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江日瑩看著駛出來的車,笑意越發(fā)柔和,“我們先回去了,您也回吧。”
“好。”朱素蘭見她笑了,一直提著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
坐上車,江日瑩靠在車窗上,目不轉睛的看著身邊的男人。
“怎么?”辜北寒趁著等前面車走的瞬間,側眸掃了她一眼。
“今天的事,是你辦的吧?”江日瑩輕笑,她不說,但不代表她不知道。
江慶令兩人態(tài)度轉變的太突然,讓她不得不懷疑。
“那你打算怎么感謝我?”辜北寒食指不耐的敲著方向盤,前面似乎出了事故,久久不動。
江日瑩抿唇,低頭擺弄著褲子上的洞:“你有什么想要的嗎?”
“吻我。”
“在這?”江日瑩意外,猛地抬頭,一下和他眼中的戲謔對了個正著,她抿了嘴角,卻生不起氣來。
辜北寒低頭輕笑,前面的車笛聲從未停過,心卻十分安寧。
“把車停到這吧。”眼看快到別墅,江日瑩指指停車位,“這么久了,也沒好好看過這條河,一直聽別人說夜景不錯,咱們沿著這走回去?”
“好。”辜北寒頷首,將車沿邊停下,牽過她的手,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
越往別墅區(qū)走,街上的人越少,在沿邊的霓虹燈的照耀下,略顯清冷。
江日瑩下意識攥攥衣裳,更加握緊了他的手,剛要說話,背后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下意識回頭,卻看到了個意料之外的人。
于美美?
她怎么在這兒?
于美美渾身是血,也不知遭遇了什么,她頭發(fā)胡亂地披散著,赤著腳踩在地上,狼狽到了極點。
“怎么回事?”江日瑩扶扶松散的腕表,上前扶住了她。
可于美美卻沒了說話的力道,她無力的靠在江日瑩身上,連呼吸似乎都變得困難起來。
“去醫(yī)院。”江日瑩顧不得被血染上的衣服,迅速掏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
半個小時后,立在醫(yī)院的急救科,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江日瑩頭疼的扶扶額角:“要不聯(lián)系辜旭東來?”
要說誰能貼心照顧于美美,也就只有辜旭東了。
“不!不要!”可她話剛說出口,一直安安靜靜躺在那里什么話都不說的于美美,卻忽然激動起來,她揮舞著雙手拼命掙扎,仿佛聽到了多可怕的事一樣。
江日瑩嚇了一跳,下意識上前按住了于美美,眼見針管開始回血,只能按下了急救鈴等著護士過來。
好容易人才安靜下來,江日瑩松了口氣,靠在辜北寒懷里,眉頭皺的死緊:“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兩人靜靜地看著于美美,突然,她開口了,沒有血色的手努力往前伸著,嘴里虛弱道:“北寒……北寒……”
辜北寒依舊臉色平淡,仿佛被喊的人不是他一樣。
江日瑩揚眉,剛要說話,就見醫(yī)生在門口對自己招了招手,她拍拍辜北寒的肩膀,放心的走出了病房。
“經(jīng)過檢查,病人身上有很多深度傷口,靠這樣簡單包扎是不行的,需要進行縫針手術處理才能痊愈。”
確實,于美美身上簡單處理過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
“那就做。”江日瑩沒有意見,她進屋看著醫(yī)生將人推走,扭頭和辜北寒說明了下情況,“現(xiàn)在情況似乎有點棘手,還要聯(lián)系辜旭東嗎?”
看到于美美這樣,辜北寒心中隱約有了猜測,他點了點頭,打了電話出去。
辜旭東似乎喝醉了,說話含糊不清:“喂?北寒,你找我什么事?”
“于美美受傷了。”辜北寒將外套脫給江日瑩,聲音平靜,“出了什么事?”
“你們見到美美了?”辜旭東一下激動起來,他蹭的起身抓開鑰匙就往外跑,“她現(xiàn)在在哪兒?情況怎么樣?”
辜北寒簡單將情況說明了下,可接下來,對方不知在電話里說了什么,他的臉色一下變得奇怪起來。
“他說什么?”掛斷電話,江日瑩擺弄著外套的拉鏈,抬頭問道。
“沒什么。”辜北寒替她穿好外套,拍拍她的肩膀,“乖,時間太晚了,我讓司機過來接你回家。”
“那你呢?”江日瑩凝眉。
“我在這等著哥和于美美。”辜北寒揉揉她的發(fā)頂,給司機發(fā)了消息出去。
江日瑩還想說什么,他卻已經(jīng)沉了神色,俯身抱了下她,呼吸的氣都吐在她的耳邊:“乖,這里交給我,你先回去。”
見他這樣,江日瑩便明白事情沒了回寰的余地,她頷首,慢慢走出了病房,等站到門口,她回頭看看男人:“快點,我在家等你。”
辜北寒回以她一個安撫性的笑。
江日瑩揚眉,轉身走進了電梯。
一樓,值班室還亮著燈,江日瑩走過時,下意識撇了眼,意外道:“何俞?你居然在這當醫(yī)生?”
何俞推推眼鏡,剛睡醒有些迷糊,他揉揉眼一下認出了她:“江日瑩?”
江日瑩推門進去,目光定在他胸前的名牌上,笑道:“大學里天天逃課打游戲的人,現(xiàn)在都成主治醫(yī)生了?”
“這不是浪子回頭嗎?”何俞跟著笑,擺正了名牌,“大晚上的,你怎么還在醫(yī)院?家里有人在這?”
“一個朋友。”江日瑩含糊過去。
何俞好奇道:“什么朋友啊?出什么事了?用不用我?guī)兔θタ纯矗俊?
“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么八卦。”江日瑩無奈一笑,“于美美,你可能沒聽說過她,也沒什么大事。行了,不說她了,說說別的吧。”
她有意要轉話題,可何俞的神情卻忽然變得奇怪起來:“是不是那個和辜家大少在一起的于美美?”
“你知道她?”江日瑩確實意外了,“從哪兒知道的?”
于美美可不混娛樂圈,在其沒回國前,她都不知道還有這么一位。
何俞的神情怎么說呢,叫江日瑩來看那就是有些曖昧,也有些憐惜,他嘆口氣:“怎么沒聽說過?她可是我們醫(yī)院的老人了,來了不知道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