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總不能一直被他這樣打吧,你們看她這個樣子,想什麼樣子,不就是說了幾句話嗎?至於這樣麼?”
這樣一說,張少言也覺得有些氣了。
對著凌君然道,“喂!凌君然,你說說,你到底是在發什麼瘋啊?像個瘋牛一樣,逮著誰了就打啊?
今兒還是我們,明兒你如果出去,打了別人,那顆怎麼的了?”
“怎麼了?!”這個時候,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來。
“我凌家的人,就是打了誰,又能如何?張少言,趕快給我放開你的手,否則……”
接下來的話不用說,誰都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張少言一驚,忙就放了手。
凌君然得了自由,只覺得羞愧的恨不得去死,
同時,凌啓山站在她這邊兒,又讓她的心裡無限溫暖了。
一掙開張少言,忙就跑到了凌啓山的那邊兒,撲在凌啓山的懷裡。
凌啓山的懷裡寬大溫暖的,一瞬間,所有的不甘,委屈,和痛苦,全部都涌上了心頭。
“哥……嗚哇啊!”凌君然哇的一聲,就大聲的哭了起來,然後抱著凌啓山,靜靜的,就大聲的哭泣著。
凌啓山就伸出手,默默地抱著凌君然,在她耳邊而只輕聲的說了一句。
“別哭了,哥在這兒。”其他的,什麼都不說了,沒有多餘的話,只是那種感覺在,就好了。
一旁的楊義屠這個時候,眼睛卻滴溜溜兒的盯著凌啓山看個不停。
凌啓山滿臉的冰色,一看就知道是心情不好的緣故,可……若是因爲凌君然的事兒,大可不必如此,凌君然胡鬧的慣了。
他們都知道,發起瘋來,都這樣,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凌啓山以前雖然生氣,可並不會對他們如此的,更多的是對凌君然的教訓。
凌君然被寵的有些無法無天,他這個做哥哥的,雖然寵她,可是,其他的關鍵的,還是對她很嚴厲的。
凌啓山自己紈絝,那是他的表面的,就如他們幾個,哪個的表面不是假的?
當然,張少言還是要除外,他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兒。
不過,他還是有腦子的,只是因爲沒有用到正道上罷了。
凌啓山對於凌君然要求嚴,對待其他的方面,自然也就是看理由了。
今兒這事兒,誰都知道是凌君然的錯,這麼多人看著呢。
當然也不乏是因爲張少言嘴賤的說了句話引起,不過張少言說的也是實話呀。
凌君然實在是完完全全的把張少言當成了出氣筒了嘛。
所以,凌啓山這事兒,怕是另有蹊蹺了。
楊義屠不由的想起了先前顧斐然一臉的急色要送安素離開的模樣,還有安素那副好似是被什麼給欺負了一樣的樣子。
隱隱的,楊義屠把兩者聯繫起來,這之間,怕是又發生了什麼事兒吧?
他有點兒可恨,可恨自己怎麼總是比他們都晚到一步了?
“啓山……”張少言還是有點兒忐忑,剛剛一時腦子有點兒急。
現在想起來,還是有點兒後悔的。
雖然自己心裡也覺得他自己其實並沒有錯,不過這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到位的。
正如凌啓山所說,他們凌家,是他們都惹不起的存在。
不要看著他們現在都較好著,其實心裡誰沒有一桿子稱呢?
如果老爺子知道他因爲和凌家的千金打架,不說其他的,就只是他自己,都覺得夠low了好不好?
想想也是醉了,凌啓山一聽,擡眼掃了他一眼,那眼神,冰冷冷的,只一眼,張少言的心就如墜冰窯。
完了,完了……
不會真的把他們得罪了吧?
“啓山……”張少言急急的想要解釋,他們有事兒的時候,就是啓山。
沒事兒特親密的時候,那就是凌啓山之類的,“你聽我說,這件事兒,其實是這樣的,我……”
“夠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凌啓山卻輕聲的開口,止住了他要說的話。
然後他伸出一個手指,在脣上“噓”了一聲,意思是不要出聲了。
於是,衆人都不說話了,現場靜的好似是落地針聲可聞。
幾人都看在凌啓山和凌君然,只能聽見凌君然淺淺的抽泣聲。
不一會兒的,凌君然的抽泣聲便漸漸的沉了下去。
然後,變成了淺淺的呼吸聲了,凌君然,原來睡著了。
凌啓山鬆了口氣,衆人都不由鬆了口氣。
凌君然就是個小冤家,誰都得小心的看著她,誰讓他是凌家的小女兒呢?
凌啓山看了一眼熟睡的凌君然,然後轉頭對著一旁的方梓涵道。
“梓涵,麻煩你把君然給弄到她的房間裡去一下吧,謝謝你了。”
這話,就是凌啓山不說,方梓涵也會做的,可這凌啓山開口了,份量自是不一樣的,一聽,忙點點頭。
“好,你把她交給我吧。”
把凌君然交給方梓涵,不僅是凌啓山鬆了口氣,其他人都是鬆了口氣。
看在方梓涵把凌君然和其他幾個女的弄上了樓,凌啓山轉過身,看在忐忑不已的張少言,露出一個淺淺的勉強的笑來。
“走吧,沒事兒了。”然後又轉頭對其他人說道,“都走吧?去喝一杯?”
