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要分房嗎
“夠了,給我開個退燒針。馬上就能壓下了。”
范姜洄耳根一赧,總覺得洛川這些話,是在向她邀功。
鳳七眉頭緊攏,拉過他的手後,把了把他的脈。脈相還好,可能就是勞累過度引起的。
“原來你也懂醫(yī)術(shù)?”洛川看到鳳七的動作,饒富興致地問。
“開藥去吧!囉嗦!”范姜洄瞪了他一眼。
沒辦法,洛家四兄弟中,就數(shù)這傢伙最不按牌理出牌了。洛崖都比他好把握。
幸好是醫(yī)生,平常接觸的不多。若是像洛水洛遙他們,除了出差,其餘時候幾乎天天跟在他身邊同進同出,他恐怕真的會被氣出病來。
“咦?這間病房要加牀嗎?隔壁不是都空著?”
VIP病房區(qū)的護士長打卡上班的時候,正好看到兩名護工擡著一張病牀進1701,不禁奇怪地問了一句。
“哦,是洛主任吩咐的。好像是前來探病的執(zhí)行長髮燒了,又不願意另開房間。”從1701打完退燒針出來的值班護士,對護士長解釋道。
“執(zhí)行長髮燒了還要和病人同住一間?這也太亂來了!知不知道這麼做很容易交叉感染......”護士長聽後皺皺眉,把包往護士站一放,就往1701疾步走去。
病房內(nèi),范姜洄躺在離鳳七僅一臂之隔的加牀上,打過退燒針,又喝了一包藥,此刻已經(jīng)帶著疲容沉沉睡去。
倒是鳳七,經(jīng)過五天的休息,精神得到了徹底恢復。胸部的中彈部位,如果不扯動。也不覺得痛了。
因此,她見范姜洄睡去後,望著天花板梳理起這次事件。
那日中彈後,帶著小伍往奔跑中,她清晰聽全了對方透過擴音器的對話內(nèi)容。
如果廖光耀真是血彧買通的棋子,那麼,這次事件,血彧可說是一石兩鳥:既奪得了剛出土的文物,又成功陷害了她。讓她揹負著“殺人越貨”的罪名,逃不掉國家的追緝。
她猜護送廖光耀離開的那幾名特種兵。也都已不幸身亡了。且罪過同樣記在她的頭上。
至於廖光耀,如果還戀戀不捨官場的誘惑,興許會拖著“傷體”回到京都。若是他打算從此退出官場。那麼,假死後大可換個身份,血彧對這種事再輕鬆不過。
至於那柄還沒鑑定出具體年代的古劍,卻是從此下落不明瞭。因爲是她“奪”走的,必須由她交還出來。沒有劍。她即使活著回去,怕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唉......”鳳七理順這些,脣畔逸出一聲嘆息。
“小小年紀,嘆氣做什麼?”護士長推門進來,剛巧聽到這一聲讓人心頭不禁發(fā)酸的嘆息,皺眉嘟噥。
鳳七訝然地看向她。對方胸前的名字牌上寫著:洛雅珍。VIP病區(qū)護士長。
原來是這個病區(qū)的護士長,遂朝對方微微點了點頭。
洛雅珍怔了怔,似乎還沒受過病患如此禮貌的禮儀。
“咳。恕我多嘴,兩人感情再好,這種時候最好還是避一避......你的傷不輕,才這麼幾天,哪那麼快就能恢復免疫力?......執(zhí)行長也真是。就不怕傳染給你嘛......”
鳳七聽她這麼一叨唸,額頭黑線陣陣。感情再好?她和范姜?
“呀?姑姑!你今天不是調(diào)休嗎?怎麼來了?”
洛川在樓下查完房。順道上來拐一下,順便看看范姜洄的燒退了沒。卻在門口聽到他姑姑的唸叨,心下好笑,嘴上卻連忙岔開了話題。
boss他,應該還不想那麼多人圍著他的感情話題打轉(zhuǎn)吧?再說了,看小美人的反應,應該也還不知boss的心意,萬一把她嚇跑了,惹怒了boss,遭殃的還不是他們?
“你日子過渾了?你姑姑我調(diào)休的是昨天。”洛雅珍沒好氣地瞪了侄子一眼,倒是被他成功岔開了話題:“說到調(diào)休,你們四兄弟多久沒回老宅看老爺子了?老爺子說了,年底前再不帶女朋友回家,開了春就要給你們安排相親了,好自爲之吧!”
洛雅珍邊說,邊利落地收拾乾淨護理臺,然後洗淨雙手消毒後,來到范姜洄和鳳七兩張病牀中間,同時給兩人測起體溫。
洛川在聽她提到相親兩個字時,就朝鳳七打了個手勢,偷偷溜出了病房。
洛雅珍見身後半天沒反應,遂轉(zhuǎn)過頭看,好傢伙,哪裡還有侄子的蹤影?
“這傢伙!”洛雅珍笑罵了一句,然後收回體溫槍,分別看後,對鳳七說:“你的體溫正常了,執(zhí)行長還有38.5度,確定不分房?”
