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然卻一嘟嘴,“誰說我胡鬧了?。?!”看來一眼安素,“我不喜歡她!所以顧哥哥你也不能和她好!”
這是什么理論,不止是顧斐然,就連安素本人,聽了都要笑了,可顧斐然還是沉了臉色。
“君然,你知道你在說什么話嗎?”
凌君然道,“我當(dāng)然知道?。∥液芮宄?!反正你就是不能和她好!”
因為,我想和你好!這話,她不敢說。
看見凌君然這般,顧斐然也不由有點兒無奈了,看了一眼安素,想說什么。
安素也很理解他。
她雖然覺得有點兒不舒服,可還是對著顧斐然笑笑。
“沒事兒,不過就是毛巾和礦泉水而已,用誰的都一樣,你用凌小姐的就是了?!?
然后笑著收回自己的毛巾和礦泉水。
顧斐然一聽,不由松了口氣,如果安素也不認(rèn)同的話,那兩個人鬧起來,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凌君然的脾氣他是知道的,一鬧起來,沒完沒了的。
安素呢?
他更是不遠(yuǎn)看見安素受委屈,可當(dāng)安素真這樣了,他又陡然覺得有些失落。
他想,自己是不是對他還是不夠重要,不然的話,他還會這樣任由著凌君然胡鬧嗎?
他這般想著隨即不由在心里面兒嘲笑自己,是不是一天想的太多了。
這還沒什么呢,就想到哪兒去了。
安素如果真是那種隨便的人話,估計也不用等著他了。
可安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如果安素不是這樣的,估計他也不會喜歡上他了。
在心里無奈的搖搖頭,嘆了口氣,顧斐然接過凌君然手里的毛巾和礦泉水,擦了汗,然后喝了水。
凌君然聽著安素的那番話,心里冷哼一聲,什么誰的毛巾和礦泉水都是一樣的呢?
才不是一樣的呢!她的礦泉水和毛巾是她的,安素的安素的,果然拿了她的沒有拿安素的,那意義,就是不一樣!
看著顧斐然拿著自己給他的毛巾擦汗,凌君然一雙眼睛里的桃心簡直就是要蹦出來了有沒有?!
這時候,安素拿著自己的毛巾和礦泉水,正準(zhǔn)備走過去,卻不料一個人走過來,直接就拿了她手里的毛巾和礦泉水走了。
安素一驚,抬頭一看,凌啟山頭發(fā)凌亂的站在他的身前,拿著她本來準(zhǔn)備給顧斐然的毛巾和礦泉水。
她微微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皺著眉頭,道,“喂!你搶什么搶?”
你要要的話,直接說就是了唄,搶干嘛呀?
安素最不喜歡的就是凌啟山這點兒,太霸道專權(quán)了,立時就道,“你還給我!”說著對著凌啟山伸出手,皺眉看著他。
凌啟山挑了挑眉,“你這個不就是準(zhǔn)備給打球的人用的嗎?怎么了?不愿意給我?”
又道,“難道我就不是打球的了?”
安素漲紅了連,可還是道,“你管那么多啊!你還給我!”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都收不回來,他說要就給她了,那自己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本來就在凌君然和顧斐然他們的面前夠囧的了,現(xiàn)在又被凌啟山這么一弄,她說什么也不要給凌啟山了!
一定要拿回來!
凌啟山一聽,看來她一眼,冷笑一聲,“如果我就不給你呢?”
說著嘴角掛起一抹邪笑,微微靠近了安素的身邊兒,在她的耳邊而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你來搶???”
他們這個樣子,在別人看來,真是又曖昧又溫馨。
顧斐然在一旁看著,差點兒就跑上去把兩個人拉開了!
可他沒有,他只是忍著自己內(nèi)心的沖動,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凌君然這時候轉(zhuǎn)過頭,凌啟山剛剛在安素耳邊而說完話,臉上的笑意還未散去。
他欣賞著安素陡然被張紅的連,就像是一個圓潤可愛的小蘋果,看著就讓人胃口大增,只想一口咬下去好好兒的品嘗品嘗。
凌君然突然吼道,“喂!哥!”
凌啟山拿著毛巾的手一頓,轉(zhuǎn)頭疑惑的看來一眼凌君然,“怎么了?”微微皺眉。
“你……”面對凌啟山的時候,凌君然雖然嬌縱,可多少還是有點兒怕他的。
于是聲音也微微小了點兒,說氣話來,底氣兒也沒有之前對顧斐然說的那么足。
“你……你不能喝她的水,也不能用她的毛巾!”凌君然癟著嘴道,希望哥哥能看在她賣萌的份兒上聽她的話。
可是,其他的事兒,還好說,這可是關(guān)乎了安素的事兒。
凌啟山心里不岔,你賣萌也沒轍兒!
挑了挑眉頭,凌啟山倒是憋著笑問了一句,“為什么?”
“因為……”一聽凌啟山大話了,凌君然立即一喜,還以為有希望了呢。
連忙就說道,“因為我不喜歡她!你是我哥!所以你也不能喜歡她!”
喲,好咧,還是之前的那番話而已。
這次說的,倒是理直氣壯了一些,你說為什么?因為他們是兄妹呀!親兄妹嘛!關(guān)系帶兒的!
不過,貌似……
也沒有用呀?
凌啟山繼續(xù)問,“那你說說?我不用她的,現(xiàn)在能用誰的?你的?”