幾個人一聽,也都聳聳肩,表示無所謂,凌啓山卻是已經走遠了。
張少言這下才是放了心,可卻是一步一霎的跟在凌啓山的身邊。
其他的幾個人一聽,都不要對望了一眼,然後跟著凌啓山走了。
衆人到了吧檯處,這個時候這裡的人都很少了。
他們坐下,楊義屠進去,拿了幾瓶酒,然後對著出來,一人倒一杯。
幾人碰了杯子,正想說話,凌啓山喝了放下杯子,大嘆一口氣,然後突然道,“我輸了。”
“啊?什麼?”有那不知道,陡然被凌啓山這一句就給搞蒙了。
別說其他人,楊義屠、張少言和藍柯幾個人,都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什麼意思呢?”張少言剛剛犯了錯,此刻有點兒小心翼翼的問著凌啓山。
凌啓山一笑,再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說,“當初,我不是和你們打一個嗎?
賭我一定可以在我的生日之前,把她給追到手,可是現在……呵呵!”
凌啓山無所謂的一笑,眼前似乎浮現了安素的音容笑貌。
礙眼的很,卻又捨不得眨眼讓她移開,可終究是熬不住眼睛的酸澀疼痛。
一眨眼,睜開,什麼都沒有了,不禁苦笑一聲,然後擡起杯子,再次喝了一口酒。
喝過之後,突然覺得,今天晚上,就是因爲這喝了酒,才壞了事兒。
不由覺得,這酒,好似也突然沒了什麼意思。
其實,怎麼可能只是僅僅因爲酒呢?
他也是酒力很好的人,怎麼可能因爲喝了點兒酒,就昏了頭當時要去做那種事兒?
他是被嫉妒心給衝昏了頭纔是吧?如果不是他的心裡想,怎麼可能會那樣做。
他要是想,自己都能控制住,是他自己想要放縱罷了。
“啓山……”一聽凌啓山這話,其他人都驚呆了。
原來他說的是這事兒,沒有想到,凌啓山竟然會說出這個來。
凌啓山是什麼人,竟然會承認自己輸了……
而且,還是在一個女人的手裡。
張少言微微有點兒不自在,凌啓山回國的時候沒有女人,他知道他和安素的一段事情,於是就開玩笑的提議了出來。
本來以爲凌啓山不會在乎,哪裡知道他當時居然一口答應了。
現在因爲發生了之前他和凌君然的事兒,此刻又面對凌啓山這個事兒,實在是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他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勉強道,“嗨,還以爲是什麼呢,原來是這個呀,啓山,你別當真,我們都沒有放在心上呢……”
“那這麼說,你是放棄去追安素了?”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著的楊義屠突然出聲,打斷了張少言的話。
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兒微微的瞇起來,看著凌啓山,好似不經意的,輕佻中,又帶著一絲的認真。
凌啓山突然就擡起頭看著楊義屠,認真的盯著他看了好半天兒,隨即突然一笑。
“如果我說是,你打算怎麼辦?如果我說不是,你又打算怎麼辦?”
楊義屠也是一笑,風流中這次帶著一絲不羈和凌厲,“如果是的話,更好,那我就可也光明正大的去追安素了。
不過,如果不是的話,那也沒什麼,反正安素現在也是單身,我也是單身。
啓山,你嘛……也要爲我們這些單身狗想以想不是嗎?”
凌啓山一聽,不由一笑,嘴角勾起的邪笑,帶著不容置疑的態度。
“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兒了。”又突然說,“安素這人,誰不一定能扳到他,服不服,與我無關。”
楊義屠便笑道,“那就要看了,不一定某些人不行的,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反正這……”
呵呵一笑,意思不言而喻,咱們,走著瞧。
兩人現在的這個樣子,面子上雖然和氣的很。
可是私底下,其實這一起的人,都應該知道,兩人怕是有點兒裂痕了。
藍柯在一旁,不由的嘆了口氣。
安素,該是說她什麼好呢?
她好像也沒做什麼,都是他們去招惹的她,可是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藍柯無奈的搖搖頭,不說話。
張少言則是最幸運的,心裡慶幸的不得了。
現在這樣的話,凌啓山有什麼氣兒,也可也分散出去了。
招惹了凌啓山,那可的的確確的是不好惹的,心有慼慼。
凌啓山突然一笑,“好了,既然當初我也說了,輸了就把我的車拿出來,現在我的確是輸了,你們來說吧,該是怎麼辦?我都接受了。”
說著聳聳肩,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剛剛和楊義屠的那一幕,好似不存在似得。
楊義屠這時候也笑道,“啓山輸了。這個可是個不容易的事兒哇!來來來,這樣這樣,都來說說,該怎麼來懲罰啓山啊?
不若我現說吧?反正這車,誰也不是沒有。
而且,又是啓山的愛車,我們總不能奪人所好吧?
車就算了,不如啓山給我們個幾百萬買賣單咱們一起樂呵樂呵兒如何啊?”
這話說的,立時就有人附和了,的確是不過分。
那車的確是凌啓山最喜歡的一輛車,君子不奪人所好,楊義屠這一點兒,倒是表達的蠻足的。
凌啓山的臉上微微動了動表情,也沒有說什麼,和楊義屠便繼續樂呵樂呵的說了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