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服麗影,籌光交錯,一派奢華景象,令人驚嘆。
這場宴會采取的是自助餐的形式,長長的鋪著白色餐布的桌子,上面擺著銀色的漂亮燭臺,和各色的食物,當然,這里也少不了各種酒水和飲料。
不過大概是因為這種場合的鄭重性,酒水都是度數(shù)比較低的雞尾酒,在流光溢彩的水晶燈光下,顯得甚是漂亮。
蘇禾三人并沒有太早到場,也沒有太晚到場,她們進來的時間剛剛,與她們一同進來的還有很多人。
但是不可避免的,他們?nèi)诉€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
這三個女孩,又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怎么在過去的宴會上,從未見過?
不少人心里,都有著這樣的疑惑。
他們并不會認為這三個會是誤打誤撞進來的,因為這場宴會進場的要求非常嚴格,必須要有請?zhí)?,而能夠得到請?zhí)娜?,都是在這香港上流社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人。
香港的上流社會說大也不大,就這么一個圈子,大家都是圈子里的人,你來我往的,雖說不是多么熟悉,但還是勉強有些印象了,看到長相大致就能夠認出來這個人是什么背景什么身份。
但是這三個,就是實打?qū)嵉纳婵琢恕?
看她們舉手投足的風范,很是大氣,顯然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孩。
而這三個成為了不少人眼中焦點的人呢?
“哎,小禾,那不是那個特別有名的巨星嗎?”劉黛面上優(yōu)雅十足,卻是壓抑了聲音中的興奮,沖蘇禾低聲說道。
蘇禾順著劉黛看的方向望去——果然呢。
其實她對這些明星倒是沒什么興趣,但是和劉黛成為了朋友之后,也慢慢對這些明星有了一些了解,至少一些特別出名的,都能夠認出來了。
而剛才劉黛說的那一個,就是香港特別出名的一個影星,劉黛也好像挺喜歡他的。
沒過多久,她們又看到了幾個明星,個個都是大腕兒,在電視網(wǎng)絡上經(jīng)??梢钥吹降哪槨?
因為這場宴會的鄭重性,所以雖然要求了一些明星,但也都不是一般的角色,普通的一線明星大概都站不到這里,能夠拿到邀請函的,都是一個個的天王巨星,重量十足。
而能夠參加這種場合,也是他們的驕傲。
所以這些平時大牌范兒十足的巨星們,站在這里,絲毫沒有了大牌范兒,一個個親和力十足,笑臉盈盈地與周圍人交流著。
劉黛看得感慨不已——雖然她家也很有錢,但是她不大喜歡參加那些人的宴會,除了必要去的場合,鮮少去參加各種宴會的,所以這樣的場景,倒是的確未見過幾次。
三人走到長桌旁,每人都端起了一杯雞尾酒,顏色瑰麗,味道也還不錯。
蘇禾也順手拿了一個馬卡龍,放進嘴里。
因為在這里不認識什么人,所以她們也沒有主動上去攀談,三個人站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也絲毫不覺得尷尬,自然的神態(tài),很快就引來了不少人的搭訕。
跟他們搭訕的都是一些年輕的少爺小姐,長一輩的那些人還是拉不下臉來跟三個年紀輕輕的女孩說話,便派了自家兒女來打聽消息。
三人自然也覺得沒什么隱瞞的,便徑直說出了自己都是這次宴會主角唐家小姐在大陸的大學同學。
“哎,是大陸的人嗎?”一個穿著白色小禮服的女孩掩嘴驚呼道。
劉黛有些不爽了,雖然姿態(tài)仍然優(yōu)雅,但卻微微瞇起眼睛,透露出淡淡的不悅。
“怎么?覺得大陸差了嗎?”劉黛輕聲問道,但是話語,卻有些咄咄逼人。
老早就聽說有的香港人看不起內(nèi)地人這種說法了。
女孩連忙擺手:“沒有的,怎么會呢?現(xiàn)在內(nèi)地發(fā)展得也很快,我爹地有好幾個大客戶都是來自于內(nèi)地大陸了呢?!?
“那幾位就讀的學校是……?”有一年輕男人,約摸二十三四的年紀,模樣挺英俊的,自以為魅力十足地噙著一抹笑容,目光不住地在廖若星身上打轉。
廖若星當然是一臉的冷艷,拒人于千里之外,周圍的人都不大敢上去跟她搭話,只有跟蘇禾和劉黛兩人說說話。
蘇禾笑了笑,答:“我們都是京大的,中文系。”
“京大?那可是個好學校??!”年輕男人適當?shù)刭潎@道。
蘇禾三人都是覺得所幸在這里也沒什么事兒做,跟這些人聊聊天也算是打發(fā)時間了,便和他們很有耐心地攀談。
只有廖若星習慣性地冷漠,周圍人倒是不敢同她搭話。
說了幾句,一群人覺得關系拉近了不少,便有人忍不住問:“只是不知,幾位的父母,在內(nèi)地是做什么的?”
