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接到顧斐然這種話,都有點兒分辨不出來其中的其他什么意味。
怔愣了一會兒,忙就笑著點點頭,“哦哦,那個呀,好、……好呀。”也只能這樣說了一句。
其實的話,顧斐然還真沒有其他的什么意思,就是突然情涌而至的話而已。
這種類似于約會的邀請,也是無心之舉,卻沒想到,兩個人都如此的兢兢戰戰。
如果說出來,倒是鬧了笑話。
安素這么一說,那就是答應了,顧斐然一下就笑了起來,然后對安素說。
“那好,到時候,我來接你,好不好?”
說著,雙眼炯炯發亮的看著安素,期待著安素的話。
安素自是臉紅了一下,也幸好是晚上,看不大出來。
但是還是笑著點點頭,一雙晶亮的眼睛在夜色下,也是閃閃發亮,都閃到了顧斐然的心里去了。
顧斐然一下,高興的恨不得跳起來了。
可安素在這里,他也不能太失態了,于是只得按捺著心里的情緒翻涌。
然后臉上帶著怎么都散不去的微笑,對安素道,“好了,這么晚了,你快進去吧,安老夫人要擔心了。”
安素一聽,哈哈大笑一聲,趕忙又捂住嘴巴,點點頭。
“好了,我就先走了,明天見。”說著對顧斐然搖搖手,一蹦一跳的跑屋里去了。
顧斐然在后面兒看著安素的身影走遠消失,臉上一直帶著寵溺的笑容,然后便發動車子,走了。
這時候手機發來一條短信,顧斐然臉上帶著笑,打開一看,是張少言那家伙的,在催他。
“你怎么還沒有過來呀?快點兒快點兒過來!在你們這里啊。”
顧斐然自然是知道是哪里的,關了手機,也不回復,開車快速的回到了夜魅。
把車停好后,顧斐然直接去了他們經常待得包房去,推開門進去之后,果然就是熱鬧哄哄的。
唱歌兒的、跳舞的、玩骰子、牌九等等的,總之就是他們慣常玩兒的小游戲之類的。
張少言一見顧斐然,一把就拉過了顧斐然,大聲的嚷嚷。
“來來來!你怎么才來呀?都等你好半天兒了!”說著把顧斐然拉到一邊兒坐下,楊義屠也在這兒。
顧斐然看了一眼,發現李成素竟然不在,不由挑了挑眉頭。
“李成素呢?怎么沒看見了?”他們幾個,可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呢。
張少言一聽,不由嗤了一聲,然后搖搖頭。
“你還不知道?最近,李成素他們家老爺子也發話了,準備開了連鎖酒店,把李成素掉過去,現在李成素好幾天,一直都在忙這個事兒呢。”
顧斐然一聽,不由點點頭,絲毫沒有意外的表情。
比起張少言和楊義屠,李成素的確更加的穩重一些,這種事兒,是遲早發生的,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楊義屠湊過來,“哎呀,好了,好了,不說他了。”
楊義屠喝了酒,懷里抱了一個身材火辣的妹子,和妹子親了親。
楊義屠回頭,一雙桃花眼目光絢爛迷離,“說說你吧?”
顧斐然不像是凌啟山那般的不近人情,在他們中,顧斐然比凌啟山放得開一些,人也溫和許多。
所以他們對顧斐然的話,就沒有那么多的客氣,有什么就說什么的那種。
顧斐然看向楊義屠,直覺的皺了皺眉頭。
他們幾個當中,其他的幾個人,在怎么紈绔,都不過是其他的地方,大手大腳的花錢呀,吃喝玩樂兒之類的也就算了。
偏偏就有一個楊義屠,最花天酒地的了。
一個女人問題,永遠都是理不清楚的,今兒是這個女人,明兒又是這個女人。
顧斐然都不知道他到現在,有多少個女人了。
聽楊義屠這么說,他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后反問,“說說我?”聳聳肩,“說我什么呢?”
扭頭看了張少言和楊義屠兩個人一眼,兩個人都巴巴兒的看著他。
看來是早就商量好的,要問他什么的了吧?
張少言一聽,瞪大了眼,然后道,“還能說什么呀?當然是你的個人問題啦,感情問題,女人問題,都怎么樣的?”
顧斐然皺了眉頭,那邊兒楊義屠還繼續說,“就是你和安素兩個人,到底是怎么樣的?
之前你還一直否認,現在都這樣了,你還這樣照顧她,是朋友不可能樣樣都做的這么周全吧?”
顧斐然不由笑,“我這是怎么了?難道朋友就不能接送她上下班,請她吃飯請她看音樂劇什么的了嗎?”
他還是不想說開,或者說是,他和安素,目前關系并未確定,所以,他并不想過早的讓別人知道些什么。
楊義屠嗤笑一聲,“沒有什么不對不可以的,關鍵是,你這,做的也太明顯了吧?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來,你對那安素,是有意思的。”
斜睨了一眼顧斐然,楊義屠繼續嗤笑道,“如果真是你說朋友那么簡單,那為什么不見你把凌君然和方梓涵他們也叫出來這樣呢?”
說著,吊兒郎當的搖搖頭,“我看呀,你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說,是也不是?”
