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雅居然已經能下地行走了,高大山聽到這個消息還是有些意外,看來除了中草藥這些方面太弱,這個世界的醫術還是很有可取之處,自己挖掉那么大塊肉,在地球上至少得休息二十天以上恐怕才能下地。
救那丫頭一命也算舉手之勞,這幾天自身實力變化,加上腰包也鼓脹不少,他不用再留在斗場賺那一天幾十個小銅板,所以高大山很自然的揮揮手打發這個侍女,那個侍女很是恭敬的慢慢退走,他也沒覺得哪里不對。
等人的時候也最急人,高大山苦笑,這卻不能怪千雪,自己比約定的時間來早了兩個多小時啊。
抱著小米雪,正打算四處逛逛,一轉身差點一個頭發雪白,胡須都快垂到胸口的老者撞在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高大山連忙道歉。
老者眼里沒有半分責怪之意,反而用一種熱切的目光在高大山身上掃來掃去。
高大山反倒被看得一陣不爽,這老貨那眼神怎么有點怪怪的,仿佛乞丐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大堆金幣,恨不得立即撲上來一般,老子又不是小媳婦,你笑得真賤。
斗場是一個復雜的地方,不僅這里的人復雜,而且很多事更沒譜,高大山打算離這個老家伙遠點,雖然他看上去并沒有什么危險的氣息,但誰知道呢?
高大山想躲,但并未讓他如愿,那老頭看似老態龍鐘,走路都顫顫巍巍,這時候枯瘦的身子卻爆發出讓人難以想象的速度,高大山只覺一陣風從臉上刮過,這老貨就攔在了自己面前,他連忙后退一步,警惕的盯著老頭。
這真應了一句話,人不可貌相。
老者收斂了一下神色,終于顯得象個正常人了,眼睛從高大山身上又轉移到了小米雪身上,眼睛頓時又是一亮,那樣子就象狼看到了獵物一般,老頭心頭狂喜,這真是太好了,剛才聽說給那丫頭治病的人出現了,恩澤就激動起來,找了這么多天,這主角終于出現了啊。
但聽說只是一個小伙子,而且貌似還是在斗場干了大半年門童活計的小小少年,恩澤有些猶豫了,在他這幾天研究來看,那金針奧妙無窮,那應該是一整套系統醫學,而且是自己從未見過的醫學系統,博大精深,再怎么不出現在一個和自己有差不多歲數的同道身上也應該是一個年過半百經驗豐富的治療師,但出現在一個小孩子身上。
恩澤根本不相信高大山有那么高明的手段,既然高大山沒有,那么就是他后面有人咯,很快關于高大山的所有資料就出現在恩澤面前,卻讓恩澤大師更是一頭霧水。
孤兒,也就是說背后根本就沒有那個“什么人”,目前和叫米盧的家伙住在一起,最近幾日沒到斗場工作,恩澤打破腦袋也想不通這么一個小孩子和治療師有什么關系?
但是事實不會說謊,于是恩澤打算親自走一趟。
這小丫頭應該就是那個叫米盧的女兒吧,剛才資料上好像就是這么寫的:“小伙子,我沒惡意,喏,這個小孩真可愛啊。”說著手從深筒的袖口伸出來,居然拿出一塊糖果出來。
小米雪自然沒有什么警惕,伸出手就要拿。
高大山冷笑一聲,抱起小米雪轉身就走。
恩澤拿著糖的手愣在了空中,以他的身份,平時多是人家求上門來,出門都是前呼后擁,一貫高高在上,今天拉下老臉來,人家卻將自己當不懷好意之徒。
看著高大山走到遠處還警惕的掃了自己兩眼,恩澤大師連忙從懷里掏出皺巴巴的資料繼續尋找契機,但高大山只不過是一個小孩子,斗場方面也不可能收集他太多資料,就那么幾百字就是高大山的全部介紹。
這時獨狼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跟恩澤交流了幾句。
作為場主的心腹,但恩澤大師卻不喜歡獨狼身上那種陰寒的氣息,揮揮手就把這個萬人懼怕的強者象趕野狗一樣打發掉,米盧死了,這是從米盧家一個被驅趕的雜役傳出來的,老頭臉上卻露出一絲奇怪的神色,想了想緩步向斗場外走去。
高大山終于等到千雪,千雪看起來很疲憊,精神很差也沒辦法立即幫高大山找到合適的保姆,畢竟她是傭兵團的又不是搞家政服務出生。
看來短期內都只能自己解決基本生活,高大山悻悻的回到家,剛到路口,眼睛就微微瞇起,那個老貨居然找到自己家門口來了。
高大山手上捏了幾枚金針,心中大定,就算這老貨有什么問題,以自己現在的修為,發射幾枚金針,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這老貨歸西。
“啊哈,年輕人,我們真是有緣啊,你也在這條街住么,那你一定認識米盧咯,你看,我一個老人家都在這里等了半個時辰了。”老頭自來熟的喋喋不休。
高大山微微驚訝:“你找米盧大叔?”
老頭點點頭:“是啊,我是他大伯好不容易從帝都來呢,年輕人如果你看到米盧幫我轉告一聲,讓他快些回來好嗎?”
老頭看到小米雪又碎碎叨叨起來:“我那侄兒的女兒也該這般大了,真是可愛的丫頭啊!”
米盧大叔有帝都的大伯么?如果這是個老騙子怎么辦?
高大山有些猶豫了,問道:“你怎么能證明你是米盧大叔的親人?”
老頭聞言,佯怒道:“這有什么好證明的,等見到那小子,他還敢不認老夫?”說著還鼓著眼睛猛的將胡須一吹,很憤怒很有氣勢的樣子,高大山還真被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