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不由的相視一笑。
各自心中明瞭,不在多說。
朝之前那個地方走過去。
盛榮正轉(zhuǎn)頭,似乎是在找著什麼,一下看見安素,眼眸一亮。
卻又看見了她身旁不遠處的顧斐然,微微一頓,視線裡有一道不易察覺的暗光微微閃過。
轉(zhuǎn)瞬,卻又堆起笑臉。
“安素,這裡。”
安素聽見了,轉(zhuǎn)頭看去,走了過去。
想了想,顧斐然拿著酒杯,跟著走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後到達,在場許多人都看了過來,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
安素也不在意,沒事兒人一樣走過去,“聊完了?”
盛榮勾起脣角,“這不是看你不在了嗎,怕把你給弄丟了,好不容易得到一根好苗子,可不能給掉了。”說著眨眨眼,“你說是 吧?”
安素掩嘴笑,“就您貧嘴。”
盛榮呵呵一笑,目光轉(zhuǎn)過一旁,看著顧斐然,也微微笑了起來,“顧總也和安小姐聊得挺投機。”
顧斐然微微點頭,目光看了看安素,又不動聲色的移開。
“聊的還好。”
盛榮聳聳肩,不在說話。
“安小姐。”這時,一個刺耳的聲音穿了過來。
女人,安素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微微轉(zhuǎn)過頭,看著來人,脣角微勾,目光從容不迫的打量著對方。
“趙小姐。”
來人的趙婷婷。
趙婷婷呵呵一笑,目光微微閃爍,“看不出來,有段時間沒有見面了,安小姐都成了交際花兒了。”說著掩嘴一笑。
趙婷婷的話落,有兩個人微微蹙眉。
顧斐然和盛榮。
顧斐然自然是清楚他們之間的那些恩恩怨怨的,盛榮卻是不清楚的,不過安素如今是他的人,帶過來被趙婷婷這麼說,少的也是 他的面子,自然也就不悅了。
正想諷刺幾句,卻見安素上前了一步。
微微一笑,淡而輕的說道,“要說交際花兒,圈子裡誰還比得過趙小姐啊?結(jié)了婚了,都還揹著丈夫出來混,也是佩服。”
心底對譚琛有些抱歉,不過趙婷婷就是這樣的人,你越是給她長臉,她就越是順桿子往上爬。
這話一出,果然趙婷婷的臉色微微一變,漸漸地盯著安素的目光就毒了起來。
抿了抿脣,卻也沒在說什麼。
在場的人都是一個圈子裡的,自然也清楚一些,見狀都看好戲,有些還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
安素被趙婷婷盯著,怡然不懼,擡著目光與她對視。
脣角微微揚起,脣瓣微微抿動。
盛榮看著安素,脣角也越發(fā)揚起了,臉頰上的酒窩越發(fā)燦爛,目光都有些迷離的模樣。
呵呵,倒是沒有看出來。
安素,還挺刺兒!
“這是怎麼了?”這時候,趙霆允的聲音插了進來,見狀,微微一想,也知道是趙婷婷和安素有什麼了。
不由有些責(zé)怪的看了趙婷婷一眼。
趙婷婷心裡委屈,卻也知道今天這種場合,也不是自己能隨意造次的。
只得看了安素一眼,說了一句,“沒什麼。”退到趙霆允的身後了。
“素素。”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安素轉(zhuǎn)頭看去,眼眸微微閃現(xiàn)一絲驚喜。
“藍柯。”迎上去,“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倒是沒想到,藍柯也會到這裡來。
“哼哼!”身邊傳來一陣小小的咳嗽聲,擡頭看去,竟然衣冠楚楚的付博任。
他不大樂意的看了安素一眼,“你的眼裡就只有藍柯了,沒有我啦?這才幾天沒見,就把人家忘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了!”
聽他的語氣和聲音,滿含委屈,就活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安素有些惡寒的摸了摸手臂。
給他一記嫌棄的眼神,“你怎麼也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付博任瞪了她一眼。
想想也是,付博任既然說了,要回家族了,那自然社交之內(nèi),也就會有些變動了。
想到這些,她沒有說話了。
安素點點頭,道,“走吧。”
走過去,盛榮幾人和趙霆允等人聊得還挺好。
盛榮和藍柯付博任等打了招呼,眼眸一轉(zhuǎn),不由笑道,“大家平日裡也沒有什麼機會聚在一起,今天人都都到得差不多了,我在 ,不如咱們上去玩兒倆把?”
他是東道主,這麼說了,也沒人會反對。再加上,本來來這裡就是拉關(guān)係,玩兒的,自然也不會有人傻著去拒絕。
於是衆(zhòng)人紛紛同意了,點點頭,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上了二樓。
一上去,*桌室什麼的,簡直是閃瞎了安素的眼睛。
她很少和圈子裡的這些人聚會,所以對於他們的會所瞭解很是有限。
這裡的東西,幾乎全部都有,想要玩兒什麼都可以。
衆(zhòng)人上來了,就有人來決定玩兒什麼。
各自選了玩兒的,又有人組了隊。
安素他們這一行的,自然是沒有動的。
都等著盛榮發(fā)話呢。
盛榮點了根菸抽著,安素有些詫異,沒想到,盛榮抽菸?
倒是第一次看見。
不過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盛榮想了想,就道,“先玩球吧?”