雖然覺得有些唐突,但劉黛也沒有隱瞞,她可知道,這些人是在試探自己幾人的家世,若是差了,定是會心生蔑視。
但她也無心炫耀,便只是隨意說著:“也不是什么大生意,我父親在上市,有一個公司,主要經(jīng)營房地產(chǎn)、零售業(yè)之類的?!?
她并未特別說明自己父親就是劉氏集團的董事長。
在場的這些香港上流社會的少爺小姐們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雖然小小年紀,但已經(jīng)開始涉及公司業(yè)務,所以也對內(nèi)地的很多大集團有所耳聞。
其中一個人眼前一亮,突然想起什么說道:“上市?那里這些年的經(jīng)濟發(fā)展可是不遜于香港的!我認識一位叔叔,算是我父親的好友,也是在上市經(jīng)營房地產(chǎn)、零售業(yè)等,不知是不是與劉黛小姐有關系,他名為劉文海……”
劉黛微微一笑:“正是家父。”
此人恍然大悟,語氣中不禁也諂媚了很多:“原來是劉氏集團的千金,上次我隨爹地去上市拜訪過您的父親,印象很深,只是運氣不好,無緣見到你……”
這人這么一說,周圍人也想起來了。
說劉文海這個名字也許只是稍微有些印象,但是上市劉氏集團,這個名字也就如雷貫耳了,這么個大集團,在全國都排的上號的,比起這些人的家世,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知不覺,他們對待劉黛的態(tài)度也就要熱情很多。
也許,這就是現(xiàn)實。
當他們問起蘇禾的時候,蘇禾只是輕描淡寫地說著:“我父母都是普通人?!?
周圍幾人有些遺憾,雖然也要和她交流,但無疑比起剛才來,要冷淡許多。
蘇禾側頭去看廖若星,兩人相視一笑。
“哎,唐老爺子來了!”周圍不知道是誰低呼了一聲。
一群人立馬放棄了交談,轉頭看去,果然看到一身唐裝的唐老爺子走了出來,迅速成為了宴會的中心。
只是唐雪作為這場宴會的主人公,應該是壓軸出場的,一時半會兒,還見不到。
唐老爺子的身份地位,自然是有很多人上去交談的,態(tài)度不自覺就諂媚起來,難免帶了幾分巴結。
唐老爺子這么多年過來,也已經(jīng)習慣了這些,倒沒有露出什么不耐煩的情緒。
而且大概他今天的心情很好,臉上始終帶著笑容,也跟周圍的人,多說了一些話,讓那些上去主動交談的人們,難免有些受寵若驚。
說了一會兒,唐老爺子便抬起頭來四處尋找著什么人,其他人正在好奇的時候,就見唐老爺子鎖定了目光,笑盈盈地主動走了過去。
是什么人,竟然能夠讓唐老爺子主動上去攀談?
蘇禾抬眼對上唐老先生的目光,便知道他是看到了自己,也沒有站在原地等著唐老爺子過來,主動走了上去。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蘇禾跟唐老爺子走到了一起,有說有笑起來。
“小禾啊,你這來了香港,怎么都不到家里來玩一玩,讓我難盡地主之誼??!”唐老爺子爽朗的笑道,笑容比起剛才面對其他人的時候,要真誠許多。
“您最近不是也忙嗎?與我同來的還有兩個朋友,這幾天我們可是好好在香港玩了一番的!”
“對了,聽說你前段時間去了騰沖,收獲頗豐哦!”
“您還知道這些!”
“嗨,小意思小意思?!碧评蠣斪訑[擺手,“只是聽說,你那兒有一塊極品血美人,不知道可不可以……”
蘇禾看到唐老爺子的表情,瞬間明白過來:“這可不行,那塊翡翠是我準備收藏起來的,不會對外出售的。再說了,上次我不是給了您老幾塊帝王綠嗎?”
