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見走出了一半的人之后,微微一笑,便就向外面走去。如果山混在人流之中,是最容易混出去的時候。
匆忙之間,也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第十九號雅間的人已經(jīng)改頭換面,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或許,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那雅間之中的人已經(jīng)出來了。
一些買了寶貝的人向后面走去,準(zhǔn)備拿錢去換東西。而一些賣主,在得知自己的東西賣出高價之后,也興奮地去和歡喜閣分成去了。
至于那些什么也沒有買到的人,也只能夠臉含笑容,顯露出自己見過大世面一般的模樣,和自己身邊左右的人笑個不停、說過不停。畢竟,這兒聚集地都是每一界的一流勢力,沒有一個是簡單地人。
當(dāng)然,像五大世界那么彪悍的存在,是不在其中定義地。
很快,山便就混入了人群之中。山的面容看上去很正常,正常地不能夠再正常了。不管誰見了,恐怕也不會對山有什么懷疑。
而山一直以來都是獨來獨往,不喜歡人多。山的身影,在人群中看上去,顯得是那么地孤寂。
這些,山自然也并沒有怎么在乎。
現(xiàn)在,山只想要走出歡喜閣,然后離開這里,不讓于天錚跟上。如果說讓于天錚跟上的話,山無疑會惹上大麻煩。
以于天錚通神境后期的實力,再加上他身邊的那幾個通神境蠱師,山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被他們看上的話,山也只有使用血蠱遁離開這里。
不過,使用血蠱遁的代價,是巨大地!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山斷然是不可能使用血蠱遁地。
不時,山便就走到了門口。人群,現(xiàn)在顯得有些擁擠。
山一眼望去,便就看到于天錚和兩個婆娑宗的長老分別站在三處。這三個人的位置,將門也是完完全全的守住。
不論山從哪兒出去,都會被三人看見。
山使用換面蠱和換了衣服,于天錚和婆娑宗的長老自然也不可能認(rèn)得出山來。
山微微一笑,便就向于天錚的方向走了過去。
于天錚憤恨匆忙的審視著每一個人的臉龐?,F(xiàn)在,他恨不得將十九號雅間中的那個書生挫骨揚灰。
在歡喜閣之中他不好動手,那么出了歡喜閣,于天錚還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十萬大山第一宗派婆娑宗作為背景,于天錚他又有什么好害怕地呢?
當(dāng)然,在歡喜閣面前于天錚也不會動手。(最穩(wěn)定)于天錚會跟著山,到何時的地方之后,再出手。于天錚雖然沖動,但時局的變化,他還是能夠分清楚地。
但是,人已經(jīng)出去一半了,于天錚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書生。
山向前走著,距離于天錚也是越來越近。此刻,山心中的恨意也不禁彌漫而出。仇人,就近在眼前。待會兒,自己靠近之后,是否應(yīng)該出手。
如此想著的山,在下意識之中,已經(jīng)摸向了百寶囊之中的潛龍匕。潛龍匕鋒利無比,只要山的速度夠快,在割破于天錚的喉嚨之后使用血蠱遁也并不是不可以。
這般想著的山,一時間心中的恨意也不禁是越來越盛。
但是,山心中非常清楚一件事兒,那就是自己現(xiàn)在還不是于天錚的對手。如果說這一次山失敗了的話,那么他也只能夠失手被擒。
到時候,山將會沒有丁點兒報仇地機會。
所以,理智的山將手拿了出來。
恨意,山也盡量收入自己的心扉之中,不讓其散發(fā)出來。不然,讓于天錚感覺到了,山也并不好處理。
一步,一步,山距離于天錚也是越來越近。
充滿恨意的于天錚,在久久沒有看到那書生出來,心中也不禁開始焦急。
于天錚可以保證,他們?nèi)齻€將這門口守的很好,那小子根本就不可能在他們眼皮底子下逃走。當(dāng)然,那不過是相對于普通人來說罷了。
山低頭,不愿再看于天錚。因為,山害怕,待會兒他看著于天錚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恨意,向于天錚發(fā)動攻擊。
一步,一步,山只想要快點兒離開這里。
然而,一條看上去非常粗壯的手臂攔住了山的去路。山抬頭,看到的是滿臉怒容的于天錚。
由此,山的心不禁一沉。難道,于天錚已近發(fā)現(xiàn)自己了?
山的眉頭,也不禁是擰在了一起。現(xiàn)在,于天錚還沒出手,也就表明他還沒確定。但是,山也并沒有掉以輕心,隨時準(zhǔn)備著戰(zhàn)斗。
于天錚盯著山看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你有沒有見過一個書生!”
既然于天錚如此一問,山也能夠確定,于天錚并不確定。而山則是搖了搖頭,道:“沒見過?!?
然而,于天錚的眉頭卻緊緊的皺在了一起,道:“我怎么覺得,你和他有幾分相似?!边@,是于天錚的感覺。
山心中一駭,但于天錚說過,只是感覺相似而已。山則是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可沒有他那么大的膽量和財力?!?