衆(zhòng)人沒異議,盛榮眼珠子一轉(zhuǎn),玩兒味道,“不過,咱們換一種玩兒法。”
“哦?”衆(zhòng)人疑惑。
安素並沒有什麼稀奇的,她懶得玩兒這些,想都沒有想過。
卻不料,盛榮偏偏提起了她。
“我和趙總比。”他微微一頓,笑的有些神秘,“不過,我不玩兒。”
趙霆允臉色有些難看,盛榮和他比,自己卻不玩兒,想拍誰呢?這是把他沒放在眼中?
不過心裡不爽, 這裡的一些人,盛榮是第一個不能得罪的,他知道最近顧斐然在盛榮身上下了苦功夫,他不能讓顧斐然把他拉 攏走了。
不然,想要搞垮顧斐然,難度有點大。
想著,問,“那,盛總怎麼打?”
顧斐然卻沒有意外。
盛榮笑了,“我不打。”伸手一指安素,“她幫我打。”
安素一愣,怎麼就扯自己身上來了?
衆(zhòng)人的目光都看向安素了。
她硬著頭皮上前,“盛總……我不大會……”
盛榮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我們來個賭局。”說著,響指一打,“三十萬起底,來壓壓,那邊贏?”
衆(zhòng)人立即議論起來。
有討好盛榮的,都壓著安素。
不過有些人,還是沒有那麼多顧忌的,都壓得趙霆允。
這不是擺明了嗎?
安素說自己不大會,那肯定沒多大轍兒,趙霆允卻都是知道的,玩兒這些,都是行家。
趙霆允也沒想到是安素。
眼睛微微瞇起,打量了安素幾眼,隨即右眼角提了上去,右脣角跟著一咧,“行,我打。”
說著,微笑看著安素,“安小姐,手下留情哦。”
安素一聽,頓了頓,隨即不由冷笑。
她說自己不會打,他們還就真相信她不會打了?
趙霆允那話,那不就是直白的嘲諷麼?
別人都無所謂,安素在他手裡吃了幾次虧,可忍不了這口氣。
呵呵一笑,“既然趙總都這麼說了,那我會看著給你留點兒的。”
話落,走到一旁。
卻被人拉住。
轉(zhuǎn)頭一看,是顧斐然。
他的眉頭微微蹙起,安素掃了他一眼。
“別逞強。”擔(dān)心的語氣。
安素心裡微微一暖,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朝前走去。
這一切很快,衆(zhòng)人都沒有看見兩人這一幕。
安素走到檯球桌旁,拿起一根桿子,一個漂亮的旋身,瀟灑利落。
衆(zhòng)人都被她這一手給微微驚豔,卻也有些不在意。
花架子而已,誰不會?
並沒有多在意。
卻聽她娓娓道來,“玩兒什麼?怎麼玩兒?英式玩兒法?美式玩兒法?還是法式或者開倫式玩兒法?”
好多人被她這一連串的發(fā)問問的懵住了。
而趙霆允聽罷,卻是眼眸微微一閃,知道安素並不簡單了。
之前的事情,或許只不過是她的一個託詞。
想到這兒,他丟了雪茄,走過去,拿了一個桿子,沒有安素那種花樣兒,就抹了粉站在那兒,目光有些隨意肆意,笑道,“隨你 。”
安素極其不喜歡他這種目光,微微蹙了蹙眉頭,聽見他這話,擡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微微一笑,“好。”
拿著鎂粉抹了抹手,她標(biāo)準(zhǔn)的姿勢,瞄準(zhǔn),出桿。
“砰”的清脆聲音響起,規(guī)矩放好的球,規(guī)則四散開來。
衆(zhòng)人見狀,微微一愣,這……
哪裡是不大會打的?明明就是一個老練的好不好!
安素並不在意別人的目光,擡頭看向趙霆允,“該你了。”
她檯球的確很好,不是盲目的自信。
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她做過檯球員。
甚至差一點參加國際賽。
而這邊,盛榮和顧斐然見狀,都是微微含了笑,眸中亮光越來越深。
毫無疑問的,最後結(jié)果是安素贏了。
她微微勾著脣角,看向趙霆允,“真是抱歉了趙總,我給你留了情,卻沒想到你……”聳聳肩,好似無奈的樣子。
趙霆允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微微迷了眼嗎打量安素、。
隨即一笑,“無所謂。”
願賭服輸,安素替盛榮贏了四百多萬。
到了盛榮旁邊,經(jīng)過顧斐然的時候,安素不由的看了他一眼,眸光暗含得意。
顧斐然微微笑著看她,眼眸中也微微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她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
走到盛榮旁邊,聳聳肩,“不負使命。”
“很好。”盛榮拍了拍手,臉上揚著淡淡的笑意看她,隨後一指旁邊桌上贏來的四百萬,“這些,歸你了。”
衆(zhòng)人不由愕然。
安素也是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拍拍手,“好啊。”
沒有絲毫做作的收了。
好處不要白不要,況且也不是她白得來的。
這裡比賽告一段落,安素看了看自己滿手的鎂粉,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頭,對盛榮道,“我去下洗手間。”
盛榮點頭,此刻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
安素也懶得去管其他的,一邊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些地方不妥,一邊往洗手間走去。
先是洗了個手,然後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
恩,還好,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