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郝浪這樣的說法,杜月濤的臉上佈滿了疑惑的神色,他愣愣地看了郝浪好一會兒,這才驚聲問道:“阿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濤叔,原本我還準備隱忍自己的脾氣,想要看看盧漢峰到底想要怎麼對付我,可是今天的事件,卻是把我跟盧漢峰以及他背後想要置我於死地之人的矛盾推到了另一個高度,不僅讓我跟盧漢峰結下了生死大仇,也必定會讓他背後想要對付我的人對我產生更大的忌諱。盧漢峰在對付我的事件之中,只不過是一顆棋子,在他的背後,估計不止一個人在操縱著他,這也就意味著我要跟他背後的這些操縱者正面衝突。既然他們想要玩死我,那我就要主動出擊,對付所有想要對付我的人,只要將他們徹底的消滅,我才能安安心心的過我的日子。我有了這樣的決定,也就意味著我在這個過程中,不僅會跟官方的人有大沖突,甚至還會跟地下勢力有著大沖突。在我想要對付的人當中,江瀚濤就是一條最大的肥魚,當我跟他的矛盾發展到最激烈的狀態之時,你就可以出手,到時候你會有著巨大的功勞,相信這個功勞會讓你擁有更大的晉升機會。而且我還可以配合你,幫你對付你晉升過程中的所有絆腳石,這就是你幫我解決這次麻煩的回報。濤叔,我做事一向都很謹慎,只要你幫我把這次的麻煩擺平,我利用我的手段,去幫你打擊政治敵人,一定不會給你帶來任何的麻煩,相信這一點,你應該能比我更清楚。”
盧漢峰對付郝浪的這次事件,確實已經激發了郝浪心中最狂暴的稟性,特別是眼睜睜地看著盧漢峰那禽獸,仗著自己舅舅是副市長,不僅想要在區公安分局的審訊室侮辱張雅芳,甚至還對他自己說也那種極盡侮辱的話,這激發了他心中更大的怨氣,所以他纔會跟杜月濤說出這樣的一番話,這一番話也確實是他現在最大的想法。
杜月濤跟郝浪的結合,本就維繫在一種利益的關係之上,一個官場中人想要出位,如果沒有強大的後臺,也就只能以各種不可抹滅的功勞出頭,引起高層的注意,如果再對政治上的勁敵加以打擊,這雙方面的因素綜合下來,也就能讓這個人更好的升遷,郝浪也只能用這樣的利益,來讓杜月濤幫他把現在最緊迫的麻煩給解決掉。
郝浪的話音落地,杜月濤沒有再說話,反而是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郝浪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杜月濤的前面看著他,等待著他的答覆。
“阿浪,你的這種說法太過於瘋狂,而且也會讓我擔起巨大的風險,只要你在這個過程中出現任何紕漏,不僅你會完蛋,我也會跟著完蛋。如果我真的同意你的這種說法,也就意味著這是我人生中的一次巨大的賭博。官場就像廣闊無邊的大海,官員就像海中的船,官員的權力越大,這艘船就會越堅固越巨大,可以經受更大的風浪,可是如果這艘船真的被大風浪傾覆,不僅是這艘大船會完蛋,依附在這艘大船上的一切,也會陷入巨大的危險。我經歷過大風大浪,更懂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這件事情我不敢貿然答應你,你可否容我再好好的考慮考慮?這對你對我都很重要,我可不想因爲你的熱血,就此把自己葬送進去。”良久之後,杜月濤才沉鬱著聲音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郝浪輕輕地點了點頭:“濤叔的顧慮不無道理,你確實應該好好的考慮考慮。不過……”
“不過什麼?”杜月濤急急地問道。
郝浪微微一笑:“我想要告訴濤叔的是,我說這樣的話,並不是因爲自己受到刺激的激情之言,而是我確實有這樣的本事。如果濤叔不相信我,我可以提供一個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的秘密。”
“什麼秘密?”杜月濤現在被郝浪吊起了胃口,他的話音落地,他立馬又急不可耐地追問道。
“濤叔,如果我說華夏銀行行長,是被我逼死的,你相信不?”
聽到郝浪這樣的說法,杜月濤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怔怔地看了郝浪好一會兒,這才驚聲問道:“你是怎麼把他逼死的?”
郝浪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杜月濤的身上,如果他不肯幫他,不僅是黃金蓮離奇失蹤的事情會栽贓在他的頭上,今天這襲警的罪名也一定逃不掉,因爲盧漢峰背後隱藏的勢力,足以輕鬆地把這些罪名疊加到他的頭上,而能幫他的現在就只有杜月濤,爲了讓他相信他,他也只能把自己更多的底細透露給杜月濤,讓他對他產生更大的信心,以此來博取他的支持,甘願把最後的賭注押在他的身上,所以杜月濤的問話聲落,郝浪就將自己對付洪震濤的經過一五一十的道來。
當然,郝浪也絕不是蠢貨,他不會把自己的底細徹底的暴露在杜月濤的面前,所以一些不能說的細節,他都換了另外的說法,譬如他是古武高手的事實,他就沒有對杜月濤有任何的透露。
郝浪的話音落地,杜月濤的臉上佈滿了更是驚悚的神色,他萬萬沒有想到,郝浪居然有著如此可怕的手段,直接用這種自殺的假象把洪震濤給弄死。
杜月濤再一次感覺到眼前年輕人的可怕,他的心中都不由得有些膽戰心驚起來,甚至也在暗中對郝浪有了更大的防禦之心,因爲這樣的存在,能把別的官員整死,也絕對有能力把他給整死:“阿浪,聽你這麼一說,我確實相信洪震濤的死是你所爲。只不過我依舊不敢貿然地答應你,你給我兩天時間考慮,兩天之後,我必定給你答覆。不過你也可以放心,在這兩天時間裡,我絕不會讓任何人來找你麻煩,就算是有高層的壓力,我想以我手中的權力,想要保你兩天的安然無恙還是足夠的。”
郝浪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就靜候濤叔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