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潘偉聊完之後,信德老闆打來電話。
“黃總,您好。”黃雲(yún)逸看了一下號碼,並不認識,聽說話似乎又有些認識,就笑著說,“您好,好啊。”
“我是小德,不知黃總還記得不記得。”信德在一般人面前,都是老子,老子今天怎麼,老子要怎麼,但是對於他有求或者官位比較高的人,他就自稱小德。
這個小德,信德老闆還有過解釋,說做生意的人,信德爲首,他父母既然給他取了這個名字,更應該守信修德,自己在商言商,難免會有些失德,努力修些小德,所以自己稱呼自己爲小德。
黃雲(yún)逸一直記得他這個對自己的稱呼,所以他說自己是小德,就知道了是他,也打著哈哈說:“是德老闆啊,今天怎麼難得給我打電話了,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了。
”
接下來,兩人就是你恭維,我恭維,相互恭維寒暄了半天,這就算是敘舊,不管信德老闆說什麼,黃雲(yún)逸總都恭維信德老闆,恭維他的爲人,恭維他守信,恭維他修德,反正就是選著這些日子來,自己瞭解到信德老闆的好消息熱情的拍著馬屁,最後拍到肉麻得自己都有些臉紅了才停止。
“黃總履新,哥哥我本應該來致賀,前些日子,我一直在美國,和幾個財團在談判,今天一回來,才知道黃總高升了,不知黃總哪天有空,我們哥倆聚聚。”寒暄了半天,兩人之間的關係,從小德就變成了哥哥,一下子就從生意人變成了兄弟,這戲法而還真變的快。
“行啊,上次蹭老哥哥的吃都這麼久了,這樣把,這次我來做東。吃飯喝酒也免了了,這些日子吃喝都膩了,我們到郊區(qū)找個茶園坐坐。喝喝茶,聊聊天,打打牌,敘敘舊,你看如何?”
“好啊,老弟到底是有修養(yǎng)的人,不象我們老是吃吃喝喝。”信德老闆奉承起他來,“行,聽老弟的。我們?nèi)ズ炔瑁细绺缥腋銓W點情調(diào),這吃喝玩樂的地方我比你熟。我當年就是搞這行起家的,地方還是我來安排。我們之間就別將誰做東,誰做西了,到時候再說。你看行不。”
“好。你是老大。你說了算。”黃雲(yún)逸也哈哈的說。
正愁著,啥時候找個機會與信德老闆接觸一下。反正要和他接觸地,還要找他要錢的,遲搭上不如早搭上,現(xiàn)在既然他請客吃飯,何樂而不爲呢,只是自己很不喜歡這吃吃喝喝,所以想找個喝茶的地方,這樣也總舒服一些。
就這樣,過了兩天,吳信德大老闆,帶著老王和小李,開著兩輛加長地林肯和凱迪拉克,來接黃雲(yún)逸了。
黃雲(yún)逸剛和班子開好會,見到信德老闆,還有些吃驚起來,兩年不見,這個信德老闆又圓弧了不少,臉上也油光了很多,雖然現(xiàn)在正是寒冬,可走幾步,額頭上就開始冒著小汗珠。
“吳總好,吳總好。”黃雲(yún)逸握著他胖嘟嘟的,火熱火熱五短三粗的手,熱情客氣的說著。剛從會議室出來的幾個人也過來和信德老闆握手,和他寒暄。
正要將信德老闆迎到會客室去的時候,黃雲(yún)逸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一下號碼,笑著和信德老闆說:“吳總,上面老大來電話了,失陪。”說完,回頭朝著在邊上的老謝說:“老謝,你們和吳總都熟,你先幫我招呼一下,我接個電話再過來。”
說完,黃雲(yún)逸就接起電話,將信德老闆和老謝他們一幫人拉在旁邊,黃雲(yún)逸這是想特意冷落他一下,正好陳總來了電話,真是啥事情都湊巧,不用自己在找其他理由了。
接了電話,其實事情簡單,黃雲(yún)逸在電話裡就能和他彙報清楚,但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黃雲(yún)逸突然之間巴結領導起來:“這樣把,我馬上過來一趟,您有時間把?”
掛了電話,讓老潘偉將一些資料打印一份送到他辦公室,然後到會客室坐在那裡和信德老闆寒暄的幾個副總說:“老謝,你和信德老闆是老朋友了,你先招呼招呼,陳老大叫我馬上過去,沒有辦法,老大有緊急的事情,俺們做小地身不由己啊。”
黃雲(yún)逸一邊和老謝等人說著,一邊朝著信德老闆說:“老哥,實在是沒辦法,我們不象你做老闆的,自己說了算,陳老總讓俺跑一趟,實在不好意思,你先和老謝他們聊聊,我去去馬上回來。”
“黃總這就客氣了,公事要緊公事要緊。”信德老闆呵呵握著黃雲(yún)逸的手,很是熱情地搖著,讓黃雲(yún)逸感覺手都要斷了。
從公司出來,黃雲(yún)逸就直往陳總辦公室奔去,和陳總彙報了相關的事情之後,看了一下手機,才半個
聽了陳總地指示,問了一些事情之後,想想,決定將金情況向他詳細彙報一下。
聽黃雲(yún)逸說完,陳總沉吟了好一會,最後看著黃雲(yún)逸說:“這麼嚴重啊?”
