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最佳的防御就是講攻的考慮,王保并不想局限于墨守陳規,與其等著敵人趁著主力在外而發兵騷擾,還不如先把敵人整個焦頭爛額,自顧不暇,這樣敵人哪兒還有功夫來理各片根據地兵力不足困境,待熬到主力部隊回來,再干把狠的,又能太平不少日子。
十二區隊里安安分分的家伙不太多,四處添亂子捅簍子的家伙絕對少不了,三連長李衛就是其中典型里的大典型,這次更是身負區隊長的殲敵個人指標,還得負責給日本人四處放火找碴搗蛋。
李衛不是什么好鳥,王保區隊長倒是把這小子的優缺點給發掘了個充分,優點向著區隊,缺點全丟給敵人制造麻煩。
“雨后天晴!哈哈!老天爺劈不著我了,哈哈,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難道是傳說中的艷福?!”范國文心情愉快,又開始得意忘形,會議上五連領到的任務也不重,無非就是打打冷槍,埋埋小地雷什么的。
轟!~
不遠處轉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響!
“媽呀!不要來劈我!”范國文原形畢露,抱頭鼠竄回會議室,毫無形象地再次鉆進會議桌底下。
仍在收拾著文件的陳佳瑤彎下腰楞楞地看了看縮在桌下的范國文,這個小混蛋今天吃錯了什么藥。
哈哈哈!幾個連長笑得格外大聲。
“豬!”李衛從嘴里吐出一個字,營區內一處極為空曠的靶場上,一隊戰士正在進行實戰爆破訓練,類似于小據點似的土堡被掀上了天。
這家伙在會議中得意忘形被老天爺一道閃電給嚇得仍是驚魂未定,一朝被雷劈,十年怕炸藥包,正是范國文此刻真實的寫照。
“不要給我留活口!給我殺光,燒光,搶光!”李衛拎著一個日軍士兵的脖子極大聲地叫囂著。手上的格斗刺誅魔毫不留情地日軍士兵的脖子上抹過,動脈的血壓噴射出近兩米遠的血柱,剛才還滿臉猙獰和瘋狂地日軍士兵隨著李衛松開手,癱軟在地上,隨著血液不住的噴出,意識漸漸模糊。
戰斗任務最重的四連幾乎是強勢出擊,所過之處,雞犬不留。只要有抵抗,一率就地殲滅,所有的裝備物資全數打包帶走,昔日侵略者所報以中國的三光政策,被李衛絲毫不動的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全數奉還給日本人。
除了二連留守十二區隊自己的根據地外,其他一、三、四和五連幾乎傾巢出動,每個連長各領近三個臨時組合的民兵連各自奔向指定地作戰區域。
顯然日偽軍的行動要比十二區隊意料得要快,還沒輪到十二區隊打響“找碴計劃!”的第一槍。得到十一分區主力前往山東作戰的風聲的各大小日偽軍據點就糾結起幾股兵力。往著各區隊的根據地撲來,試圖趁著分區主力走后,在各根據地搜刮一些油水。作為就地取食的敵混成部隊,基本上和土匪沒什么區別。
可是無論日本人和漢奸們多么偽善,老百姓們卻一點兒都不賣他們的帳,日偽軍前腳剛到村里抓雞捉狗,后腳就有百姓向附近民兵們通風報信。
得到了情報的李衛拉著四連一陣風似的包抄過去,這幫為禍鄉里的害蟲吃進多少全得給他吐出來,在李衛眼里這些些敵人已經不算是人,只能算是給他完成個人任務的指標。
四連長李衛一馬當先,僅憑著手中的誅魔就直接抹殺了四個日本兵,敵人的鮮血幾乎噴濺了李衛一身。讓他顯得更可猙獰可怕,仿佛從血海中走出來地惡魔一般。一般的日偽軍士兵幾乎都不敢往李衛身旁湊,普通混成部隊的雜牌兵在李衛面前,戰斗力甚至比小雞都強不了多少,光是看到李衛軍服上的一片紅,就已經嚇得兩股戰戰,哪兒還有什么戰意。
