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這么配合,我又何必如此呢。”山饒有興趣地看著張靈兒,一副恬不知恥地模樣看著。
張靈兒秀眉微顫,道:“你將我放了,我就將你體內(nèi)的修羅之氣消除。”張靈兒眉目間地怨念甚是凝重,聲音也變得冷了不少。
山冷哼一聲,盯著張靈兒呵呵笑道:“看來,你是不愿意說了。”山說著,手又開始不老實地向前伸去。
“山,你這個混蛋,如果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我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張靈兒地聲音顯得格外地凄厲,將十里開外地歸鳥也是嚇得紛紛離巢,亂飛一通。
然而,張靈兒地憤怒卻并沒有讓山有所收斂;而張靈兒所表露出來地性格,也無疑是提醒山,這只是一個沒怎么經(jīng)歷過世面地小姑娘而已。
“山,修羅之氣真的只有我能解除,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張靈兒地聲音再一次變得有些哽咽。
山看著張靈兒委屈地臉龐,心中不禁一愣;但是,他的動作卻并沒有停止;只是,山地動作看上去卻有幾分木訥、無神。
“山,今天你最好將我殺了,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張靈兒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兒的吐出以后,臉上的驚恐之色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然而,取而代之地則是怨憤,恨意!
張靈兒的聲音非常的冷,徹骨的寒冷;落在山耳中,山不禁是愣了一下,山的手,也在空中停滯不前。現(xiàn)在,山的手距離張靈兒微微隆起之處也不過兩三寸不到的距離而已。
“好,我放了你,你一定要將我體內(nèi)的修羅之氣解除。”山的目光變得寒冷,氣勢上絲毫不落下風(fēng)的看著張靈兒道。
面對山的忽然轉(zhuǎn)變,張靈兒不禁是為之一愣;很快,張靈兒便就回過神來,想要乖巧地點點頭,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動不了分毫,不禁急道:“好,一言為定!”
“如果說你再敢耍什么花樣地話,那么我對你可就不會客氣了!”山說罷,眼中有幾絲一樣的神色一閃而逝,一副你懂得的模樣。
而張靈兒只是輕哼了一聲,表示對山的話直接否決。
“記住,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不然我會讓你嘗嘗什么叫飄飄欲仙。”山說著,目光不禁是開始在張靈兒地身體上游離不定。
山一副你懂得的模樣,嚇得張靈兒心中是憤恨不已,但現(xiàn)在張靈兒卻并沒有什么辦法來擺脫山,也只能夠委屈從權(quán)。
“你先放了我再說。”張靈兒道。
“你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山有些陰沉地盯著張靈兒,沉聲道。
如果說張靈兒懂得什么叫做委屈從權(quán)地話,自然也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種場面。張靈兒只是憤恨地看著山,并沒有說話。
“看來,你對那種飄飄欲仙地感覺很期待啊。”山說著,手再一次變得不老實了,眼中露出了一絲笑意來。
見到山的魔爪再一次伸了過來,張靈兒心中不禁大為震動、憤怒、怨恨!
“好!我答應(yīng)你!”張靈兒有些歇斯底里地將五個字咬牙切齒的吐了出來。
這五個字吐出非常地緩慢,充滿了寒意。徹骨的寒冷,讓山心中也不禁是打了個冷戰(zhàn)。現(xiàn)在,山心中不禁開始猶豫,自己是否應(yīng)該放過張靈兒了!
張靈兒是婆娑宗的天才,如果她回到婆娑宗,修為自然不可能同日而語,以后自然會來尋仇,想必會是一個較為頭疼的存在。但是,現(xiàn)在山如果殺掉張靈兒的話,自然是沒有辦法瞞過婆娑宗地!何況,山還感覺到在這周圍還有和自己相差無幾的蠱師存在!沒有密不透風(fēng)地墻,這一點山非常清楚。
想起以后,山也只能夠?qū)⑿闹忻壬龅臍⒁饽ǖ簟蓚€顯得有些隱晦地氣息還不知是敵是友,山也不好輕舉妄動。現(xiàn)在,只要解除了修羅之氣,山離開這里便好。
也并不是山懼怕這二人地聯(lián)手,只是修羅劍對山所造成的虛弱狀態(tài),并沒有完全恢復(fù)。山感覺不到這二人的確切實力,這也無疑是說明對方的境界比起山來說,是只高不低!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將其拿下。
現(xiàn)在,山只想快點兒離開這是非之地。只要離開靜須界,進入歡喜界之后,他使用換面蠱換一個面容,也就很難能夠有人發(fā)現(xiàn)他了!
