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的傷口處理完,那邊一個醫療隊的人,慌忙的跑過來道:“神女中毒了,要馬上處理。”
另外一個人道:“精密的儀器都在部門內,我們手頭上只有一些簡單的器具。”
“現在送到醫院去也來不及了……”
眾人慌亂的時候,沈伊依推開為她處理傷口的人,站起來,“我去看看。”
戚不安立馬過去扶著她到了旁邊神女的篷內。
神女胳膊上中的那一槍,子彈已經取了出來,可是受傷的傷口周圍皮膚瞬間變成了不正常的紫色,傷口處流出來的鮮血也都是黑色的。
“是中毒。”
神女連呼吸都變得有點兒苦難,她張著嘴巴,動了動,發出微小的聲音,“胳膊……不要了。”
戚不安聞言一驚,“神女,你……”
神女又重復了一遍。
戚不安臉色變得傷感,他轉過頭看向別處。
沈伊依從懷里掏出銀針,走過去,在神女中槍的胳膊上扎了幾針,才開口道:“兩個小時內,弄到我說的這些藥材。”
她開口念藥材名字,戚不安愣了一下,連忙讓人記下藥材的名字。
又讓人去準備,他問道:“真的有辦法了。”
沈伊依淡淡的看著他,沒說話,眼神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戚不安堅定的道:“我一定在最快的時間把你要的這些東西全都弄來。”他轉身自己親自去弄藥材,又讓一個醫療隊的人過來沈伊依處理腳踝上還沒有處理好的傷口。不到一個小時,戚不安已經把沈伊依要的所有藥材全部找到。
他喘著氣,東西我都拿過來了。
沈伊依點點頭,她讓醫療隊的人出去,只她自己一個人在里面處理。
等到古臨安和皮皮過來,戚不安就把神女中毒的事情說了。
皮皮一聽,臉色瞬間一慌,要沖進去。
戚不安拉住他,“無名在里面處理。我們等著就行了。”
古臨安也攔住皮皮,“有無名在,不會出事的。”
一個小時后,沈伊依從里面出來,看著外面緊張不已的三個男人,幽幽道:“沒事了,毒已經解了。”
三個人卉斉呼出一口氣,皮皮連忙沖了進去。
戚不安因為太過緊張,身子一軟,整個人伸手撐著旁邊的樹木,古臨安則走到沈伊依面前,語氣真誠的對她道:“謝謝你,今天要不是你,還不知道會出什么事情。”先不說神女中毒出事,就是尸體被偷走造成的后果……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面對古臨安的真誠的道謝,沈伊依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用自己的醫術醫治過很多人,像古臨安這樣真誠的向她道歉的,卻是第一個。
其他的人都要給她好處,而他是道謝。
沈伊依捏了捏自己的手。
醫術,這個她壓根兒就不喜歡的東西,似乎也不是那么的一無是處。
古臨安把沈伊依送回家,問道:“真不要我送你上樓。”
他擔憂的看著沈伊依的腳踝,沈伊依搖搖頭:“你送我上去,我還要跟家里人解釋你的身份。我傷的又不是很重。”
古臨安只好答應。
看著沈伊依的背影,古臨安發動車子,車子一閃而過,他猛地踩下剎車,不敢置信的回過頭看了看,卻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等到他再次發動車子離開后,楚終望才從一旁的柱子邊上走出來,目光沉沉的看著古臨安駛離的方向。
等楚終望走到了樓棟門口,看著沈伊依步伐艱難的上樓梯,他視線挪到了沈伊依的腳踝,’‘你腳怎么回事?”沈伊依回過頭見是他,笑道:“不小心摔了一下,擦破了皮。”
楚終望上前去扶著她,兩人回到家后,楚終望堅決要拆開她的繃帶,看看她腳受傷的程度。
沈伊依拗不過他,只好讓他拆了繃帶。
楚終望看著已經處理了傷口,問道:“你說你是怎么傷的?”
沈伊依面不改色:“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了皮。”
楚終望盯著她的傷口,看了一會兒,又技術嫻熟的把繃帶纏好,他垂著頭,目光幽沉。
這是槍傷。
沈伊依出門做了什么,才能導致身上有槍傷留下來灼傷。
晚上,阮云冰姐弟兩個人發現沈伊依受了傷,擔心的很,沈伊依恨不得在原地表演起跳好讓他們姐弟兩人知道自己沒事,被阮云冰姐弟兩人制止了。
晚上。
楚終望閉目靠在沙發上聽著祿景同匯報各項事務,他只是偶爾給出一個決策。
討論完所有公事之后,屈炎彬突然開口道:“分部這邊今天發生了一件大事,報告才交上來。望哥,你要不要看看。”
楚終望沒說話。
屈炎彬知道他不想看,就道:“他們部門上次不是說出了一個內鬼嗎?那個內鬼死后還用自己的尸體搞了一個什么尸瘴。”
“尸瘴?”祿景同聞言,表情變了變,“這可不是小事。”
屈炎彬點頭,“對啊!不是小事,但是人家分部這邊已經處理好了,他們好像招了一個新人,叫無名的。醫術厲害的很,聽說今天不僅解決了尸瘴,還活捉了一個毒販組織的人。”
“更重要的是,人家一個小姑娘,什么都沒有,就憑著一根銀針,就活捉了那個毒販。”
沈雪皓一聽,來了興趣,問道:“她就沒受傷,那毒販沒拿武器?”
屈炎彬看了看報告,“拿了啊!拿的是槍。人家只受了一點兒小傷,就被子彈擦破一點兒皮而已。”
沈雪皓和祿景同兩個人齊齊點了點頭,“是個厲害角色。”
“古臨安管理的還是太松了,要不分部這邊那個內鬼也不可能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被發現。這次要不是這個新人,估計分部這邊的損失不小。”
祿景同說著,就見原本閉著眼睛的楚終望,已經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望哥,怎么昵?”
楚終望沉聲道:“活捉了那個毒販。”
“是。”
“不過古臨安說,這個毒販嘴硬的很,什么都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