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國師大人59 蛇蝎美人
“乖乖束手就擒!”那挾住我的侍衛得意的吼著,用力之大連帶身體顫動。
我眼看著頸前的寒光,緊張的不敢吞口水,怕喉頭一動便碰上了劍鋒,那可當真是拋頭顱灑熱血啦!
現在的醫療技術還是很不完善的,萬一割到氣管,縱是狄索神醫在世也是回天之力。
“古易……紫絮,你們不用管我……”想表現的大義凜然,卻因緊張,聲音顫抖的沒了氣勢,頸間的寒光更是逼的更近。
“放開我家大人!”古易英眉倒豎瞳溢血絲,卻又不敢輕舉妄動,握住劍柄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相較之下,紫絮冷靜的多,身體周遭籠罩著蕭殺之氣令人僵硬的不敢近前,那阿修羅般的凜冽目光輕描淡寫的劃過在場的每個人,好似被死神盯上的恐怖錯覺,連我身后的家伙也不覺一顫。(英雄,劍下留神啊!)
最后那視線落在我的身上,還好他沒有兇神惡煞的瞪我加重我的愧疚。
“大人,我們會來救你的。”那陰沉的聲音里怎么就聽不出半點誠意?
突然扯住身旁古易的腰帶將人帶入懷中,另一只手中的物件用力擲向地面,漫天的紫霧彌漫整個庭院,侍衛們被嗆的流淚咳嗽著在煙霧中不敢輕舉妄動,待紫霧變淡后哪里還有紫絮他們的影子?
……就這么逃了?只是客套話你們還當真撇下我不管了!
每次逃跑就扔煙霧彈,紫絮這家伙是不是也穿越過偷學了東瀛忍術回來?冷血無情的想讓我問候他的祖宗,說走就走沒義氣的叛徒!
“國師大人,請吧。”頸間的長劍終于被放下,侍衛長很有禮貌的推了我一個跟頭。
我壓下心中郁氣,慢慢爬起來站穩,縷了縷發,撣了撣塵,整了整衣……
他們人多勢眾,形單影只的我絕不是對手,但在氣勢上不能讓他們看扁!
“我要見你們家主子!”我要和那金肖老賊面對面談談,抓了我沒什么好處,若是安帝亞斯得知我被抓的消息還不平了北羽,我可是為了他的性命著想,瞅,我是多善良的人。
“主子也是你隨便見的?”那侍衛長冷哼著。
“你也知道我是國師,我現在可是東王面前的紅人,要是讓他知道今日你們的無理行為,后果會很嚴重!”非常時期我也只能狐假虎威,而且以安帝亞斯的脾氣不是平了北羽就能了事的主兒。
“……”見他突然不作聲,顯然是在考慮我話中的可信度,便添油加醋的繼續游說。
“這可是會影響兩國關系的重大的問題,弄不好就會造成國破家亡無法挽回的局面。”我可是沒半點夸張,不但是兩國間的問題,加上那個自戀狂錦烈會演變成世界大戰也不是不可能。
“別費話了,我家主子要見你自會見你。再說你偷溜進宮又有誰會知曉?”不耐煩的推搡著我。
“當然有人知道我進了皇宮。”留守客棧的里奧等人,等不到我們的消息自然會通知安帝亞斯這里的情況。
“他們現在只怕和閻王吃茶去了。”那侍衛長胸有成竹的嘲笑。
“你說什么?!”
“告訴你也無妨,你那在地道里的兩個手下是無法活著出來了,北羽皇宮地下的通道你也是見識過的,沒有識路的人帶領永遠也出不來。你那兩個逃走的手下也是小菜,皇宮內守備森嚴,他們也逃不了多久。還有,今晚悅來居客棧失火……死了不少人吶!”貓哭耗子假慈悲,裝模做樣的一臉惋惜。
悅來居客棧!他們原來早就策劃好了一場陰謀!
一個接連一個的陷井,毒藥暗殺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是讓我們輕信豐安,唯恐事情有變連夜偷潛入宮,卻是心甘情愿的鉆進了人家的圈套,成了甕中之鱉。
只怪我求勝心切,明知水深火熱仍是笨笨的跳進來,還連累了這么多人,看來不但是累贅拖油瓶更是罪魁禍首的禍害!
