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我手里的店是創(chuàng)始店?”
沐辰宇直接推開辦公室,大步跨入。
劉浩嚇得一激靈,實在是昨晚后半夜才從臨市趕回來,今天一早就來上班,太困了。
“沐辰宇!”
劉浩直接暴躁,“敲門!我好歹是集團的總經(jīng)理,你大刀闊斧的進門就連名帶姓的喊!”
沐辰宇看了一眼劉浩眼下的烏青,懶得與他一般計較。
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咚咚咚之后,再次推門而進。
劉浩看著沐辰宇自導自演,恨不得掐死她。白眼一翻,還是自己找個舒服的坐姿吧。
“嗯。定位是創(chuàng)始店,不然你以為為什么交給你做。”
“那為什么沒人跟我說一聲?也沒人催進度?”沐辰宇不甚理解。
“嚴叔的店面這個月底才能收回來,又不急。”
劉浩說的輕松,也點明了身份。
“是公司的新股東——嚴總,我爸的老伙伴。嚴叔原計劃只是出于朋友之間情誼,借錢給我爸周轉(zhuǎn),然后剛好看見了你的案子,很感興趣,所以就變成了注資。創(chuàng)始店本應該集團運營的,但是嚴叔要走了自主權,給了我那個好久沒見的沁妹妹。也就是你實際的甲方,哦,對了,你們有沒有對接?”
劉浩像是才起來似的。
“沁妹妹應該今天來集團,中午要不要一起吃個飯,認識一下?”
……
沐辰宇想著什么,不知道怎么說。
“怎么?傻了?”
劉浩看著沐辰宇沒什么反應。
“額,見過,認識。但是,我覺得把創(chuàng)始店交給她會不會太胡鬧?”
玩歸玩,鬧歸鬧,但是工作是工作。自家小姑娘很聰明,但是卻好像不那么上心,不那么看重這個創(chuàng)始店。而且,怎么感覺她也不知道……
“你放心,嚴叔把著關呢,都是兩手準備。而且沁妹妹估計不一定知道這個店的定位。雖然沁妹妹是嚴叔唯一的女兒,但不是養(yǎng)在嚴叔身邊,估計她自己都不知道嚴叔生意的涉獵范圍。”
“嗯?”
“嚴叔的家庭情況有些特殊,以后有機會慢慢了解吧。”
劉浩拍了拍沐辰宇,倒不是不說,只不過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不過,你也不要跟沁妹妹說太多,讓她太大壓力。現(xiàn)在這個節(jié)奏剛剛好。現(xiàn)在都是籌備階段,哩咖正式營業(yè)時間是立冬,前期準備時間很充足。”
劉浩想了想叮囑了一句,雖然不是為了隱瞞什么,但也不想宣揚什么。
回到辦公室,沐辰宇翻看著嚴沁的朋友圈。
那么的豐富。
那么的熱鬧。
“原來自己這么不了解她。除了初見時樂觀,熱情的記憶,別的一無所知。”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嚴沁笑顏如花,陽光明媚,沐辰宇卻突然產(chǎn)生了退意。
“袁小姐。”
丁鑫程遠遠就看見袁傾氣場大開的踩著高跟鞋向自己這個方向走了過來,慌慌張張起身相迎。
“你家沐總監(jiān)在辦公室嗎?”
袁傾眼尾一挑,笑的美好又蠱惑。
“在,在的。”
二十一歲的丁鑫**的是承受了太多,丁鑫程微微側身,表示著通行的意思。
“真乖。”
倒不是袁傾想挑弄丁鑫程,主要是沐辰宇這個新助理太好玩。
想著三四個月前,自己有一次來找沐辰宇,一直都是直接大步珺珺的直奔辦公室。那次卻被這個新來的愣頭小子攔下,非要說沒預約不準進,誰都不行。
并且那時候還是午餐時間,辦公區(qū)域也沒什么別的認識袁傾的同事,沐辰宇手機還打不通,愣是在外面拉扯了半天,沐辰宇自己恰巧從辦公室出來,迎面撞見,才算結束。不然就以沐辰宇那個辦公室的隔音程度,她和丁鑫程還不知道拉扯到什么時候才能結束。
從哪兒以后,袁傾再來找沐辰宇都喜歡逗弄逗弄丁鑫程。
袁傾推門進去辦公室,就看見沐辰宇一臉深沉的看著手機,手指好像摩挲著什么,氣氛略顯凝固。
“叩叩叩。”
上前幾步,袁傾直接敲著沐辰宇的辦公桌面。看著沐辰宇回神,直接拉了椅子,坐在辦公桌對面。
“大早上的就神游,不太好吧。”
“你怎么來了?”沐辰宇語氣冷冷的,袁傾有些不適應的好像被凍到了。
公事公辦,正正經(jīng)經(jīng),沐辰宇一向如此,但是今天又格外的不同。
“沐總監(jiān)送去我們ZTE的合同有些細節(jié)問題還需要敲定,今天李總派我來跟三森集團的沐總監(jiān)溝通一下。”
“合同的事宜,分成比例是劉總親自談的,不該存在問題,也不會存在問題。如果是條例款項的嚴謹問題,那應該跟集團法務部談,這邊我喊法務部秦部長上來接待袁主管對接。”
……
看著沐辰宇的模樣,袁傾確定發(fā)生了什么,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雖然沐辰宇一向公私分明,但是此時此刻更像是把自己推走,不想接觸。
這是沐辰宇的自我保護機制,陷入自我懷疑的時候,就會自己封閉自己,一個人躲起來舔釋傷口。
第一次,學生時期,因為安若菲。
第二次,一個月前左右,原因不明,但來的快去的也快,袁傾私心覺得跟那個叫嚴沁的丫頭有關。
第三次,現(xiàn)在,比之上一次還過分。袁傾卻覺得除了嚴沁沒人有本事傷的了沐辰宇。
看著沐辰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自拔。袁傾有些憤怒,自己寶貝了這么多年的人,好不容易確定放下,就這樣被別人傷害?
只不過現(xiàn)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沐辰宇這個人雖然看著陽光溫暖,但是一旦走進死胡同很難出來,她心底最溫暖的地方也是最沒防護沒安全感的地方,最容易受傷害。
袁傾就這樣坐著,陪著,感受著沐辰宇的悲傷宣泄。
丁鑫程偷偷撇著辦公室,雖然辦公室隔音效果很好,但是這也太安靜了吧。正想著要不要進去問一聲,沐總監(jiān)和袁小姐要不要喝什么,就看見袁傾走了出來。
“小丁,你陪我去趟法務部。”
袁傾倒不是不知道法務部在哪兒,也不是自己非親自去不可,只不過想了半天,還是只能從外圍了解沐辰宇怎么了?不然就她哪兒鉆牛角尖的性子,能把自己逼死在死胡同。
“嗯,好的。”
丁鑫程知道ZTE和集團有業(yè)務往來,也知道袁傾是ZTE的行政主管,帶袁傾去法務部在正常不過了,要說不正常,可能就是袁傾本可以在會議室等著,讓法務部的工作人員過來。