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棺不太好吧!太爺爺都已經(jīng)死了。”
“為什么不能開棺。太爺爺不知道從哪兒惹得這蠱蟲,現(xiàn)在害得整個柳家都要斷子絕孫了,我們開棺,也是為了救我們的小輩,
客廳吵了起來。
沈伊依坐在一旁,悠然的喝著茶。
柳父沒有加入吵鬧當(dāng)中,而是走到了沈伊依的旁邊,問她,“如果母蟲死了呢?”
他一問,所有吵鬧中的人,全都停下了吵鬧,一個個都看著沈伊依。
沈伊依放下茶杯,“母蟲死了。像柳芋芋和柳鶴軒他們身上這些已經(jīng)成熟的蠱蟲就會成為新的母蟲。母蟲沒有經(jīng)過特殊的養(yǎng)殖,他們在人體內(nèi)會醒過來,然后,“然后?”
“大概會暗食人體吧!你們太爺爺已經(jīng)死了有幾年了,他們身上的胎記都已經(jīng)成黑色了。蠱蟲已經(jīng)成熟,他們的身體應(yīng)該多少有點兒問題。”柳父:“……”
“像是突然之間的頭疼,心臟疼,或者是躊躇……肢體不協(xié)調(diào),平衡感減弱,這些都是蠱蟲清醒過來的跡象。”
柳父想到自己兒子這段時間就是在家養(yǎng)身體,是因為他突然腦袋發(fā)暈,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開棺。大哥,開棺。”
這次柳家人沒有一個人反對的。
柳家祖墳是在柳家的老宅,并不是在北城。
柳家人迅速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只把柳家?guī)讉€重要的人都叫去了這次開棺。而柳家的晚輩依然是一個都沒有出現(xiàn)。
沈伊依自然是要跟著一起去的。
柳鶴軒在一旁不滿的問道:“爸,我為什么不能去。這又不是只是你們的事情,也和我們有關(guān)啊!我們也有權(quán)利知道。”
柳芋芋也在一旁道,“爸,你們就這么把沈小姐帶走,她這么跟著你們?nèi)ィ瑫粫惶茫慨吘顾揪筒徽J(rèn)識你們。”
柳父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沈伊依,她正在打電話,自從說要去柳家老宅,她沒有提出反對,讓她跟著一起去,她也沒有拒絕。
柳芋芋壓低聲音道,“人家沈伊依是醫(yī)者仁心,可我們也不能就這么欺負(fù)人家吧!你們都是一群長輩,就她一個小輩跟著去。我覺得不太好。”
“去可以,但是不能亂說話。”
柳鶴軒和柳蘋芋兩個人開心的對視一眼。
黎宏邈自然沒有資格跟著一起去,而被柳蘋芋早早就勸走了。
沈伊依上車時候,就看到了和她坐同一輛車的柳芋蘋和柳鶴軒,她沒多說什么,只對手機(jī)那邊的人道:“我去松鎮(zhèn)。對,就是松鎮(zhèn)。好,我知道了。說完之后,沈伊依掛斷了電活。
柳芋芋在一旁問道,“你們明天要去拍攝吧!”
“嗯。”
柳鶴軒皺著眉頭,“會不會耽誤你們拍攝?”
沈伊依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這次拍攝就是在松鎮(zhèn)。事情辦好之后,我就直接去拍攝地。”
柳芋芋一驚,“你們在松鎮(zhèn)拍攝?”
“嗯。”
柳鶴軒覺得奇怪,“松鎮(zhèn)發(fā)展其實還算可以。你們這次綜藝節(jié)目不是打著推廣和宣傳的旗號嗎?松鎮(zhèn)不需要你們宣傳吧!”
沈伊依:“……節(jié)目組安排的。”
到了松鎮(zhèn),已經(jīng)是深夜了,大家稍作休息。
沈伊依睡了一覺醒來,就被柳家人請到了一些當(dāng)?shù)刎?fù)責(zé)抬棺的人,對外也只說是老太爺?shù)膲災(zāi)顾诘娘L(fēng)水不太好,所以想要遷墳。
天邊泛著青灰色的白,空氣彌漫著濕潤的水汽。
柳家人在老太爺?shù)膲炃鞍萘税荩@才開始讓人開棺。
開棺的過程很順利,直到棺木打開,一陣皮面而來的腐臭味兒熏得眾人樓捂住了口鼻。
“沈小姐……”柳家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沈伊依就戴著口罩,走到看棺木前。
尸體已經(jīng)呈現(xiàn)是白骨化了,棺木里的情景難以用言語描述。
跟著來的開棺的人都忍不住跑到一邊兒嘔吐起來,柳家人的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連忙后退數(shù)步。
只有沈伊依,她手上拿了一根小小的鐐子,目光一寸寸的在尸體四周尋找,絲毫不把恐怖的尸體放在眼里,偶爾還會弄鐐子弄開衣服檢査。
這是個漫長的過程。
漫長到原本覺得害怕的柳家人,心里開始打鼓,慢慢的有人開始上前,帶著幾分恐懼和略顯失望的話,問道:“沈小姐,找到了嗎?”
“沒有。”
柳家人聞言,瞬間一個個都垂頭喪氣了。
老太爺死了都兩年了,他身體里的母蟲恐怕也活不了這么久吧!
“怎么辦?”
“這要是找不到,我們柳家不就完了嗎?”
“閉嘴!少說幾句。”
“現(xiàn)在是我少數(shù)幾句,就能解決問題嗎?”
“能不能別吵了。”
太陽一點一點兒的上升。
柳鶴軒開口道:“爸,讓沈伊依起來吧!找不到,算了,說不定蟲子的尸體早就化沒了。”
柳父瞪了一眼柳鶴軒。
柳鶴軒苦笑一聲,他只是說出了現(xiàn)在大多數(shù)人心里的想法而已,他們何必還這樣自欺欺人了。
“爸,讓沈伊依起來吧!”
過了一會兒,柳芋芋也道。
柳父心中早就已經(jīng)失望,只是看沈伊依還在認(rèn)真搜索,心中還帶著幾分期望,可此時一雙兒女冷靜的言語,瞬間就擊碎了他所有的希望,他只好點點頭,過去和柳家其他人商議。
“沈小姐,如果找不到,就算了。”
“算了吧!”
失望已經(jīng)夠失望了,如果再讓當(dāng)?shù)氐陌傩罩浪麄兪窃谧约豪咸珷數(shù)膲灷锩娣瓥|西,估計柳家人的面子也沒了。
沈伊依已經(jīng)圍著棺木轉(zhuǎn)了幾個圈兒,在眾人的聲音當(dāng)中,她一直半彎的腰慢慢的直起來,目光瞥向站在不遠(yuǎn)處的柳鶴軒。
柳鶴軒愣了兩秒,低下頭,看到了自己手上的玻璃罐。
心神一震,三兩步?jīng)_到了沈伊依的面前。
沈伊依從他手上接過玻璃罐,再次彎下腰。
全場都安靜了下來,柳家人全都注視著沈伊依,直到沈伊依直起腰,把玻璃罐遞給了柳鶴軒。
過了一會兒,沈伊依把玻璃罐遞給柳鶴軒,自己也從棺木中起來。
柳鶴軒小心翼翼的接過玻璃罐,柳家人全都圍了上來。
玻璃罐中躺著一根灰色棍子一樣的東西,大拇指長,極細(xì)。
“這就是母蟲?”
“看著不像啊!”
“是死的還是活的啊?
“像根棍子。”
柳家老大站了出來,“先別管這只母蟲了,馬上遷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