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不迭地點頭：“是.....是二少爺讓我把恒恒的頭發換走的。”
“啊.....！”成夫人心頭一顫，錯愕地瞪著他，隨即雙腿一軟跌倒在椅子上。
“夫人，你沒事吧？”江叔擔憂地問道。
成夫人坐在椅子上呆怔了半晌，才稍稍挺真了身體，淚流滿面地盯著他道：“二少爺為什么要這么作？”
江叔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又呆愣了半晌后，成夫人才痛心疾首地哭了出來：“怎么會這樣啊！”
恒恒居然真的不是成家的骨肉？她疼入心窩的寶貝孫子到頭來居然是別人的孩子？這重打擊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剛被袁憐流產打擊過的她，這會又要經歷恒恒不是自己親孫子的打擊，也難怪她會經受不住了。她幽幽地從椅子上站起時，雙腿再度一軟，昏了過去。
*****
成果一聽到成夫人昏倒了，情急之下立馬驅車趕回成家。
他不敢把這個消息告訴柯凝心，怕她按奈不住地趕回成家去，她成夫人對付她。
成果回到家的時候，老太太已經緩過來了，正坐在一樓客廳里哭得肝腸寸斷。
“媽，你還好吧。”成果走進去，站在成夫人面前小心翼翼地問道。
成夫人身側坐著成功夫妻倆，成功只有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不說話，袁憐則一臉得意道：“媽，我早就說過了，那個恒恒長得跟成果一點都不像，一看就不是成家的種，你偏不信，不但不信還反過來責罵我。現在知道誰才是真心待你的了吧？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成家好，為了成果……。”
“好了，大嫂。”成果惱火地瞪住她：“這是我跟小柯之間的事情，能不能請你別滲和了？”
袁憐不服氣地反駁道：“這是你和小柯的事么？是成家的事，成家遙血統，成家的臉面。”
“既然知道是成家的臉面，你為什么還要把這事發到網上去，讓全公司的人以至于全濱城的人都在看我們成家的笑話？”
“如果我不這么做，媽到現在都還被蒙在鼓里呢，你是成家的子孫，怎么能幫著一個女人欺騙媽，把媽騙得團團轉？”
“我……。”成果啞言。
成夫人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抬手指住桌面上的棍子漠然道：“把棍子給我拿過來。”
成果掃了一眼桌面上的棍子，吶吶地喚了聲：“媽，你要打我……？”
“沒出息的混賬東西！我不但要打你，我還要家法伺候柯凝心那個賤女人！”成夫人驀地從沙發上站起，瞪著他命令道：“把她給我叫回來，馬上！”
“媽，如果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讓小柯騙你的。”成果情急道：“是我追求小柯，讓她嫁給我的，我不在乎恒恒是不是成家的骨肉，也不在乎小柯有過什么樣的過去，我只想跟她在一起，別的我都不在乎！”
“瞧瞧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成夫人氣得咬牙切齒，轉向成功：“成功，給我狠狠地打他！把他打到清醒為止！”
成功掃了一眼桌面上的棍子，那可是成家的家法專用棍子，打在身上比一般的棍子疼多了，他哪下得了這個手？
“媽，還是算了吧。”他勸道：“知道恒恒不是我們成家的骨肉，把她跟柯凝心那個女人趕出去就是了。”
“你不動手是吧？我親自動手！”成夫人抄過桌面上的棍子狠狠地砸在成果的身上，一邊打一邊罵道：“我給你找了那么多家世顯赫，感情清白的你都不要，非要找這種謊話連篇的女人，居然還騙我恒恒是成家的骨肉，害我白高興了這么多年……。”
由于太過用力和激動，成夫人身體晃了一晃，差點摔倒在地上。
成功忙沖上來扶住她：“好了，媽，別打了。”
成果被她連著打了好幾下，疼得在原地跳腳。
成夫人雖然生氣，可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忍再打下去了，棍子一扔便坐在沙發上大聲嚎哭起來。
“為什么要騙我！可惡的女人！”她大聲哭罵著。
“媽，都是我不好，別怪柯了，跟她沒關系。”
“你還敢替她說話？”成夫人順手便在他的臉上甩了一巴掌：“你讓她回來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不會放過她的。”
“媽……。”
“閉嘴！我不想再聽到你替她說一個字的好話。”成夫人咬牙切齒道。
成功見她這么激動，知道自己多說也是無益，只好暫時閉嘴了。
*****
蘇憶彤見伊慕斯出門，忙迎上去攔住他問道：“慕斯，這么晚了你要上哪去？”