“這些極品翡翠,通常都是有價無市的!你上次勻給我的幾塊,老早就賣得只剩下一塊了,而且還有人在問。要不是我心想著留下來當個鎮(zhèn)店之寶,估計這一個也留不住!”唐老爺子無奈地笑道,但眼中也很是高興的樣子。
當初從蘇禾手里買來的那一些玻璃種帝王綠的首飾,他帶回了香港之后,并未完全收藏起來,畢竟對于金玉軒來說,這種翡翠是非常需要的。
他便吩咐人將東西放在了店里,一下子就打亮了金玉軒的招牌,那段時間,香港上流社會就沒人不知道唐家的金玉軒有著玻璃種帝王綠這般的極品翡翠的。
不過后來始終未找到同等級的極品翡翠,唐老爺子心里也有些焦急,偶然聽說蘇禾又開了一塊極品血美人出來,立刻又開始打主意了。
只是不知道他曉得蘇禾那兒還有一塊極品藍眼睛的時候,會作何感想。
不過那塊翡翠是蘇禾買了毛料之后,回到上市開出來的,她還特意在碎玉山莊別墅的地下室里,安置了幾臺切石的機器。
那塊極品藍眼睛,她買下來的時候就知道不凡,特意買回來開的,所以其他人,倒是不知道這塊藍眼睛的消息,不然蘇禾又得煩上一陣。
現(xiàn)在翡翠市場的價格,那是越炒越高,短短十年,這價格就簡直翻了十番!完全的暴利行業(yè)!
但是低端的翡翠雖不缺,真正高端的極品的翡翠,雖然價格高居不下,但偏偏是有價無市,惹得那些珠寶公司眼紅不已,恨不得把所有的極品翡翠都劃到自己的羽翼下。
通常一塊極品翡翠的出世,都會引起一番爭奪。
只是蘇禾心里并不像賣掉這些極品翡翠,而是想收藏起來,才讓那些珠寶公司的想法落了空。
此時蘇禾也跟唐老爺子說了自己的想法,唐老爺子心里感慨蘇禾竟然有如此大志的時候,卻也不得不承認,蘇禾是的確有這個實力做到這一步的。
對自己賭石的精確性,蘇禾卻完全推到了自己師父身上,聲稱都是自己師父教的,而為此,唐老爺子也對蘇禾的那位高人師父,是神往已久。
唐老爺子知道了蘇禾的想法之后,便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他心知,雖然自己同蘇禾有些交情,但也沒有到可以讓蘇禾割愛把那種極品翡翠賣給他的地步,與其多說下去惹人厭煩,不如點到為止留點好感。
在這一方面,唐老爺子把握得很好,也讓蘇禾很是滿意。
唐老爺子和蘇禾的年齡輩分雖然都差距很大,但唐老爺子在稱呼蘇禾為小禾之余,對待她的態(tài)度,完全就是對待一個同輩。
不為別的,只為蘇禾就有在這么一份實力。
蘇禾見唐老爺子如此上道,想著所幸自己那些翡翠都還未打磨出來,便也打算賣唐老爺子一個人情。
“不如這樣吧,我那翡翠呢,還是打算做成首飾的,不知道唐老肯不肯幫這個忙!當然,加工費還是要給的!”蘇禾笑著說道。
唐老眼睛一亮:“當然沒問題!只是做成首飾是不是有點浪費了?聽我一個朋友說,那大小完全可以做一個擺件的!”
蘇禾搖搖頭:“擺件還是算了,不是都說玉養(yǎng)人嗎?我想做點首飾,分給我的家人,保個平安!”
“小禾可真是個孝順孩子!”唐老爺子忍不住贊嘆道。
蘇禾笑笑,將這話收下,也順便說道:“到時候做出來的東西,倒也是可以勻您老幾件的,畢竟那翡翠個頭不小,打出來的東西也夠多的……”
唐老立馬興奮起來:“那感情好!”
本來只是想跟蘇禾商量一下,首飾打出來之后,可不可以留在他們金玉軒的店里面擺上幾天,但是現(xiàn)在蘇禾竟然主動說愿意勻他幾件,那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蘇禾順口又說:“我那兒其實還有一塊極品藍眼睛,也就一起做成首飾好了……”
唐老在越發(fā)興奮的同時,也不得不感嘆——這人和人的差距真的很大,有的玩翡翠的人,一輩子都遇不上一塊極品翡翠,但是像蘇禾這種運氣逆天的,有了一塊還會來第二塊第三塊……哎,人比人氣死人??!
“小禾,你既然都這么仗義了,我也不說多的,加工費就不必了,這幾塊翡翠的價格,我也一定會讓人滿意的!”
“我自然是相信唐老的!”
“……”
兩人站在一起交談了許久,其他人也不敢冒昧上來,再加上唐老和蘇禾兩人交談的時候刻意壓低了聲音,所以其他人倒是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竟然讓唐老如此高興,笑得如此開懷。
眾人心底紛紛對蘇禾這個跟唐老相談甚歡的女孩生起了好奇之心。
竟不知這女孩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夠得到唐老的這般對待?!