分房?鳳七頓時滿頭黑線。這護士長的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容易引人遐思啊?
“我沒關(guān)係。”鳳七微笑答道:“就讓他躺會兒吧。說不定休息好了,燒也退了。”
洛雅珍聽鳳七這麼說,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後也沒再勸,叮囑了她幾句注意事項就出去了。
片刻後,鳳七聽到房門重新開啓的聲音,原來是洛川,避過他姑姑又溜進來了。
“她是我姑姑。嫁在當?shù)兀砸挥袝r間就會回老宅探望爺爺。和我們見面的次數(shù)也多。姑姑性子耿直,有什麼說什麼,從小到大,我們幾兄弟被姑姑管教的次數(shù)並不比父母少。因此你別介意,她的話,權(quán)當左耳進右耳出就行了。”
洛川靠坐在范姜洄的病牀沿上,壓低嗓音向鳳七解釋。
鳳七表示理解地點點頭。
“有件事,我得事先給你提個醒。”
洛川頓了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道:
“我姑姑她,一直以洛家爲榮,自從前年尾牙會上見過執(zhí)行長後。覺得最匹配他的人,只能是洛家的女兒,還說要把即將歸國的表妹介紹給執(zhí)行長。因此對你的出現(xiàn),她心裡或許會彆扭。但不會夾帶惡意,你昏睡的這幾天,她也秉持護士長的責任,盡心盡力做到最好......”
洛川說到這裡,擡頭看鳳七,想從她臉上看出些許端倪。可沒有。鳳七依舊一副恬淡、沉靜的容顏。
“你......不生氣?”洛川微微蹙眉。她的反應,似乎和boss差太遠了。難道真是boss的一廂情願?
“我不會對不成事實的主觀猜臆做任何論斷。”半晌。鳳七徐徐開口:“何況,這件事,你和我說了也沒用。范姜他。纔是最終的定論者。”
“額......”洛川呆愣。
她竟然,能把男女情事看得如此通透?因爲只是姑姑的主觀臆斷,所以她不會任何評斷?還是說,這是boss自己的感情事,所以選誰由boss決定。是......這樣嗎?
“洛川......”這時,范姜洄啞著嗓音打斷洛川的沉思,“你太吵了......”
“對不起!”洛川尷尬地起身,“我這就出去。”他說完就捧起查房資料退出了病房。
心裡想著,得趁早給姑姑提醒去,免得她還不死心地想讓表妹嫁入范姜家。
別說boss無意他們洛家女兒。這個年僅十六七的小丫頭,也是不容小覷的主。絕對不是外表所現(xiàn)的這麼柔弱。
是了,如果真是柔弱的主。怎可能在胸部中槍後,還能果斷冷靜地封穴止血?還能雲(yún)淡風輕地和boss說笑?
他們都錯看了她的性子啊......
“醒了?感覺怎麼樣?”
僅僅半天,這句話就換人來說。鳳七覺得有些好笑。
范姜洄斜眼睨了她一眼,語氣有些虛弱:“你似乎很高興?”
“哪能呢!”鳳七迅速接道。輕快的語氣完全和她說的意思不搭調(diào)。這讓范姜洄好氣又好笑。
“咳,我似乎真的該和你分房。”范姜洄探探自己的額。確實燙得嚇人。擡頭望了眼懸在上方的點滴瓶,似笑非笑地說。
鳳七喉口一噎。
看來。他是聽到了護士長的忠告。耳根一燙,回睨了他一眼,“你不覺得護士長很護犢子嗎?”
明著聽是在關(guān)心她,怕她被傳染。可經(jīng)洛川說了之後,再行分析,倒是覺得關(guān)心他更多。語氣間透著淡淡的指責之意,是在怪她牽連了他嗎?
“我和她不熟。”范姜洄連忙撇清。
他只在公司的尾牙會上見過對方。聽說是洛家的小女兒,畢業(yè)於著名的國際衛(wèi)校,當時還被京都幾所大醫(yī)院力邀過,最終選擇回瑪卡島,主動來顧氏醫(yī)院任職。
洛家人對事業(yè)都很挑。這和他們本身的纔能有關(guān)。
因此,位列瑪卡島第一集團的顧氏,旗下各大產(chǎn)業(yè)裡,洛家人的身影並不少見。只是能進入集團核心樓層的,目前就洛水四人。其他人,他不熟,也沒打算和他們熟絡。
鳳七回以一笑。她不過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他卻如此認真地向她解釋。
“對了,你的手機借我用下。”既然醒了,該和林局做個彙報了。過去這麼多天,也不知京都怎麼樣了。
范姜洄聞言,微微一怔,半晌,垂下眼瞼,抿脣低答:“手機落在家裡了......”
鳳七聞言,側(cè)過頭,挑眉看他。手機落在家裡?這不像他。
“你如實告訴我京都的情況,我受得住。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被組織拋棄,沒什麼的......”半晌,她帶著嘆息幽幽地說。
范姜洄心頭一窒,一種難以名狀的疼痛感從心頭浮升,延伸至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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