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對老者的話表示贊同。
身為鳳國太子,便不應該同三流之人同流合污,更何況現在也是緊張時期,容不得半分差錯。
其他人紛紛點頭贊同。
“太傅大人說的對,這一定要上報給陛下才是。”
“現在非常時期,作為太子,應該前往首都前去進貢,現在卻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偏僻之地,而且這個地方也不會出現什么好人的。”
在其他人臉上中,皆看到鄙夷。
正走到半山腰處,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西風前來,對著身后氣喘吁吁的幾位老骨頭說道,“幾位大人,這前方山勢陡峭,不如你們就在山腰下停留,也免得你們奔波勞累。”
西風這話說的好意,可在幾個老頑固聽來卻不是這中間意思。
這意思便是想驅走他們。
現在這可是鳳國儲君,容不得半分差池,又如何能讓太子在他們視線下離開,這堅決不能,他們絕對不同意。
老頑固們紛紛不同意。
“我們還能走,身強體壯,這小小山路可是難不倒我們的。”
“對對對,你可不要小看我們這些老臣,這山路如何能夠難得了我們,咱們也不是嬌生慣養的人,這老虎山我們定要去瞧瞧。”
見幾人執意,西風無奈搖搖頭。
他也不在多說什么,只是讓人來扶幾位上了年紀的大人。
太傅拂開前來攙扶他的侍衛,表情嚴肅,“我身體健康的很,還沒淪落到讓人來攙扶的地步。”
說著自己自顧自的往前面走去。
剩下的老頑固們面面相覷,在彼此眼中看到無奈。既然太傅都不讓人攙扶,他們就算再累,也不能讓人攙扶去,索性全都拂開侍衛,氣喘吁吁的往山頂上方走去。
一路上不知道罵了多少遍。
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把這窩修的多高,在這樣走下去,可是要死人的。他們心中大部分是有苦難言,只是走到大汗淋漓,氣喘吁吁。
西風也不管幾位跟隨而來的老臣,來到興致勃勃的朗月星面前復命。
聽說太傅等人不同意住在山腰下,朗月星倒是無所謂,“他們不就是擔心我會出什么狀況嗎,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會事事被他們管著。這山路十分艱險,他們愿意跟著就跟著。”
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山路更加陡峭難走。
朗月星除了額頭上冒著汗而外,其他時候都是精神抖擻,大氣也不出個。他唇角微微彎起,形成大大的弧度,想到自己即將看到想要見著的人兒,別提有多興奮。
在看西風,有武功在身,健步如飛,走這小小山路并不是太大難事。
他們看上去很輕松,可是苦了后面累的走不動的老骨頭了。
就在此時,人群后面突然叫道,“太傅大人暈倒了!”
有人匆匆前來朗月星身邊稟報,“回太子,太傅大人暈倒了,全身滾燙。”
“走,去看看。”
朗月星和西風前往人群而去。
只見太傅癱軟在地上,
有人正拇指按著太傅人中位置,心急如焚,看太傅幽幽醒來,有人終于松了口氣。
朗月星關切問向跟隨而來的太醫,“太傅這是怎么了?”
太醫回答,“回太子,太傅只是幾日來奔波勞累,加上風寒加身,需要調養休息。這乃是中暑,不能在往前奔波一步。”
其他人面面相覷。
朗月星看向太傅,“你現在中暑,要是在趕路下去,恐怕會有性命之憂,現在天色已晚,這山路會越來越陡峭的。”
太傅難受的沉默。
朗月星詢問幾位大臣,“你們是要繼續跟著我走,還是去山腰下住宿,等待我們。”
見幾位大臣面有為難,似有考慮。
朗月星再接再厲道,“太傅要是出什么事情的話,不止本太子無法向父皇交代,若是耽擱了去往朝奉國進貢時間,可是要你們好看。”
這責任倒是有些太大。
其他比太傅還小的老臣們也不敢怠慢。
要是太傅有什么差池,去朝奉國進貢,途中若是出現什么差錯,遭殃的可是他們。他們本身背負皇命,陪著太子前來,要是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他們還有什么臉面與太子共同進退、
之前還支持太傅繼續趕路的人紛紛往朗月星這邊倒戈,全都勸上了太傅,“大人啊,你說這太子說的有禮,你現在也不適合長途跋涉,不如就在山腰下休息,別忘了,再過幾日便是進貢的日子,這貢品可容不得閃失。”
