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你的事,做的怎么樣了。”美人榻上,一紅衣女子丹唇輕啟,字字句句嫵媚誘人,素手輕抬,妖嬈至極,寬大的衣袖自由垂下,露出藕臂,胸前綻放大片春光,墨發狂亂的飛散,四周簾幔輕垂,讓人想要揭開簾幔尋找她一睹芳容。
“都做好了,都做好了!”塌下一男子大腹便便,體態臃腫,***的盯著美人塌中的女子,吞著口水道,“既然我幫你做了事,是不是……該回報點什么……”這種樣子的,不正是張五。
女子聽后,嫵媚一笑,聽得張五骨頭**,只聽那女子緩緩開口:“好啊,來啊——陪你造作造作~”
女子收起簾幔,紅衣從她光滑的肌膚上滑落,只剩下一件大紅色束胸,腰間松松垮垮系著輕紗,隱隱約約綻放無限春光。
張五迫不及待的奔過去,把女子推到塌上,雙手正要揭開隱藏美好的最后一層阻礙,突然脖頸一涼,沒了知覺。
“老色鬼……”紅衣女子收回繞到張五后腦勺的手,不屑的道,“想要上你姑奶奶,再多活個一萬年吧!”
她穿好衣裳,理好衣襟,手指輕輕一鉤,張五便飛了出去,“現在,去看看我未完成的事吧……”
妖嬈一笑。
而大街上,氣氛極其凝固,文皓軒和許生二人對立,奈何一人坐在石頭上抹著眼淚,時不時吸吸鼻子,毫無察覺。
“許捕快不是公務纏身嗎,怎么有時間來閑逛?還是說,玩忽職守?”文皓軒字字珠璣,裝作無意間擺弄玉簫,眼睛卻一直看向奈何。
“我來這里,就是為了查奈何的事,天上不可能無緣無故下凳子。”許生倒是理由充分。
“哦?是么?那丫頭為何哭呢?”文皓軒目光直逼許生,唇角勾起無謂的笑。
“我只不過是看見有人餓了,給了些東西吃,有錯?”許生望向他,目光毫無畏懼。
“哼,當然無錯。”文皓軒道,轉頭看向奈何,“給你挑了些新衣裳,尺碼問題,我看著合適就行了。”
“唔……其實我挺喜歡這件的,至少很香啊,是不是可以吃啊……”奈何仰頭望著文皓軒,喃喃道。
“傻丫頭……”文皓軒揉揉奈何小腦袋,砍死親密無間的關系羨煞旁人。
“可是我真的好餓,是許生給了我酥餅,雖然不是很好吃……”奈何又低下頭去,一想到姑姑月娘就想哭。
文皓軒看著奈何手中的酥餅,暗嘆自己怎么只顧衣裳,忘了這丫頭對于吃是多么熱愛……
“既然文公子來了,就不叨擾了。”許生拱手一禮,正準備離開,就被奈何叫住。
“幫我替阿米謝謝那個賣餅的人,他做的餅……嗯……”奈何大咬一口,含糊不清的說,“挺好吃的,阿米很開心!”
許生微微一笑,點點頭:“當然。”說罷轉身瀟灑離去。
文皓軒有意無意擋在了奈何眼前,提溜起她,道:“傻丫頭!去換衣裳!待會安排你住下!”
“噢噢……”奈何敷衍回答,踮起腳尖想要努力看見某人。
“哎呀別看了!人都走遠了!看什么看!本公子比他好一百倍,看我好了。”文皓軒用玉簫打斷奈何視線。
奈何氣不過,瞪了他一眼,轉身氣呼呼的走了。
唔……丫頭生氣了……但是只要不讓她和許生微微一笑走的太近,他心里還是舒服的……
此時,許生站在橋邊,望著離去的男子女子,真是雙絕。
“我一定,要把那個人找出來。”
[芙蓉府]
輕容正在繡著些什么,月娘則坐在一邊撐著頭思考什么。
“啊!”月娘突然大叫一聲,嚇得輕容手一抖,繡花針直直刺進玉指,殷紅的血液流出。
“怎么了,嚇著了……”月娘附身查看輕容的傷口,看見傷口已經恢復好了,才放下心來。
“我是沒事,倒是你,你叫什么……”輕容問道。
“我想起來……”月娘話還未盡,就被從門外來的女婢打斷。
“大人,有人要見你。”女婢急匆匆跑進來。
“誰要見我?”輕容皺起眉頭問道,她可不喜歡婢子們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女婢還沒開口呢,就聽見熟悉而又風騷的調調。
“我來見你”
一紅衣女子極為妖艷,字里行間流露出嫵媚:“怎的,兩位姐姐們不歡迎?”
“當然可以。”輕容微笑道,多了幾分警惕,“妹妹可真會掐好時間,等你月娘姐姐也來了就是來拜訪,秋秋妹妹猜的真準。”
“嗯~”秋秋妖嬈的嬌笑望著月娘道,“二姐姐怎么不理秋秋,進來就看見二姐姐不說話呢……”
“無事罷了。最近有些煩躁。”月娘回答的云淡風輕。
“呵呵,秋秋可是很想知道二姐姐為何郁結在心呢~”秋秋緩緩開口,意思挑明。
“既然想聽,明人不說暗話。”月娘笑道。
烏熙上,人來人往。
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奈何一身打扮穿起來,文皓軒在旁邊直滿意地點頭:“不錯不錯,看來本公子的眼光不錯,丫頭穿起來有感覺!”
奈何時不時倒弄一下發髻銀簪,時不時拉拉身上的羅裙,十分好奇:“這是什么啊……走起路來一搖一擺的,不怕打到臉嗎……”
大姐啊,你的簪子是有多長從后面打到臉的……文皓軒內心獨白……
“丫頭這叫發簪,你帶上可漂亮了。”文皓軒哄道,呸!是實話實說!
“可是我的鈴鐺……”一身打扮若是再系鈴鐺,就有些畫蛇添足了。奈何望著文皓軒手中擺弄的鈴鐺,默默嘆氣,明明是她的鈴鐺最百搭好嘛……
倆人打打鬧鬧就要天黑了,殊不知在一個隱蔽的角落里,有一雙黑眼睛。
第二天,烏熙傳來一個震驚的消息——張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