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訖安長相雖然比不上楚終望,卻也是賞心悅目的那種。
他現在這副失望的表情,任誰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安慰幾句。
阮夢月擡起手想要拍拍成訖安的肩膀,不過到了半路,又收了回來,“部長,你放心。雖然楚終望是前任部長,但他已經離開了特安部。我絕對不會辜負部長你的期望的。”
“謝謝你。夢月。”成訖安一臉真誠的道。
阮夢月朝著成訖安點了一下頭,“我去盯著沈雪皓和蔣天明瞭。”
說完,就朝著診療室快速的走了過去。
成訖安看著阮夢月的背影,臉上表情收斂了起來,他拿出手機,撥通,“我要知道沈伊依全部的資料。”
“我懷疑沈伊依的資料被處理過。”
掛斷電話,成訖安再次看向了主別墅方向。
“這是……”沈雪皓看著周希。
周希把自己的行鍼包放在一旁,“師父說了,從今天開始,由我來給這位先生行鍼。”
沈雪皓和蔣天明的神色都微微一變。
“你……”沈雪皓上下打量了一圈兒周希,“你纔多大,你會行鍼?”
如果是從前,周希面對這樣的置疑,只會退縮,只是現在……
她看了一眼沈雪皓,“師父說了,讓我來。如果你有意見,你可以自己爲這位先生行鍼。或者你來聯繫我的師父。”
沈雪皓:“……”
師父徒弟一個樣兒,都這麼拽的嗎?
阮夢月皺著眉頭,“不行,必須讓沈伊依來行鍼。”
周希看著阮夢月,“這是你的決定?如果這位先生等會兒發病出現了問題,是你承擔這個責任?如果到時候我師父怪罪下來,我會毫不隱瞞的說清楚。”阮夢月:“讓沈伊依過來。蔣天明如果出了事情,她承擔的起這個責任嗎?你知道這個人對我們來說多重要嗎?”
周希把手機遞給阮夢月,“你自己給我師父打電話吧!”她撥通了沈伊依的電活,遞給阮夢月。
阮夢月才把手機拿到手上,電話就通了。
她直接道:“沈伊依,蔣天明是什麼身份你應該很清楚。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回來。”
“我告訴你,要是蔣天明出了什麼問題,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你不要以爲你嫁給了楚終望,就能爲所欲爲。”
那邊安靜了一瞬,才傳來沈伊依的聲音,“現在周希扎針的功夫已經到家,她完全可以勝任。”
阮夢月冷哼一聲,“她能不能勝任我不管,我現在要的是你回來施針。”
沈伊依語氣平靜,“我現在很忙。”
“不管你忙什麼,立刻給我回來。如果蔣天明出了任何的問題,責任全都在你身上。你承擔的起這個責任嗎?”
沈伊依:“周希可以獨立完成這一次行鍼。我現在不可能丟下我手上的病人過去。”
阮夢月捏緊手機,點了點頭,“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直接向上報告。”
滴滴滴。
手機已經掛斷。
阮夢月生氣的捏著手機,周希連忙從她手上搶過手機。
這可是她的手機,要是因爲她生氣就被砸了,實在太不劃算了。
阮夢月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機,狠狠道:“沈伊依現在還是我們部門的人,她現在枉顧蔣天明的安全,就是在違反規矩。部長絕對不會放過她的。”說著,她就要打電話。
沈雪皓沒有阻止她。
阮夢月氣呼呼的撥通了成訖安的電話,他還沒有開口,成訖安就已經氣怒道:“阮夢月你怎麼回事?爲什麼不讓沈伊依安排的人給蔣天明行鍼?”
"今天可是有很重要的人要見蔣天明?”
阮夢月被罵懵了,“部長,可是……行鍼的不是沈伊依?”
“只要有用就行。”
“可是……”
成訖安打斷了阮夢月的話,“沒有可是,現在立刻讓人行鍼。”
咚。
成訖安掛斷了電話,他放下手機,再次接通了一部電話,對對方道:“真是不好意思,是下面的人不懂事兒。”
“我們也是爲了蔣天明的生命著想。”
“是、是、是,您說的對。蔣天明是個罪犯,我明白,我明白。”
而另外一邊,阮夢月掛斷電活的時候,臉色格外難看,她用力的握著手機,雙眸瞪圓,像是看仇人一樣的看著周希。
周希像是沒有看到一樣,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既然你們不願意讓我行鍼,那我就走了。”
她拿著自己的東西,要離開。
眼看周希就要走出診療室,阮夢月咬著牙道:“站住。給他行鍼!”
周希一臉無辜的回過頭,“我?”
她指著自己,“可是我醫術不到家,年紀還這麼小?和師父沒得比,你真的確定讓我行鍼?”
阮夢月:“……”
周希一臉的抗拒,“要是行鍼出了問題,到時候你們可別怪我,是你們讓我行鍼的。”
噗嗤。
靠在牀頭坐著的蔣天明,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擡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頭,呵呵的笑著。
阮夢月氣急敗壞,“行鍼。”
周希這纔過去給蔣天明行鍼。
蔣天明趴在牀上,輕聲開口道:“沈伊依是故意的,你們應該都知道吧!”
屋內一片安靜。
蔣天明繼續道:“她故意安排自己的徒弟過來,又故意引你們去給她電話。”
“我猜,她正在診治的人是一位大人物。不然行動不可能這麼迅速。”
不僅是蔣天明猜到了。
沈雪皓也猜到了。
所以,他才任由阮夢月給成訖安打電話。
阮夢月是在被成訖安給罵了之後,纔想到這兒的。
蔣天明幽幽的道:“她這是在警告你,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兒。她玩兒你跟玩兒一隻螞蟻一樣。”
阮夢月臉色極其難看。
她視線冷冷的看向周希。
周希行鍼不如沈伊依老練,做不到一心二用,她耳朵裡能聽到蔣天明他們之間的對話,卻不能做出太多的思考。
等行鍼完畢,她重重呼出一口氣,擡頭一看,這纔看到阮夢月滿含怒意的眼神。
腦子裡這纔開始思考。
“這和師父沒有關係。今天去行鍼,是早就定好了的。”她實事求是的說。
不過,她心裡也猜到了沈伊依大概是要教訓這個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