被楊義屠說破,顧斐然也不覺得惱,摸了摸鼻子,“有那么明顯么?”
那怎么安素像是感情遲鈍的,這么久了都沒有感覺到呢?難不成,真的還是感情遲鈍了?
“切!”張少言也不由白了他一眼。
都這樣了,顧斐然也只得嘆了口氣,然后無奈道,“好吧,我承認,我是喜歡安素,不過,并沒有你們想的那樣,我和安素,目前真的只是朋友關系,安素……我都還沒給她說呢。”
這個說,自然就是指的告白了,張少言一聽,“切”的一聲。
“你怎么這么慫啊?如果真喜歡的話,你顧斐然,還有什么得不到的?說不定你說了,她都正等著你呢!”
“你別亂說!”聽張少言如此說,顧斐然立即反駁道,“安素可不是那種人。”
張少言一聽,立即點點頭,“好好,我不亂說,她不是那種人,那該是哪種人呀?”
楊義屠默了一下,眼里閃過莫名的光芒,然后道,“那你準備怎么樣呢?”
顧斐然扭頭看了一眼楊義屠,見楊義屠也正看著他,眼睛異常的堅定,閃動著莫名的光芒。
他突然就想到上次楊義屠說的一些話,楊義屠,難道……真的對安素?
不行!顧斐然臉色一冷,“不管怎么樣,我是不會讓她受到什么傷害的,也警告那些想入菲菲,對安素不懷好意的人。
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他對安素有了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到時候!”說著,顧斐然冷哼了一聲,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說罷,顧斐然心里甚是煩躁,“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然后狠狠的看了一眼楊義屠。
里面兒夾雜著一些誰也看不懂的情緒,然后對其他人說,“今天晚上,你們使勁兒喝,盡情的玩兒,我請你們!不過,我現在有點兒事兒,不能陪你們了,就先走了。”
說罷,也不管其他人的意思,邁步就往外走,其他人叫了半天而也沒有叫住他。
顧斐然到了電梯里面兒,心理面兒的各種煩躁情緒才好了一些。
想起剛剛楊義屠的意思,他不由更加的懊惱,這楊義屠,到底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還真就準備和她強安素了?這可不行,如果他真要來的話,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兒!
顧斐然想著,一想溫和的面容之上,陡然閃過一絲厲色。
顧斐然走了,張少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嘟囔道,“這人是怎么了?剛剛還好好兒的,真是奇怪。”說著搖搖頭。
剛剛那話呢,張少言還以為是顧斐然說了震懾其他人的,楊義屠卻多多少少的能猜到其中的一些,是針對著他的。
他不由一笑,滿臉的無所謂,是啊,無所謂,愛情這東西,誰說的準呢?
如果安素不喜歡你顧斐然,又有什么辦法?
難不成,一個女人,就只能你顧斐然喜歡,別人就不能了?真是癡人說夢!
楊義屠低垂的唇角,閃過一絲不屑,低下頭去看了一眼懷中的美女,之前覺得看著還不錯的樣貌,一低下頭,楊義屠的眼睛就不由閃過安素的音容笑貌。
在看著懷里的人兒,美則美矣,不過臉上掛著的那一堆堆兒的*、仿佛是動一下就能掉的到處都是的,都能夠裹著做包子吃了。
心里一下就升起了一絲厭惡,那小姐還不知道自己被嫌棄了。
看著楊義屠看著自己,便揚起唇角,媚眼如絲的湊上去,嘴里還叫著,“韓公子……”聲音都是嗲嗲的。
楊義屠卻并不享受,聽她說話,都問道了那口腔里面兒的惡臭。
楊義屠一下惡心死了,狠狠的皺著眉頭,用力的把那女人一推,“給我滾!”
女人一個不妨,被楊義屠這狠狠的一推,一下就倒在了另一邊兒,身體還撞上了桌子,疼的“啊”的一聲,就大聲的叫了出來。
可是在疼,此刻他也不敢哭出來,只得憋著眼淚,可憐兮兮的看著楊義屠。
楊義屠站起來,抖了抖身子,只覺得渾身上下因為剛剛那女的的關系,都不舒服。
撇著眉頭看了一眼那女人,楊義屠從懷里抽出一張支票,順手就仍在了那女的的身上。
“好了,你走吧!”真是晦氣!楊義屠心里冷聲道,然后抖了抖衣衫。
看了一眼張少言,用腳踢了一下張少言,“喂!我走了,你慢慢兒玩吧。”
“啊?”張少言還沒反應過來呢,“你也要走呀?怎么不玩兒了?喂!喂!”
喊著喊著,楊義屠已經不耐煩的走了。
張少言切了一聲,又不由嘟囔,“這一個個兒的,今兒都是怎么了?跟吃了火藥似得,都走了?玩兒什么玩兒啊?”說著,張少言不由嘆了口氣。
安素紅著臉跑回去了,進了屋,安老夫人正忙從窗戶那邊兒趕過來呢,一臉的竊笑。
不用說,安素也知道,她肯定剛剛兒在那邊兒給看完了。
安老夫人問安素,“回來了?怎么就是一個人呀?”
安老夫人調侃著安素,看著安素經年不變的臉上一團紅,也是蠻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