“有些事情急不來,慢慢來把。”陳總看黃雲(yún)逸並沒接他的話,“關鍵是要做好員工地工作,不能再發(fā)生上訪這樣地事情,發(fā)展是硬道理,穩(wěn)定是硬中之硬啊,不可掉以輕心。”
黃雲(yún)逸看他這樣說,也就不說什麼,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每次都是這樣地話,每次都是這樣一個方針,這陣子下來,黃雲(yún)逸已經(jīng)感覺倒集團公司的立場了,對於啤酒廠,就讓他們只有不死不活好了,反正啤酒廠有些物業(yè),出租出去暫時幾年還是能保證廠裡幾百上千號員工發(fā)基本工資地。
有黃雲(yún)逸在,將啤酒銷量再升點回去,不求啤酒廠能盈利賺錢,能保證廠子裡的開支和員工的福利就可以了。
這是黃雲(yún)逸最近的想法,從陳總多次彙報後自己的感覺,所以還真有些越幹越是沒勁,現(xiàn)在情況不同,要回到第一次那個情況,只怕還真是想也不要想。
可對於黃雲(yún)逸來說,既然來了這裡,總得乾點事情,來這裡作個糊塗老總。那還不如回自己速達公司,說不定還能和他們大幹一場,再過個三五年。弄個江南十大民營企業(yè)家當當。
從陳總辦公室出來,黃雲(yún)逸就接到老謝的電話,說信德老闆要來接他,準備晚上去信德山莊聚聚。
“接我就不用了,我這有車。”黃雲(yún)逸看了一下時間說,笑著和老謝說,“我剛從陳老闆辦公室出來,你把電話給德老闆,我和他說兩句。你們收拾著先過去,我直接過來。”
“德老闆,讓你久等了。剛從我們陳大老闆辦公室出來,吃了一肚子的批評。本來想請你喝茶,眼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點了,你們先去。陳老闆臨時交待了個任務。我弄好就直接過來。等下我來自罰三杯,向老哥賠禮。你看行不?”黃雲(yún)逸電話裡和信德老闆說。
“黃總忙啊,黃總忙,好恭敬不如從命,我們先去,信德山莊,上次你去過的,著兩年我讓小的們折騰了一下,你黃總去指導指導。”信德老闆今天地話語有些不冷不熱,黃雲(yún)逸也沒感覺出來。
“你那是好地方啊,我一直都懷念。”黃雲(yún)逸想起上次華山山莊那服務員說的那話,怎麼和那個人去,就不去信德山莊了,信德山莊裡好玩的,只會比華山山莊多,不會比華山山莊少,怎麼就沒有利用自身地便利呢?
“不過今天,我看還是換個地方。”黃雲(yún)逸呵呵笑著說,“等我做好事情,再趕到信德山莊,只怕你們已經(jīng)吃飽喝足,準備休息了。”
“這倒也是,信德那邊什麼都好,就只是遠了一點,那我們就聽黃總的,您看哪裡比較好。”信德老闆也打著哈哈說。
“華山山莊把,老張那裡還是比較有情調(diào)的,老張這人也爽快。”黃雲(yún)逸笑著說,上次和老夏去了之後,感覺這個地方不錯,以後自己有客人,特別的是重要的客人,可以來這邊,於是就找了幾個頂級的關係,和老張搭上了,雖然沒來幾次,和老張的關係倒混熟了,因爲趙兵救過他的命。
“好,那救華山山莊,老張那實在是個好地方,我們先去,我們玩我們的,你去了你玩你地,玩好了我們再吃夜宵,你看如何?”信德老闆呵呵的說。
黃雲(yún)逸其實沒去那邊,而是直接驅車去了高新區(qū),他去高盈那裡,要請她幫自己出點主意,或者是提醒提醒自己和信德老闆過招,改注意哪些。
“你和他們?nèi)バ蓍f山莊?”高盈瞪著黃雲(yún)逸,好像看到外星人一樣,沒等黃雲(yún)逸回答,嘴裡開始咕嘟著說,“我以爲你和他們不一樣,誰知道一樣是壞傢伙。”
“你就別一棍子打死了。”黃雲(yún)逸呵呵的說,“我也是正常地男人,男人有的毛病,我也一樣有啊,再說了華山山莊很多項目都是正規(guī)地,不但男人去做做好,女人也能做做很好的,和你們那個SP|+很舒服的,啥時候有空了,我?guī)闳ィ屇銍焽熥涛丁!?
“我呸!”高盈漲紅了臉說,“我纔不去那種烏七八糟地地方呢。”
“你準備用什麼計策去缺德老闆地錢?”高盈已經(jīng)在電話裡知道了啤酒廠地狀況,知道黃雲(yún)逸來的意思,看黃雲(yún)逸那不懷好意地眼色,雖然心裡一蕩,差點都有些把持不住了,連忙轉過換話題說。
“我這不是來向你行長大人請教嘛。”黃雲(yún)逸和她懶得客氣,從她書架後面的
好的咖啡,泡了兩杯喝了起來。
“請教是假,你現(xiàn)在不要急,一步步來,缺德這個人,是個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人。”高盈嘆了口氣說,“你怎麼就不問,我對他這麼清楚?”