看了一眼顧斐然,“你這個見色忘哥的家伙,給你顧哥哥準(zhǔn)備了,就不給你哥我準(zhǔn)備準(zhǔn)備?”
凌君然一聽,立即就焉了,的確,這個是他剛剛失算了。
她轉(zhuǎn)眼一看,突然看見了一旁的方梓涵,手里拿著毛巾和礦泉水,站在不遠(yuǎn)處,躊躇不前,似乎在猶豫著什么似得。
凌君然眼睛一亮,指著方梓涵對凌啟山道。
“哥!我不給你準(zhǔn)備,是因為有人給你準(zhǔn)備呀!你看,梓涵早就給你準(zhǔn)備好了呢!要不要我叫她過來呀?”
說罷,立即就大聲喊,“梓涵!梓涵!這里,快過來呀!”
那邊兒方梓涵也看見她了,但是也看見凌啟山和顧斐然安素了,一時站在原地想了想什么,過了一會兒才過來。
而在這時,凌啟山卻是“噗哧”一笑,在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下就拿起了安素準(zhǔn)備的毛巾,大大咧咧的,到處擦了擦汗,然后擰開礦泉水喝了口水。
一瓶農(nóng)夫山泉,凌啟山一口氣喝的只剩下小半瓶兒了,然后重新蓋上了蓋子,用毛巾一包,眉梢一挑,扔給呆住了的安素,說道,“諾,你的毛巾和水,還給你了!”
安素忙下意識的接住,接著反應(yīng)過來,愣了一怔,隨即不禁微微有點兒咬牙切齒的喊道,“凌啟山?。。?!啊啊啊?。∧氵@個家伙!”
而凌啟山,這個時候已經(jīng)走了,走的時候,在其他人看不見的臉上,微微蕩漾著甜甜的笑意,剛剛的礦泉水,好像比其他的時候什么時候喝,感覺都要好喝一些啊?
還要那毛巾,雖然是劣質(zhì)的,不過感覺比他平時用的那些搞基毛巾可是舒服的多了,不知道安素是在哪里賣的?到時候去問問她,要不要買個機箱放在家里用算了?
其實,不知道,究竟是那毛巾和那礦泉水,還是因為那拿著毛巾和礦泉水的人罷了!
當(dāng)然,這些安素啥的,都是不知道的,安素狠狠地看了一眼凌啟山離開的方向,一雙眼睛幾欲噴火。
顧斐然看著他這個樣子,不由覺得有點兒可愛,微微一笑,走到她的身邊兒,拍了拍她的肩膀,“算了,他就是那樣兒的,沒事兒的,你別生他的氣了。”
安素聽顧斐然這么一說,深吸了幾口氣,才不由的好了些。
然后看著手中的廢毛巾和礦泉水瓶子,嫌棄的皺了皺眉,忙把放在一邊兒去了。
顧斐然見狀,笑道,“若是啟山知道你這么嫌棄他的話,不知道他是個怎么樣的表情。”
一定會很無語的吧?想他凌啟山堂堂的凌總,竟然被一個女人嫌棄至此了。
只是那個時候,他們還不知道,有時候,有些人,越是惱恨著他們,卻越是想年著他們。
這個時候,方梓涵已經(jīng)走了過來,她走到凌君然的面前,問道,“君然,你叫我來干什么?”
凌君然一聽,滿腦子的氣,她嘟著嘴巴,霹靂扒拉的說,“還不就是因為我那個死家伙的哥哥,我叫他用……”
一聽凌君然這樣毫無遮掩的說出來,安素在心里暗罵凌君然是真不知道什么叫避嫌什么叫善意的謊言了。
她叫方梓涵過來,是想讓凌啟山用她準(zhǔn)備的毛巾和礦泉水,是覺得方梓涵喜歡凌啟山,這樣做對方梓涵好,也是為了凌啟山好。
可偏偏凌啟山不喜歡她這樣,用了安素的毛巾和礦泉水。
現(xiàn)在方梓涵過來了,凌君然在把這些噼里啪啦的一說,那不是成心的給她和方梓涵添堵嗎?
他到是覺得自己是無所謂的,只是方梓涵,也太無辜了。
總是被凌君然拿來當(dāng)作了炮灰,雖然是為了她好。
她覺得,像是凌君然和方梓涵這種的相處模式,這么多年了,友情竟然還沒有磨掉,也真是一大奇跡了。
剛剛想開口把凌君然準(zhǔn)備說出來的話給堵回去,卻晚了一步。
顧斐然在她之前開口,堵了凌君然的話。
“沒什么,就是看見你在那邊兒,君然怕你找不到她,就你過來了而已,沒得到時候你們分開了找半天。”
“哦?!狈借骱宦?,不由微微的低下頭,笑著哦了一聲,然后笑道,“多謝了?!?
其實她心里多多少少的能猜到一點兒的,聯(lián)想這剛剛凌啟山也在這里。
安素他們都在這里,而凌君然總是想把自己和凌啟山湊合到一起去的事兒。
他感激的看來一眼顧斐然,幸好剛剛顧斐然快速的堵了凌君然的話。
不然的話,他又得出丑尷尬了。
心底卻是不由的嘆了口氣,其實她也已經(jīng)看開了,自己在喜歡凌啟山都沒有用的。
凌啟山也不會喜歡她,她怎么做都是徒勞,還不如早點兒的放棄了他,自己去尋找另一個人。
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如今想來,這份心情,也只有這句話能足以的表達(d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