于天錚聞言,有些不屑地打量了山一會兒之后,一股寒酸之氣撲鼻而來;隨即,則是緩緩開口道:“哦,也對?!?
這時候,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走了過來,拱了拱手,嘿嘿笑道:“于師兄,久聞大名?!?
于天錚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了這人是誰,便是笑道:“歡喜閣主,幸會、幸會。”
歡喜閣閣主看了山一眼,也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于天錚居然明目張膽地在他門前堵人,讓他情何以堪?道:“于師兄,不知是誰得罪了你,告訴小弟我,我?guī)湍阏摇!?
于天錚心中也十分清楚,這事兒曲在他,他自然不可能直接說出來,則是笑道:“那里,那里,只是無聊,想要站一會兒?!?
歡喜閣閣主則是呵呵笑了一聲,把著于天錚的背,道:“于師兄,多的我們就別說了,我們還是去看看你的破空?!?
“嘿嘿……我們歡喜宗和婆娑宗一直以來關(guān)系都不錯,有人不知趣坑你,把破空的價格抬這么高。不過,沒關(guān)系,我給你打折,嘿嘿……”歡喜閣閣主直接開出了自己的條件來。
這條件,讓于天錚感覺非常的舒服。當(dāng)然,于天錚也是不準(zhǔn)備放過那個書生地,所以對著兩個長老使了一個眼色,便是呵呵笑道:“那么閣主的美意我就領(lǐng)了,走走走,看看我的破空去?!?
“于師兄那里話,見外了。”歡喜閣閣主和于天錚二人相互把著臂膀,便就向歡喜閣走了進去。
仇人近在眼前,剛才山只需要趁著于天錚不注意的時候,完全可以使用潛龍匕讓其重傷。但是,然后呢?
然后山將要面對婆娑宗和歡喜宗兩大宗門的追殺!到時候山如果出手的話,恐怕到時候想要離開這里,都是難題。
別的不說,就說歡喜閣閣主和婆娑宗這兩個長老,就沒有一個人的修為比山低!
看著仇人遠去,山心中極不是一個滋味兒。但是,山又能怎樣呢?
山低頭,嘆息了一聲,便就涌入了人流之中。這一次見到于天錚,發(fā)現(xiàn)他的實力太過于強大,山根本就不可能戰(zhàn)勝。
一時間,山感覺自己報仇的這條道路,想要走下去,無疑是非常艱難地。
如果,再按照這種情況下去,山永遠都不可能報仇!
……
山并沒有回原來的那家客棧,而是隨便找了一家。既然換了一身衣服,山自然也相當(dāng)于是換了一個身份了。
換了個身份的山,躺在上,一時間思緒萬千。今天,對于山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天。
今天,時隔幾年他見到了他的仇人。一直以來山都覺得自己的修為突飛猛進,但見到于天錚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修為增長一點兒都不快!
從在歡喜閣中,山便就發(fā)現(xiàn),于天錚在婆娑宗的地位是不低地。不然,他怎么可能那么猖狂,就連幾個長老都要被他呼來喝去地。
于天錚的身后有婆娑宗,而山身后,只有背影。一時間,山不禁覺得心中發(fā)堵。好似,有一種感覺,報仇無望。
但是,山是一個不服輸?shù)厝恕H绻@樣就讓他退卻打消報仇的念頭的話,那么他就不再是山了。
只是,今天的沖擊讓山一時之間還回不過神來罷了。
現(xiàn)在,思緒猶如一團亂麻的山感覺很累,他很想睡覺,什么事兒都不要再去管去想。不過,山心中非常清楚,自己那樣做,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醒來后,他還是要面對這些問題。
這一次,遇到于天錚之后,本來隱藏了幾年的傷疤,現(xiàn)在再一次被揭開,血淋淋的事實讓山痛的有些喘不過起來。
忽然之間,山不禁想起了關(guān)于百蠻山的慘事來。悲痛的過往,讓山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時間,可以淡化許多。但是,當(dāng)傷疤再一次揭開的時候,或許它會讓人感覺更加地疼!
一切的一切,好似發(fā)生在昨天一般。
一幕一幕的呈現(xiàn),讓山不敢再去想象。如果再這樣想下去的話,山定然會陷入崩潰之中。
山閉著眼睛,不在去想。但是,越不去想,就越容易想到。
……
在痛苦之中,山好不容易陷入了沉睡之中。不久,山便就被一陣女子的聲吵醒。
這,讓山非常地不爽。
山也并不是什么脾氣暴躁的人,所以他準(zhǔn)備離開這里,換一家客棧之后。
“小美人兒,你、你、你還真是,嘿嘿……”這聲音顯得有些猥瑣。
這聲音傳入山耳中,不禁一震,他覺得這聲音十分地熟悉。
“玉京子!”三個大字陡然出現(xiàn)在了山的腦海之中。當(dāng)年金形玉色火差點兒沒把山燒死,如今情況大不相同了!山的嘴角下,也不禁是露出了一抹笑容來。在山心情不好的時候出現(xiàn),只能說玉京子運氣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