“不用問,你能告訴我,想告訴我,就會告訴我的。”黃雲(yún)逸呵呵的喝著咖啡說。
“好了,不和你打啞謎了。”高盈無奈的說,“和你這人說話,從來都只有吃虧的份,他是我的一個遠房表哥。”
“我看你這個表哥,當年對你只怕有些意思把。”這是黃雲(yún)逸的直覺,也就直接說了出來。
“有又怎樣,反正不關你的事情。”女人碰到自己不高興的事情,又開始不講道理了。
“他當年就是靠五百塊錢起家的。”看黃雲(yún)逸無奈的做了個認輸?shù)氖謩荩哂@才接著說,“說實話。有些時候,我有很佩服這個表哥,爲了成功。剛開始他還真吃了很多地苦,真是吃了苦中苦,才成了人上人。”
“可他很多手段,我是看不慣的。”高盈瞪著黃雲(yún)逸說,“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做壞事的時候,一切壞事都做地出來。”
接著,高盈和黃雲(yún)逸聊了信德老闆從五百塊起家。怎麼經(jīng)歷艱辛做盡壞事的這麼多年,一直到現(xiàn)在身價上百億的過程,“從五百塊到現(xiàn)在上億的身家。從當初拿刀砍人收保護費,到現(xiàn)在開公司做老闆。從當初黑白兩道被追殺,到現(xiàn)在黑白兩道都看他臉色,這樣的人。能簡單嗎?”
“雲(yún)逸。你別慘合這事情了行不?”高盈很是擔心黃雲(yún)逸鬥不過這個信德老闆。所以提醒黃雲(yún)逸,“你在華雲(yún)到那裡不好。要再來趟這混水,實在不行你那速達廠也不錯啊,我還想著等我這裡做厭了,到你那裡來作個財務經(jīng)理呢。”
“行了,謝謝姐。”黃雲(yún)逸聽完之後,心裡對這個信德老闆有了另外一個認識,原來自己確定的那些要錢的方針政策,只怕也沒用,看來這事情還真的從長計議,“我會注意的,我也不是傻瓜,我會留意地,到時候還要請姐姐多指教。”
從高盈那裡出來,黃雲(yún)逸讓駕駛員直接去了華山山莊,在車上給顧嵐和小晴打了個電話,兩邊先調(diào)一番情,然後叮囑顧嵐要聽媽媽的,多吃些葷菜,他們開始準備要寶寶了,上次在醫(yī)院裡檢查了,醫(yī)生叮囑要顧嵐多吃點葷菜。
到了華山山莊,黃雲(yún)逸先去老張的辦公室,和老張寒暄了一會,老張奸笑著說:“多謝老弟,你這次可給我?guī)砹舜笊猓氵@單我就免了。”
“得,你要免等我請客,這次有人買單,這冤大頭你不宰白不宰。”黃雲(yún)逸狠狠地拍了老張一下,自個去享受去了。
在洗浴場洗個澡,然後讓服務員給自己弄了一些自己喜歡吃的小菜,既洗澡了又吃晚飯了,等到差不多地樣子,這纔去桑拿一下,當讓全身放鬆舒服一番之後,這才讓跟隨自己的服務員帶自己去按摩的地方,找專業(yè)地技術師給自己好好鬆鬆骨。
到華山山莊,黃雲(yún)逸最喜歡地就是這裡鬆骨地技師,那手法真是恰到好處,不重也不輕,尤其是人疲憊的時候,來鬆鬆骨,精神都要舒暢很多。
做好了專業(yè)地鬆骨之後,黃雲(yún)逸就要了點水果,在小包廂裡看會電視,抽根香菸,享受著這個專門服務員的服侍。
差不多到了八點的時候,大家這才聚到了一起,開始吃華山山莊特殊準備的夜宵,當然更多的是聊天談事情。
他們或許是一起聊了很久,老謝也好,小林也好,和信德老闆的其他屬下,到華山山莊外面或者其他的節(jié)目去玩了,只留下黃雲(yún)逸和信德老闆在那VIP包廂裡,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吃點東西一邊聊天。
聊了一會,黃雲(yún)逸有些驚詫,信德老闆和黃雲(yún)逸講了很多他自己的故事,其大概的軌跡,和高盈說的差不多,不過省略了不少內(nèi)容,也說了一些高盈所不知道,或者是他自己編造的內(nèi)容。
回味著信德老闆說這些故事的意思,黃雲(yún)逸還真沒弄明白信德老闆的意思,不過有一點,黃雲(yún)逸是聽出來了,那就是隻要和我吳信德合作的人,我吳信德就講信講德。
只要是不和我吳某人合作的人,如果又要阻礙我吳某人,那就我吳某人就不用講信講德了。
按照他的說法是,信德,是對朋友講的,對於敵人,是不用講什麼信和德的,勝者爲王就是所有爭鬥的不二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