而剛才和蘇禾站在一起卻冷落了她的那些人也很是后悔——誰能夠想到,這自稱父母都是普通人的女孩,竟然和唐老有著忘年交一般的關系呢?
唐青走出來的時候,四處尋找自己的父親,卻看到自己父親竟然和一個年輕女孩站在一起相談甚歡,心里不禁有些詫異,卻還是抬腳走了過去。
“父親?!彼呓评?,輕聲喊道。
“哦,唐青,你來得正好,過來,我跟你介紹介紹這位——”唐老笑瞇瞇地拉著蘇禾,給自己的大兒子介紹,“這是蘇禾。蘇禾,這是我的大兒子唐青。”
蘇禾看著面前這個氣度儒雅的中年男人,粲然一笑:“你好唐青叔叔,我是蘇禾。”
唐青有些好奇這個女孩的身份,卻還是有禮地一笑:“你好?!?
唐老順口說了一句:“小禾是若雪的同學?!?
“原來是這樣……”唐青恍然笑道,心里卻還是有份疑慮。
縱使是若雪的同學,也不可能得到父親這般對待啊!
唐老又補充了一句,解了他的疑惑。
“對了,上次我?guī)Щ貋淼哪菐讐K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就是小禾賣給我們的,你可要好好感謝她!”
“一手錢一手貨的交易,沒有什么感謝不感謝的!”蘇禾笑道。
原來如此!唐青恍然大悟:“感謝是必然的,不是你的話,我們金玉軒也不可能在那一次聲名大振!”
不知不覺,他對待蘇禾的態(tài)度也要熱情得多。
蘇禾笑了笑,沒再推辭這所謂的感謝,說多了,那就是矯情了。
唐老又提起剛才和蘇禾談妥的事情,他跟蘇禾說,自己近日比較忙,可能不能到內(nèi)地去了,只有讓自己的大兒子唐青來取那兩塊翡翠,當然,如果蘇禾覺得不放心的話,也可以過段時間,等他有空了再來取。
蘇禾當然是相信對方的,這么大個集團,再加上唐老的這種人品,可能眼紅自己的兩塊翡翠嗎?
而且她剛才也能夠感覺得到,唐老的這個大兒子唐青,人品著實不錯。
唐青在震驚的同時,對待蘇禾的態(tài)度也越來越好,并且還給了蘇禾名片,說自己下個星期就會去上市,到時候蘇禾可以給他打電話。
這些事情終于說完了,唐青才終于想起自己剛才出來的目的:“對了爸,若雪差不多準備好了,宴會也應該正式開始了?!?
“哦,對對對,我都差點忘了,讓他們好好準備一下吧!”唐老吩咐著,又轉頭同蘇禾說,“我等會兒要上去講話,就不陪小禾你了??!”
“唐老請便。”蘇禾微微頷首,禮節(jié)恰到好處。
唐老又跟蘇禾說了幾句話,才與唐青一同離開。
蘇禾也這才回到廖若星和劉黛身邊。
周圍這些人都很好奇蘇禾跟唐老的關系,卻不好上前追問,因為這個時候,宴會正式開始了,主人公,也真正登場了。
宴會場里面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但是大家并未驚慌,因為他們都清楚,這是主人公要出場了。
前方臺上突然亮起一束燈光,一個女孩坐在一架白色的斯坦威大三角鋼琴前面,手指落在那黑白鍵盤上面,輕輕吸了口氣,手指開始動了起來。
這時候,大家都屏住呼吸,側耳傾聽——他們都清楚,這就是宴會主人公,唐家小姐唐若雪!
唐雪雖然在內(nèi)地還是叫的本名唐雪,但是在香港,對外宣布的名字,都是唐若雪,畢竟這也是她許多年前的名字,也是唐家小姐本來應該的名字,入了族譜,自然不好修改的。
唐雪對此也有些無奈,只有勉強接受。
蘇禾三人在下面看著唐雪有些驚訝。
劉黛壓低聲音說道:“什么時候唐雪學會彈鋼琴了?”