“我勸你最好不要玩兒什么花樣。”山地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陰沉道。
隨后,山的手輕輕一揮,便就將捆在張靈兒身上的九根萬獸無疆全數(shù)收入了百寶囊之中。
三蠱器萬獸無疆并不能夠困住張靈兒,而真正困住張靈兒的是僵蠱。現(xiàn)在,山的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因為,他必須要防止一切意外的發(fā)生。
女人,好似并不是那么信守諾言的人;先前表現(xiàn)還是乖乖的,轉(zhuǎn)眼間可能便就會翻臉反咬你一口。不過,好在張靈兒明顯還不是哪一類。
山低喝一聲,三頭三僵蠱便就從張靈兒的鼻孔中爬出。
隨著這三頭僵蠱的解除,張靈兒也恢復(fù)了行動能力。
“山,我要你不得好死!”女人出爾反爾是再也正常不過地事兒,張靈兒自然也不例外,剛剛恢復(fù)行動能力,一劍就對著山直挺挺地砍了下去。
“嘭!”地一聲,一堆黑色粉末落下,山留下的虛影破碎。
山自然也是料到了這一點,早有準(zhǔn)備。不然,此刻的山早已成了一具冰冷地尸體。
張靈兒一擊不中,修羅劍指天,口中也不禁是開始念念有詞,好似在吟唱著什么古老的咒語。隨著張靈兒嘴巴的嗡動,修羅劍頓時也是血光大盛,好似燒紅了的鐵一般。只是,修羅劍相對于燒紅了的鐵大不相同地則是其中多了幾分詭異、血腥!
“你如果殺了我你也活不成!”原處的山陰沉地看著張靈兒,喝道。
“那我們就同歸于盡!”這是張靈兒現(xiàn)在心中唯一的想法。
“你難道沒覺得哪兒不對么,你先看看你的觸覺是否還在。哼!如果你想沒有感覺一輩子的話,那么我也不介意。”山猶如閑庭漫步一般,面對無盡的血腥、嘶吼,向張靈兒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聽了山地話,張靈兒不禁一愣,隨后立即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觸覺被封。張靈兒心中大駭,想起這‘妖術(shù)’好似在婆娑宗還沒有人會,也沒有記,也不敢亂來,憤憤地收起了修羅劍。
“山,你好奸詐!”張靈兒黛眉緊蹙,怒道。修羅劍在失去力量之后,頓時也變得黯淡無光。修羅劍出,必定嗜血,不滿的修羅劍身上黯淡地血光也是閃爍不止。
這話,讓山聽了,不禁覺得是莫名其妙,明明是張靈兒先出爾反爾的,想不到到頭來奸詐地還是山了!
“如果你真的守信的話,我又何必如此。”山的聲音很冷,猶如寒冬地烈風(fēng)。
“哼!”張靈兒被說到了短處,別過頭去,輕哼一聲。
“你將我體內(nèi)的修羅之氣消除,我就給你解蠱。交易很公平,我希望你不要耍花樣,不然我們可就不好好好地合作下去了!”山厲聲道。
張靈兒顯然也不愿意多做拖沓,從百寶囊之中拿出一顆血紅色的丹藥,直接丟給山,道:“你服下它,你體內(nèi)的修羅之氣便就會在七天之內(nèi)全部消除了。”
山看著手中的丹藥,眉頭不禁是緊緊地蹙在一起。山和張靈兒乃是敵對狀態(tài),張靈兒給他的是毒藥還是解藥都不得而知!
山看了張靈兒一眼,直接就將手中這顆血紅的丹藥吞入腹中。
就算這顆丹藥是毒藥,對山來說也是無妨。山,他就是一顆巨大的毒藥!
并且,碧玉蠱能解百毒,只要一毒藥,一時之間都不可能要了山的命!而一毒藥何等珍貴、稀少,恐怕是和身蠱境地蠱師一般數(shù)量了。所以,山也不必?fù)?dān)心。
血紅丹藥吞入腹中之后,山感覺體內(nèi)所有的血液在此刻都好似沸騰起來了一般,心神也不禁是為之一蕩。
頓時,山感覺有些心神不寧;但他也并沒有放松警惕,死死地看著張靈兒。而其他兩個隱晦的氣息,此刻也顯得有些躁動。
山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現(xiàn)在乃是關(guān)鍵時刻,如果說張靈兒加上隱匿地二人一起襲擊的話,山是斷然沒有活著走出去地理由!
片刻之后,三人并沒有動作。而現(xiàn)在,山也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好似變得純正、清爽了不少。現(xiàn)在,山也終于知道修羅之氣是隱匿在血液之中,怪不得他苦苦搜尋也并沒有找到。
“你難道不怕我給你吃的是毒藥?”張靈兒哼了一聲,有些諷刺地看著山,道。
“我相信你不會舍得我就這樣死了的。”山地笑容顯得有些詭異。
張靈兒輕哼一聲,別過頭去。
“你如果可以確定沒有問題了的話,那么就給我解蠱。”張靈兒見山已然恢復(fù)了平靜,哼道。
而山則是嘿嘿笑了兩聲,道:“你不是說七天之后才會解除么?”
“七天之后自然會解除,你放心好了!”張靈兒道。
“那么七天后我再給你解蠱。”山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道。
“你出爾反爾!”張靈兒不禁踏前一步,氣勢洶洶的盯著山。
“我出爾反爾,那么你呢。哼!”山怒道。
“你現(xiàn)在給我解蠱,我立馬離開這里。”張靈兒瞪著山,怒道。
“你以后再也不來找我,我就給你解蠱。”山道。
“好!”張靈兒此刻也不想顧及那么多,只想離開這里,答應(yīng)道。
“你立個血誓,那么我就相信你。”山地嘴角露出了狐貍般的笑容。
“不可能!”張靈兒怒道。山的眉頭,也隨著張靈兒這句話再一次緊緊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