“別愁眉苦臉啦,主子要是心情好,再過不久你就可以去閻王那見他們了。”嘲笑聲此起彼伏,一張張臉孔在森冷的月光下變的猙獰。
我被推倒在暗房陰冷的地面上,四處是摸不到邊際的黑暗。
我好不容易找了這個角落的位置,蜷縮起身子擁住自己,希望可以留得住溫暖。
又冷又餓,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腐爛氣味,時不時有不明生物爬過身體……在這黑暗里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卻讓我有更多的時間去回想過去。
我堅信大家都會平安無事,即使我沒有預知的能力,這樣堅定著信仰著祈求著化為我支撐的動力。
請一定都好好的活著。
門外映進的光線讓我痛苦的張不開眼睛,知道在這陰冷潮濕的地面上睡著會造成多大傷害,可還是睡著了。
支起身體的手臂明顯麻木,身體到處像是被人毒打一遍的酸痛,也許我會就此患上風濕。
“別裝死了,主子要見你!”還是那天的侍衛長,衣著光鮮的好像升了官,官威和語氣明顯的不同那日。
拖動僵硬的身體扶著墻勉強站起,瞇著眼睛想打量清關了我這許久的地獄,不足十坪的空間里長滿青苔的灰石磚墻上,竟滿是暗褐色陳舊的血跡,還好進來時沒有看清,原來是如些駭人的恐怖。
“你該慶幸主子要見你,要不然關在這間暗房中的人遲早有一天會發瘋,這些都是手指生生抓出來的痕跡。”
忍不住一陣陣惡心,還好肚子里空空的也吐不出東西來。
被押著走過九曲回廊,能再見到陽光感覺恍如隔世,庭院中再美的風景無暇欣賞,腳下拖動的鐵鏈鋃鐺。
已是階下囚,生死都掐在別人的手心里。
為什么皇宮都修建的如此之大,走了半個時辰才到達目的地,宏偉氣派的宮殿金壁輝煌,寬大的匾額上斗大的‘寧神殿’三個玉字金漆。
跨過一道道高高的木檻進入室內,裊裊檀香沁人肺腑伴著輕紗淡舞,簡潔高雅的陳設,奢華的恰如其分。
金肖他那樣的小人,品味情操竟如此高雅是不可想像的。
進入內室,屋子內更是彌漫著淡香,一面繡滿繁花如錦的屏風遮擋了后面的風景。
兩名宮娥靜立輕輕搖著巨大的羽扇,主人看來十分享受。
剛想抻頭看一眼屏風后是何許人也,就被按跪在地。
“你們都退下吧。”屏風后傳來悅耳的女音。執扇的宮娥與侍衛都退出了內室。
難不成金肖做了變性手術?但想想以他們的醫療水平是太不可能的事。
她是誰?
“魏鎮,沒想到你還能活著回北羽。”聽她的語氣,我活著是件挺讓人郁悶的事。
“你是誰?叫金肖那老東西出來!”認定她不是主事的也不用和她客氣,反正沒人從地上站了起來。
“老東西?呵呵,他確實是個老不死的東西。”頗為認同的笑的很開心,能聽的出來不是裝的。
不是金肖的手下或情婦么?
“告訴金肖別做什么謀朝篡位的春秋大夢,放了金祖和我,要不然安帝亞斯絕饒不了他!”我放著狠話,看她是個女人才說話客氣一點的,換是金肖,我不罵的他后悔出生在人世就不姓魏!(你就不姓魏~)
“口氣不小啊。出使就纏上了東靈的王,果然繼承了你爹那賤人的手段。”冷哼的嘲諷著滿盈著鄙夷。
“嘴下留德。”怎么扯到魏鎮他爹的身上了?莫不是魏鎮他爹在朝為官時所惹下的風流債,哪一位怨毒的妃嬪?
“裝什么清高,你父子都是一路貨色,媚主的賤人!你倒是比你爹還有能力,東王南君為你爭風吃醋,連我那金祖孩兒回來這些日子也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咬牙切齒的句句陰沉,透露著女鬼怨靈的味道。
“金祖孩兒?你是他娘?北羽的太后?”我驚訝于從言語中得知的內容。
事情亂了,不是金肖下毒謀害我們,不是金肖引我們入局,一切都是屏風后這個自稱北羽太后的女人!
“裝什么傻?我曾對你說過再回北羽之日就是你殞命之時。”
我是半路穿過來的靈魂,我怎么知道你和魏鎮和魏鎮他爹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鬼還記得你和他有承諾。
“我可是把北皇送回來的功臣……”若不是我挺身相救,金祖早被買了做童工去了。
“功臣?”腳步聲來到屏風近前。
一襲傾城傾國的曼妙身姿緩緩越屏而出,一動三搖的鳳舞霞冠珠光寶氣,緞綢羅錦的彩衣華貴耀眼,環佩精飾在步履間磕空靈,黛眉鳳眼巧鼻櫻唇,風華絕代的伊人,柔酥玉肌纖頸藕臂,曼妙傾心的佳人。
什么埃米達、南喬國母、月中女神統統讓路,什么叫無雙傾國什么叫絕世獨立,眼前美人完整的詮釋了沒有最美只有更美的高深意境……當然她也同時詮釋了人無完美事有瑕疵的醒世真諦。
那絕世無雙的美顏上一直透露著戾氣。
“金肖謀朝篡位將北皇擄劫出宮,我將北皇送回不正是解了你困境?”
“你以為憑金肖的實力可以進的了宮,擄的了人?”那鳳眼輕蔑掃過,卻別有韻味的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