太傅低下頭。
他也在思考這其中問題。
難得太子會考慮這么深思熟慮的問題,正好的是他也覺得有禮。畢竟這去見人是小事,進貢可是大事,容不得半分閃失。
想了想,太傅難得低頭,“好吧,既然太子讓微臣去山腰等候,那微臣就在山腰等著您。只是老臣不希望,您帶回其他人,畢竟這次是進貢,希望太子不要因為小事而耽誤了大事。”
看見太傅妥協,朗月星心頭欣喜。
他趕緊吩咐侍衛,“你們趕緊把太傅帶去山腰那客棧去休息,我去去就回。太傅就等著本太子的消息,不會讓你太過擔心的。”
太傅應了聲。
朗月星讓十名侍衛護送太傅等人前往山下而去。
天色越加涼如水,偶然泛起陣陣冷風,有些陰森詭異。
只是朗月星處在興奮狀態,并沒察覺太多,反倒是跟隨而來的幾名侍衛摸摸自己肩膀,只覺得冷颼颼的。
西風皺眉,只覺得這其中有些不正常。
這四周太過安靜了些,總是有些毛骨悚然,好像有人在注視著你,可是等你看過去,卻發現沒有任何動靜。
這樣的感覺,實在太奇怪了些。
但西風不相信這世上有其他東西,也不覺得有什么。
可是有一點很奇怪、
他不是沒來過老虎山,可這一路上都有許多機關,還有很多哨子把關的。但他們已經來到中間,卻沒發現一人,而且這四周很安靜,安靜的仿佛沒有人煙。
奇怪,確實奇怪。
“太子,你有沒有覺得這地方很奇怪?”送走了幾個嘮嘮叨叨的大臣,朗月星正在興奮放松階段,西風突然冷不丁的來了這么一句話。
朗月星疑惑,“沒有啊,這有什么問題。不過就是太安靜了些,肯定是花哥哥知道我出現了,存心生著氣呢。”
他倒是沒有多想什么,只是按照花葬夢的性格,一般都是想要整治人的。朗月星也沒打招呼離開,突然出現在天音鎮,被老虎山兄弟知道了,稟告給花哥哥也是這么回事。
他只是以為花葬夢單純給他的惡作劇,并沒放在心上。
西風皺皺眉頭,向來警覺的他早就發現這里的問題。
這里并沒半點人呼吸的氣息,越走近,越是寒冷。
“太子,讓屬下給你帶路!”
朗月星抬手,“走吧走吧!”
西風點頭,率先走在朗月星前面。
里寨子越來越近,朗月星這才發現這原本的小路全都長了雜草,密密麻麻的,根本看不出有半點被人踩著的痕跡。
他有些疑惑,“這四周都是有人打理的,怎么會長了這么多野草。”似乎想到什么,他臉色有些難看,推開西風,急急忙忙前往老虎寨而去。
掛在門口的燈籠已經破敗,隨風飄舞,四周長滿了蜘蛛網,大門搖搖欲墜,血跡斑斑,老虎寨三字已經風化,用木頭制作的牌匾傾斜在邊上。
若是有人輕輕動一下,那塊牌匾很有可能會掉下來。
朗月星前來,見著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那放哨站早就倒在邊上,破敗不堪,一看就是好長時間沒人打理的、
俊臉瞬間煞白,朗月星急急跑到老虎寨門口,對著里面吼道,“花哥哥,你在哪里啊,我朗月星回來了,你快點出來啊,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這聲音回蕩在周圍,除了狼月星的聲音,并沒其他人的聲音。
仿佛這只是空殼而已。
西風瞧了瞧周圍,他來到院中,眼尖發現門口的血跡。
雖然已經風化,可還是能夠看得出來。
朗月星還在到處叫著花葬夢,“花哥哥,冬老大,你們要是聽見了我的聲音,就出來應一聲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不該不和你們打招呼就離開的,你們要懲罰我怎么都行,只求你們應一聲。”
回答他的除了回音而外,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朗月星再也不是那笑嘻嘻的表情,開始焦急起來,他像發瘋般往花葬夢的房間跑去,西風略微有深意的看了眼大門角落處的血跡,也跟著朗月星追去。
只是追到之后,卻看見朗月星跪在門口。
那是花葬夢所住的房間,里面亂糟糟的一團。
這還是因為之前她想要逃跑,然后召喚出眾多的野狼去襲擊國師大人,所以整個擺設干凈的屋子就變成了這幅廢墟模樣,整個亂起八糟的,看上去像是打斗了一番。
西風走近,卻見朗月星匍匐在地,語氣帶著幾分嗚咽,“花哥哥,你到底在哪里,這么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到底在哪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