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萬,的確是小意思。
如果到時候凌啟山買新車,這幾百萬,還不是個事兒,當(dāng)下就簽了幾百萬的支票,回去了就一起嗨起來。
接下來,張少言又對著凌啟山提了個建議,喝酒,不醉不歸。
凌啟山在他們的這一群里,是出了名兒的千杯不醉。
當(dāng)然,除了上次和安素的那一次之外。
凌啟山也欣然應(yīng)允了,酒這個東西,可真是個好東西,古時候不就是說嗎?
一醉解千愁,這東西,就是為了消愁來著,可是,這后面兒還有一句呀,愁更愁!
本以為,自己喝醉了,就不會去過多的在意安素,不會去想她的。
可是,這喝的越多,凌啟山卻是發(fā)現(xiàn),這安素在自己的面前出現(xiàn)的也就是越頻繁。
他拼命的想要不去想他,看她,可是,她就是哪兒哪兒的都是她。
到了最后,也只不過是他獨(dú)自一人的傷心流淚。
誰說男人不會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凌啟山?jīng)]有哭,可是傷心,是在所難免的。
………………
回去了之后,眾人都果斷的把這一段兒給埋沒了,誰也不會去提起,特別是在凌啟山的面前。
凌啟山也跟沒事兒人一樣的,回去按照承諾的,把他們請去瀟灑一次。
至于那輛車,他卻是失去了興趣,停在停車場里,再也沒有開過。
楊義屠在和他說起追安素的那一刻,就徹底的惡心了凌啟山。
他說過的這輛車,也帶著惡心了。
當(dāng)然,這些楊義屠他們都是不知情的。
對于凌啟山又恢復(fù)了之前的興致,該吃吃,該喝喝的,最高興的,莫過于凌君然了。
在安素的這里,對于這個哥哥,她總算是扳回來了一局。
女人就是這樣,明明是沒什么事兒的,可就是要比來比去的。
一件小事兒,可也發(fā)展成為一個大大的不得了的事兒。
凌啟山玩了一會兒,便出國去了,美名其曰,旅游散心。
可到底是什么,誰又知道呢?凌君然也高高興興的帶著方梓涵跟著一起去了。
這件事兒,還是后來安素才知道。
不過,哪個時候,安素也順帶著知道了另一件兒讓她氣冒九天的事兒,當(dāng)然,都是后話,暫且不提了。
…………
第二天早上,安素醒來的時候,看見是在自己的家里,一下就搞蒙了。
隨后呆滯了好半天兒,才想起來昨天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和凌啟山發(fā)生的事兒,糾纏了之后跑出來,纏著顧斐然要送自己回來,和顧斐然說的那些話,然后在后面又纏著顧斐然送自己回來。
想到凌啟山的時候,安素幾乎是恨得快要咬碎了牙齒。
可畢竟是情有可原,也不過如此罷了。
她想,如果是凌啟山到時候來找自己認(rèn)個錯什么的之類的,那也就算了,不過就是一樁小事兒嘛!
而對于顧斐然呢,安素是一想到,就忍不住臉紅心跳的。
不是那種,完全就是因?yàn)楹π吡耍缓靡馑剂耍X得……丟臉。
“素素!”這個時候,外面兒響起敲門聲兒,安老夫人的聲音穿透進(jìn)來,“素素啊!你怎么還沒有起床啊?
快起來啊!吃飯了吃飯了!別人客人都比你早起來,真是好意思,哎喲……我怎么就養(yǎng)了這么一個懶女兒啊!”
安老夫人說著說著就走了,安素在里面兒應(yīng)了一聲,“誒!好的,馬上就起來了……”
不過這一說話,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咦,鼻音濃重,喉嚨火熱,腦袋……有點(diǎn)兒疼。
安素揉了揉腦袋,只覺得倒霉,肯定是昨天晚上自己瞎折騰。
這下好了,著涼了,雖然有點(diǎn)兒不舒服,不過還是沒多大的事兒的。
安素不以為意,以前他經(jīng)常這樣,過個一兩天就好了,頂不了就吃點(diǎn)兒感冒藥就好了。
忙就爬起來,然后便洗漱著,一邊兒洗漱著,突然想起,安老夫人說的客人。
咦,等等,他們家什么時候還有客人上門兒了?
這一大清早,也不是什么過年過節(jié)的呀,她這里一般人也不知道,藍(lán)雪兒他們更不可能來了。
到底是誰呀?安素洗漱完,懷著疑惑,便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聞到了滿滿的香味兒,眼睛一亮,忙蹦蹦跳跳的跑到前面兒去,繞過客廳,然后到餐廳。
“媽,你這一大清早的,怎么就……”
接下來的話,在她看見圍著圍裙,端著一缽骨頭湯出來的顧斐然身上時,就不由怔住了。
“你……你……”指著顧斐然,半天兒沒說出話來。
“你醒來了安素?”反倒是顧斐然,看見了安素,不由笑著和她打招呼。
然后看見她穿的衣服,不由忍不住的撲哧一笑,“你……哈哈。”
安素有點(diǎn)兒為囧,安素平日在外面穿衣服講究,在家里,自然就隨意些了。
這次起來,只不過穿了一件兒睡衣,頭發(fā)簡單的綁了個半馬尾就跑出來了,沒想到竟然看見顧斐然在這里。
她發(fā)誓,要是早知道顧斐然在這里的話,自己說什么都會稍稍的打扮一下的。
現(xiàn)在這樣,真的是囧死了……
不過,都已經(jīng)這樣了,安素也無所謂了,經(jīng)歷最初的尷尬,便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道,“你就是我媽說的那個客人呀?”
