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郭老安排,孫惠蘭要見見李國際,可是見面的時間是李國際定的,如果不是地點無所謂,李國際干脆把地點定在金圣街了,孫惠蘭堅持,見面的地點定在了泰姬樓。
就像和恒原接觸一樣,李國際不可能把自己放在被動的位置上,而且他最近事情實在太多,有一節大課都逃了。
蘇向君本來想把李國際落在課桌上的油筆還給李國際的,可是李國際沒來上課。
李媛等人一進門就在找李國際的身影,沒找到,有些失望,不過轉眼間就嘰嘰喳喳的討論起海世界來了。
張文秀說:“媛媛,我想去海世界了,愛死了那里的全景水墻,這周末你有沒有時間?”
李媛笑嘻嘻的說:“有啊,我把V5卡拿回去給我哥一看,他臉上的表情都快趕上奧斯卡影帝了。”
一邊說著,幾個女生找了個前排坐下,張文秀問蘇向君,說:“向君你去不去?”
蘇向君還在想著油筆的事,聞言一愣,問:“去哪里?”
張文秀說:“海世界啊。”
蘇向君笑了笑,湊到張文秀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
李媛湊過來問張文秀:“說什么呢,神秘兮兮的。”
張文秀嘆了一口氣,說:“向君去不了了。”
“為什么?”李媛挺奇怪:“還有人能抵擋海世界的魅力?”
張文秀咯咯的笑,在李媛耳邊說:“向君的親戚來了。”
李媛和張文秀沒心沒肺的鬧在一起。
李國際的親戚也來了,是堂伯家大兒子,帶著四歲的女兒來南津市看病,兒童醫院就在金雄街,和金圣街隔著兩條街。
這堂兄叫李文發,父承子業,在村里倒騰些五金配件,發了一筆小財,今年剛買了一輛夏利。日子過得很充裕。
知道李國際在南津市,來之前,李文發的母親跟李母要了李國際的手機號,說李國際一直在南津市上學。對南津市比較熟悉,有個什么事可以照應一下。
李文發聽母親的話,把李國際的手機號存在手機里,不過來之前沒和李國際打招呼。
似乎沒這個必要,李國際只不過是在南津市上學。如今剛畢業,估計事業都還沒站穩腳,李文發對妻子說:“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就不要麻煩李國際了,我聽說現在的大學畢業生找工作挺不容易,他一個人在南津,能不麻煩就別麻煩了。”
李文發的妻子是村里第一批接觸化妝品的婦人,在其他人還停留在大寶天天見的階段上,她就已經敷上了面膜,保養得還算得當。只是身材有些臃腫。
她見李文發如此說,就點了點頭:“我聽說李國際上的這個大學還是不錯的,雖然比不上那些什么221,也算是名牌大學了吧。”
李文發看著妻子,笑了笑,說:“那是211。”
說著扭頭對女兒說:“雯雯啊,長大了好好學習,一定要考一個名牌大學,可不要像你媽媽這樣沒文化。”
李文發的妻子瞪了他一眼,抱著女兒的手緊了緊。說:“還說我,你不也是大字不識一個。”
“我好歹是高中畢業,怎么到你這里就成了大字不識一個了。”
正說著,李文發猛地臥槽一聲。一腳剎車,身后的母女發出一聲驚呼。
刺耳的聲音響起,前方十字路口右轉的一輛奔馳堪堪擦過,兩輛車都是一震,停了下來。
……
在李國際的授意下,邵立志忙的腳不著地。一直在為購地的事情跑東跑西,跑的滿城風雨。
邵立志跑得歡了,一群人都在研究他,無奈這家伙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瞎跑,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意圖來。
還是恒原的董事會比較會解決問題,邵立志跑了七天,他們研究了七天,連吃飯都顧不上了。
最終,董事會發出一聲驚嘆,緊接著便是一陣掌聲,歡聲雷動。
弄明白了,饒是邵立志這家伙是貼了神行符的太保,李國際是隱藏幕后的羽扇諸葛,恒原董事會還是弄明白了君豪地產的意圖,董事會一片解氣的聲音。
地圖上,兩條線一衣帶水,六七處圓圈分割東西,路文雙看著董事會投影幕上的地圖,嘖嘖稱奇,眼中不無得意。
“回籠資金,全力收購。”這是恒原地產董事長大手一揮的豪邁決定。
與此同時,孫惠蘭也在看地圖,地圖上勾畫出來的線和恒原地產的相差無幾,金圣街西北原地和國北商城那邊的地,也在其中。
打開電腦,孫惠蘭發了一個郵件,得到的回復是:“85%”
點了徹底刪除,孫惠蘭靠在椅子上,想了片刻,打了個電話,說:“回籠資金。”
爭奪戰,一觸即發。
當李國際來到泰姬樓的時候,被濃濃的印度風格給吸引了,四下打量了一眼,跟電視上的泰國風情差不多,他是沒去過泰國的,更沒吃過泰國菜,如今見到這種裝修風格的主題餐廳,覺得挺有意思。
在一聲聲薩瓦迪卡中,一個渾身金色衣裙的迎賓面帶微笑走上來,帶著李國際向六樓走去。
六樓,房間號666,李國際進去的時候,孫惠蘭已經在里面等著了。
今天的孫惠蘭穿的很隨意,一件黑色的短裘,緊身棕色長褲,腿很長,看上去韌性十足,。
看到李國際進來,孫惠蘭站起身來,說:“我以為你還要等一會才到。”
李國際笑笑說:“我來晚了?”
孫惠蘭說:“不,我來早了,一直有早到的習慣。”
客套的間隙,李國際注意到,孫惠蘭面前擺著一盒不知名的女士香煙,屋子里也飄著若有若無的薄荷煙味。
李國際打量孫惠蘭,孫惠蘭也在觀察他。
這種女強人類型的,李國際接觸的不多,上一次面對這種情況,還是和焦玉嬌見面的時候。
那時候的焦玉嬌,想要分一杯汽車一家的羹。
汽車一家沒讓焦玉嬌得逞,這孫惠蘭,比焦玉嬌更難對付,因為李國際對她一無所知。
見到李國際不說話,孫惠蘭笑著取出一根香煙,說:“不介意吧?”
李國際說:“請便。”
孫惠蘭點著火,吐出一個煙圈,說:“我剛進地產圈的時候,政策一片模糊,那時候日子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