“給我殺!~”李衛赤紅著雙眼尋找著下一個殺戮對象,身上的殺氣甚至讓手下的戰士都感覺到恐懼,戰場外幾名神槍手如臨大敵般端著精確調校后的三八式步槍隨時準備擊發。四連長習慣性發颶的時候,那些神槍手防備著那些陰險小人的背后冷槍。
呯!~呯呯!~戰場邊的神槍手也沒忘了給身陷險境的戰友解圍,那些伺機意欲得逞的敵人被橫飛過來的冷槍直接放翻,至死都沒能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僅僅是半個小時,原本還在村內耀武揚威搜刮百姓家財的一個日偽軍中隊就被盡數殲滅在村口,在李衛連長只殺不降的士氣帶動下,一個敵人也沒能逃出四連和兩支民兵連的圍剿。
四連戰士們冷著臉包抄住最后幾個殘敵,這幾個敵人已經徹底失去了戰意,面如土色丟開了槍,跪倒在地上哀嚎著求饒。
“不,不要殺我!”最后僅剩的幾個偽軍完全沒有了進村時的威風。
“馬老剛曾經在前年殺害葛村的朱家嬸子一家,今年一月還伙同日本兵奸污了小河角村何老漢家的翠芳”
“耿喜!伙同保安六中隊仇進,在去年四月搶奪楊村村民全富貴祖傳象牙雕件一件,去年底十一月期間,醉酒打傷任丘縣城外黃鐵匠,并致人傷殘,至今仍不能干活,導致一家生活窘迫!”
“牛金邊……”
三連派來為四連進行情報聯絡工作的干部陳金火同志,走到那些投降的偽軍身邊,似在點名似地冷冷的掃過每一個偽軍,如數家珍般列舉出這些家伙以往犯過的劣績。
每當點到哪個偽軍的名字,說出每一項罪行時,那個偽軍有如篩糠般渾身上下劇烈地顫抖著。
幾乎許多根據地都對日偽軍編制花名冊,給每一個日偽軍建立檔案,他們犯下的任何罪行都會被記錄在案,這也是對日偽軍的一種威懾手段,當民憤積累到一定程度時,就會將這些罪大惡極的分子進行定點清除,以敬效尤。這種殺雞給猴看的手段,在相當程度下還是能夠約束那些侵略者和漢奸分子的行為。
“一群敗類!”陳金火數落完這幾個偽軍后,直接注上了個人評價,同時也無異于給這幾個家伙宣判了死刑。
“拉出去斃了!看著礙眼!”李衛沒好氣地作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本來四連就不太有留俘虜的規矩,更別替這些平時就糟害群眾的垃圾。
“饒命啊!饒命啊!”幾名罪大惡極的偽軍被戰士們毫不留情地拖到了村外,重重一腳踹翻在地,三八槍頂著后腦勺。呯一聲槍響后,前額頭腦被掀掉大半,僅剩下最后的抽搐。
對于欺軟怕硬的日偽軍來說,十二區隊已屬兇窮極惡,而四連對日偽軍來說更是噩夢中的噩夢。
僥幸想占一下根據地的便宜,抱著日本人的矮腿討個官賞,渾水摸魚的敵人不在少數,為了百分之一百利潤鋌而走險的人從古以來永遠不會缺少,敵人的行動都是當的幾個據點頭頭互相一通電話,一拍腦門子。幾句牛吹下來腦袋發熱的就帶著隊伍殺奔出來。而四連和其他幾個連隊一樣巡守的根據地又比較大,破壞容易,建設難。敵人無組織無計劃的騷擾行動雖和一群烏合之眾沒什么區別,但是也讓十二區隊出動巡防的連長有些疲于奔命。
大開殺戒接連收拾了三四股敵人后,李衛帶著四連幾乎人人都帶著或大或小的彩,若說是區隊長王保親自給四連長李衛下達的殺敵指標,在眾多日偽軍不知死活地作小雞撞牛刀狀下,才四五天的功夫,新作格斗刺誅魔下的亡魂颶升到七十九人,作為監督的情報聯絡干部陳金火同志幾乎是每天都手指發顫地用筆在本子上劃下代表著敵人一條條性命的正字,李衛兇神惡煞的殺戮神態太刺激人的精神承受力,落在這家伙手里基本上就意味著不得好死。