“我出去有點事。”伊慕斯抬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記道：“你早點休息。”說完便迅速地離開了。
“慕斯！”蘇憶彤剛喚出口，伊慕斯的身影便已經消失在樓梯口了。
今天是關健時刻，伊慕斯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她的心。
伊慕斯走后，她在原地沉吟了片刻，然后轉身往伊慕斯的書房走去。
伊慕斯的電腦還開著，上面果然顯示著那條一開始被發在成氏公司官網上的訊息。
伊慕斯是在看到這條貼子后匆匆出門的，很顯然，他是去找柯凝心追問恒恒的身世去了。
心里劃過一抹寒涼，她呆在原地。
如果柯凝心告訴他恒恒是他的親生兒子怎么辦？原本就對柯凝心念念不忘的他，一定會因為恒恒更加愛她，掂念著她的吧？
他會為了恒恒跟她離婚嗎？如果他要求離婚怎么辦？
蘇憶彤急了，她不想跟伊慕斯離婚，也絕對不會離的！
伊慕斯去到柯凝心家的時候，恒恒已經睡著了。
柯凝心將他擋在門口，打量著他道：“伊總，這么晚了跑來我這里不合適吧？”
其實她已經猜到他會來了，也明白他是為什么而來。而她并不打算告訴他實話，所以也并不歡迎他的到來。
伊慕斯一只手抵在門上，一臉嚴肅地盯著她：“我看到網上流傳的消息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柯凝心故意裝傻。
“剛上說恒恒不是成果的親骨肉，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果然是為這事而來的，而且來得那么早。
柯凝心嗤笑一聲，睨著他道：“首先，伊總既然知道網上的消息是流傳的，那就是毫無可信度的，明眼人都應該知道這是袁憐那個女人對我的報復。其次，就算恒恒不是成果的，伊總這么大半夜的跑來問我事情的真假，您覺得合適么？”
“我只想聽你說句實話，孩子到底是誰的。”
“當然是成果的了。”
“可是成果他并不喜歡女人。”伊慕斯脫口而出道。
柯凝心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知道這個秘密，他怎么知道的呢？什么時候知道的？
想到他之前逼問自己為什么要嫁給成果時的情景，想到他原來早就知道成果的秘密了，柯凝心臉上有些火辣辣的難堪。
這個時候她只能裝傻，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是真的不知道嗎？”
“真的不知道。”柯凝心盯著他：“伊總還有什么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想關門睡覺了。”
伊慕斯苦澀地一笑：“你知道我剛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心里在想什么么？我覺得恒恒很有可能是我的兒子，我激動得按奈不住自己連夜跑出來問你，你告訴我，恒恒真的跟我沒關系么？”
“沒有。”柯凝心搖頭，依舊一臉平靜地盯著他：“伊總，你應該知道我的個性，如果我懷了你的孩子，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就這么把我拋棄的。我會拿著刀逼你娶我，我會用一粒流產藥把它化成血水排出體外，這才是我柯凝心的性格。”
對啊，這才是她的性格，柯凝心在心里自嘲地苦笑。
當初為什么會選擇生下恒恒呢？一點都不符合她的個性啊。
“我懂了。”伊慕斯點頭。
柯凝心看著他臉上的失望，心里居然有些疼，她如是說：“你有浩浩這么可愛的孩子了，應該已經知足了不是么？”
浩浩……伊慕斯凄然地笑笑，點頭。
伊慕斯走了，帶著滿滿的失望。
*****
看到伊慕斯回來，蘇憶彤提心吊膽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心終于稍稍平定下來，特別是看到他臉上的平靜時。
他能表現得如此平靜，證明柯凝心并沒有告訴他實話，也就是說他還不知道恒恒是他的兒子，幸好！
“你回來了。”她盯著他問。
伊慕斯點了一下頭，洗了手和臉，換好睡衣，略一猶豫后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平日里他偶爾住公寓，偶爾睡書房，反而跟蘇憶彤一起睡在臥室的機會極少。
蘇憶彤膩了過來，抱住他道：“慕斯，我們也像袁憐一樣去做人工受孕好不好？給浩浩生一個弟弟或者妹妹。”
假如一個浩浩綁不住他，再加一個孩子她不信還綁不住。
伊慕斯低頭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肩道：“孩子不在多，教好學好比什么都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