“怎么了?”這個時候,安老夫人正好端著一盤小菜出來。
“人家昨天晚上為了你,可是折騰成什么樣子了。
兩三點(diǎn)鐘了,哪個時候還把人家往外趕,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不過就是在這里留宿了一晚上,看你那樣子,是個什么態(tài)度。”
安老夫人假裝嫌棄的說,“你怎么是我的女兒呀?”
聽著粱美芝這話,顧斐然忙就替安素解圍。
“沒有,阿姨,昨天晚上,的確是我唐突了,不該那樣的,你別說安素了,她也沒有錯。”
“她沒有錯,你就有錯啦?”安老夫人搖搖頭,對著顧斐然笑了笑。
“你別理她,他就哪個臭脾氣。等著啊,阿姨去把菜端出來,馬上就可也吃了。”
然后嫌棄的瞪了一眼安素,“看你那樣子,像個什么樣兒?快準(zhǔn)備準(zhǔn)備,吃飯了啊!”說著,給安素不停的打眼色。
看著顧斐然,安素怎么會不知道她的那些小九九,只怕是覺得顧斐然這小伙子不錯了,想把他們兩個撮合撮合。
安素也不由想,自己到底是哪里讓安老夫人這么操心了?
難道自己就長得這么像找不到男人的樣子嗎?好像她覺得自己長得也不差呀?
“到底我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呀,有你這么擠兌親生女兒的嗎?”
安素癟著嘴搖搖頭,又對顧斐然道,“你別擔(dān)心,沒有的事兒,很好的,嘿嘿,昨天晚上,真的是謝謝你了……”
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微微的低下,這是真心的感謝。
顧斐然不由笑著搖搖頭,“沒有,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再說,本來就是我把你帶到那里去的,出了那樣的事兒,應(yīng)該是我對不起你才是,希望你也不要怪我,沒有保護(hù)好你……”
聽著她那帶著濃重鼻音的話,不由又擔(dān)心的道,“你怎么了?感冒了嗎?”說著,要攤手去摸摸安素的額頭。
安素?fù)u搖頭,剛剛顧斐然的話還在耳邊呢!
顧斐然說的有點(diǎn)兒遠(yuǎn)了,但是都是真心話。
安素聽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忙搖搖頭,說,“沒有沒有,你放心了,我很好的,應(yīng)該是鼻子堵著了,過不了一會兒就好的。”
然后便又道,“都是我自己,他那個人……”說著嘆了口氣,搖搖頭。
“我都不知道,他哪個人,心里竟然會那樣想,我從來沒有這么想過。”
安素說的,顧斐然自然也是懂的。
他也可也推斷出,凌啟山,怕是對安素,也動了真情的。
現(xiàn)在看見他在安素身邊兒,才是刺激了他。
聽安素說沒事兒,顧斐然摸了也沒感覺發(fā)燒,也就放心了。
此刻聽了安素這話,顧斐然也不由微微苦笑,說起來,自己這是當(dāng)了神助攻的節(jié)奏啊?!
不過,幸好的是,在凌啟山還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心意面前,他就已經(jīng)對凌啟山坦白了對與安素的心意。
就算到時候,他們兩個面對面,他也不會感到不好意思的。
自己喜歡的人,就是自己喜歡的,憑什么要為了別人去放任?
再說他凌啟山,也沒有這個立場。
想到凌啟山的哪個賭,顧斐然的心不由微微一沉。
看了一眼低著頭,此刻在吃著東西的安素,顧斐然的眼睛里面兒,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
顧斐然像是下了什么主意,面上的神色很是輕松。
看見安素不停的去吃那些油膩的東西,不由笑著對安素道,“你呀,這大清早的,不要吃太多油膩的東西了。
來,先喝一杯牛奶,潤潤腸道,在喝點(diǎn)兒這些骨頭湯之類的吧。”
還說了一大推營養(yǎng)知識,搞的安素都有點(diǎn)兒不好意思在他的面前狼吞虎咽的了。
可一邊兒的安老夫人,卻是聽的越發(fā)的滿意,這是越聽越喜歡的節(jié)奏。
看著顧斐然的眼睛,就好像是在看著自己的未來女婿一樣的了。
吃了飯,安老夫人急著走了,她好不容易出了安家一趟,要去茶館兒和朋友見面。
顧斐然知道了,忙說,“我送您去吧?正好我也可順便回去。”
安老夫人忙擺手道,“不用不用了,你在家就好了,好好兒的,坐一下。”
然后對著安素眨眼道,“素素啊,你好好兒的招呼招呼這小顧啊。”說著,就把門兒關(guān)上走了。
顧斐然“誒”的一聲,要去追。
安素在剪指甲兒,漫不經(jīng)心的說,“沒用的,你呀,就聽她的話算了吧,這個時候,怕是早就跑了。”
然后抬起頭看著顧斐然,道,“你要是有事兒急著走的話,那你就先走吧,免得耽擱你了。”
顧斐然一聽,不由微微有點(diǎn)兒急促,不知道怎么辦好,看了一眼安素,不由道,“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