在景縣附近的一個小村落里。四連與一支偷偷摸摸進村的日軍小隊發生了遭遇戰,當四連士兵與村民們微笑著打著招呼一邊進村休整時,在村道內突然看到了日軍士兵那眼熟的軍服,對方看到四連戰士時幾乎也是同樣一怔,顯然沒有意料到雙方會在這種情況下遭遇。
回過神來的雙方士兵立刻后退并向對方開槍,一瞬間爆發的槍戰令雙方不少士兵倒下了數人,不僅是四連,甚至這個村子里的村民們都不知道,不知什么時候居然有一小隊日軍士兵摸進了村子。
然而心態更加震驚的是,計劃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意欲對這個村落突然襲擊的日軍小隊,剛想發動卻遇上了進村休整的四連,兩下不由分說立刻動手。
狹小的村道給戰斗帶來極為不利,雙方的機槍手拼命搶占村內制高點,火辣辣的彈幕互相飛竄,巷戰的第一要訣就是搶占制高點,然后就火力進行壓制下方敵人的機動能力,再通過火力指引將敵人分割包圍弱化,直至全部解決掉,并同于決斗場上個人能力的高低就能決定勝負。
跟著四連的民兵幾乎沒能來得及投入戰斗,卻見到受了驚的村民們暴露在雙方交戰的彈雨中,拼了老命,甚至用自己的身體去擋子彈,把那些無助的村民拖到安全處保護起來。
轟!~轟!~
喪盡天良的日本兵甚至不顧村民們的死活,就在村內用起了擲彈筒,每一發炮彈落處屋頂被掀開一個大洞,殘磚斷瓦橫飛,漸漸升起的火舌吞噬了村民們的家園。
殺紅了眼的四連官兵,直接跟敵人拼起了手榴彈,數名擲彈手在機槍手的掩護下,一排排手榴彈遞進丟過去,硬生生把敵人的陣地炸散。
而村內屋頂上更是成了機槍手們對決的戰場,空氣中密集的子彈嘯叫聲幾乎無法分辨方向,常規火藥武器的戰場上,殺一個人甚至不需要怎么費力,往往只要一發子彈就足以收割一條人命,四連的神槍手隱在常人無法發現的角落內,將敵人的機槍手從隱蔽處擊斃。
一向重視于單兵和配合訓練的四連迅速掌握主動,而人數上的優勢也逐步發揮出來,形成一個包圍圈,將敵人壓縮在一個小圈子內,幾發還以顏色的迫擊炮彈吭吭砸下去,這一小隊的日軍士兵也沒什么刀槍不入的本領,倒下了大半。
“媽的,又一個寧死不屈的!”李衛悻悻丟下一個死鬼子的尸體。
甚至于有些日本兵為了不作李衛手下的亡魂,在李衛動手前搶先自殺斃命,這更添了李衛的兇名。
殘余的日軍士兵已經被壓制在一塊很小的宅院內,作負隅頑抗。
“干什么!滾開滾開!”在四連收縮包圍圈的時候,從日軍殘余士兵退守的一間破舊的房子里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和家具碰撞的聲音,只是沒想到這間破屋子里居然還有女人,看樣子是不幸落到倉惶逃竄過來的日軍士兵手里,女人正在竭力逃避日軍士兵的撲趕。
“媽的,真是死到臨頭,還想禍害中國人。”戰士們的眼睛立時紅了,日本人幾乎個個都是淫蟲轉世,專喜糟蹋女人,幾乎所有的戰士在第一次穿上軍裝拿起槍的時候,都知道日本人除了視人命如草芥外的另一大兇行,沒有人能夠忘記被日軍獸行糟蹋過的中國婦女身上那揮之不去的夢魘般創傷。
每當想起那些日本人的暴行,戰士們就不會再覺得連長李衛殺敵的手段殘忍,反而覺得理應如此,這些畜生恐怕凌遲都不足以償所犯下的滔天罪孽。
“啊!~”女人的尖叫聲,夾雜著日軍士兵禽獸般的怪叫淫笑,在不時響起槍聲的戰場上顯得異常刺耳,幾乎可以想象得出日軍士兵打算破罐子破摔,只圖最后能爽一爽,作鬼也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