蘇禾搖搖頭,表示對此也不知道。
唐雪手指比較纖長,是一雙適合彈鋼琴的手,她的手指在那黑白琴鍵上跳躍,一曲貝多芬的《月光》,頓時如水般瀉了出來。
其實行家都能夠聽出來,唐雪對這曲《月光》,掌握得只能算是一般,技巧也不是特別熟練,身子中間還有幾處錯誤。
但是這架鋼琴,是鋼琴之王斯坦威,也是最昂貴的大三角鋼琴,她手下琴曲的那些不足,也被斯坦威華麗驚艷的音色所彌補,一個個宛如水晶般流光溢彩的音符跳躍出來,讓這首曲子,也顯得動聽了幾分。
在場眾人也是一副贊嘆的目光。
就算心里不是這么想的,表面上還是要表現(xiàn)出來啊!這可是唐老爺子最寵愛的孫女兒!能不巴結著些嗎?
終于,一曲結束,唐雪站起來朝眾人彎了彎腰,儀態(tài)間,也少了幾分蘇禾幾人初見時的山村女孩的青澀,多了幾分大家閨秀的從容不迫。
劉黛摸著下巴,忍不住感慨:“哇,為什么會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呢?”
蘇禾看著她忍不住笑了:“吾家有女?劉黛,什么時候你的心態(tài)變得這么老了?”他忍不住調(diào)侃道。
劉黛哼哼道:“誰說我老了,心態(tài)老也不行!我會永遠十八歲的!”
“是是是?!碧K禾忍俊不禁。
劉黛真的是個活寶啊!
彈完了鋼琴之后,唐雪站到了唐老爺子身邊,唐老爺子對此作出了一番講話,大意就是旁邊這位就是自己剛剛回到自己身邊的孫女兒,失散多年的她受了很多苦,希望大家可以多多照顧之類的。
唐雪也簡短地做了一番介紹,很快引起了在場眾人熱烈的掌聲。
主人公登場了,這場宴會,也算是正式開始了。
唐雪跟著唐老身邊,在許多長輩們身邊走過,唐老帶著她認識了許多人,到了宴會接近尾聲的時候,這堪稱折磨的見面才終于結束。
唐雪偷偷松了口氣,提著裙擺連忙朝著蘇禾三人所在的方向而來,但是因為多日來的學習還有在場眾人的關注,她不得不盡力保持自己的儀態(tài)。
盡管她已經(jīng)非常興奮了。
“小禾!若星!黛黛!”她在離著蘇禾三人還有好幾步遠的地方就忍不住喊道,終于加快了腳步?jīng)_了過來。
劉黛扶著她,嘖嘖贊嘆:“哇,雪雪,看不出來哦,女大十八變??!”
唐雪含蓄一笑,臉上泛起淡淡紅暈:“哪有……”
“挺漂亮的?!惫蜒陨僬Z的廖若星,難得地稱贊了一句。
唐雪眼睛忍不住亮了起來,顯然得了廖若星的稱贊她也很高興:“謝謝……不過,剛才真是對不起,明明是我邀請你們過來,但是卻冷落了你們,現(xiàn)在才過來跟你們打招呼。”
“不礙事兒的,我們都看到了,你也忙著的吧?!碧K禾對此表示很是理解,笑著說道。
“對了小禾?!碧蒲┩蝗粏柕溃澳銢]帶手機嗎?我出來之前本來想給你們打個電話的,但是你們的電話都沒人接?!薄笆菃幔俊碧K禾一愣,拿起自己的手包打開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里面竟然沒裝什么東西。
她這才想起,原來是自己出門的時候,忘了把手機從另一個包里面拿出來了。
劉黛聽她這么一說,也連忙看了自己的手包:“哎呀,我也沒帶。”
“……”廖若星更是連手包都沒拿。
三人面面相覷。
“慘了,房卡還在我包里呢!”蘇禾拍了拍額頭,暗暗責怪自己怎么這么粗心。
“要不你們今天晚上就在這里睡好了!”唐雪笑著提議。
劉黛掃了一眼四周:“這唐家莊園,你大伯大伯母這些親戚都住在這里吧?”
“嗯。”唐雪應道,卻有些疑惑劉黛為什么要這樣問。
劉黛便說:“那還是算了,我覺得挺奇怪的,不自在?!?
唐雪想起自己那個嚴肅的大伯母,也忍不住點點頭:“我大伯母這個人是挺嚴肅的,我……”她偷偷掃了一眼四周,確定說話的對象不在,才放心道,“我也挺怕她的,前幾天就是她拉著我去見了好多人,結果沒能和你們一起玩?!?
“要不你跟我們回酒店吧!今天我們狂歡一下!”劉黛提議道。
蘇禾也表示贊同:“感覺好像挺不錯的,反正到時候可以讓前臺幫我們開門嘛?!?
“就是就是。”
唐雪也有些意動:“可……可以嗎?”
“放心啦!我去給唐老說,保證沒問題!”蘇禾這一點還是可以保證的。
唐雪自然是欣喜不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