隊員全速前進,並於匪寨之外高聲呼喝,那些特戰隊員,自從平定冀州之後,久未打仗,現在一聽有仗打,早就高興的亂叫一氣,匪寨之前,叫罵聲震耳欲聾,一衆劫匪盡皆失色。
“何處人馬喧譁,來人莫非是趙雲不成?”只見寨中一將騎匹黑馬衝了出來,對郭嘉軍中喊道:“不是說好井水不犯河水了麼?如今你先毀約,可別怪我山中人馬不客氣了!”
呃……又想起傷心事了,郭嘉聽到陣前那將喧譁,想起趙雲已走,心中又不痛快了起來,正欲與那將答話,卻不想老典一聲大叫,提起雙戟便向那將衝去,高聲叫道:“你纔是趙雲呢!俺是你典爺爺!”
那人心中一驚,天色昏暗,看到來人如同黑熊一般,那人忙道:“且慢動手!你是何人?”
“俺不是說了俺是你典爺爺了麼?”老典跑到那人跟前,揮戟便砸馬腿,來人忙策馬後退幾步,避過鐵戟,對典韋道:“你個混人,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打我作甚?再不住手,休怪我無情!”
“無冤無仇?這俺知道,可是沒辦法,誰叫你是匪,俺是官,俺聽說主公不久便要打司州了,提前過來肅清一下劫匪,有何不可?”老典見那敵將後退,也不追擊,用大鐵戟指著那將叫道:“速速下馬受降,典爺爺便放過你!”
沒想到那人聽罷,還真從馬上下來了,對郭嘉軍陣中喊道:“請問曹公所在何處?在下徐晃,早就想投效曹公,只是怕曹公不肯重用,才屯于山寨,欲收攏兵馬齊投!”
郭嘉聽罷一陣愕然,對徐晃喊道:“在下乃是青州軍師,徐將軍之請,在下盡已已經知曉,還望徐將軍回到寨中收攏軍士,等待我軍馬收編!”
“且慢!”徐晃於馬上喊道:“既然是青州人馬,那叫我受降也是不難,只是這黑廝口口聲聲說他是我爺爺,徐某心中不忿,欲與這廝比試一下,還望軍師大人應允!不然若我去了青州,是個人物便能騎在在下頭上,在下心中不服!”
老典聽罷,大笑起來,對徐晃道:“你不服又能怎地,你是想投青州,俺還想看看你有沒有當青州軍校的資格呢!咱倆打上一場,你便知道青州都是啥樣的人了!”
“反正青州人馬不會和你一樣,如同黑熊一般!”徐晃不再答話,揮起大斧,一招力劈華山,照頭便向老典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