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疲憊的兩人卻毫無睡意。沐辰宇揉著嚴沁的小腹,打趣的說道,“這次小嚴總算是干著總裁的工作,疼著總裁的胃病。”
嚴沁撇撇嘴,沒有反駁。腦袋里在想著,難道真的是自己矯情,心里作用嗎?一天的工作高壓飲食不規律都沒有胃痛,反倒是看到沐辰宇之后放松下來,胃痛的承受不住。唉,果然戀愛使人柔弱做作。
不過,能享受自家老阿姨的人工捂肚子服務,矯情就矯情吧。
看著嚴沁難得的乖巧,沐辰宇嘴角上揚,猶記得當初剛剛認識不久,小姑娘可是在嘴上絕對不出虧的主兒。
“還好我在家給你煮的是小米粥,晚上吃養胃沒負擔,不然可有你受得。”沐辰宇“狠狠”的恐嚇著嚴沁。
只見對方卻是滿滿的不以為意,可真是上輩子欠她的。
“沐辰宇,你跟我說說你家里的情況吧。”嚴沁摟著沐辰宇,軟聲細語。想著今天看到的易秘書給的沐家、蘇家的資料,才知道自己對沐辰宇有多不了解。
“怎么?現在想聽了?”沐辰宇刮著嚴沁的鼻頭,猶記得自家小姑娘因為懶得聽自己說家里的事情,而說的一套“歪門邪說”——沐辰宇我跟你說啊,我是跟你談戀愛,又不是跟你的家庭談戀愛,所以對你家庭的情況我才不好奇,免得被人家說我攀高枝兒。
“也不知道巖羽集團的大小姐能攀我這個兢兢業業打工人什么高枝兒?”
翻舊賬什么的可真是太討厭了,嚴沁心里罵罵咧咧,嘴上卻是不能輸的發聲,“哼,愛說不說。不說我也能知道,大不了讓易秘書再去查的細一點。”
“呦,小嚴總這是當的越來越順手了。”沐辰宇輕笑著捏著嚴沁的臉蛋,自己小姑娘梗著頭硬爭論的小模樣可真是太可愛了。這樣充滿活力,鮮活自由的模樣,才是自家小姑娘該有的樣子。
“哼!”嚴沁傲嬌的出聲,沐辰宇最是吃不消。
“說,我家小姑娘發問,怎能不說。”沐辰宇把嚴沁放在自己腿上,讓她能更加舒服的躺著。
“我的爺爺是從軍立功無數,甚至奉獻出生命。爸爸也是上過戰場,同時也經歷過特殊時期。因為過往的歲月有起有落,外加爸爸性格深沉剛毅,不喜張揚,所以為人處世方面略有欠缺。萬事都有利有弊,由于爸爸自身的原因,我家也直接避開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誘惑,除了……”
沐辰宇偷偷看了眼嚴沁,看著她正乖巧的閉著眼躺在自己腿上聽著故事,才意識到自己莫名的心虛。
“除了安家。”
嚴沁嘴角勾起,不是沒發現沐辰宇的心虛停頓,只是壞心思的想逗她而已。
“安若菲家嗎?”雖然說著安若菲,但是嚴沁想的是整個安家,爸爸好像對自己有隱瞞,涉及到安家的事情。
聽到嚴沁的突然出聲,沐辰宇心里感嘆一聲,“果然還是要單獨剔出來說一聲。”自從認識嚴沁之后,沐辰宇不止一次在想要是不認識安若菲就好了。雖然本來就沒有什么事情,但是沐辰宇就是看不得嚴沁計較委屈的模樣。
“準確的說是安式資本的安千峰。”沐辰宇跟嚴沁十指相扣,揉捏著嚴沁的掌心。“安家總共四房子孫后代,老大安千峰現在安式資本實際掌權人,老二安千巒,老三安千嬅,而安若菲的父親安北是安家第四個孩子。對我們家有恩的其實只是安千峰,但是安千峰卻總是把整個安式資本一起拉攏靠近爸爸。后來,爸爸明白以后,也漸漸疏遠。所以,安家大伯才會利用安北夫人跟我媽媽手帕交的關系,讓安家四房跟我家關系再次密切起來。以至于有了后來安若菲的事情。”
嚴沁睜開眼看著沐辰宇,原來她已經知道了。自己下午剛知道安若菲是故意接觸沐辰宇的時候,自己都替她難受好一會兒,更何況沐辰宇本人呢?
嚴沁用力回捏著沐辰宇,“允許你難過三分鐘,我不吃醋。”
“呵,假大方。”沐辰宇刮著嚴沁的鼻梁,“前段時間剛知道的時候,很奇怪沒有難受。后來想了一下,我對安若菲青春時期的一些旖旎想法,從遇見你那一刻開始就被沖散。所以現在回想起來,無論好還是壞,完全是一個無感的狀態。”
嚴沁聽的心里美滋滋,可是嘴上還是不饒人,“沐辰宇你可真是涼薄。”
“是啊,我天性涼薄,也只有對你才有熱情,你是我的特殊,我的冷熱切換開關。”沐辰宇的愛從來沒有像嚴沁一樣表達的直白,但字字不說愛,處處不少愛。
“那你可要好好守著我,我可是重要的開關。”嚴沁“厚臉皮”的說著,然后繼續找了個好姿勢躺好。“繼續說。”
“除此之外,伯伯、姑姑家也都是涉外交易。然后外祖家,舅舅,小姨,大表姐,七扯八扯下來,家里涉獵廣泛財經軍圈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因此家里小輩們被各界關注的就比較多,想從我們身上找突破口。所以除了在體制內的幾位表哥表姐,我們在圈外的小輩們都是自己打拼,低調工作。”
嚴沁看著沐辰宇,感嘆一句,“原來所謂的盤根錯節真的存在,人生在世,都是各種關系相互牽絆。突然發現,我這兒小小的商人之女真的是攀高枝兒了,我這是找了個世家的感覺啊。”
“你找的是我,跟世家不世家沒關系。”沐辰宇捋著嚴沁的碎發,家世與她而言只是枷鎖,自己遠離那個圈子,自然不會帶嚴沁再次踏入。當然,家人們還是家人。沁沁的家人也是自己的家人,有些照顧還是會去用。人的本質還是利己,不能太過標榜自己。
“切,說的好像我要嫁給你似的。”
“難道你不要嫁給我嗎?”
“我才不嫁!”
“那你娶我,我嫁也可以。”沐辰宇翻身趴在嚴沁身上,目光炯炯的看著嚴沁,滿眼期待。
“法律不允許……”嚴沁陳述事實,倒不是低落情緒,但也滿滿委屈低落。
“會允許的。”沐辰宇目光堅定。
愛哪怕不入籍,也會成立。
Love should not be separated from the law. If the law does so, then the law needs to be chang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